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新兵营距离人蝗战场,也不过十里地。
这么点儿的距离,对于猎军团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猎军团就已经赶到了主战场。
那里正硝烟漫天喊杀声不断。
然而,却根本就看不出哪儿激烈来。
万言带着猎军团停在了我军后方约半里地的位置,摆出一副观望的姿态。
“大家暂且在此休整,对付这点儿游兵散将,没必要浪费所有人的力气!”万言吩咐道。
猎军团很听话的原地盘坐,或休息,或修炼,也还有趁机吃饭的,看起来非常的放松。
项海将水囊递到万言手中,淡笑道:“我想,赵都统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哼!跟我玩儿,他也算根菜!”万言道,“人蝗主战场这边,几乎每天都处在战斗之中,他倒也算机智,转手就把咱们给支出来了,替他自己争取了进行下一步计划的时间。却是比三年前有了些许进步!”
“呵呵!在万领队面前,他再怎么进步,也不过是个笑话!”项海不着痕迹的拍了个马屁,“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万言的唇角勾起了一丝轻蔑的弧度:“姑且陪他玩儿一阵!让他也尝尝坠落云端的滋味儿!”
“呵呵!这正合我意!”项海道,“风阁一定全力配合万领队!”
闻言,万言定定地看了项海十秒钟,然后两人,却是不约而同的大笑了起来!
“项阁主,找几个会演戏的,一刻钟后前往战场支援。一定要怨声载道,羸弱不堪!抽着空一定要多往自己身上染点儿血,表现出身负重伤仍旧坚持抗战的样子!这种炮灰级魔蝗的左耳,看得上就顺手切了,莫给人瞧出‘刻意’的味道就好!”万言淡淡的吩咐道。
项海应了一声,随即就点了人去。
瞧着那几个人的样子,应是准备用一刻钟的时间,来挪过半里地的距离吧!
万言看着前面十余人走走停停相互搀扶的背影,忍不住以手抚额!
“风阁······还真是······卧虎藏龙啊!”万言无语轻叹。
项海只嗤嗤的笑着,也不说话。
天色渐渐明朗,微红的朝阳却不愿露面,它只渲染着半边天空,铺画着多变的云彩。
风沙划过愈显刚毅的面庞,带起浓浓的血腥味,浸染着不安分的心。
“万领队,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我们要不要······”项海有些沉不住气了。
万言抬头看了看天色,点头道:“全力出击,搞定回营!”
“好嘞!”
项海傻笑了一声,回头高喊道:“猎军团众将士听令,目标,主战场,全力出击!”
他这边话音刚落,猎军团众人竟如放羊一般,很突然的撒丫子就跑。
那速度,目测狗都撵不上!
万言忍不住又一次以手抚额。
这些个孩子,一个赛一个的能演!
这会儿终于露出本性了吧?!
真是······丢人呐!!!
项海拿魔法杖戳了戳万言,笑道:“都憋了一路了,您老也释放一下呗?!”
“释放个毛!老子的脸都被这群货给丢尽了!”万言佯怒斥道。
随即,二人不加任何掩饰的笑声就在风中传开了!
······
······
却说,炼狱天堂玄木林的一处水塘边,浓郁的大补汤的香味正令人食指大动。
宁誉面前的大锅里,顿了两只团扇般大小的甲鱼。
天晓得他又是打哪儿淘换来的!
宁誉抬头看了看天色,顺手扔给孙二炮一只小瓶。那里面装着提神醒脑的精油,可以令阴翳少年和白须大师提前苏醒!
然而,孙二炮这货就比较调皮了。
他把精油兑了些酒稀释了一下,这才将其放到那阴翳少年和白须大师的鼻下晃过。
此二人醒则醒矣,却仍觉身在云里雾里,眼前的一切又都似真似幻。
关键是,他们根本就做不到控制自己的身体!
这种状态,这种感觉,要多腻歪有多腻歪,甚至连个植物人都还不如!
宁誉微微皱了皱眉,道:“开山学长,什么时候你的胆子也这么肥了?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你可想过,自己的亲戚朋友是否有能力避过他们的复仇?”
“啊?这······”
孙二炮被宁誉给说愣了,话说,楼主不会罩着咱们的吗?
“这老头可是综合分院里名号不低于扎达大师的炼金师,人称,初忆大师!就连我也还得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跟他动真格的!”宁誉淡淡的解释道,“我本想跟他好好谈谈,顺便请他吃一顿大餐,缓和一下关系,再增进一下感情!可如今倒好,这俩人给你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万一因为神志不清交代在了这里,你负得了这个责吗?”
