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dz)【emmm我最近又咸鱼了……
苏慕白一行人马前行数十里地,而后转道去往江安河下游。
穿过汴州城的江安河在此处河面较为宽阔,水流也平缓许多,岸边设有码头,此时已有一艘大型木船停靠在那儿。远远瞧着,倒是颇为壮观。
苏家人马在岸边停下,而后船上下来一众家奴,将行李搬上木船。
待一切安顿好之后,苏慕白便朝那队苏家人马颔首示意,随后苏慕白独自上了船,那支队伍立在岸边,恭敬行礼相送。
小正一身轻便装扮,立在船边,见到苏慕白上来,便忙迎上去问:“大公子,来时可还顺利?”
他是提前被苏慕白派来安顿船上一应事宜,故而比苏慕白抵达的时间早了些,一直在船上等着苏慕白来。
苏慕白轻颔了下首,随即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了几颗药丸含在口中。
与此同时,木船起锚而动,河水被船身切出一层层水浪。河面波光粼粼,在春阳的照耀下,闪烁着繁星点点的亮光。
苏慕白并未朝河面多看,只徐步走向甲板上的竹椅坐下,微微皱眉不语,脸上也比之前失了些气色。
“公子……您为何一定要如此赶程?”
看着苏慕白的面色,小正忍不住说道:“您乘船不适,走陆路更合适些。从这水路至江南,时间是短些,可您的身体还是更要紧。”
苏慕白扯唇淡笑,说道:“不要紧,多乘几回船,总会习惯,还是时间最要紧。”
小正抿着嘴,担心地觑着苏慕白。
他早在知晓苏慕白为了赶旅程要走水路时,便劝过,可苏慕白执意如此,他也无法改变什么。
“我无碍,你去问问晚上何时到下一个城镇。”苏慕白随意地说道。
小正心下暗叹,虽知道这是公子在转移话题,但也只能依言去做。
待身边无人,苏慕白向后靠了靠竹椅,抬眸看向碧洗无云的天空,不禁暗暗自嘲。
他虽然腿疾痊愈,但终归过去那么多年缺乏运动,身子不够强壮,也没有机会乘船。行水路对他而言,确实不便。
只是,他确实急于下江南。若走陆路可以避免晕船,但相应的,时间也会增加近一半,即使日夜兼程,亦需要月余。这对他来说,终究是太慢了。
当初他给顾锦宁说的是“少则半年”,但事实上,他给自己的期限是不超过四个月。
只希望,等他回来时,已有与某人一争高下的资格。
苏慕白心中喟叹一声,想起临行前的那个送别,又不自觉地唇角扬起弧度。
“但愿等我再见到你时,一切还来得及。”
……
玄王府。
简皓玄方至府内,便看见魅魂得意笑着杵在院内。
“拿来。”简皓玄朝魅魂抬腕张手。
魅魂哑然呆愣,而后泄气地递上信,嘀咕一句:“主子料事如神。”
简皓玄嘴角上扬地接过信,斜了魅魂一眼,大步朝书房走去。
“是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简皓玄心情极好地解释,带着笑意的声音随风而逝,魅魂情不自禁地揉揉脸。
随即魅魂眼中闪过狡黠,亦快步追上玄王。
“主子!下属还有一事要禀!”
