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加上这些小动作,具有微妙的写实感。
“啊……这样啊。”
“那待会儿去拿件新的吧,应该还有备用的。”
有种被过肩摔的感觉。
看到白白女孩子气的一面,丹尼尔不由得作出普通的反应。
“唔,好不容易达到她发呆的机会耶……话说回来,也许她真的已经心不在焉……白白刚才只是随口回应,并没有真正在意自己的仪容吧。”
在丹尼尔暗自陷入思考的时候,白白已经追不及待开始进行了。
她伸手触摸水晶球.随即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连线到死神管理局的资料库.调查那名黑色死神的事情。
可是,结果却!!
不管查几次.所有的地方,都没有出现任何资料。
没有任何关于那家伙的资料。
「怎么回事?」
白白问丹尼尔,丹尼尔只是摇摇头.
「个知道……死神的资料不可能没有存在管理局的资料库里啊。」
丹尼尔认真地沉思.
所以.那个死神昵,
尼可所侍奉的那个家伙,究竟是谁,
难道不是死神,
可是,还有尼可在场啊
那又为什么,在不到任何资料呢?
唔……不行.根本想不通嘛。」
丹尼尔人大地叹了口气。
「那就没办法罗,走吧.丹尼尔.」白白说。
咦。你不查了吗?
丹尼尔似乎还反应不过来,错愕地回问她。
「连斤尼尔都不知道的话.就算继续调查也没用吧。说不定可以找到别的方法去查啊。」
「什么是别的方法?」
「不知道。
居然说不知道……那不就又回到原点……
「所以我才说,说不定的嘛。」
丹尼尔再度叹气。
真正的.身为主人居然这么少根筋,
明明遇到那么过付的事情
对了……
……尼可……
为什么,怎么会.在那种家伙身边
简直莫名其炒嘛,那个什么A九十九号的家伙!
A九十九号……?
恩?啊!
「怎么了.丹尼尔?
丹尼尔突然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白白诧异地望着它。
「啊,我没事,什么事也没有。
「是吗?」
「嗯恩嗯,我……我会负责收拾善后的,你先离开吧!
丹尼尔说完便推着白白的背,将她推向出口。
「好吧,我知道了……不过,为什么突然这样子啊,
白白注意到丹尼尔不自然的态睦。
「就跟你说什么事也没有嘛,快点快点,我要关门了。
……
白白被推着定出门外。
丹尼尔的表情随即一变,神色凝重。
有件事情很可疑。
那个死神的,ID是A九十九号。
A开头的编号非常罕见。
不.应该说,丹尼尔迄今为止从未遇见过编号入开头的死神。
只除了一个例外。
那个唯一的例外.就是自己的主人!白白。
白白的是A一OO一OO号.
再加上.那家伙的脸孔跟白白简直一模一样。
这究竟代表着什么?
有股不好的预感。
大脑深处有某样东西正在蠢动苦.
……应该……不会吧?
即使心中如此希望,但抹不去的念头却依然确信存在着。
……好……再度将尾巴末端的白色部分沉入水晶球里.
水晶散发光芒.开始进行资料检索。
然后
……骗人的吧……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不好的预感猜中了。
与个谜样的死神相同地!!没有任何关于白白的资料.
「——那一定定,UN吧?
丹尼尔走出齐料室,看到白白正在与一名女的死神说话.
她是极少数对被轻视为Death的白白表达支持的死神之一。
那名女死神说道!!
「所谓的UN.虽然也是死神.却不隶属于任何单位,能够自由行动。而且工作处理能力非常卓越,据说有时甚至会连不在名单上的灵魂也送回来呢。因此,在死神之间被称为!!唯一的存在UN……
……UN……
白白在门口喃喃地重复这个名称。
而另一方面,丹尼尔则是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
曾经听说过一些传闻,原来那家伙就是UN’
跟白白有若相同的脸孔……也同样是人开头的编号。
如此说来。白白究竟是什么?
丹尼尔将到嘴达的话又吞进肚子里,用力摇摇头。
不对.白白就是白白。
百百就是百百……只会是百百.
即使心里这么想,脑中却被不知名的阴霾所占据.
白白和丹尼尔,再度走在宽广无边的死神管理局当中。
降落到地面上。将亡魂送上天界。然后回到这里来,反复同样的作业流程。
死神们只是冷漠地进行苦这些工作。
没有像白白一样的悲伤或痛苦,也没有心灵的交流.
