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往事

    
    所有人都惊住，不由自主抬头望着我，手同时也停住。
    “怎么啦！钱总，有没有问题？”光头问道。
    我不说话，翻开刚开过的一方牌，还有一个3筒，却只有一个7筒。
    “你说呢？牌不对啊！这副牌多一个3筒、少一个7筒，不能作数！”我冷冷的说道。
    “怎么可能？立群，怎么回事？你怎么挑的牌！”光头转头喊立群，手却翻转自己面前的牌，把牌推乱，和之前开的牌混成一堆，说道，“这把不算就不算！”
    “什么情况？”立群走过来，再次翻转背牌，一一检查完，说道，“不是正确吗？没问题啊！”
    我心知肚明，还是给光头留个面子吧，就说：“结束，生武，不玩了！”
    徐生武还愣愣地站在桌旁纳闷，刚刚明明不对的，怎么现在又正确无误，想不通！看我拿钱转身离开，也跟着走出来。
    回到车里，还是莫名其妙，问：“老哥，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这是我几年前就有教训的，你有多少钱输不掉！你以为呢？手心有套的，随时3筒变7筒，7筒变3筒，你能玩得过他们？”
    “啊！我怎么看不出来！怎么有这个技术！”
    徐生武难以置信，但亲眼目睹，不得不服。
    “所以，你还玩吗？今天我在，你幸运，我不在，你死了不知道怎么死的？”我说道，“还有，东磊在这里你们打牌，是不是有个李明的，打牌全是遥控麻将，你知道吗？”
    徐生武再次惊住。
    “啊！怪不得李明每次多赢！”
    “呐，这是今天赢的，应该差不多有5万，晚装还去不去？”我说道，相信徐生武不敢再玩了。
    “去，就这个本钱！”徐生武不甘心说道。
    “就害怕你熬不住！”
    我知道徐生武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只能舍命陪君子。
    俩人开车去晚装夜总会，飞镖开局要11.30以后开始，于是俩人要了个卡座坐下。
    服务员认识，知道我们不点酒，反正最低消费，泡了两杯茶。
    晚装夜总会的飞镖场是两个转盘，分别有6个格子，上面写着1-6数字，有客人上台在2米外飞镖，飞镖中的数字累加为点数，累加2-6是小，8-12为大，7点为和，当然可以下注点数，倍率相应增加，2、12点是20倍。
    “生武，我和你说，这也没意思的，无论你下注大小，出来7点统杀，有这个钱不如去澳门，和是退注的，就冲这个，就不公平，看是没假，赢的是概率！有多少次能押准点数。”
    我切身体会过，都是兴趣所致，输赢一两千，输了就当点了一瓶喜洋酒，赢了就当今天免单了。
    柳州夏总到合州，曾和夏总光顾过，也是东磊带过来的，第一次夏总幸运，赢了3千多，兴奋不已，回去算了概率，认为能稳赢不输，于是和我商量，专门过来赌，我反复推脱，夏总还是坚持。于是按夏总心思成倍下注，一次输6万，一次输10多万，夏总才心服口服。
    徐生武胸有成竹说道，“我不下大、小的，我只追点数，翻倍下注，中一把就能赢！”
    “好！看你啊！我和你说，就你一个人玩！我只负责做你保镖，你赢了我借麻袋给你装钱！”我笑着说道。
    一会儿，镖局开始，徐生武下注，我填单，始终没有任何意见，任凭徐生武下注。
    徐生武下注是6点，5000、10000、15000、28000元，连续4把没出6点。
    “我不认了，你下多少？”我问，知道徐生武还会继续追，4把已经把刚刚牛牛赢的钱输光了。
    “好，我一个人认，我们没账啊！给我下一万吧，重新开始！”徐生武说道。
    “怎么下1万，不下5万，三倍就是赢15万！”我说道，“车里留了20万，30万全带上来的。”
    “嘿嘿，少一点，重新开始，怕输啊！老哥！”徐生武说道。
    “你这样赌怎么行，要赌就不要怕输！怕输就不要赌！”我摇摇头说道。
    填好单子，客人上台飞镖，6点！徐生武赢3万！后悔莫及。
    “哎呦喂，老哥，没听你！”
    又下6点，1万，开出来是7点，又下2万，开出来9点，又是输。3、5、8万，又是5把没开出6点，赢的5.8万输完，本钱还输了16万。
    徐生武额头上微微冒汗，说道：“我计算过了，正常5到6把就要出一次的，给我下10万。”
    我迟疑了下说道：“还有14万，这把不中不要赌了，死心吧！好不好！”
    “好吧！”徐生武没考虑，答应。
    我看屏幕，已9把开大了，于是填单，6点10万，小2万，把12万提给服务员。
    开出点来，还是大，9点，我们全输！
    徐生武呆呆一动不动愣坐在原位，满脸沮丧。
    “死心了吧！不玩吧，走吧！留2万省输！”我说道。
    徐生武没回答，眼睛盯着屏幕，好似木头人，一会儿，开出来还是大。
    突然，徐生武道说：“错过一把了，还有2万给我下！”
    “没用的，开不出6点的，就是有了6万，和输出去的还是杯水车薪，不下吧！”我说道。
    “下啊！反正就2万了。”徐生武坚持说道。
    我想了想，没再说话，下了2万，结果还是输，不过这把开出来是5点，小。
    俩人没任何表情，一直看着屏幕，又是开了三次，依然是大，到之后第4把，终于开出来6点。
    “哎哎。”徐生武身子后仰，摊在后座，双眼抹泪。
    “老哥，车钥匙呢，还有20万给我，我还要下！”
    我真不可理喻，说道。
    “你真混蛋了，这个时候还能下啊！不玩了，回去！”
    “你不知道，我研究过了，要出会接二连三出来的。”
    “你真疯了，怎么可能？现在怎么可能还有机会！不赌了，你再玩，我打电话你老大了，要不打电话你老婆，你看你真是疯了。”我生气说道。“你知道吗？你再赌下去要收不了场的。”
    谁能想，徐生武赌徒心态表露无遗。
    “我的钱，我想怎么支配就怎么支配！不要你管！”
    我还想阻止，屏幕上显示又开出6点。
    “你看看！又是6点，不然我至少下注5万，一半赢回来了。”徐生武声嘶力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