简皓玄脚步没有停顿,也没看魅魂。
魅魂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今儿顾小姐去送苏大公子了。”
简皓玄黑眸淡扫向魅魂,后者强忍住缩脖子的冲动。
横竖这是我的分内事,说出来总没错……魅魂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幸而简皓玄只冷眼看过他,便进了书房。
只是魅魂紧缀在后面,差点被阖上的门板撞到额头。
魅魂心有余悸地揉揉额头,眼睛转了一下,随即窃笑起来。
让他家主子吃瘪还没法发脾气,天底下大概只有顾小姐一人能做到了。
总归他没被主子责罚,便是极好的,还是顾小姐的书信最管用啊。
然而,魅魂并没有想到的是,此刻的书房里,简皓玄眉眼微弯,一字一句地读着信,并无丝毫吃瘪的模样。
顾锦宁去送苏慕白,他确实不知情。但如今从影卫口中听到了,他亦无不虞。
在魅魂向他禀告时,他便已快速思量过此事。
顾锦宁今早去慕容府送亲,他是知晓的。而顾锦宁回国公府的必经之路,刚巧与苏慕白出城方向交叉。
简皓玄思及此处,便能想到当时的情形。
定是顾锦宁回府时碰见苏慕白出城,于是前去送了一程。
此事若放在过去,他确实会吃味一下。可如今,他分明看到了顾锦宁对自己与旁人不同,如果他还要为这样小的事介怀,那也太不自信了些。
更何况,在意一个人,不代表就是不信任这个人。
简皓玄深信顾锦宁的品性,而且平心而论,若顾锦宁遇见友人远行而因外因不去相送,这样的女子……简皓玄也不认为值得相伴一生。
不过,虽然他心里对顾锦宁笃信不疑,但表面上,他不介意趁此机会揶揄一下小姑娘。
简皓玄很快便提笔回信,唇角漫开不自觉的笑意。
书房外春风拂槛,微扬信笺,字句间平添止不住的春容暖意。天合
……
顾锦宁收到回信时,依旧没有用太久时间。
如今她也觉得自己脸皮厚了许多,不再特意避着春桃夏菱等人,从秋桐那里接了信,当即便拆开来看。
春桃偷偷看了眼她家小姐,遂顺势拉住满脸好奇的夏菱,寻了由头让丫鬟们去外屋整理杂物,给她家小姐留下一屋清净。
而此时的顾锦宁,对身旁事毫无所察,正又笑又恼地读着信。
笑的是玄王只说到时一切在宫里进行,保证殿试过后,顾三爷一家该回哪去便回哪去。寥寥数语,却不说他究竟是如何安排此事,显然不愿她过多知晓。
至于那恼的……顾锦宁看着信中的那句话,忍不住想翻白眼。
“听闻爱妃今日去送别了友人?此事是本王疏漏,应当随爱妃同去送别才是。”
呸!
顾锦宁拍了下信笺,心道这厮真当是全然不顾礼法,整日说胡话的功夫,已经能赶上程姝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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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皓玄黑眸凝霜,沉沉看着苏慕白,静默片刻,忽地问了句:“苏公子可知,为何明明是你遇见她更早,却注定求而不得?”
苏慕白心头一蹙,袖中手指暗紧,抿唇一语不发。
简皓玄似也不想等他回答,斜挑唇角,继续一字一顿地道:“凡事皆求磊落周全,以图不授人以柄,是君子所为,亦是瞻前顾后。苏公子输就输在,过分追求君子之道。”
见苏慕白面色愈发冷肃,简皓玄嗤笑一声,又道:“自然,苏公子被家族寄予厚望,顾虑重重也是应当。只是,这一局,苏公子早已错失了良机。”
苏慕白此时,指节已攥得有些泛白,冷目而视玄王,道:“苏某的家事,自会处理妥当,不劳王爷费心。”
“如此最好。”简皓玄浅笑说罢,幽眸中又迸出冷厉,“本王自知该如何对待本王的女人,亦不需苏公子费心。”
苏幕白闻言,登时横目冷斥:“王爷此话,当真自负得肆无忌惮!”
简皓玄唇角含讥,凝视苏慕白半晌,才道:“本王不仅敢在苏公子面前这样说,在她面前亦如是。只是不知……向来坦荡的苏公子,可敢直言?”
