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中午,将军率领一众人等如约而至。可是在等右等,始终不见那飞行物的到来。等到日近黄昏,正当人们心灰意冷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的手机同时响起了一阵异怪的铃声,大家掏出来一看,所有手机的屏幕上显示着一串相同的字符,可是谁也弄不懂这串字符的意思。
“李默,将金庚生放岀来,让他瞧瞧这串字符,看他能不能弄懂其中的意思。”将军吩咐道。
李默闻言,拿岀玻璃瓶,揭开瓶盖,将金庚生倒在一片树叶上说道:“庚生,我们所有人的手机都收到了一条奇怪的信息,无人读得懂它,现在让你来看看,凭你的本事,是否能将它翻译岀来?”说罢,顺手夺过旁边一人的手机,找到那个显示着奇怪字符的页面,将屏幕展现在金庚生面前。金庚生端详了许久,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
将军看了看天色,叹声道:“算了,我看对方不会来了,撤了吧。”
孙为福、曾顺全点了点头,回头招呼大伙往山下撤去。
下山的路上,李默一路走一路想,总觉得自己对这些奇怪的字符能找到一种破译的方法。猛然,他脑瓜子里面灵光一闪:对,要破译这些字符,可找谭方文试试。谭方文硕士学历,当过辑毒警察。曾听他自己说过,在职期间,为了办案的方便,他发明过一种声文交换机。并介绍,那台机器可将人们弄不懂的文字或符号输入其中,它就能用相应的语言译成声音;将听不懂的语音传送到里面,它又能译成相应的文字。还据说在谭方文办案过程中,凭借着这台机器,立了不少的大功和奇功喽!如今面临这样一串奇怪的字符,何不借用那台声文交换机试上一试,或许能将它们译成让人听得懂的语音来也未为不可呢。这样一想,李默便大步流星地朝自然门走去。
自赵括和谭方文被毒蝙蝠咬伤,从生死边缘让高玄冒着生命危险抢了回来后,曾顺全就安排他俩在家静心调养,限制他们过多地参予活动。这不,昨天他们又受命到山下医院复查身体去了,就在李默到了谭方文的住处找他时,谭方文和赵括都还没有回来。于是,李默就决定坐下来等,他一定要尽快等到谭方文。一个人坐了好一阵子,李默觉得无聊,就从衣袋里取出玻璃瓶,打开瓶盖,天南地北地与金庚生海聊起来。聊了片刻,一个打从门口经过的人听说他在等谭方文,就告诉他谭方文和赵括回来了,现在去了曾顺全那里,与曾顺全他们正交谈着什么。李默闻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匆忙直奔曾顺全的寓所而去。
李默找到了谭方文,将他的想法跟大家一说,顿时得到了一致的支持。谭方文马上带领大家直奔仪器室,拿出那台尘封已久,又保存完好的声文交换机,跟着进行通电、开机、调频、输入字符等一系列操作,扬声器里先是反复发出一阵阵奇怪的语音。正在大家面面相觑,为感到仍然听不懂而沮丧的当儿,扬声器忽然将语音切换成了英语,又连续用英语播放了好几遍,再切换成了汉语:“朋友,今天有重大事件缠身,无法脱离,事发突然,不能赴约了,望改天再约。在此,我们为爽约而深表歉意,对不起!诚致!”又念反复念了好几遍,语音才哗然而止。随着声音的停息,这时时空就像凝固了一般,仪器室内一片死寂。良久,才爆发岀一阵热烈的掌声,大家为找到了能破译那种奇怪的字符和语音而相互庆贺起来。也就在这时,只见李默突然神情一凛,道声:“糟糕!”就急忙从仪器室夺门而出,直奔谭方文卧房而去。当李默再次推开谭方文住宿的房门时,顿时僵住了:只见装过金庚生的那只玻璃瓶这时顷翻在桌子上,瓶盖摆在一边,却不见了金庚生。李默连忙在屋内寻找起来,他翻遍了每一个角落,甚至连谭方文穿过的鞋子,却始终再也找不到金庚生身影了。他急得大叫:“庚生,金庚生,你上哪儿去了,听到了我在喊你了么,若听到了,请回答一声。”可无论他怎么叫喊,最后连嗓子都喊破了,都听不到金庚生的应答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金庚生上哪儿去了?原来,当李默得知谭方文他们回来了的消息后,因要去找他们,心一急,就忘了将装有金庚生的瓶子盖上盖子,匆忙出去了。再说那金庚生本来就不是个安份的主,自从他被捉回自然门后,一直耿耿于怀,无时不刻地为自己的岀路作考虑。他知道,想要自己就这样一直安于困在自然门的现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一来他贼心未死,决不能让自己千方百计弄到手的那口皮箱落到别人手里,他还期许着依靠它来实现自己的“远大抱负”呢;二来他想过,如果自己长时间地留在自然门,势必有一天孙为福和曾顺全会要求他带路去找那口皮箱。那皮箱却早已被老叫化盗走,不知藏到哪里去了。初时对他们说是自己把它藏了起来,那只是个骗局,也是缓兵之计。眼下那些曾失踪的战士们已全部获救了,不用说,接下来的重点事项就是去找那皮箱。骗人的话一两次估计还可蒙混过去,多了、久了肯定会露陷。找不到那皮箱,以曾顺全的性子,一定会将自己捏得粉碎,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趁早寻个机会逃走。现在装自己瓶子的瓶盖未盖,可算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只是一时找不到用什么办法才能爬出瓶去,再用什么办法彻底逃离这里。正在他苦思冥想之际,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了几声猫叫。金庚生大喜,他知道办法有了。于是他凭借着自己掌握的能与禽兽会话的本领,将那猫引了进来,再指挥那猫将瓶子打翻,自己趁机爬岀瓶来,一头钻进猫的耳朵中,驱驶着猫,从没有关闭的窗口跳下,直往他曾经失事的那片深山逃去。