只不过是机械般地重复着而已。
白白并不像其他死神.拥有自己专属的办公桌.
其实原本是有的。虽然有。但白白不常到这里来,而某个看白白不顺眼的家伙,就把属于她的位置给弄走了,
于是.白白在这里更加没有立足之处。
不过,这么无聊的恶作剧,白白并不会放在心上。
况且还有丹尼街会帮她处理细部作业。
原本就不擅长行政事务的白白。只会觉得感谢而已。
丹尼尔会负责管理资料,并且承接上面指派的工作。
而白白就维持自己不变的作风!!偶尔小小地犯规,偶尔大胆地插手,在执行任务是。不时的越本分。
「那个,白白……」丹尼尔灾然出声。
「什么事?
白白隔着一小段距离走在它前方。
丹尼尔对若她的背影说话。
非常无朋紧要的话。
只足是不经意地……不经意地提起
「那家伙……实在很讨厌对不对?
那家伙,你在说谁?
干嘛明知故间!!这句话丹尼尔并没有说出口,又继续讲不去:「就是那个叫,UN.的家伙啊。
哦。
百百刚装傻的语气边说边点头。
「什么嘛,明明遇到那么过分的事情,居然只有这点反应——
「有什么关系,反正丹尼尔你也平安无事啊。
「我不重要,重要的是白白你啊!你才是最受伤的。
话说到一半.丹尼尔突然住口了。
白白间过头来,用认真的眼神看着它。
「我不要紧,只要丹尼尔没事就好了。
「你了你在说什么啊,怎么可能不要紧嘛!你足我的主人耶!我是你的恃魔啊!你有事我怎么可能没事!」
丹尼尔生气地说。
结果白白轻轻地!!笑了,笑得很美丽。
「所以你应该没事啊,因为我真的不要紧。」
唉!!丹尼尔叹了一口气。
实在拿她没辄。
这个主人,直一是一点都没变啊。
永远都把别人看得比自己重要。
比方说个小小的侍魔。
比方说一个人类。
比方说一个伤害自己的家伙。
即便受伤,想必也会微笑面对吧。
「为什么。你还能笑得出来呢?」
丹尼尔打从心里感到不可思议地问她。
「刚才送去天上的那个坚强的小女孩,还有那个温柔的小男孩不也都是带着笑容.
白白提到那些自己插手帮忙的人类。
这不是丹尼尔想要的答案。
白白!!你到底是什么呢……又是好好小姐,又是管家婆。又是爱哭鬼。
对啊,真是没办法。
怎么说?丹尼尔问她。
结果白白坚定地说!!:「因为……这就是我啊。]
......
黑猫说:「对了白白.你决定好要许什么愿了吗,」
「啊……你是说向星星许愿的事情吗……那个……我完全没在想耶。」
「难道你都没有什么愿望吗?」
「嗯应该有吧」
是什么。什么愿望?
这个……非说不可吗?
「我很想知道耶。」
「真的要说啊」
「说啦说啦——
「那好吧……我的愿望就是——」
「就是?」
「——算了,不告诉你。」
纯白色少女,绽放美萧的笑容
......
光芒闪耀,再度划过天际。
坠入黑暗中,是一朵白色的花。
少女微笑着。
在宛如白日梦般的景色中,少女微微一笑。
「有时候会觉得,只要这样就好了,不是吗?」
她用一种非常沉稳,却又相当稚气的不可思议的声音说着。
白色长发配上白色衣服。
以及特别醒目的,一双红鞋。
她始终都维持着这样的姿态。
而她说话的方式,有时听起来就像是在唱歌。
「即使一切事情都遭遇不顺,即使得到的答案全部都不正确也无所谓,对不对?」
这时候,黑影发出铃铃的声响,彷佛在回应她。
但那并非黑影,而是一只猫。
黑猫的眼瞳闪耀着金黄色,就像黑夜里浮现的月光。
与全身的黑相反地,是尾巴末端带着一小抹白,形成对比。
黑猫开口说道——
「唔,着我是不太晓得啦……不过,有件事情我可就知道得非常清楚喔。」
黑猫有着稚气的嗓音,感觉像个孩童。
与它刻意加强的语气,显得不太搭调。
「是什么事情呢?」她用摆明在装傻的语气回问他。
唉——黑猫叹了口气,接着说:「很简单啊,刚才白白你所说的那句话,在我听来意思就等于宣告说『接下来的工作要脱轨行动了』。」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啊,在开始执行任务以前,能不能别说这种话啊?我也想好好把任务完成啊……每次每次每次都这样……应该说所有任务都这样……根本就是千篇一律嘛。」
结果,她顽皮地笑了。
「既然这样,那就请多关照罗,丹尼尔——」
......
