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又在闹离婚

第061章 出事儿了

    
    “……我吵醒你了?”秦念一愣,心虚地问道。
    “男的?”江铭微微抬眸,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好像要把她心里给看透似的,让她一阵发毛。
    扯了个笑容,她尴尬地点了点头,“男的。”
    随即不解地扭头看他,“你介意?”
    “并不。只是手机辐射会影响你的脑子。”江铭淡淡地说着,随即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睡。
    “嘁,我脑子好得很。”秦念撇了撇嘴,就知道他是这副德行,想了想,凑到他跟前,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你要是说你不高兴了介意了,我就不跟人家说话了。”
    “我为什么要介意?”江铭不耐烦地扭头问道。
    “不介意就好,我明天晚上要去跟别人吃饭,提前给你打个招呼哈!”秦念满足地点了点头,随即拍了拍他宽阔的后背,“睡吧,我保证不吵你了!”
    江铭没有再答话,只是扯了扯被子,安静地入睡。
    翌日,秦念起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昨晚忘了定闹钟,而江铭居然早就去上班了也没有叫她!!
    “过分!!卧槽!!”她一边咒骂着,一边给江宁发了个消息说自己要迟到了。
    江宁说没事,陆星河现在忙的团团转,根本没时间管这些。
    她没敢松懈,三两下收拾好自己就往公司里赶,到的时候,整个楼层很是安静,秘书团的人都不在,只有江宁闲着在办公室里撸剧。
    “人呢都?”秦念推门而入,不解地问道。
    “来客人了,都去接待了。”江宁头也没抬,指了指电脑屏幕,“念念姐来一起撸剧啊,还挺好看。”
    秦念摇了摇头,“我先回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她趴在窗户边,探着头张望。
    听宁儿那意思,今天来的客人还挺了不得,能让陆星河亲自去接待。
    窝在办公室等了许久,才见陆星河和助理从过道过去,她一开门,就见几个秘书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
    “珍妮,发生什么事了?”她眼疾手快地拉住正在活动脖子的珍妮,小心翼翼地问道。
    “最近好像出了点问题,刚才几个大股东都来了,我从来没见过陆总这么生气的样子,都差点掀桌了。”珍妮瞥了一眼陆星河的办公室方向,神神秘秘地说道。
    “……是什么问题,你知道吗?”秦念愣了愣,继续问道。
    珍妮摇了摇头,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其实是知道我也不敢说……”
    “那,严重吗?有多严重?”秦念不好意思强人所难,只好大而化之地问道。
    “嗯……看陆总的样子,好像不是什么容易解决的问题。”珍妮说着,随即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他大嫂你应该比我们知道的多呀!好了不说了,一会儿被抓到可惨了。”
    秦念点了点头,退回了办公室。
    没一会儿,就见几个高管好像又被陆星河给召唤了过来,一个个面如死灰,如临大敌。
    “念念姐,干嘛呢?”江宁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进来,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没,我只是感觉好像出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秦念说着,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江宁闻言咧嘴一笑,“我也感觉了,这感觉可真不错!你是不知道,陆星河这两天把房顶都快掀了,每天脸都是绿的,可真是好玩儿。”
    “……”秦念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只能无语的笑了笑。
    “我跟你说啊念念姐,陆星河要是每天都能这么爆炸,我做梦都能笑出声来!”江宁摇头晃脑地说着,秦念一抬头,就看见外面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宁儿别说了,人多口杂的被人听见了不好……”她下意识地劝阻道。
    “听到了又怎么哦?”江宁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我又不怕他陆星河。”
    她正说着,身后的办公室门就被推开了,秦念一看,整个人都懵了,是绷着脸的陆星河。
    “他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敢去告状!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江宁全然不觉,也毫不理会秦念的挤眉弄眼,摇头晃脑地说道。
    “......”秦念看着陆星河本来就不悦的眸子瞬间眯了起来,脸色更是暗沉,头皮都麻了,只好干笑一声,簌的站起身,毕恭毕敬道:“陆总好。”
    “念念姐你够了哦,他正在办公室里跟下属撒气呢,你还想试验我怕不怕他?我告诉你,答案肯定是......”江宁咧嘴一笑,随即慢悠悠地转过身。
    在看到陆星河绷着的脸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哦哟,堂堂陆总都开始偷听下属说话了!”她清了清嗓子,没有一点虚他的意思,倨傲地说道。
    陆星河扯了扯嘴角,无声地嗤笑,似是在隐忍着怒气,“所以你这个行政秘书,是干什么的?”
