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努力的,写了一千字,更新的三分之一都不够,大家先休息吧,我们后天见吧,感觉我需要休息休息。
很不好意思,但不会重复收费的。
“刚回来,哪有时间应付他们,就回姑娘累了,明日再见。”温氏立刻便吩咐,“让他们最近少出门,莫要去惹是生非。”
“是,夫人。”翠罗笑着亲自下去传达。
以前在青州时,温氏一般不会管内宅的事,到了京城便不敢放手让别人管了,如今把万家几房管得服服帖帖的。
大房和二房的人之所以听话,其实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要依仗万朝云的银子和万澈的官位。
这群人虽不成样子,却碍于礼教不能舍弃,尤其是他们自己也不肯离开的时候,只能等隔了代,才好彻底疏远。
之前温氏便想着让他们出去住,这还没安排呢,郕帝便打去了半壁江山,也就耽搁了。
翠罗下去后,万朝云和配合的打了个哈欠,“娘,困……”
“是真方才说你睡了一路,你现在困?都敢诓你娘了?”温氏伸手戳了下女儿的额头。
万朝云嘟嘟嘴,求饶般咧嘴一笑,“不敢,女儿也不是那种人。”
正说着话,厨房来问,“夫人,饭摆在正院,还是摆在姑娘的长喜院?”
“长喜院吧。”温氏道。
——
林见深离开军营第二日,万朝衍等文官也都启程了,退守丹水的郕帝也得了承天帝驾崩的消息。
得到这个消息,郕帝在岸边,望着涌浪的江水任立许久。
最后,一切感慨化作一声叹息,“你如此弱,本便不该做帝王,父皇选错了你。”
李享和闻承明站在更远的地方,两人没听见郕帝自言自语说了什么,不过他们二人此刻心情也极其的复杂,若能早些知晓承天帝会如此年轻便驾崩,他们还造什么反?
直接等他驾崩,然后架空幼主,即可。
兵不血刃,又不劳民伤财。
“有何事?”
站了许久的郕帝突然问。
两人对视一眼,忙抱拳行礼,由李享道:“陛下,淑妃……薨了。”
郕帝闻言神情微愣,他回头,满眼的不敢相信,“死了?谁杀的?”
“皇家暗卫。”李享立刻回,“早些时候便没了,只是消息压着,我们轻易查不到,宫里的讣告,说是淑妃娘娘伤心欲绝,跟着去了,太后做主,以皇贵妃的规制厚葬,但臣查到,淑妃是先一步去的。”
郕帝闻言眉头紧锁,很快便抓住关键点,“皇家暗卫杀的,这么说来,她不是被落叶山庄的人杀的,而是被林见深杀的?”
“是。”李享点头。
“万朝云与她有仇怨,却忍着这么久没动手,没想到最后却死在林见深手里,呵。”他冷笑一声,“看不懂了,我那皇兄是真心喜欢淑妃,他难道没看到?”
李享和闻承明没有接话,皇家的事,子子父父,君君臣臣,那是单一几句话能说清楚的。
“也无妨,死一个淑妃,对我们没什么影响,现在他死了,正是我们的好机会,闻将军,你速速部署一下,争取在登基大典之前,拿下京城。”他又有信心了,他不信死了老子的林见深,能在短短数日,归拢人心。
这人心一旦散了,就离输不远了。
——
楚沐阳营地,送走林见深后,楚沐阳连夜召集部将商议战术,但他们人实在太少了,就算对面损失惨重,也比他们的人多出几倍。
以少胜多的战例,往往会被后世演成神话,之所以传神,便是因为少,他们不敢保证,次次都能以少胜多。
“上回的法子真不能用了吗?”
——
万朝云转头看她,皮笑肉不笑的干笑两声,“说得好像你心里坦荡荡似的。”
“云妹妹,我也把你送到了,山庄有事,告辞!”宋是真一缩脖子便想逃。
“上哪儿去?!”
温氏的声音响起,她原来也忍不住了,在屋里愤怒的念叨两刻钟,终究抵不过对女儿的想念,还是选择出来看看。
万朝云脸上一喜,立刻便蹬鼻子上脸,几步冲过来,抱住温氏便说肉麻的话,“娘~~~女儿好想您,还有爹,和祖父。”
走在后头的老爷子冷哼一声,傲娇的白了她一眼,“老夫要是不出来,你是不是提都懒得提老夫一下?”
