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梁山面无表情的来到梁少阳面前唤了一声,便没有多余的话了。
梁少阳双手放在脑后支起头来,看了看梁山,便了然的说道:“知道了。”
梁少阳面上波澜不惊,但心里却如同被猫抓一样。终于要出来了吗?我可是恭候多时了。
梁山是梁少阳的心腹,更是他的得力助手。梁山原名并不是叫做梁山,而是叫做吴山。
要说梁山此人有何过人之处,那就要从他小时候说起了:梁山生于一个山间农户之家,从小木讷,先天左耳便失聪,四岁才会蹒跚学步,五岁尚且不会说话,父母觉得他是一个累赘,便遗弃了他,幸亏遇到梁少阳见他可怜,收留了他。
谁知梁山此人知恩图报,一直忠心耿耿跟随梁少阳,任劳任怨,从不语人是非。虽说开蒙比较晚,左耳听力受限,却也正因如此,才使他的右耳听力超出别人数倍不止,也成为了他一个优势。辩敌方位准确度极高,可以说是人世间的千里耳。
梁少阳有梁山这个助力,叶刕身边没有如此能耐的人,但是刀客剑灵也是疆场厮杀过的,杀伐果断不再任何一个杀手之下。更何况,叶刕本身就极警惕,对于危险的嗅觉也是异常敏锐。
“停。”叶刕扬了扬手,做出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刀客剑灵立刻进入备战状态。
片刻之后,没有一点儿的动静,刀客剑灵二人更是侧耳倾听,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芊灵轻轻拉了拉叶刕的衣袖,说道:“叶姐姐?”
“灵儿,你不用害怕,只是我们如今的状态不容乐观,小心无大错。”叶刕轻声安慰身边的芊灵。
虽说叶刕语气平静,好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只是心里充满了不安与惶恐,她预感到前方的路必定充满了坎坷不平。
与此同时,京城里一个人声鼎沸的茶楼中坐着一位英俊少年郎,身边有三男一女陪同,女子身姿曼妙,体态婀娜,端端正正的坐在少年左侧。其中一名男子立于少年身后,明显一副小厮模样,低眉顺目。少年右侧坐了一个八九岁模样的男童,东看西瞧,好生活泼。少年对面坐了一位老者,仙风道骨,气质温和。
少年郎面上云淡风轻,语气中却透出深切的担心:“她已经被通缉了这么久,我们真的要坐视不理吗?再怎么样,她也只是一个女子罢了。”
“疯哥哥,你的亲妹子也只是一个弱女子罢了,怎不见你关心关心我呢?”娇俏女子一副吃醋的样子,揶揄少年郎。
少年脸上霎那间爬上了红晕,又有点儿恼羞成怒的说道:“明月,你再胡说,小心我……”
“你待怎样?”名为明月的女子,单手托腮,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是啊,自己嫡亲嫡亲的妹子,从小就吃定了他,他也对她从来都是无可奈何,此时此刻他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想了又想,男子弱弱的说道:“你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最后说出的话,依旧没有太大的威胁力。
“好了,清风明月,你们兄妹两个不要闹了。此次我们出谷不宜引人耳目。”老者面目慈祥却难掩威严气势,说出话来,声音虽不大,震慑力却十足。
待到二人消停下来,老者端起一杯茶,轻轻拂去茶杯上的茶叶,慢慢嘬了一口,说道:“以后她要面临的更多,我们若是处处维护,事事相帮,对她无益,势必害她不浅。”
“怎么会?以我们在江湖上的实力,怎会连一个女子都护不住?我们可是响当当的……”少年忍不住反驳到,话还未完,便被妹妹一声哥哥打断。
“哥哥,我知你关心她,可是话未出口,思之再三。我们来自哪里,岂可轻易出口?难道你忘记了我们的规矩?”明月虽是一名女子,却心思细腻,比其兄长更加克己。
少年郎似乎被当头棒喝,马上意识到自己确实是莽撞了,羞愧的低下了头。
气氛不太融洽,但丝毫不影响男童的好心情,待他东张西望够了,便再也不能安分的坐着,听少年郎几人的争执了。
“清风哥哥,我不开心了。”男童撅着嘴说道,顺势又低下了头,做出不开心的样子。
男童的话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也拯救了处于羞愧中的廖清风。
廖清风拉过男童放在自己的腿上,用头抵了一下男童的头,又笑眯眯的揉乱了他的发,开玩笑的说道:“怎么了?谁惹我们的童童不高兴了?告诉清风哥哥,清风哥哥为你打抱不平。”
童童哼了一下,将头扭到了一边,说道:“还能有谁?就是你们啊!说好带童童出来玩的,结果坐在这里,一坐就是大半天,茶有什么好喝的嘛!我都喝了好几杯了,也不觉得好喝,还没有咱家的山泉好喝呢!”