    江宁闻言慢悠悠地站起身,“陆总请吩咐。”
    “我要出国一趟,你安排好时间,然后,和我一同前往。”陆星河冷着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去?!”江宁闻言整个人瞬间炸毛了,扯着嗓子问道。
    陆星河挑了挑眉,并不答话,只是转身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留下她一人在原地气得跳脚。
    “我问你话呢为什么要我跟你一起去?!”她烦躁地质问着,随即脚底生风地跟了上去。
    秦念看着离开的二人,无语地叹了口气。
    不一会儿,江宁气吼吼地回来了。
    “那么多秘书,助理家里有事,就不能找别人吗?一顶一的美女留着不用,浪费资源!”她无语地嚷嚷着,随即抱住了秦念的胳膊,“念念姐,你说他是不是想公报私仇呢?他就是那样一个心眼比针眼还小的变态!”
    “你是他身边权利最高的秘书了,找你也是正常啊。刚才叫你别说了,你还不信,这会儿又怪别人心眼小?”秦念无奈地摇了摇头,嘀咕道。
    “他心眼本来就小,念念姐你怎么站他那边去了?太不厚道了!”江宁不悦地撇了撇嘴,“行了,我去安排行程了,他要是敢欺负我,我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说着,她甩门而出,留给了秦念一个气吼吼的背影。
    她想了又想,终是没有准备跟她说遇见江龙升的事情。
    想起这一茬,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江宁和陆星河走得很急,下午就收拾东西出了国,除去助理之外,只带了一个随行秘书,也不知道是去处理什么事情了,反正她是个混日子的闲差,倒也没想过问这些事情。
    晚上,江铭好像记得她昨晚说的话,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她收拾收拾下了班,就收到了向北的短信。
    是一串地址。
    她搜索了一下路线,发现路程有些远,都到了郊区了。但机会只有一次,不去白不去。
    想着,她跟着导航一路过去,全都是走的最堵的主干道,等她临近的时候,天都黑了。
    到达了目的地,她看了一眼,是一栋特别大的私人住宅。
    她想了好一会儿,想起江宁上次说他的家很大,很远,而且就他一个人住。
    一个人住……
    她正在门口犹犹豫豫地没敢摁门铃,偌大的铁门就自动打开了。
    她把车停在一旁的空地上,然后绕过很大的花坛和石头雕塑,这才到了宅子的门口。
    一位妇人飞快地迎了过来,毕恭毕敬地请她进去。
    她这才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他一个人,这不家里还有打扫卫生的阿姨么?
    “秦小姐,向北先生在楼上,吩咐让你来了直接去楼上找他。”妇人垂首,语气柔和道。
    “楼上是干什么的?卧室?”她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本来约在家里她就已经很懵逼了,居然还单独叫她去楼上,她一个有夫之妇,总归不太好。
    “您多虑了,是书房。”妇人笑了笑,好像将她的心思看穿了一般。
    秦念闻言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那好,我上去找他。谢谢。”
    语毕,她走向那边的楼梯,轻手轻脚地上了二楼。
    二楼空间很大,右边有一些房间,左边是一个极大的空间,南北通透,还有许多巨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让她有一种来到了图书馆的错觉。
    她偏着头打量着,想着书房应该是在这边,便沿着长长的走廊一直走,到了尽头,才看见一间房门紧闭着,她抬手敲了敲门,里面响起了向北的声音。
    “请进。”
    得到允许,她推门而入。
    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这里是书房没有错,但是……
    地上散落了几件衣物,一个女人正衣不蔽体地坐在偌大的红木书桌上,皮肤洁白无瑕,向北正披着件长袍,埋首在女郎的颈间。
    这香艳的画面让秦念呆滞了三秒。
    “不好意思,打扰了!”她回过神来,飞快地捂住眼睛,转身想走。
    身后响起向北不疾不徐的声音,“你先出去。”
    “好的,先生。”女人的声音娇滴滴的,让人听了鸡皮疙瘩直掉。
    随即,她就那样,大喇喇地越过秦念,便走边往身上套衣服,看得秦念头皮都麻了。
    “……”
    她有些后悔来这里了,这有钱人可真是会玩。
    “吓到你了?”向北毫不在意地扯了扯长袍,慢条斯理地将腰间的带子系好,随即冲她笑了笑,“要是不介意的话,请坐。”
    秦念闻言,不动声色地垂眸打量着书房里,这里很宽敞,有一个配套的红木橱柜,里面摆着一些她看不懂的装饰品,一旁的沙发看起来还没有被他们滚过,她悻悻地垂下头,走到沙发那边坐下。
    “我看天黑了,以为你不想来了,或者你老公不让你来了。”向北扯了扯嘴角,毫不在意地在老板椅上坐下,目光幽幽地看着她,整个人丝毫没有被她撞破亲热事的尴尬。
    “路上有些堵。”秦念稳住心神,答道。
    “吃饭了吗?”
