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大宝和二宝缠着颜洵和明修出宫玩耍,回来后蹦跳着跑到花缅跟前问了一个让她惊掉下巴的问题。
当时花缅正在茉莉园中锄草,大宝和二宝争先恐后地道:“娘亲,什么是双飞啊?”
仿佛晴天一个霹雳,震得花缅手下准头一失,一锄头把一株长势正好的茉莉花连根锄断。也不知是心疼这花,还是气他们说出这话,她咬牙切齿地将锄头一扔,站起身来冷着脸道:“这话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眸光一掠,正见颜洵和明修做贼心虚地逃遁而去,她怒喝道,“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二人脚下一顿,相视一眼后心有灵犀地继续开溜。花缅顿时恼了,瞬移上前将他们拦住并揪了回来道:“你们今天就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他们这话是从哪里学来的,也让我长长见识。”
颜洵干咳了两声道:“小孩子无意中听来的话,你不理他们便是,又何必较真?”
花缅将他们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直看得他们汗毛竖起方凉凉地道:“你们去了青楼,无意中撞见了双飞的场景,不知我猜的对是不对?”
颜洵立即一本正经地道:“瞧你说的,我们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哦?”花缅眉头一挑,“难道是我猜错了?”
“那是自然。”
花缅若有所思道:“不是撞见旁人双飞,这么说来,是你们亲自上阵咯?两个人玩一个姑娘,你们究竟是太缺钱还是觉得生活太过无趣需要寻求一下刺激?”
这是什么逻辑?明晃晃地偷换概念!颜洵愕然过后一脸惊恐地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若让我家娘子知道了,我怕是连跪豆腐的机会都没有了。”
“跪豆腐?”花缅转而看向明修,“他家娘子还有这个嗜好?”
明修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可不是吗?他家娘子起初喜欢让他跪搓衣板、跪瓦片、跪榴莲。待这些法子玩腻了后又让他跪生鸡蛋,跪碎一个生吃一个。后来又想出了跪豆腐的主意,跪烂多少吃多少。”
花缅满含兴味地看向颜洵:“你们夫妻二人还挺有闺房情趣的嘛。”
颜洵苦着脸道:“如果你认为这是闺房情趣的话,那你不妨让你的男人也试试。”
花缅颇为赞赏地道:“此法倒是可以借鉴。”
颜洵不失时机地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你和夫君尽享闺房之乐了,告辞。”说着拉上明修便走。
花缅连忙喝住他们道:“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们若是敢逃,我就把你们今天做的坏事告诉你们家娘子,看她们怎么收拾你们。”
那二位立即收住脚步,回转身来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异口同声道:“我们哪有做什么坏事?”
花缅理所当然地道:“你们带着大宝和二宝去少儿不宜的地方,不是去做坏事,难道是去行善积德?”
“冤枉啊!”颜洵一脸委屈地道,“我们只是带他们俩喝喝茶,听听戏,捉捉蝴蝶,放放风筝,怎么就少儿不宜了呢?”
“哦?那‘双飞’这个词他们是从哪里听来的?你不会告诉我这个‘双飞’是蝴蝶双双飞的意思吧?”
明修接下她的话道:“我们的确未曾去过那些少儿不宜的地方,不过是在茶馆喝茶时有人看他们相貌生得好,又长得颇为相像,便询问他们是否是双生子。大宝和二宝这两个不省心的,不光给了他们肯定的答复,还各自炫耀起了自己的爹。孪生兄弟竟然有两个爹,这下可热闹了,立即引来了众人的围观。可恶的是,人们竟然把我和颜洵当成了他们的爹,说我们真会玩,还玩双飞,不知他们的娘亲是何等佳人,竟能让我们共侍一妻。”
花缅脸上一热,道:“原来是这样啊,那然后呢,你们怎么说?”
明修续道:“我们本来不想搭理他们,谁知大宝和二宝却一脸骄傲地跟他们说,他们的娘亲有六个夫君,这下看热闹的人就更多了。我们费了老大的劲才摆脱众人的纠缠。”
花缅看了看旁边一脸崇拜将她望着的大宝和二宝,心下叹道,看来应该好好教育教育他们,不能什么话都往外说了。不过眼下先要把“双飞”的问题糊弄过去了才是。她冲他们微微一笑,和蔼可亲地道:“双飞就是一个人带着两个人一起飞。不过呢,这个颇有些难度,不是什么人都做得来的。”
没成想,大宝和二宝听后眸光顿亮,都说自己的爹爹可以做到。这倒也罢了,让人头疼的是,他们最后竟然为谁的爹爹更厉害而起了争执。大宝说子离一个人能载着他们兄妹六人在天上飞,比双飞可厉害多了。二宝说凌月也能腾云带着他们六人在天上飞,还外带娘亲,并美其名曰“七飞”,且理所当然地认为“七飞”比“六飞”厉害。
花缅无语地看了看比她更加无语的颜洵和明修,然后三人心照不宣地各自散去,丢下两个七岁的娃娃继续在那里拼爹。
晚上子离上床后在花缅耳边悄声道:“听说你喜欢双飞?”
花缅诧异地道:“谁说的?”
“大宝。”
“他怎么说的?”
“他说你说双飞颇有些难度,不是什么人都做得来的,只喜欢带我和凌月双飞,因为我们俩的技术最高超。怎么,如今想尝试新花样了?要不,我就勉为其难地满足你这个心愿可好?”
这一刻,花缅只觉满天的乌鸦在飞,竟是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又听他道:“我们几人当中当真是我和凌月的技术最高超吗?”
花缅张口结舌。
子离又道:“那我和凌月相比,谁更厉害?”
花缅忍无可忍道:“你再多说一句就给我跪豆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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