“没有!您看,爹不在,孙女不也提了爹?”万朝云放开温氏,跑到老爷子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开始撒娇卖萌,“祖父,您辛苦了。”
“哼,你还知道我辛苦?”老爷子伸手,弹了下她脑门,“留书出走,这种招也能想得出!”
“这不是回来了吗?祖父和娘可有想我?”她一手挽着老爷子,一手挽着温氏,不像宋是真,规规矩矩行礼请安。
温氏见到女儿,自然是高兴的,饶是女儿留书出走,做尽了大家闺秀不该做的事,也责怪不起来,谁让她就这么个女儿呢?
但……
她方才没注意,此时激动过后了才发现女儿梳着妇人头,她的脸瞬间便变了,“你怎么回事?!”她指着万朝云的头厉声问。
老爷子闻声看去,脸色瞬变,看了左右一眼,好在周围都是忠心可信的忠仆,“你怎梳了妇人头?”
万朝云正撒娇卖萌,骤然问这事,她面色一僵,“女儿私自……与……他拜了天地。”
“我的老天爷!”温氏闻言不能接受,生生后退了好几步,面色由震惊变成愤怒,“他没经三书六礼,就跟你拜天地?他好歹也是读圣贤书的,堂堂首辅大人,怎么能做出此等事!他呢?看我不撕了他!”
“娘~~~”万朝云忙拉住温氏,哀求道:“娘,他接到先帝的托孤诏书,去盛州了,他说待回来,国孝便也过了,届时便过三书六礼,而且我们拜天地又不只自己,还有燕浩、鱼渊和是真姐做见证,不算私相授受。”
“这还不是私相授受?去,你给我去跪祠堂!”温氏气得指着祠堂的方向厉声道。
老爷子比较理智,他拦住了,“现在万府跟以前不一样,还住着大房和二房的人呢,先回长喜院,别让人看了笑话。”
“祖父,不是笑话……”万朝云无语。
这回老爷子也不袒护她了,狠狠瞪了一眼,便自顾朝长喜院去。
温氏怕她的头被看见,立刻扯了环钗,披头散发过去,边走边吩咐,“快去看看,都有谁看见了,立刻让他们把嘴给我闭上!”
翠罗得令,不敢耽搁,带人便急匆匆下去了。
万朝云无奈,一路飞快回到长喜院,温氏又吩咐被严令不准出去迎的蔷薇和柳眉,“给她梳头!”
“是。”两人狐疑姑娘怎么披头散发的,这可不是她们家姑娘的做派,难道是余善和揽茝不善伺候?
也不对呀,她们二人虽梳不出精致的头饰,却也不至于披头散发呀。
难道遇刺了?
顿时,两人吓得面色惨白。
“姑娘,可有受伤?”
“没有。”万朝云叹了口气,人多,真的麻烦。
老爷子和温氏等在外头,老爷子沉稳,温氏却是怎么也坐不住,来来回回的走动。
“你别急,这事等她爹和老二回来,再做打算,再怎么样,咱们家也不是小门小户,他纵是大首辅,也不能如此欺负人!”
“爹。”温氏停下来,“女儿不是担心他会不负责,女儿是担心云姐儿被吃得死死的,三书六礼都不过,便拜了天地,怕是……”
老爷子明白她未说出口的话,正常男女,有了感情,又拜过天地,那肯定是会睡在一起的。
“以前娘便常教导女儿,做女人难,尤其是嫁了人以后,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心,就算心里再喜欢那个人,也不要表现得太过,云姐儿这……”
老爷子面色阴沉下来,冷哼一声,“原来你娘是这么对我的,欲情故纵,欲拒还迎!让你爹我,觉得对付她一个都难,更何况两个?便妾也不敢纳一个,怕应付不来。”
温氏:“……”
万朝云梳好头出来,便听母亲与祖父的对话,瞬间失笑,“原来外祖母是个明白人。”
“难怪圣人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真是,有道理。”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小插曲打了岔,温氏的情绪稳定了许多,看女儿重新梳了少女头,顿时顺眼无比,“还是这样打扮好看,你年轻,那些头饰太严肃了,不适合你。”
“娘,您同意了的。”万朝云语气诚恳,还带着撒娇。
温氏长长一叹,“娘是答应不插手你的事,但女儿啊,女人这一辈子,心要守住,就算心里喜欢得要命,非他不可了,也要藏着,让他知道,你也不是非他不可。”
“娘,女儿不怕。”万朝云自信道,“就算他将来负我,我也不会一蹶不振,保证转眼便忘了他。”
温氏心想,你说得容易,女人的一生,容不得半点错,你现在已是他的人了,若将来他待你不好,你有苦说不出。
可木已成舟,她又怎么能在女儿满心欢喜时,泼她冷水,只狠狠道:“婚礼若办得不够隆重,娘便养你一辈子!”