    向北抚了抚眉心,语气淡淡地问。
    “我准备跟你谈完之后,回家吃,我老公还等着我做饭呢。”
    秦念故意这样说的,她本来就很虚这个人,刚才又撞见那活色生香的一幕,让她想放松都放松不下来。
    “啊,这样啊。”向北说着,倒也没什么情绪,只是舒服地靠在椅背,修长的手指在暗红的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想知道些什么?从我们的过去开始谈?”
    秦念闻言点了点头,“好,我就是不知道你到底记得我什么,我又为什么对你毫无印象……”
    向北闻言点了点头,随即抬眸看她,“还有呢?”
    “你,你先说这个。”秦念咽了咽口水,道。
    “我记得那时候,你还在江城一个街道的小学里上五年级。”向北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说着,好像是在回想,“我是在江城出生的,之后才出了国。”
    “小学五年级?可是我拿了奖状我都记得啊,怎么会不记得你?”秦念眨了眨眼,狐疑地问道。
    “你当然不记得,因为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向北闻言微微一笑,言语间带着几分真挚,听得秦念一愣一愣的。
    “你自然也不会知道,在你面前苦哈哈看着你的男生,是因为不堪父母给的压力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还被野狗追了一条街的我。”
    向北慢悠悠地说着,抬眸打量秦念的表情。
    经他这么一说,她到模模糊糊的有那么一点点印象,却又好像没有,可能是时间太久远,她当时也没有放在心上原因,这会儿居然觉得脑子里有点断片。
    “不好意思我想不起来了。”她眨了眨眼,垂眸道。
    “那时候你扎着双马尾,身后背着一个破烂的粉红色书包,正垂着头在路边走。我因为逃跑摔了好几跤,正没出息地蹲在路边哭。”向北说着,自顾自地嗤笑一声,倒没什么难为情的,只是很单纯地笑。
    秦念闻言眉头轻蹙,“所以我碰到你了是吗?我小时候很乖巧,很乐于助人。”
    正常的剧本,应该就是这样,所以他才会一直念念不忘至今。
    “并不是。”向北勾唇一笑,揶揄地看了她一眼。“你踢了路边的石头,砸破了我的头。”
    “……”秦念闻言一愣,拧眉想了好一会儿,“真的?”
    “当然,疤还在。”向北说着,撩起刚才弄得凌乱的头发,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秦念看了一眼,在额角处,当真有一个不太显眼的疤!
    “然后呢?”她隐隐约约有点感觉,但仍然有些迷茫。
    向北勾了勾嘴角,整理了一下头发,慢悠悠道:
    “然后?你看着血流如注的我,自己吓哭了。”
    “……所以你是记恨至今吗?我小时候经常受欺负,估计是为了发泄才……”她干笑一声,难怪每次看到他都有一种阴仄仄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向北闻言勾唇一笑,“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当时你哭完之后,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给了我。”
    秦念闻言心中猛地一沉,“芒果味儿的?”
    向北慢腾腾地打开一边的抽屉,从里面的盒子里拿出一颗来,仔仔细细地摆在了桌子上。
    秦念一看,倒真有些眼熟,小时候秦哲出生之后,家里的好吃的就成了他一人独享,有时候罗娟丽会拿几颗糖打发她,这个包装纸看起来年代久远,倒挺有感觉的。
    “我那时候是不是给糖你,叫你别哭?”她偏着头想了想,不解地问道。
    “嗯,你跟我说对不起,叫我不要回去告诉家长,你会被你妈打死。”向北闻言淡淡地挑了挑眉,“我没有吃,因为我很快就被我爸妈抓回去了。”
    “我好像有点印象……”秦念眨了眨眼,“但那个小男孩当时身上脏兮兮的,完全看不出来是你这样的富二代……”
    她想起来了,虽然前因后果不太清楚,但她当时真的给过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糖果,而且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他。
    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还把这颗糖保留至今!