“这······这······可是······您怎么不早说呀!现在怎么办?灭······灭口行吗?”
孙二炮一副着急忙慌的焦躁样子,看上去实在赏心悦目!
这时,陶硕的神补刀又出现了:“那少年名叫路一鸣,跟思贤有过节,他和初忆大师一起出现在这里,绝对不会只是出来找材料那般简单。从之前的暗杀就能看出来。若然他们两个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段内没有回到某个特定的地点,我想,思贤那边必然会出事!开山学长,你确定要让楼主的妹妹替你顶罪吗?”
“我说开山学长,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敢陷害我夫人,信不信我也会让你追悔莫及!”裴狼瞪着眼咬着牙恶狠狠的警告道。
“追······我现在就已经追悔莫及了!”孙二炮这会儿都快给吓哭了,“我哪儿知道这老头就是初忆大师啊!我手上这根魔法杖还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托人找他给做的,若我知道他就是初忆大师,说什么我也不敢这样对他呀!楼主,我求求你了,再给我一瓶精油,别吓我了,行吗?”
宁誉瞥了孙二炮一眼,道:“你当这精油是什么东西?你也不扫听扫听,这世间可有什么东西能解无忧花粉之毒?我这才几个时辰没收拾你,你就有开始给我惹祸!你非得逼我把你当提线木偶才甘心吗?”
孙二炮先是愣愣的盯着宁誉看了半晌,然后俩眼珠转了转,忽然就对着宁誉跪了下去,并以头抢地。
“楼主哇!请您一定要救我一命呀!我孙二炮能长这么大也不容易,您老就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保证从今以后,必唯楼主您马首是瞻!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打鸡,我绝不抓狗!楼主哇······”
孙二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求了起来。
若非裴狼硬拉着,怕是这个猥琐的家伙要跑去保住宁誉的大腿了。
宁誉仰天长叹,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一个惫懒货,真真是,心累啊!!!
“孙二炮,你够了!”宁誉忍不住沉声斥道。
“是!”
孙二炮轻应一声,哭求戛然而止。
宁誉的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之后却又不禁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他取碗盛汤,递到孙二炮手中,并嘱咐孙二炮,一定要亲手将这碗汤喂初忆大师喝掉,否则,他将把所有的罪责全推到孙二炮头上。
如果这个任务孙二炮不折不扣的完成了,宁誉将独揽这一切罪过。
孙二炮一听,这任务简单呐,如果连这件事都办不好,咱自己都不好意思见人了!
只见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对着宁誉赔了一脸谄媚的笑,这便忙不迭的去“赎罪”了!
等孙二炮走了,宁誉又取出了几只碗,招呼大伙儿开饭,同时还不忘再次严厉警告孙二炮,完不成任务不给饭吃!
被“严刑惩处”的孙二炮,活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娃娃,嘴巴撅的老高,眼睛里似乎还噙了一丝泪光,在喂初忆大师喝汤的时候,他还要努力的赔着笑。
那情景,怎么看怎么像小小孩在哄老小孩,画面异常滑稽。
“初忆大师,真是对不住啊!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让您受苦了······”
孙二炮一边叨咕着,一边将吹凉的甲鱼汤送进初忆大师的口中。
“第一口,成功!”
“噗——”
还未等孙二炮喜上眉梢,初忆大师就把还未入喉的那一口甲鱼汤悉数喷在了孙二炮的脸上,一点儿都没有浪费!
“这种天气,吃凉了伤身!”初忆大师老神在在的说道。
孙二炮见状,直接就愣在了当场。
等了半晌,初忆大师不禁催促道:“小子,你再发会儿呆,这整一碗汤可就都要凉透了,我可告诉你,老夫从不饮冷汤!”
“额——额——初······初忆大师······您······”
孙二炮;两只眼睛瞪得溜圆,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手脚麻利点,老夫要喝大补汤!”初忆大师皱起了眉头轻斥道。
“哦!好!”
孙二炮激动地笑了笑,这便又认真的服侍起了初忆大师。
这一碗甲鱼汤里,宁誉偷偷放了一颗护心丹进去。
初忆大师本就修为不浅,只一点剂量便足以令他从迷茫状态中清醒过来。
若不是之前受到了宁誉精神力的干扰,他可舍不得吐掉那一口大补汤!
之后的事情就顺利的多了。
不一会儿,初忆大师就把那一碗大补汤全都喝进了自己的肚子,涓滴未剩!
初忆大师咂了咂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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