“忠叔!”
“公子?”忠叔心中莫名。
“你不觉得你今天的话多了么?”没完没了,问东问西,他想干什么!
忠叔哑口噤声,他话多吗,没有吧,他是被公子嫌弃了?
“唉,别走啊!等等我!”苏幻儿看着远去的背影,加快脚步追了过去。
南宫义淡漠地看着高不到他胸口的小姑娘,声音凉薄,“跟着我,做什么?”
“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不跟你,跟着谁啊。”
“是你自己要来的,我又没逼你。”南宫义深不以为意,明明是她施了各种手段,跟他来的,他与她非亲非故,凭什么让他管她。
苏幻儿真的想张口骂人,可是又怕自己惹恼了对方,她还真有点儿怂,生生忍了,“四海之内皆朋友,既然你都将我带回来了,就要负责到底不是,你就大慈大悲收留下我。”
又看了眼见黑的天色,“你看现在这么晚了,你总不能将我丢出去,留我自生自灭吧。”
说着,小手抓住南宫义的胳膊,苏幻儿娇里娇气的,声音还稍稍有点儿颤,“我,我怕黑。”
南宫义将她的手掰开,招来了忠叔,“她的吃住,忠叔你来安排。”
“是,公子!”
……
“峤,查一下那女子的来历。”
“是!”
窗棂前,南宫义负手而立,望着苍茫夜色,心思飘远,不知所踪,背影何其萧索,何其苍凉。
曾鲜衣怒马,狂放不羁,誓与天公比高的少年,谁能想到,他如今也只能与夜色花草为伴。
拿起,又当如何,放下,又谈何容易!
他的过去是何其荒唐!
他信的,怀疑他。
他珍惜的,利用他。
他原谅,换来的是忌惮。
他逃离,终于不再被人所记起。
这天下,谁还知道有南宫义此人!
而这样的平静又能维持多久?
你甘心吗?就打算一辈子窝在凌音谷里?
……
翌日清晨
向来安静的凌音谷,热闹了起来,染了昂扬的朝气。
“忠叔,你在做什么吗?”
“我也来帮忙!”
“南嫣姑娘看着就好,怎能干这等粗话呢!”
“没事的!”苏幻儿在忠叔身边,蹦蹦跳跳地,乐呵呵争着要去帮忠叔提袋子。
“忠叔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苏幻儿好奇地掂了掂袋子。
看着很多,却很轻呐。
“这里面是种子,春天到了,是播种的好季节,等秋天就能收获了。”忠叔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心里欢喜,不由得说得多了,开始与苏幻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这里面有南瓜、丝瓜、冬瓜、大豆,韭菜。还有甜瓜和朝阳花嘞。”
“松土,浇水,现在准备播种,然后就等着它们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别看现在这地里光秃秃的,等到秋天,等它们结了果子,那就不一样了,那场景可美啦!”
“是心里美吧,忠叔!看到自己辛苦播种,收获了,肯定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以后结满果实的样子,苏幻儿露出纯真的笑容,笑得比花都娇艳。
“南嫣姑娘说的很对!就是如此。”忠叔应和道,“等那时,忠叔待姑娘来看,做第一个结果的见证者,怎么样!”
“真的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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