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实交代,这是发生在大米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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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赤裸。
被绑在一张人字形木架上,除了眼睛、嘴巴能动外,身体其他部位都绑得死死的,连小老弟也不例外。
“不要!放了我,放了我放了我吧!嗷…….”
他哭得很卑微,最没尊严和人格的那种,声音已经嘶哑。
“年轻人,忍忍吧,我下刀很快的,只是取下你一只手,一条腿而已……”
一个满头银发的和蔼老妪,嘴里露出两颗大黄牙,脸上的褶皱能夹死蚊子,看起来就像是隔壁的一位九十岁阿婆,笑得很慈祥。
老妪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尖刀,很薄很长,地上还有电锯、斧头、长刀等屠宰场才有的切割工具。
这是一个地下室,大铁门反锁着,里面的血腥味能够熏死老鼠!
“嗷…嗷…啊…啊………嗷啊嗷……啊……”
惨叫声撕心裂肺,与杀猪的声音似乎没多大差别。
…….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大雨倾盆而下。
今夜,谁也不知道,在一个百尺深的地下室里,又完成了一次惨绝人寰的残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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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城,是泽国的沿海城市,经济发达。
虎子,来自大山里的一条汉子,浓眉大眼,胸肩宽厚,脸上皮肤黝黑,双手有百斤之力。
他是第一次来不周城找工作。
打工赚钱是很多山里男人的出路,据说不周城在泽国的工资最高,所以虎子没有听老乡二愣子的话去龙城。
他站在不周城的街道上,眼里冒着兴奋的光,左顾右盼,这里太繁华了!
在虎子眼里,眼前一切不够看,那摩天大楼比家里的山还高。这里的女人脸比纸都白,不过虎子看着别扭,不少女人奶子都露出半边,扭着腰肢,打身边走过香味扑面而来!
“不要脸不害臊……”
虎子在心里啐了一口,还是我的春香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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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是虎子的未婚妻,只要想到她,虎子心里热乎乎地。
说起春香来,那可是远近闻名的一枝花,媒婆都快踏烂了春香家的门槛。可她眼界忒高,对谁都没有二眼,唯独同意了虎子家里的提亲,为此她没少挨爹妈的训。
“虎子家里穷得叮当响,你图他什么?李村开车的小凳子,跑一趟就是几百块钱,往后日子好的嘞!不选小凳子选虎子,你哪根筋有问题……”
春香他妈手指点着春香的额头,嘴里喷沫。
春香他爹眼神恶狠狠,就像被人抢了一千元似的:“跟着虎子过苦日子,有得你苦吃!以后受了苦别后悔!”
春香低着头,一声不吭。
……
虎子是安家村,他的书名唤作安龙,春香是葛家村的,全村人姓葛。
两村中间有一片松树林,当地人把这唤作野猪林,因为有野猪出没故而得名。
夜空繁星点点,天空明月高挂,夜幕下响起一片蛙鸣与虫豸的叫唤声。
松树林里两道人影,正是虎子和春香,这里是他俩的秘密据点。
“香,我明日要去不周城了,等我赚钱回来,建一栋两层洋楼,给你爹妈看看!”
“嗯……”
“香,我明日就要走了…….”
“嗯……虎子,到了那里要好好干活,要替咋俩争气!为我们将来过上好日子争气!”
“香,我会的……。”
“等你回来,我们就办婚事。”
“香……,都听你的。”
“我们要办得混混烈烈,不能比别人差了,尤其不能比李村的小凳子差。”
“香……,我……”
“咋地啦?”
“我想…..我想要亲嘴…..”
两人多次在这里私会,也只是聊聊心里话,顶多让虎子抱一抱,从不让虎子碰其他地方,亲嘴更是不允许。
此刻春香脸上滚烫,心情激荡。她羞红了脸,闭上眼扬起头。
月华从松林中照射下来,虎子盯着春香瞧,那是一张多美的脸啊!
虎子激动得心潮澎湃,一把搂住春香,将春香的小嘴全部含住,又是吸又是搅。
“嗯,嗯嗯~”
春香脑子里嗡嗡作响,浑身酸软。夏天天热,衣服穿得少,虎子一把撩起春香的上衣,右手便往里伸,握得满满一手,嘴里道:“香,你可把我想死了!”
“嗯……不能这样……”
虎子力气大如牛,春香在他怀里就像一只小猫咪,根本动弹不得,更何况此时她早已气喘吁吁、浑身酥麻,骨子里渴望虎子深入进到她心里来。
这个年纪的男女就如干柴烈火,哪怕丢进去一丝火星,也能燃起熊熊大火。
“迟早会是他的人,我还抗拒什么……”
春香此刻意识迷糊了,农村女人的保守观念还在,但挡不住虎子的如火热情,内心已经汹涌澎拜起来……
此刻月亮躲进了云层,似乎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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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城天气炎热,虎子背着一个蛇皮袋,汗流浃背,眯着眼睛四处张望,见前面十来个人挤在墙上的玻璃柜,于是也凑了过去。
原来是玻璃橱窗里贴了不少招工广告。
“建筑工,包吃包住,日薪80元……”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口里念着。
“保安,包吃包住,月薪1600元……”
“搬运工,包吃包住,月薪2200元……”
“咦?下面还贴了一张,写的什么’重金求子‘,富婆年轻貌美,雄厚资产无人继承,欲觅体贴健康温柔的男子共孕,年龄五十岁以下……’酬劳二十万!”