金庚生是怎样发现自己有能与动物沟通,并能驾御其行动的本领的呢。这话还得从他被那烟雾熏昏,醒来以后说起。话说那天当他醒来后,一看那叫化子早已携着他那口皮箱逃之夭夭了,又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如蚂蚁的废物时,他惊呆了。眼前这一切预示着:以后想要再找到那老叫化,夺回那口属于自己的皮箱,简直成了天方夜谭,更别想将来去成就人生,干一番大事了。甚至连基本的生存能力都也可能已完全丧失。就是面对眼前这片大山,要走,凭自身的为量,恐怕一辈子都无法走出去了。还有,山中发生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随时要了自己的小命。就连那些螳螂,蝗虫之类,都可以拿自己当作它们盘中之食!已混成了当下这幅狼狈模样,金庚生完全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勇气。回想自己短暂一生所走过的历程,他心中那个恨呀,恨得咬牙切齿。他怨天道不公,命运弄人。想着想着,他先来个嚎啕大哭一通发泄,接着踉踉跄跄地走向一条小溪流边,准备投水来了却自己的生命。正当他就要往水中跳时,猛然听到不远去传来了一阵低沉的交谈声,更奇怪的是,他同时惊诧于自己竟能完全听清听懂交谈的内容。原来,在离他一丈开外的地方,有两只黄鼠狼正在密谋着如何去围捕一只兔子。从它们的对话中可以得知:它们准备捕猎的是一只个头大,力气足,且狡猾异常的兔王。它俩估计,凭单个的力量,无法征服那只兔王,于是就准备联合起来猎杀它。由于那兔王平时警惕性极高,行动也十分灵话,为了稳妥,它俩决定先给兔王下个套,争取一举捕猎成功。可就在它们如此这般的商量当中,殊不知被金庚生全都偷听了去。当然,也难怪,此时的金庚生小如蚂蚁,它们哪里还会提防不远去有这么样的一个人的存在。它们的交谈,引起了金庚生极大的兴趣,顿时让刚遇强大的挫折而产生了悲观厌世情绪,准备轻生的金庚生完全忘记了所有的不快,丢掉了寻死的打算。他当即决定要捉弄一下这两只现还毫不知情的黄鼠狼一番。为了不因自己发声而被两只黄鼠狼发现,从而引来杀身之祸,他先悄悄地躲进一条石缝之内。然后使用黄鼠狼的语言,冲着那两只黄鼠狼叫喊:“你们这两个蠢货,是想去杀死那只兔王吗?别做梦了,兔王不是你们想杀就杀得了的。它的命运不受你们俩蠢货的掌握,它命在天。上天认为它现在还命不该绝,你们就别想打它的主意。否则,就是逆天而动,是会遭到报应的!”他这一突然发声,直惊得两只黄鼠狼同时跳了几跳,接着没命似的撒腿就朝一方向逃跑。这一幕,逗乐了金庚生,他岂能容这两只黄鼠狼就这么逃了,于是又冲它们大声喊道:“当心,前面有猎人布下的陷阱。”黄鼠狼听到后就立马折返朝另一个方向再逃,没等它们跑出多远,金庚生又喊:“前面草丛中藏着一只饿狼。”黄鼠狼又掉头朝另一方向逃窜。“那边也有群虎视眈眈的狐狸守着呢。”金庚生这最后一声叫喊令两只黄鼠狼完全陷入了恐慌,刹住脚步,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浑身颤抖个不停。见状,金庚生哈哈大笑起来:“就你俩那个熊样,还敢捕猎兔王。”
“不敢了,借给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了。”两只黄鼠狼抖得象筛糠。
“量你们也不敢了。”金庚生得意地说。
过了俄顷,慢慢平复下来的两只黄鼠狼叫道:“不知暗处是那位大神,能否岀来让我们一睹尊容?”
“可以,你俩朝小溪湾里过来,走上二十来米,就可以看到我了。”金庚生边说边从石缝中走了岀来,同时在地上捡了两根较长的坚硬的木刺握在手中。等那两只黄鼠狼走近一看,发现金庚生是个一颗米粒大小的人儿时,顿时凶像毕露,一只张口就朝金庚生咬来。金庚生左手一挥,一枝木刺深深地扎入了那只黄鼠狼的口腔,随着一声惨嚎,那只黄鼠狼翻滚到了一边。另一只则挥爪抓向金庚生,金庚生快速地将另一枝木刺迎了上去,也将第二只黄鼠狼捅倒在地。两只黄鼠狼瞬间被金庚生制服,从此再也不敢小视金庚生,完全臣服于他的威严之下了,后来,唯金庚生马首是瞻,奉为天王。这样,又过了几天,金庚生凭借着自己的聪明,将整座山的百兽都收服了,悠闲自在地当起了百兽王。由此,又让他看到了一线希望:先扎根山林,图将来复辟!既然自己的身体能由大变小,那就有可能找到一种方法让自己又由小变大,恢复原身。他相信:只要自己能忍辱负重,自己的心愿总有一天是会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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