看着童童一本正经的说茶不好喝,廖明月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便想要逗他一逗,于是说道:“茶是要一口一口慢慢品的,童童,你知道形容你喝茶的一个词是什么吗?。”
童童眨了一下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很是配合的追问道:“什么?”
“那喝法叫如牛饮水,又怎能品出其中乐趣呢?”廖明月掩嘴轻笑。
童童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才醒悟过来,便不依了:“明月姐姐欺负人,童童生气不要给你说话了。”
“咦?我怎么欺负你了。”廖明月一点儿愧疚之意也没有,倒是觉得逗童童很是好玩。
童童扭过头,朝着清风告状说道:“清风哥哥,明月姐姐骂童童,她说童童是牛。”
“童童不生气,哥哥给你买糖葫芦,好不好?”廖清风赶忙安慰童童。
很显然廖明月没有终止自己的心,接着说道:“牛是吃草的,吃什么糖葫芦啊?”
眼看着童童的大眼睛就要眨巴出泪水,廖清风对廖明月说道:“你可闭嘴吧你。”接着又叫到:“方舟,去买几串糖葫芦。”
廖清风身后的方舟应声准备离去,又被童童拦住了,说道:“清风哥哥,你带我去,好不好?”
老者看不下去了:“清风,不可如此娇惯他,会宠坏他的。”
“爷爷,童童最听话了,不会宠坏的。”童童马上表明心迹,倒是让一圈人都笑开了花。
有人开心有人不开心,现在叶刕就很是不开心。看着对面站着的高大男人,总也绕不过去。
“跟我回去。”梁少阳开口说道。
叶刕从他左边绕,他挡左边,从右边绕,他挡右边。
叶刕开口说道:“你当我是什么?你养的金丝雀吗?还是跟在你身边的一条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告诉你,你要杀便杀,让我回去?绝不可能。”
叶刕的话激怒了梁少阳,这该死的女人,怎可以如此不识好歹?心中恼怒,语气不善:“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我堂堂王爷自是不差你一个女人,只是,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今日如此行径,令本王蒙羞,岂有任你胡作非为之理?”
叶刕心如刀绞,果然不是思她念她才来,原来是觉得自己令他难堪了,才不辞辛劳,赶来将她擒获的。
“你既对我无情,何苦为难于我?不如放我回走,从今而后,我定当隐姓埋名,绝口不提前尘往事。”叶刕看着眼前的男人,曾几何时,他也曾对她呵护备至,如今却反目成仇。
梁少阳对叶刕的话嗤之以鼻:“你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是把你软禁在王府,我们二人死生不复相见,你此生也别想逃离王府大门一步。”
“那你就带我的尸体回去吧!”叶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随身匕首,正准备自缢。
梁少阳动作更加迅速,一脚便把叶刕手中匕首踢翻在地,接着说道:“你以为你可以一了百了?你想的也太简单了,今天如果你咽了气,那个残废和那个男人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残废?男人?叶刕有一瞬间的迟疑,他在说谁?哦,是了,他梁少阳将此地围的水泄不通,琴瑟和莫非是前辈又怎可能安然离去?
“梁少阳,你好卑鄙。你要抓的人是我,何必为难他们?”叶刕使尽全身力气推了梁少阳一把,只是却未撼动他一分一毫,犹如棉花撞了山。
梁少阳低头看了看她,又抬头看了看天。冷冷的说:“听说如今的你,今非昔比。又有了一条灵蛇相助,你既然对我府中的女人下毒,为何不下毒害了本王呢?”随后梁少阳又几不可闻的说道:“也免得我整日对你这个无情的女人朝思暮想,寝食难安。”
“梁少阳,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对我有意见,我知道,可是你无端冤枉于我,实在过分。”叶刕生气的说道。
梁少阳听罢也有点儿怒气,我没有责怪你下毒害人,你却毫无悔改之意,当真是可恶至极。
“你休要强词夺理,事情前因后果,待本王把你押回府中再说。”梁少阳不愿与她多做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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