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往事

    
    又过了一月，
    我应酬完路过演艺场，看看时间还早，到二楼立群棋牌室，一进门，徐生武满头大汗，在大厅开庄玩‘牛牛’。
    “呵呵，老板来了！”立群一看我进来，站起来笑着说道，又鬼魅说，“要不要玩玩！徐老板在做庄。”
    徐生武也看我进门，呵呵憨笑。
    我一看台面，清一色百元，输赢不小，再看徐生武满头大汗，清楚肯定输了不少，于是走过去。
    “你不学好！这赌是你参与的，生武，你要作死啊！”
    徐生武牌一听我这么说，牌一推说道：“不来了。”
    生武说完望着我嘿嘿笑。
    “应该输了不少吧！”看他不回答，转身问立群，“他输了多少？”
    立群把我拉到一边，说道：“都他妈老乡，金寨的，我让他不要玩的，他不听！”
    我大声问道。
    “我问你他输了多少？他是不是三天两头玩这个？”
    “没多少？二十多个。”立群比划起两根手指，又摇摇头说道，“连续7、8次了，只赢了一次！”
    “立群，你不知道他是正儿八经银行上班的，怎么能玩这？玩这个要死人的，你看这帮人，全是社会上人，他不死才奇怪了，他钱哪来的？”我毫不客气说道，自己的经历历历在目。
    立群一脸委屈，说道：“钱总，我开棋牌室的，客人要玩我能阻止吗？你不知道吧，你表弟在这里教他的，你以为表弟带他去晚装夜总会输的少啊！在这里输大家全活了，输给晚装夜总会，白输！又不是你的钱，你管他干什么！”
    我无语，知道东磊已诱惑生武，生武已不可救药！然而，作为朋友，自己有赌博血的教训，劝赌不劝嫖！还是应该和徐生武聊一聊。
    把徐生武叫到隔壁包厢，我语重心长说道。
    “生武，输了不少吧？不要赌了，我比你还好赌，结果是惨不忍睹！真没意思的，正儿八经做事才是王道。”
    徐生武面露尴尬，说道：“老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没办法了？我急用钱，已经资不抵债。”
    “你明确告诉我，你输多少了？”我问道。
    徐生武顿了顿，苦笑，说道；“嘿嘿，200多万了。”
    我没惊讶，200多万是意料之中，立群说牛牛已玩了七八次，晚装夜总会赌又是死多活少。
    “200多万不多！就当买个教训，我这里你不是还有70万，也就100多万的债。”我说道，“真不要赌了，要赌死人的，你想想你老大、自己老婆、孩子，好日子不过，不瞒你说，我背井离乡也是因为赌博！”
    “我不死心！只是运气不好，运气来了就能翻本！”徐生武说道，一副不甘心模样。
    我好说歹说半天，徐生武毫不动容，于是摇摇头，又说：“生武，不是运气的事，你是正经上班人，社会上的一套你不明白的，‘牛牛’全是假的，有换牌、贴牌出老千的，你懂吗？几年前我也被人玩过，还有晚装的飞镖赌局，都是玩的概率，我不是也输了几万，我合伙人柳州夏总，设计好了成倍下注不是也输10多万，最后都死心了，你有多少钱可以输啊！”
    徐生武没有表情，却激动起来，说道：“不可能，都是老家人，不可能的，晚装的飞镖，我是本钱带的不多，有二十三十3万肯定能赢！”
    我望着顽固不堪的徐生武，知道不到黄河心不死，单规劝已没效，狠狠说道：“老弟！好啊！你说多少本钱，我和你一起去赌，要多少？100万、还是200万，我来准备！我们合赌！看看你赢多少？”
    “100万不需要！30-50万就可以！”
    次日，从银行取好50万现金，早早吃完晚饭，和徐生武一起到立群棋牌室。
    立群看我进门，立马迎过来。
    “嘿嘿，老板来了，怎么今天有空和老徐一起啊！”
    “有人吗？我来牛一牛，捧捧场！”我说道。
    “你就是子玉的老公？我们是亲戚，你要叫我舅舅。”坐在桌子上的光头说道。
    “你也是金寨的？”我问他。
    “是啊！我们办事还要走动的，你丈母娘是我表姑，不相信你问你老婆？”光头说道。
    说说笑笑，一帮人拉开架势，玩了起来。
    徐生武做庄，我掏了5万直接放在桌上。
    我说道：“今天不封顶，随便下！”
    光头和一帮金寨老乡兴致勃勃。
    “今天大老板发红包。”
    徐生武有我助力，自然信心十足，几方牌下来，就赢了三四万，一直嘿嘿嘿笑着开牌。
    又是一方牌开始，徐生武拿了个4筒、5筒、白皮、1筒，9筒。9点，统杀，闲家三门要翻两倍输，这把又赢了8千多。
    牛牛的规则是，不管闲家、庄家，每把拿五张牌，三张组合必须是0点，剩余两张累计计算点数，7点以上翻两倍输赢，0点即是牛牛，要翻三倍输赢。
    第二把牌又开，徐生武拿了个7、3、3、6、1筒，牛牛，光头桌上下注有5-6千，光头开牌输，就要三倍赔。
    光头迟迟不开牌，麻将牌在手心里慢慢地撇开，瞪眼斜撇着手心，打开牌，1张白皮，3、3、7、7筒，也是牛牛。
    “白皮牛，”光头笑起来，说道。
    闲家、庄家同点就必须比最大的牌，光头有白皮，自然比徐生武大，光头赢，徐生武要三倍赔光头。
    “不要动，大家把手离台，我要确认！”我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