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予一早醒来见他还在睡,问了柃天昨日凌易黎进宫所为何事。柃天没说什么,只说了是桑公主想二哥就去看看。没多说什么。沈南予默了默,未多言。
信阳侯进宫了,这在宫里可是大事。
朝会,果然是兴师问罪了。
几位言官同时上奏弹劾信阳侯,声称信阳侯身为人妇不守妇责。有违常纲,当重责!也有和逝去的老信阳侯的好友为信阳侯讨公道,身为信阳侯又兼卫所监察史理应勤勉点卯作业。
“好了,别争了!”皇帝凌易辞终于开口,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信阳侯,心里斟酌。
“信阳侯,已贵为王妃。再去卫所诸多不便,这监察史一职就由,太傅。”凌易辞从大殿之上望去,“臣在。”
纪行止,太傅。他一直未作声,今日之事早有定夺。
“就由太傅执掌卫所,任监察史。信阳侯任副监,以后一应事宜可在平易王府办。”“臣遵旨。”沈南予和纪行止一同应下。
沈南予从头到尾没有为自己辩解,此事本就错不错,对不对。那些个言官整日无所事事,稍微抓着朝臣的一点小事就不放。她也不稀罕和那些老头子争论。
纪行止若有所思着,昨日平易王来找过他和皇上,他知道首尾,也知道凌易黎这么做就是要让她辞了这差。不让她太劳累。
这局,迂回着呢。
信阳侯成了副监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者那纪行止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身立卫所,对卫所也是好事。
如今倒好,沈南予落得清闲。
朝下了。出了宫门,正要上马车,“侯爷留步。”是纪行止。“太傅大人。”二人行了平官之礼。
“本官如今要上任卫所,一切交接事宜还劳烦侯爷督促。”
这么着急吗?还以为这纪太傅是什么正主,如今看了也不是什么好人。官清云心里愤懑,却没有显现出来。“清云,这件事交给你了。”“是。”
沈南予看了一眼他。没有和他多寒暄就走了。
留得他一人站在原处。纪行止身边的小厮提醒道,“大人,信阳侯莫不是生气您夺了她正位。会不会记恨啊。”
纪行止看那小厮,无谓的摇摇头,“信阳侯世代书香门第,为国为民。不会在乎这些。她只是不善言辞罢了。”
回府的路上,沈南予一直沉默不言。清云以为她不悦,想劝慰几句,奈何主子又是个油盐不进的人。心里有些焦急。
她只是在想曹兼的事,现在她得了明令,不用常去卫所。曹兼这个人,得让他知道厉害。
“王妃回府!”门口的小厮叫嚣了一声。凌易黎跑了出来,“阿予你回来了。”
沈南予没有搭理他,一脸不耐。“王爷我还有事。”此事若不是因为他,那也、罢了。
她自顾自的走进了书房。
桌案前,她从堆积的文策中抽出了一封信。又挑了些书文,文策。这是在收拾交接事宜。
“清云,这些你去交给纪太傅。这封信一定要让他亲自查看。”“是。”
清云领了东西赶往卫所去。
“阿予生气了?”凌易黎站在书房门口有些踌躇。南予督着小心走进来一副试探模样的凌易黎。
纵然他有不是,若不是从中有小人推波助澜。此事也不会闹得如此。
她开口,“我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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