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胜家的扯起周以宁的手腕就往外面走,回头又对司云帆鞠了一躬:“司家大爷,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小姐怕是没人照顾了,我得先带她回相府去,您若是觉得方便就坐咱们府上的马车走,若是觉得不方便,便再等等,我们先回去了也会通知您家的人来接您。”
司云帆不愿意掺和进相府的事,只淡定地摇摇头:“不碍事的,我家的人待会儿也到,你先走吧。”
见司云帆明白的不想掺合进来,李胜家的也懒得再邀请,拉着周以宁上了马车。
周以宁就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惊叹于马车里的绫罗绸缎,香薰摆件,看着一碗酥酪小心翼翼地问李胜家的:“这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李胜家的心下鄙夷,随手把酥酪递了过去:“三姑娘快先吃吧,这是养身体的,如今出了死人的事儿,您吓着了,也该吃些好的安安神。”
周以宁接过酥酪,小心翼翼地往嘴里塞了一口,突然眼睛一亮,抱着碗大口大口的吞了起来,看的李胜家的一脸嫌弃,把头撇了过去。
周以宁吃的满脸都是,等一碗吃干净了才抬起头问道:“乳娘的事咱们不回去看看吗?”
此刻,马车都快到京城了。
李胜家的亲拍周以宁的肩,笑道:“一个奶娘而已,死了也就死了,姑娘该担忧自家的正经母亲才是,待会儿是回家见太太的时候了。”
这个奶娘死了也好,死无对证,到时候就没有谁能污蔑太太苛待庶女了。
周以宁知道李胜家的画外音,却还是装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没说话,低着头假装睡觉。
不一会儿马车就停了下来,李胜家的叫人搬了个小凳过来,先下车把周以宁抱了下来,又安排了小轿从侧门抬了进去。
周以宁小心翼翼地盯着相府的雕梁画栋和假山石水,看了又看生怕这些东西都跑了,甚至还伸手去摸了一旁服侍她的丫鬟的衣裳,刚摸上,又生怕弄坏了似的又收回了手。
丫鬟们见他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忍不住都低声笑了出来,连带着也没把她放在眼里。
这样的状态周以宁求之不得。
最好,你们都把我看低些,只有这样,我才能浑水摸鱼不是?
众人里里外外的忙了好些时候,等到晚膳都过了,这才把周以宁带去了正厅。
里头早已坐满了人,主位旁的女人穿着一身彰显身份的正红色金丝长袄,宝兰织金的马面裙上,一条条金色的梅花纹随便扯出来一条都能压过周以宁的一身。
头上的金簪,璎珞上的宝石反射出来的种种光华,快要晃下了周以宁的眼睛。
她见周以宁来了,轻唤了一声:“宁娘来了啊。”
声音温婉慈祥。
这就是如今相府的女主人秦氏。
她身边站着的女人也都在仔细打量周以宁,有的妖艳,有的胆小,各有各的风采。
这些人周以宁都认识,都是相府的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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