    “之后我便跟家人去了国外,这颗糖我也一直保留着,大概是因为,那是我这一辈子收到的最甜的礼物?”向北挑眉轻笑,随即将糖果收回了抽屉里,还用钥匙给锁了起来。
    “……所以我现在要不要给你赔偿点医药费?”秦念扯了扯嘴角,干笑道。
    向北闻言轻笑一声,随即偏头看她。
    “所以现在还怕我吗?旧相识?”
    “呃,我没怕你啊。”秦念喉头一哽,弱弱地解释道。
    她之前只是觉得,他跟侬蓝长得像,而且还都知道她的喜好,她有些慌乱,但经他这么一说,她还记得一丁点,就也觉得没什么了。
    只是,要是这样的话,侬蓝又是怎么回事?
    侬蓝分明以前就认识自己,而且也很是清楚自己的情况,但,他选择了假装不认识不知道,与这个向北截然相反。
    “向北先生,你当真,没有兄弟吗?”她想了想,还是不确定地问道。
    “我已经说过了,没有。”向北挑了挑眉,随即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眸子,“我想你反复问这个问题,不单单是因为,有人跟我长得很像吧?”
    秦念被他问得一愣,咽了咽口水,说不出话来。
    “就,真的长得很像,没别的原因。”她想了好一会儿,一本正经的答道。
    “那个人呢?我想见见。”向北眸光闪了闪,沉声说道。
    “他是外国人,在外国。”
    不知怎的,秦念觉得他的眸子里带着些让人说不上来却又很害怕的阴鹜。
    “啊,这样啊。可惜了。”
    向北慢悠悠地点头,轻叹道。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随后传来一道女声:“先生,家里来客人了。”
    秦念闻言站起身,“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好,下次见。”向北也不含糊,跟着站起身,然后踱步到楼上换衣服,秦念跟着妇人一起下楼,刚走到大厅,就看见一个眼熟的身影正立在沙发旁边。
    “……”她定睛一看,居然是陆鸿越!
    只见他西装外面套着一件黑色大衣,这会儿正直挺挺地立着,一扭头,似是也看见了她,眸光明显一沉。
    “先生,您请这边坐,向先生在换衣服,请您稍等。”妇人冲木楞的秦念笑了笑,然后过去招呼陆鸿越。
    陆鸿越的目光在她身上始终没有离开,把她盯得有些毛骨悚然。
    “……爸。”她上前去,硬着头皮率先打了招呼。
    “你怎么会在这?!”陆鸿越绷着脸,眸子里都是怒气,但因为在别人家所以不太好发泄,只能冷冷的瞪着她,压低声音问道。
    “我,我来见向先生有点事情……”不知怎的,秦念被他盯得有些心惊肉跳,直觉他好像是误会了什么,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
    “你跟向先生,有什么交情?居然在这大晚上的,到人家家里来?”陆鸿越似是生气了,绷着脸问着,面若寒霜。
    秦念被他说得头皮一麻,垂下了头,“是私人事情……”
    “你这样私会男人,江铭知道吗?!”
    陆鸿越一声高过一声,怒目圆瞪,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吓人。
    “我……”
    “陆先生光临大驾,有失远迎。”一道慢悠悠的声音响起,向北换了一身休闲装,正踱着步子下楼,目光幽幽地扫着二人,随即挑了挑眉,冲秦念勾唇一笑。
    “秦小姐你先回去,我们下次再谈。”
    秦念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看了陆鸿越一眼,颇为无奈地转身离开。
    “不知陆先生过来,有什么事?”向北兀自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随即指了指对面,“您请坐。给陆先生上茶。”
    一旁的妇人点了点头,便心领神会地退下了。
    陆鸿越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坐下。
    “陆氏我已全权交给星河打理,他可能经验不足或者意气用事,但我个人认为,他这次的决断和想法,是可行的。”
    向北抚着下巴挑了挑眉,“您的意思是?”
