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射出一道暖暖的光线,投入碧绿的湖面。偶有几只游戏的鱼儿,在水里自由地跳跃,时不时吐出几个透明的水泡。丝带一样的水草在水中柔和地摆动,生机盎然。
“祤大,是不是该好好谢谢我?”白浩宇抓住机会就往上爬。
“拿去。”亓官祤扔过一袋金币。
白浩宇赶紧打开,看了一眼。
“你这不是害我吗?”白浩宇白了亓官祤一眼,“明摆着贿赂。”
“不要还回来。”
“算了,可不能驳祤大的面子,这点人情世故我还是懂的。”
亓官祤无奈地摇摇头。
门外有人敲门。
“进来。”
白浩宇赶紧端正地站好。
“亓官司长,璇主找您。”
“好。”
亓官祤说完往外走去。
亓官璇依旧拄着那只龙头拐杖。他虽然两鬓斑白,但是依旧神采奕奕。
“祤儿,”亓官璇闻声识人,“坐吧!”
“不用,我站着,您请说……”
“死小子……”亓官璇知道自己怎么生气都没有用,“明天去看看你母亲,你们这一年都没有见过面。”
“这是您的命令吗?”
“有区别?”
“是命令我就服从,是请求我拒绝!”
“她可是你的母亲,你真的就一点情感都不匀给她?”
“那我的父亲呢,谁又给过他一点怜悯,不过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属?”亓官祤厉声质问。
“你……真是气死我了……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你的父亲爱你的母亲,就不能看在你父亲的面上,去看看你母亲?”亓官璇的这句话确实撼动了亓官祤。
“没别的事我先退下了!”
“滚吧,滚吧……”亓官璇对这个孙子感到无可奈何。
幽静地街上,只有高高耸立的街灯陪衬。
依旧是亓官祤走在前面,净一走在亓官祤的影子里。
亓官祤转身看着身后的净一,而这一回望,令净一赶紧将头撇开。
亓官祤上前,抓住净一微凉的手,紧紧地握着,放入自己的大衣口袋,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是因为不适应?”亓官祤如此温柔,“欲拒还羞……倒是更加吸引人……”
“你不是有位门当户对的人儿?”净一说的是吕茉。
亓官祤刚好站在路灯下,被柔和的灯光照下来,他的周围散开一片微弱的光。他一用力,便将净一纳入怀中。
“我在想该怎么跟你算……你那一大笔风流债?”
亓官祤看着净一。
穿着平底鞋的净一,足足比亓官祤矮了一个头。
“定是哪位刁民传出的谣言。”净一扬起头。灯光刺着她的眼睛,令她看不清亓官祤脸上此刻的表情,等她感觉到时,对方的唇已经覆上来……
净一被亓官祤带离时,她仿佛又在一处街角看见了那只小白妖,等她再次回头看时,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了?”亓官祤回头循着净一的视角看去。
“没事。”
净一明显感觉今天的亓官祤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事。
“是有心事吗?”净一问道,她不敢抬头看亓官祤的眼睛。毕竟,小女子的心思谁都会有。
“你怎么理解恨?”也许用“恨”字确实是重了。
“相传有一名大英雄,有一次他走在一条狭窄的道路上,被一个东西给绊了一脚,摔在地上,他起来一看,原来是一个袋囊,他伸出脚踢了它一脚出气,可是那个袋囊却纹丝不动,他就不断用自己的脚和拳头去踢打它……袋囊越来越大,他也越来越生气,最后,袋囊膨胀到堵住了他的去路,他也被累得气喘吁吁……”净一踩着脚下的路,一步一个脚印,“然后来了一位智者,智者说,这个是仇恨袋,你越打它,越撇不开它,它就会越来越膨胀,越来越大,而你真正要做的是忘记它,绕过它……”
“那位智者是谁?”亓官祤有意无意地问道。
“那位智者,”净一认真地回答着,“他叫亓官祤!”
这几个字,深深烙在亓官祤的心里,他眨了一下湿润而温暖的眼睛。
“那你呢?”
“曾经是位‘英雄’。”
“回去吧,外面冷。”
“好!”
这个谁都知道的故事,却有一个谁都不知道的结局。
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石阶缝里长出来的一株小草上,小草的头顶开出了一朵美丽的黄色小花。
“我先走了。”白浩宇打了一声招呼。
“你不去?”净一问亓官祤。
“可以陪我去见个人吗?”亓官祤没有给净一拒绝的机会,“不会太久。”
遥遥望去,古堡在一大片樱花的映衬下,显得梦幻而浪漫。古堡的去路是湖泊上的一架木桥,其上苍烟蔼蔼,散漫交错。人行于木桥之上,将影子倒影在安静的水中,晕开一池的樱花香……
堡内放着一曲好听却让人叫不上名字的曲子,一曲痴心,流连在寂静的林海……
净一跟在亓官祤的身后,走上二楼。
“你回来了……”女子的声音透着忧郁,她回头看过来时,却被净一给吸引过去,她好似看见了一位故人。
亓官祤没有说话,只是恭顺地立在那里。
“你过来,让我看看你。”女子的声音就像楼外的水,温而淳。
眼前的女子,一副岁月静好的摸样,她容颜绝丽,飘飘似天上仙,精美的五官弥散着迷人的气息,骨子里天生具备的高贵气质令人难以忘怀。净一这时才发现,对面的女子似乎与亓官祤有着某些相似的地方。此时的净一豁然开朗!
“您好,夫人。”净一走过去,低头行礼。
“确实是位慧心的美人,”她细细地打量着净一,又不像在打量净一,“难怪能吸引住祤儿。”
从这个位置,净一刚好能将城堡的外景一览无遗。这个地方太美了!
“我们……”净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和亓官祤的关系。
“听说你是仝旵的孙女?”
“是的,只是有的事情我也不是太清楚。”
“毕竟不是在玗洲长大的,也难怪。”她满眼欣喜,“陪我走走吧!”
“好……好啊……”净一伸手暗示亓官祤。
“你不用叫他,他是不会来的。”
净一隐隐一笑,缓解尴尬。
她们走在软绵绵的草地上。因为刚刚下过雨,所以草地还很湿。
“你叫净一?”
“是的。”
“祤儿不愿意接触女孩子,他心里对这种事很敏感,可能是因为受了我和他父亲的影响,”亓官流搦看向从前,将记忆带回远方,“他的父亲在一年前去世了,被派去执行任务的时候。”
“是璇主指派的吗?”
“是的,可是祤儿觉得那件事情本来是可以派别人去的,为什么要派他的父亲,”亓官流搦补充道,“他觉得我根本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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