“我的天……,阿成,要不你去试试?”中年汉子望着身后的一名又黑又瘦的小伙子打趣。
“你奶奶的,你怎么不去试?不是写了50岁以下么?你棍子不是几年没地方放么?正好你去呢!”黑廋小伙子憋着笑,回敬了一句。
虎子没心思听别人的话,心里自个琢磨开了。
“重金求子,不管真假,我不能做,赚钱要拿得干净。保安,钱太少了,守着大门,太清闲把人养懒,不合适。保运工……建筑工……,嗯,建筑工可以,我有的是力气,赚的钱也多。”
“请问,我想去应聘建筑工,该怎么去啊?”虎子问那名中年汉子。
“打电话去啊!没看到下面号码么?”
“哦,哦,多谢!”
虎子把号码记下来,瞅见旁边不远有一个小店,门口放了一张木凳,木凳上有一部红色电话,旁边牌子上写着“一分钟5元”。
“这么贵?怎不去抢!”
虎子心里嘀咕了一句,摇摇头,还是决定打这个电话,身上只剩两百多元,得尽快找到工作才行。
……
“喂!喂?”
虎子拨通了号码。
……
“哎,对!你们那里还要建筑工人吗?…….啊?不要啦?满了……?”
“嘟嘟嘟”
对方挂了电话,虎子心里有些怅然若失,愣愣地发呆,过了半晌才把话筒挂回到话机上。
“老板,多少钱?”
从店里走出一个胖油油的中年妇女,身上的肉随着脚步一颤一颤。
“三分钟,二十元!”胖女人按了按电话上的查询键后说道。
虎子一听,吃了一惊,以为听错了:“不是五元一分钟吗?怎么要二十元?”
“你不懂么?前面一分钟是十元,后面两分钟十元!”
胖女人有些不耐烦,表情凶悍,眼神能把人杀死。
“太贵了!”
虎子嘴里嘟噜,也只得掏出一张二十元纸币,递了过去。
“贵就不要打!你去其他地方看看,以为我骗你外地人!”胖女人语气拔高了几分,吓得虎子拎起蛇皮袋掉头就走。
“好心人啦,求求你给我几块钱吧,我几天没吃饭了……”
虎子低头一看,脚下躺着一名乞丐,满头油腻的长发遮住了脸,身下只有一条腿,上身只有一条胳膊,穿得破破烂烂衣不遮体,正趴在地上磕头,前面放了一只破碗,里头有几张一元、五元的纸币,另有几个五角铜板。
虎子急着打电话,刚才没留意这里有个乞丐,待看到乞丐这副模样,顿生怜悯之心,摸摸搜搜从身上掏出五元,扔进了乞丐身前的破碗里,慌忙走了开去,他心肠软,见不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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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个时间点正是下班后人潮高峰期。
“得找地方住一宿……”
虎子背着蛇皮袋,转到一个小巷子里。
小巷路面不宽,霓虹灯的光闪烁得虎子眼睛都有些花。
“洗头、按摩”字眼的广告灯箱竖得到处都是,“一元店”、“两元店”里的大喇叭嘶声裂肺,播放在时下流行的歌曲。路上人来人往,背心、大裤衩、人字拖是大都数人的装束,当中也不乏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头发梳得油光可鉴的,手中拎着公文包行色匆匆。
虎子走了一段路,终于瞧见一间不大的门面,门楣牌匾上写着“悦来招待所”,下面挂一张硬纸板,毛笔字写着“住宿,10元一晚”。
虎子走进店门,里面躺椅里躺着一个廋皮老头,摇着蒲扇。
“老板,还有房吗?”
“有,几个人?”老头翻了翻眼皮,语气冷淡,倒不像在做生意,而是在驱客!
“一个人。”
“身份证登记一下,一晚十元,四十元押金,退房时再退回你,损坏了东西照价赔偿。”老头站起来,从柜台上取过一本登记簿丢了过来,本子上栓了一根红绳,系了一支圆珠笔。
虎子将蛇皮袋放在地上,拿起本子翻开来,捉笔写上个人身份信息,再交上五十元。
“303房,这是钥匙……”
老头收起登记簿与五十元钱,往躺椅上一靠,便不再理会虎子。
虎子叹了口气,背起蛇皮袋,正准备上楼。
突然,店门外人潮涌动,嘈杂的脚步声,哒哒哒……!
显然那是有许多人在奔跑,虎子觉得好奇,手里拎着蛇皮袋走到店门口,想要看看发生什么事。
“快跑!”不知谁喊了一声。
一群人从街口往这里涌来,大都数人穿着人字拖鞋,好几人跑得掉了一只都不回头捡,猛地从虎子身边奔过去,惊得街面上一只狮子狗汪汪汪狂叫。
虎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站在那里东张西望,背后那廋皮猴老头似乎司空见惯,自顾躺在椅子里摇着蒲扇,一切于己无关的样子。
五名身穿蓝色制服、戴着大盖帽的人快速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满脸痤疮的大个子在虎子面前停了下来,上下看了虎子一眼。
“身份证、暂住证、边境证,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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