“知道了娘,娘~~~女儿饿。”万朝云靠在温氏肩头,撒着娇。
老爷子见女儿不发脾气,放心了些,他还真怕女儿真罚孙女去跪祠堂,万家祠堂是刚修起来的,油漆味重,在里边呆上小半会,便觉头晕,他可舍不得宝贝孙女去跪。
“去吩咐厨房,做姑娘爱吃的来。”温氏吩咐。
蔷薇刚下去,翠罗便来了,“夫人,除了门房,姑娘有打着伞,没什么人看见,得亏您说不许去迎,大房和二房的人不敢违逆,不然怕是不好遮掩。”
“街上呢?你在街上可露出头来?”温氏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紧张问。
宋是真见事情终于要过去,暗暗松口气,温氏话音落下,她便立刻道:“云妹妹睡了一路,到门口才醒,婶婶放心,无人瞧见。”
“你也是,她胡闹,你怎么也跟着胡闹?你爹败了之后,带着剩余的士兵去天慕山投奔你,没见着人,给我来信,问你在何处呢。”温氏一副你两正不省心的样子。
宋是真一愣,“我爹去天慕山了?”
“你爹连吃败仗,不肯降,便逃了出来,现在在天慕山,你放心,我哥哥也在天慕山,天慕山那边叛军还不敢造次,而且,他没见到你,不会到处乱跑。”温氏说罢叹了口气,“现在商行亏损得厉害,差不多两个月发不出月钱了。”
这事万朝云也知道,但没办法,兵荒马乱的,到处亏损,而商行的薪资又高,每个月都要发很大一笔的银子。
“月钱的事,差不多筹齐了一个月的,先发一个月吧。”老爷子开口道,“先在家安心备嫁,等国丧一过,便赶紧办,商行的事,我顶着。”
“一下两场喜事,有得忙了。”温氏嘀咕。
“两场?”万朝云看向宋是真,“娘,您不会是要把是真姐也一并嫁了吧?燕家来提亲了?”
“还没有。”温氏摇头,她也知晓燕浩对宋是真的意思,并未惊讶,“是你二舅舅,你伯外祖母前些日子,狠狠绝食了一回,你二舅舅终于答应尽快完婚,三书六礼基本都过了,只等吉日迎新娘子过门。”
“娶的谁啊?”万朝云好奇,立刻便八卦的问。
不光她好奇,宋是真也是听得津津有味,一双漂亮眸子,闪着兴奋的光。
“还能是谁?那年你二舅舅骑马出门,撞到的那位,也是个痴情人,等你二舅舅,等了这些年。”
“我记得二舅舅好像挺喜欢那姑娘吧,为什么不肯娶?”万朝云疑惑。
温氏伸手戳了下她额头,“什么那姑娘?人家高你一辈。”
万朝云摸摸额头,嘟起嘴,表示抗议。
“你二舅舅啊,是一心扑在事业上,想着早日振兴温家,没想过娶妻的事。”温氏说罢哀叹起来,“也不知上哪里去给你大舅舅找一个,你大舅舅没有进士功名,将来成就没法跟你二舅舅比,好些有家世的姑娘,怕是都看不上。”
“随便娶个得了,他一个鳏夫,还要如何挑?”老爷子冷不丁冒出句话。
“那怎么行?娶妻娶贤,咱们这样的人家,断不能娶那眼皮子浅的,也不能娶太丑的,得好好寻一个,不求门当户对,但求心思通透,知书达理,贤惠大方,长得端正。”
万朝云:“娘,您这要求不低了。”
“很高吗?你找了个当朝首辅,本代圣人,生祠都盖满天下了,如此声势,若你舅母上不得台面,人家可不会说你舅母怎样,人家只会说你怎样。”
“那也不能太苛刻呀。”万朝云无语。
正说着话,外头婆子来报,“夫人,大房二房的人听说姑娘来了,要过来看姑娘呢,还有温家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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