    “向先生现在是陆氏第一大股东,您若是投了赞成票,我想事情会简单得多。而且,您现在与我的爱女宁儿正在交往,说不定以后……”陆鸿越淡淡地说着,但并没有把话说尽。
    向北闻言,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那淡然的样子,似是对面坐的并不是一个长自己一辈的人,而是个下属。
    “我对陆氏的现况有所耳闻,知道您爱子心切,我也不是不会权衡利弊的人。刚才的情况您也见了,我与您的儿媳是旧相识,您回去想想该怎么做,我再来考虑您的提议值不值我出手,如何?”
    陆鸿越闻言表情微微一变,但又飞快地恢复了之前的平淡,“感谢向先生愿意考虑,我这就回去琢磨琢磨。”
    语毕,他悠悠地站起身,冲向北扯出一个笑容,随即硬着脊背往外走。
    “慢走不送。”向北轻飘飘地说着,随即冲佣人挥了挥手,示意她将茶水端回去。
    然后又慢条斯理地上了楼。
    “毛头小子,欺人太甚!”陆鸿越气的两眼通红,浑身都是低气压,吓得前座的司机不敢吭声。
    ……
    秦念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江铭正一身休闲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吃饭了吗?”她率先开口问道。
    “嗯,跟女人一起吃了。”江铭淡淡地答着,随即拿起一块柚子,慢条斯理地剥了起来。
    “那你还挺享受,要不我们每周定个一两天,去跟各自的异性朋友聚餐?”秦念瞥了他一眼,无语地嗤笑。
    江铭沉吟片刻,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起码每周六七天,不然排不过来。”
    秦念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好主意,省得我天天做饭,还要承受我不该承受的挑剔。”
    语毕,她没再搭理他,放下包包便去了厨房,翻出一袋面,洗了点青菜,便打着了火,准备随便吃点作罢。
    江铭见状,悠悠地挑了挑眉,随即起身踱步到流理台前,挑剔地蹙起了眉,“我不吃方便面,我要吃挂面。”
    “我知道啊,我自己吃的。”秦念头也没回地答道,“你都吃过了,晚上吃多了不好,增加胃负担。”
    “怎么?跟男人出去,饭都不吃?做什么了?”江铭飞快地转移了话题,冷声问道。
    “做想做的事儿呗。”秦念扯了扯嘴角,模棱两可地答着,看着他不悦的脸色,心里觉得爽快极了。
    江铭闻言没再说话,只是嗤笑一声,回到了沙发上,继续看自己的新闻。
    见他那副样子,她真的只煮了自己的面,然后坐在餐桌旁香喷喷的吃了起来。
    早就想治治他的狗嘴,看来这一招不错。
    美美地饱餐了一顿,他已经关了电视,踱步进书房了。
    “叫你嘴硬,嘁!”
    秦念无语地嗤笑一声,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九点,于是找出了点挂面,给他煮了点清汤面,还加了一个鸡蛋。
    把昨天买的椰子打开了,挖了果肉和椰奶混到了一起,给他做了杯喝的,才去敲他的房门。
    江铭依旧是在看一大堆资料,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都说医学生苦了,那么大一堆书,给她她早就疯掉了。
    “吃饭了。”她探头进去,轻声道。
    “我没说我要吃。”江铭头也不回地说道。
    “哦~”她揶揄地看了他一眼,“那我倒了。”
    江铭闻言不悦地扭头瞪她,“世界上还有八点一亿人口饿肚子,你就是这样浪费食物的?”
    语毕,他收起资料,慢腾腾地站起身,吐出两个字:“败家。”
    “……”秦念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多说了,收拾了下东西,就去浴室里洗澡。
    出来的时候,江铭正杵在浴室门口,手里还拿着她的手机,屏幕都还亮着。
    “……你干嘛,查手机呢?”秦念眨了眨眼,毫不在意地推开他,到梳妆台前找吹风机。
    “有个男的给你打电话。”江铭凑了过来,拿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
    “打就打啊,你接不就是了?”她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扯下毛巾擦头发。
    江铭一言不发地将手机扔到了她的面前,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眸光直直地盯着她,好像要把她的脸盯出个窟窿来似的。
    “怎么了,找到我绿你的证据了?脸色这么难看?”秦念挑了挑眉,揶揄地问道。
    “我不在乎你绿不绿。”他淡淡地答着,“我只是在想,我老婆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秘密?”秦念闻言心里咯噔一下,飞快地想了想,随即扯了扯嘴角,“挺多的,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的,告诉你就不叫秘密了。”
    江铭挑了挑眉,似是也没再想刨根问底,只是接过她手里的毛巾,作势要帮她擦头发,她想了想,倒也没拒绝。
    “对了,你遇见你爸的事儿,不要告诉宁儿吗?”她把玩着手机,冷不丁地问道。
    江铭手下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了之前的淡然,“不必了。”
    “那到时候宁儿怪罪起来,你自己一人承担哈!”秦念撇了撇嘴,嘀咕道。
    他没答话,只是拿来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随手一抓,手上都是掉发。
    他眉头蹙了蹙,将手伸到她眼前,道:“你头快要秃了。”
    她点了点头,“上次被夏雪抓掉一大把,反正遇见了你,我每天都掉头发,秃不是迟早的事儿吗?”