——其实大家只是没有发现,自己就是最棒最好的。
为了传递心中的意念,他闭上双眼。
宁静的早晨,阳光将室内淡淡地照亮。
少年对着照片中的人双手合十。
那是神情愉悦的,祖父的笑脸。
在闭上眼睛的时候,感觉仿佛又再度见到那一天的祖父。
那一天,离开人世的你。临走前想要传达的是什么呢?
为了切断心中无法割舍的牵挂,他睁开双眼。
「——我要出发了,爷爷!」
然后,少年站了起来。
最后的游戏。
就像两人曾经一起玩耍的那些一日子。
去找出来吧。
去寻找吧。
因为,有种能够再度相见的感觉。
爷爷。
我要去——寻找回忆了。
天空在遥不可及的高处。
尤其在这个季节,感觉更加深刻。
庭院前方种植着几株不知名的树木,树叶已经转色,或红或黄,乘着微风飞舞,散落到地面上。
周郎刚步出家门,他伸出手遮蔽太阳的光线。
并非想起歌词当中的句子,只是觉得手掌仿佛透着淡淡的红光。
「……虽然还不太清楚……不过没关系,反上出发就是了吧……」
周郎郎喃喃自语着,迈出步伐。
时序已经九月中旬,这个时间天候相当地凉爽。
微冷的空气,静静地包围着一天行动的开始。
连续假期第一天,时钟的指针,正接近早晨六点整。
几乎没有任何擦身而过的路人。
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人会料想得到周郎的行动吧。
肩膀上背着车了三条边线的运动背包,身上穿着烫得笔挺的白衬衫,搭配黑色长裤。非常普通的学生模样。
就像正要去参加社团活动的路上。
任何人都会这么以为吧。
可是,实则不然。
周郎目前是初中三年级,已经淡出社团活动了。
此刻的他,心中正怀着截然不同的目标。
穿着制服,是作为一种掩护。同时也是象征着一份「决心」。
让他下定决心的,是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祖父写给他一封信。
如今已不在世的人留给他的信。
他最喜欢的爷爷。
最后的一封信。
那封信,是以这样的句子开头的——
——陈年往事,我想,应该都已经说够了。
所以,在最后,来跟爷爷玩个游戏吧。
这是一个,寻宝游戏……
那是一个,梅雨季将过又未过,天色阴郁不明的日子。
「我出门啰,爷爷。」
一如往常,周郎边说边挥挥手。
祖父就站在玄关处,一如往常地说着「好,路上小心啊」。然后笑容满面地送他出门。
初中三年级,最后的夏天。
暑假前最后的比赛。
然而,周郎所属的棒球队,在地区预赛的第一回合,很快就淘汰出局了。
长久以来流血流汗忍住泪水,撑过地狱般艰苦的磨练。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诸如此类激动夸张的呐喊,完全没有出现。
实际上,周郎学校的棒球队相当弱小,平日的训练也松散到令人吃惊的地步。
是一个仿佛连存在意义都不明所以的轻松社团。
因此三年来疏于练习的结果,就是比赛中以十八比0的惨况在第五局提早结束。
如果比赛再继续打下去,不知道还会输掉多少分数……光用想的就觉得很离谱。
想当然耳,并没有人会为此痛哭流涕。
只有队长张仓,还搞不清楚状况地说——
「还在干什么啊,你们,不要嬉皮笑脸的好不好!输得这么惨,难道你们都不会不甘心吗!」
语带哽咽的满腔热血。
只可惜,
「——一点也不。」
没有任何不甘心。
因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他们从没有认真练习到痛哭流涕的地步。
而且是一支练习中会莫名其妙跑去报名参加址足球比赛的棒球队。
甚至大家都还踢得很不错。令人不禁想问,是不是干脆去参加足球队算了。
对了,如果他记得没错,张仓这家伙也有跟着大家一起踢足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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