面对玄王的咄咄敌意,苏慕白仍是岿然迎视。然而,惟有他自己知道,仅此一句,玄王便戳中他的软肋。
是了,玄王的言行不论多么让人不齿,但在顾锦宁面前,他从未隐藏过自己的意图,甚至连奸邪心计,也皆未矫饰。
而苏慕白,却只能以友情为借口,深埋他对心仪之人的念想,独自承受苦楚,连丁点心意,都不敢泄露。
不仅是因他身负家族责任,苏家绝不会允许未来的掌家人,娶一个毫无助力的正妻。更因他深知,倘若他向顾锦宁袒露心迹,得到的只会是拒绝和彼此再无瓜葛的结局。
与其从此两人形同陌路,苏慕白宁愿作为一个友人,伴在她身后,助她护她。故而在顾锦宁面前,苏慕白始终掩饰得极好,连只言片语都未曾表露。
静默片刻,苏慕白强力压住心底的哀怅,遂自嘲笑笑,哑声道:“如此苏某倒要多谢王爷大度,竟未曾向她言明。”
“本王,不屑于此。”
简皓玄笑意傲然,负手颀身玉立,微顿一瞬,随即语淡而笃定地道:“无论她知与不知,此生,她只会为本王之妻。”
苏慕白亦沉声道:“苏某不会放弃。”
简皓玄挑眉冷睨而不视,随后再未回应,转身长腿直迈离去。
苏慕白立在原地,袖中的手颓然松开。
桃园中草木春无数,桃花无声绽放,却似那一声怅惘叹息。
……
顾锦宁返回的路上,始终未瞧见顾以灵的身影。直到出了行宫,方才遇见玄王的侍卫。
那侍卫似在特意候着,见顾锦宁出来,忙迎上前:“顾小姐,在下已派人将国公府堂小姐送回府。”
听闻顾以灵已被送回,顾锦宁便心安了些,对侍卫微福道:“多谢您。”
侍卫赶忙侧身回避,急忙道:“顾小姐折煞在下了。”
论品阶,玄王的近身侍卫定然不低,故而他这般反应,倒教顾锦宁略微尴尬。
顾锦宁只好虚颔了下首,而后与程姝瑶等人告别,匆匆离开行宫。
甫一回到国公府,顾锦宁便问门房小厮:“堂小姐可有回来?”
小厮忙点头应道:“回小姐,堂小姐半个时辰前便到了!”
不等顾锦宁走进院内,便瞧见春桃满脸急色地迎来。
“小姐!三夫人带着堂小姐去寻老爷了!这会子正在前院正厅哭闹呢!”
“她们去寻我父亲作甚?”顾锦宁闻言皱眉,脚下快步朝前院走去。
春桃一边跟着她,一边掩不住怒意地道:“早前堂小姐被送回来时,就哭得不行,三夫人见她是被几个侍卫押着,且衣冠不整,而您又未一同跟着,三夫人便说是您有意让堂小姐出丑,要去向老爷讨个说法!”
“讨说法?”顾锦宁嗤笑一声,眸中寒光闪烁,“我倒想听听,她们这回能要个什么说法。”
待顾锦宁抵达正厅时,顾以灵正掩面嘤嘤哭泣,三夫人红着眼圈在旁安慰,连顾三爷和顾子轩也在。顾国公面色严肃地坐在上首,显然已听过顾以灵的一番哭诉。
瞧见顾锦宁进来,顾三爷一家人皆怒目瞪着她,三夫人尤为气愤,开口便呵道:“锦宁!灵儿与你一同赴宴,怎的你竟让她醉成这样,还被侍卫押送回来!”
顾三爷亦是板着脸,沉声道:“虽然我们是顾家旁支,可事关子女名节的大事,搁谁家都是一样的。今日灵儿当众损了闺仪,定会影响日后谈婚论嫁,锦宁作为堂姐,责无旁贷,还望国公爷能给个说法。”
“三叔和三婶想找我父亲要什么说法?”顾锦宁挑起唇角,遂泰然自若地坐下,一双清冷水眸扫向众人,“酒是堂妹自个儿受罚的,丑是堂妹自个儿出的,宫内贵人亦是堂妹自个儿惹恼的,锦宁属实不知,三叔三婶为何怨怼起旁人来了?”
顾锦宁语气冷漠平静,又带着丝讥讽,瞬间刺激到了顾以灵。
只见顾以灵忽地抬起头,双目淬着嫉恨,失声尖叫:“若非你执意不肯为我解围,我又怎会被迫饮酒失态!”
似是不忍面对自己的不堪,顾以灵又转身抱着三夫人,哭嚷道:“呜呜……母亲,灵儿今后如何有颜面再见人?灵儿不想活了!”
三夫人顿时心疼得掉泪,忙不迭搂住女儿,声泪俱下地道:“国公爷不待见我们这些旁支血脉,我们走就是了,可也犯不着这样作贱我们呐!人要脸树要皮,灵儿如今出了大丑,怕是只能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了!”
顾国公被三夫人的声音吵得耳朵嗡响,不禁按住额角,只觉头痛。
他身处朝堂多年,论起政事公务,他能妥善解决,可眼下让他处理内宅之事,实在是理不明白。毕竟这么多年来,国公府的内宅始终和睦太平,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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