    “说起来,还没有夏雪的下落吗?”
    江铭闻言摇了摇头,“我也不解,警察到处找她,她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她心里咯噔一下,放心不下地问道。
    “出事儿也得有个下落不是吗?”江铭拧眉答着,随即不放心地叹了口气,“听说星河出国了,你明天别去上班了,待在家里。”
    “……你还真是家族企业为所欲为,人家该怎么说我啊?!”秦念被他说得有些无语,忍不住低声嘀咕道。
    “说你正好,辞了。”他不容置疑地说着,放下吹风机,便自顾自地进了浴室里。
    她无语地摇了摇头,本想继续吹头发,目光落到了面前的手机上,解锁看了一眼,未接来电显示是丽姐。
    “啧啧,学会诈我了!果真是毒蛇中的毒蛇!”她撇了撇嘴,给丽姐回了过去。
    “哈喽姐妹儿,刚才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那头传来了丽姐轻快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
    “我刚在洗澡,怎么了?”
    “你交代我们办的事情,我们都办好了,待会儿地址发你,你去验收成果!”丽姐哈哈一笑,豪爽地说道。
    秦念点了点头,“太谢谢你们了丽姐,费用我转给你,然后请你们吃大餐!”
    “小事一桩,这么客气。行嘞,我估摸着这个时间你们应该快要办正事儿了,我就不打扰了!回聊!”丽姐揶揄地说着,没等她答话就挂断了电话。
    她一扭头,江铭正围着个浴巾立在她身后偏头看她。
    “你怎么回事啊最近神神叨叨的,被绿妄想症?”秦念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收起手机,剜了他一眼。
    江铭正欲开口,门铃声响了起来。
    “你擦你的头发,我去开。”她无语地摇了摇头,这才踱步去开门。
    是穿着睡衣的叶南星,手里拿着一个小袋子,正一脸尴尬地杵在门口。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那个,我家里电路出了问题,没热水了,我可以借用一下浴室么?”
    秦念闻言愣了愣,江铭这个房子本来就是单身贵族住的,所以什么东西都是一间,浴室也只有一间,而且是在卧室里。
    这让不让人进来,也不是她说了算。
    “请进吧!”她干笑一声,将人先请了进来,随即让她在客厅稍等一下,自己钻进了卧室,找了件睡袍,二话不说地给江铭套上,“你是去书房还是去床上都可以,反正把你遮严实了!”
    江铭不明所以地拧眉,“睡觉穿这么多做什么?!”
    “叶南星家里没热水了,过来借浴室来了。”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老实交代道。
    “浴室?借浴室?”江铭不悦地蹙起了眉,“你在家里,借什么借,我一个人在家里倒可以借。”
    “???”秦念闻言无语地嗤笑一声,“那对不住了江医生,人呢,已经在客厅了,我呢,先回避,ok?”
