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若止水

八十 更大悬念

    
    这条巷子出门后右转有一间小酒吧。净一进来的时候有所留意。白天的酒吧里放在悠扬的曲调,它被笼罩在阳光的间隙中,它显得懒散而怠慢。酒吧里面坐着几位无聊的人在交谈着什么。
    净一要了一杯起泡酒,然后跟里面的服务员攀谈起来。
    “虎口这里有一个刺青的男人,你知道吧?”净一问道。
    “哦,你说的是阿苍?”
    “哦,对,好像是叫这么个名。”
    “他不干了。”
    “为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
    “他是哪天离开这里的?”
    “就前几天?”
    “前几天?”
    “哦,就是我们这巷子出事的……前一天……那天早上看了报纸,所以记得很清楚。”
    “你确定是出事的前一天?”
    “是的,确定,不过,你打听他干什么?”
    “没事,我这不是闲着没事干,找你聊聊。”
    “那我可真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闲着!”
    净一站起身,将金币放在桌子上。
    “下次来啊,美女!”
    净一没有回应,匆匆地向门外走去。她走在一条石头铺成的街道上,然后在转角处迅速转身,走出这条隐蔽的老街,向拥挤的人群中汇入。她知道后面有一个人,在跟着自己,亦步亦趋……当离开人群后,她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她的前方,在等着她。
    “你是谁?”净一的眼里充满了戒备。
    “我知道你……井净一!”
    “我问的是,你是谁?”
    白浩宇打开门的时候,令一屋的人都震惊了。
    只见杜枽狄的手里拿着一束小花。他跟白浩宇打了一声招呼,毫不客气地走了进来,站在净一的身边。
    “送给你的。”
    净一不知所从,她伸手接过那束花。毕竟不是玫瑰是吧。
    此时,亓官祤和白浩宇的脸色都变了。
    “喜欢吗?”杜枽狄无事献殷勤。
    “谢谢……”
    “帮我照顾好‘它’。”
    杜枽狄饱含温情的眼神令净一明白了些什么。
    “你既然这么不放心,就拿走吧!”
    杜枽狄邪魅一笑,“我说的是你!”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净一满脸绯红。
    净一的表现似乎令杜枽狄很满意,他转身就走,没有多做停留。
    “净一,你干嘛去招惹那位花花公子?”白浩宇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收下这束花?”白浩宇越说越来气。“你知道这花的意思吗就留下了?”
    “什么意思?”
    “这花叫锦愿——对你无法控制的爱!”
    “啊?”净一手里的花掉在地上。
    花如果会说话。鬼知道我今天经历了什么?
    空气变得越来越沉默,四周好像凝结了一层薄霜。
    “祤大,你不会就一直这样冷下去吧?”白浩宇忧心忡忡,“你得行动啊,都后院起火,别人乘虚而入了……祤大……等等我……”
    第二天早晨,门再次被叩响。
    这叩门声如敲击木鱼的声音在屋内回响,像“紧箍咒”一样扼紧了屋内三人的神经。
    白浩宇善于察言观色,他扯开门,“杜枽狄,你这样弄得鸡犬不宁,六畜不安的……你可真……”
    “别开玩笑了,你们家哪来的六畜?”
    杜枽狄推开白浩宇,走到净一的身边坐下。
    “亓官司长,原来你也在?”
    “哎呀喂,我的个天,‘巧舌如簧,颜之厚矣’……”白浩宇嘀咕道,这是亓官祤家里,他不在这,难道还要腾地方给你?
    “吃什么呢?”杜枽狄拿起面前的一杯牛奶,喝了一口,“味道还可以!”
    “不好意思,那个是给白腹琉璃的……”净一一时没拦住。
    “你养鸟?”杜枽狄嘴唇扯动了一下,然后大气地说,“没事,爱屋及乌!”
    “你在你父亲手下工作,”亓官祤终于开口了,“很闲吗?”
    杜枽狄一改放荡的形象,“忙,还是很忙的,但是,一直以来,我的婚姻大事一直令璇主操碎了心,感念他老人家的恩德,我觉得这种事还是应该自己在百忙之中抽空解决为好。”他说完看向净一,满眼娇羞和溺爱。
    净一使劲咽下一口蛋皮吐司,抑制住胃里即将来袭的干呕。
    “净一啊,吃完饭有空吗?”杜枽狄询问道。
    净一看了一眼端坐着的亓官祤,见对面之人毫无半点表情,也没有帮自己解围的意思。
    杜枽狄附至净一的耳边,小声说道,“我带你去看卷宗……”
    净一听到卷宗的时候,好像就舒心地接受了。
    “等我会。”净一飞快地吃完东西,跟着杜枽狄走了。
    “什么情况?”白浩宇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就走了啊……‘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祤大,你真坐得住,换做我……”
    “换做你怎么样?”
    “诛他九族!”
    净一走入杜枽狄家时,看到了一派喜气的景象:
    门口一副大红对联;窗户镶金,上贴两个大大的“囍”字;大理石地板恍若明镜;所有家具细木沉香,镂刻精美。户内红花锦簇,好不辉煌。
    “杜枽狄,你要结婚吗?”
    “结婚?”
    “这些是结婚用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什么?”杜枽狄只知道,人界是这么逗女人开心的,没想到……
    “是幻术?”
    杜枽狄被问得十分不好意思,他一挥手,眼前换了一副景象。里面陈设只是些比较平常的旧式玗洲建筑,古朴而富有韵味。
    杜枽狄看净一走进去之后,打了自己的手心一下,“欠!”,然后赶紧跟上净一的步伐。
    “卷宗怎么会在你家里?”
    “我抄的,特别快,”杜枽狄叮嘱道,“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我只能烧毁这些。”
    这些卷宗被杜枽狄放在密室里,其他人很难找到。它们像一个小型的档案室。
    “为什么玗洲以前的将军和审判长不愿公开自己身份?”
    “你问这个,那你问对人了。”杜枽狄想逮住机会在净一面前显摆自己渊博的知识面,“听说很久以前的玗洲、蓟域和精灵国混乱不堪,之后出现了三位传奇的巫师,平定了玗洲之乱,与蓟域和精灵国协议不再互战……那三位巫师将位置传给自己的后代,并彼此承诺,隐藏自己的身份……一则是他们为人低调;二则是担心家人被黑巫师攻击,毕竟他们平乱的时候,杀死了大量的黑巫师,且将黑巫师赶至南方贫瘠之地;三嘛,就是营造一种神秘氛围了……”
    “现在璇主不是公开了吗?”
    “其他的主事人都不在了,那个约定还有什么作用,何况,现在玗洲这么强盛,根本没必要再担心什么黑巫师了!”
    净一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灵感。他们为什么会隐瞒身份,难道他们三个人的身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三人之间就有一个黑巫师?
    如果是这样,那么父亲手里有那本手稿又何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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