    她说着,找到一件长羽绒服就要穿上出去,被他眼疾手快地拉了回来。
    大手揽住她的肩膀,随即将她推出了卧室,叶南星正百无聊赖地杵在客厅里,见了江铭出来,垂眸一笑,“不好意思打扰二位美好的夜晚了。”
    “你家里那个装修坑你了吧?三天两头出问题。”江铭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随即拉着秦念到沙发上坐下,“去吧。”
    叶南星勾了勾嘴角,也没再多说,便踱步进了浴室。
    秦念窝在沙发上,听着隐隐约约的水声,脑子里有些乱。
    江铭一言不发地坐在她旁边,顺手拿起一本书来看,秦念瞄了一眼,毛都看不懂。
    “刚才的话我开玩笑的。”江铭沉默半晌,冷不丁地说道。
    “什么话?”她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问。
    “我有洁癖,你不在家我也不会借。”他淡淡地说着,连眸光都没从书上离开一下。
    秦念闻言一愣,“你有洁癖的话,咱们第一次你在酒店也没嫌弃他人用过的浴室啊。”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不是你红着脸勾引我,我会选择回家洗澡。”江铭说着幽幽地扫了她一眼。
    “……我承认女人是视觉动物,我当时如果再多了解你一点,就不会厚着脸皮去勾引你了,真是自掘坟墓。”秦念撇了撇嘴,作势摇了摇头。
    “明天你别上班了,浴室里需要消毒。”江铭抬起倨傲的下巴命令着,随即起身去流理台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光了。
    “我不。”她挑衅地摇了摇头,“我没有洁癖,我觉得她身上的香味很好闻,我很喜欢!”
    见他的眸子不悦地眯起,她耸了耸肩,换了个姿势,舒服地躺在了沙发上。
    江铭嗤笑一声,随即慢悠悠地踱步过来,像是一只危险的鬣狗,正露着洁白的獠牙缓缓靠近她,然后俯下身子,埋首到了她的颈间。
    “发什么神经,叶医生还在呢!”秦念老脸一红,低声训斥道。
    “你身上怎么全是沐浴露味儿?逛商场不会买香水?”江铭撑起身子,拧着眉问道。
    秦念闻言,抬起手腕自己嗅了嗅,虽然不及叶南星身上的香味好闻,但也温和清新,比那些香水差不了多少。
    “我去问问南星用的什么香水,明天给你买一瓶,你至少香味能比得上了。”他勾了勾嘴角,慢悠悠道。
    “滚吧,谁稀罕,我就喜欢沐浴露味儿,你不喜欢可以换!”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她承认确实方方面面没有一丁点能比得上叶南星,甚至连自己的头发都没有她的茂密,每一根发丝儿都比她粗糙了许多。
    她就是觉得江铭有点弱智,抓着她的醉话不放,时不时拿个如此优秀的女人来刺激她的自尊心。
    “换什么?沐浴露?”江铭眨了眨眼,不解地问道。
    “换人!”秦念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了他,刚从沙发上坐起,就见叶南星正披着浴袍,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她的脸上可能是因为水温而染上了些许绯红,那浴袍深v处,还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一道她求之不得的沟壑。
    她要是个男人,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
    “谢谢。”叶南星目光灼灼地看了二人一眼,随即冲他们笑了笑,缓缓地走了出来。
    秦念都感觉她从身边走过的时候,一阵香风飘来,把她都快迷倒了。
    见她施施然出了门,她才回过神来。
    江铭扫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明天给我浴室消毒。角角落落,都要处理好。”
    “……”真是哔了狗,她还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放她进来的?这狗嘴还来劲了!
    躺在床上,江铭突然想起什么来,伸出手戳她的脸。
    “干嘛?!”她有些烦乱地拍开他的手。
    “昨天因为你的胡乱驾驶,我的车被扣了6分罚款八百,明天你去处理一下。”他斜睨着她,淡淡地说道。
    “你把需要我做的事情留一个清单,等我有空!就去处理!”她烦躁地叹了口气,随即转身背对着他,抬手关了大灯,还专门定了两个闹钟,免得明天早上又睡过头。
    今天虽然又是头大的一天,但,看他这个狗嘴又开始吐不出象牙了,她倒放心了些许。
    本来还担心他因为江龙升的事情会低落两天,没想到他并没有什么情绪,恨的念的,都没有。
    当真像是觉得这个人不存在了一般,一点应该有的关注都不给。
    第二天一早,她本来想去公司,结果刚出门,就被林清婉给召唤了回去。
    还特意叮嘱她,不用打扰江铭上班,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
    她只好莫名其妙地回了陆家。
    到的时候,林清婉正优雅地坐在窗前插花,见了她来,淡淡地请她坐下。
    “妈,不知道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她放下包包,探询地问道。
    “听说宁儿跟着星河出差去了。”林清婉说着,慢腾腾地剪下一支玫瑰花茎,动作优雅娴熟地开始剪上面的刺。
    “嗯,听说陆总的助理有事不能跟着去。”秦念老老实实地答道。
    林清婉点了点头,将花插进花瓶,随即又拿起一片绿叶,“在公司里,没什么事儿吧?”
    秦念闻言偏头想了想,“您要是问我的话,没事儿,要是问宁儿和陆总的话,也没事儿。”
    “听说你昨天去了向北先生的家里。”林清婉淡淡地说着,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是的,我们说了些事情。”秦念点了点头,想着今天叫她过来肯定是因为陆鸿越昨天跟她在向北家里碰面的事情,就也懒得拐弯抹角了。
    “我让你盯着点宁儿没错,但你要是有别的心思,那可就别怪我说话难听了。”林清婉说着,扔下了手中的剪刀,抬手一折,就将手中娇嫩的花儿给折断了。
    “向北先生跟宁儿合不合适,我们有最终的决定权,而不是要你去影响结果,明白吗?”
    秦念琢磨了一下她话里的意思,随即点了点头,“您说的很明白,但我也没有要去影响结果的意思,我真的是跟向北先生说了一些私人的事情。”
    林清婉闻言,眸光幽幽地扫了她一眼,随即垂眸微微一笑,“以后宁儿和向北要是成了,你们就是一家人,到时候还希望你们不要有什么私人的事情要单独见面。”
    “您多虑了。”秦念想了想,还是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垂眸笑了笑。
    “这么说来,你跟向北先生的交情,应该不浅?”林清婉恢复了之前淡然的神色,“之前怎么不说?”
    “我跟向北先生真的不熟。昨天也是碰巧,我们只私底下见过一次,没想到被陆先生碰到了,产生了一些误会。”秦念被她说得一个头两个大,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事儿肯定不好过去,但没想到中间的弯弯绕绕这么多。
    林清婉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冲一旁站着的张嫂挥了挥手,“张嫂,去忙你的吧。”
    张嫂心领神会地退了下去。
    “我问你。”林清婉正式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一脸严肃,“昨天,铭儿他爸,去向北先生家里,干什么了?”
    嗯?秦念闻言有些懵,这自己老公的事情,为什么会跑来问她?
    “我不知道,我们只是打了照面,我就走了,走的时候,他们还没开始谈话。”
    林清婉眉头蹙了蹙,修长纤细的手指在肘间轻轻地敲击着,似是在想事情。
    “您有什么事儿吗?”秦念看着她的表情不太对劲,小心翼翼地偏头问道。
    “最近,你在公司上班,有没有听说什么消息?比如陆氏出了什么问题之类的。”林清婉眉头紧锁,看起来很是忧虑。
    秦念想了想,倒真被她给问住了。
    她知道,像林清婉这种类型的贵妇,应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不会去管公司的事情,只要花钱,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跟其他的贵妇人偶尔开开派对什么的就行了……
    那她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想了又想,她终是叹了口气,“我刚去上班没几天,这两天好像有点小问题,再机密一点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林清婉闻言,倒也没再为难她,只是偏着头想事情,表情看起来不是很明朗。
    秦念有一种错觉,自己是婆婆方派去公公方的卧底间谍,又像是妈妈派去女儿方的卧底,反正身兼数职,什么难题都交给了她。
    “我姑且信你一回。”林清婉说着,便战起了身,插花的心情也没了,吩咐张嫂把桌子收了,便踱步去了客厅。
    秦念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只好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
    感觉最近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太平静,但是她一个外人,又无从知晓,就是心里一直突突直跳,很是难受。
    “行了你回吧。今天我问你的事情,跟谁都不许说!”林清婉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声道。
    “好。”她点了点头,回去拿了包包,冲林清婉礼貌地道了个别,就准备驱车回家。
    谁知车子还没启动,就见一辆商务轿车慢腾腾地开进了院子,在她车子旁边停下。
    随即司机下来,快速地过去开了车后座的门,陆鸿越下了车,秦念只好又从车上下来,毕恭毕敬地跟他打招呼。
    陆鸿越没有回应,只是冷飕飕地盯着她,那眸光带着些许深意,看得她头皮有些发麻。
    “鸿越,你回来了?”林清婉快速地迎了出来,见陆鸿越盯着秦念看,她也不解地瞟了她一眼。
    秦念不知道怎么回事,正欲开口询问,手机在兜里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是警察局打来的。
    犹豫了一下,她尴尬地垂下了头,飞快地道了个歉,然后背过身去接电话。
    “您好,有什么事儿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秦小姐,赶紧过来一趟,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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