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儿的话,陈雅兰更惊悚了,这个家里,除了他们娘俩,根本不会有其他人有那张照片。
“你快点帮妈妈撕了,扔到外面的垃圾桶,我不想再看到他!“
陈雅兰躲在床的一角,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子。
“妈,不就是一张照片吗,至于吓成那样?跟见了鬼似的。“
梁雨璐按照妈妈吩咐,把照片撕碎丢到外面,又回来安慰一下她,帮她盖好被子,回到自己卧室。
连着几天,陈雅兰总是收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的是她和梁杰一起买过的小东西,有的是梁杰曾经用过的笔记本。
每一样东西出现的时候,几乎都会要了陈雅兰半条命,再加上晚上的噩梦,她觉得自己得了抑郁症。
可是,即便她再害怕,也不愿跟别人透露半个字,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做了亏心事,真的很怕鬼敲门。
天气预报,今晚有台风加强暴雨,每一个人都早早的进了房间,关好门窗。
风雨如期而致,狂风怒吼,暴雨倾盆,屋子里的窗户被风和雨不停地拍打着。
本就一直很害怕的陈雅兰,躲在被窝里,哆哆嗦嗦不敢露头。
正在她躲在被子底下的时候,听到的是个十几年的声音,那个声音就像魔咒一样,让她顿时浑身僵硬。
即便再过几个十几年,她依旧能辨认出那个声音,他曾经待自己那么温柔,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自己吃,那个人就是梁杰。
梁杰的声音忽远忽近,忽高忽低。
“雅兰,我发奖金了,给你买了最爱吃的巧克力。“
“雅兰,我们有自己的家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雅兰,我一定努力赚钱,让你和女儿过上幸福的生活。“
…
这些话都是以前梁杰跟她说过的,当时的他们过得很幸福。
陈雅兰已经快要崩溃了,在被子底下颤抖央求,“梁杰,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么?当年,我是鬼迷心窍,一心想要过着富人的生活,所以,不得已才对你下手的。“
陈雅兰说完这些话,外面传来一阵阴笑,“陈雅兰,你知道我出车祸那天去干嘛了吗?我给你买了你喜欢却一直没舍得买的项链,当时钱不够,我交了定金,想等你生日再送给你,没想到,你居然对我下手!”
梁杰的声音忽然间变得很阴冷,冰凉的声音穿透被子,直击陈雅兰耳膜。
“梁杰,对不起,是我错了,我答应你,把女儿养大,我也答应你,替你赡养你的父母,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都要疯了。”
“哈哈哈,你要疯了,你就是个疯子,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先是害死我,又去陷害许嵩一家,你这个阴狠毒辣的女人,我要掐死你!”
陈雅兰忽然感到有人拽她的被子,她狠狠的裹着自己的身体,央求道,“对不起,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看上许嵩,又嫉妒叶倩,所以,才让人陷害他们,所有的一切我都承认,我愿意接受惩罚,求你不要把我抓走,我们的女儿还没出嫁呢。”
现在,她还想着自己的女儿?
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叶倩现在人在哪?到底是谁把她藏起来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雅兰在被子里已经抖的像筛糠,当夏七月掀开被子的时候,床上有一大片尿渍。
“陈雅兰,你还不知罪吗?”
突然间房间里多了个女人的声音,已经吓蒙的陈雅兰慢慢的抬起头,看到屋子里居然多出好几个人。
“你们…你们想要干嘛?私闯民宅犯法不知道吗?”
夏七月勾了一下唇角,“私闯民宅犯法,难道蓄意谋杀就不犯法吗?”
“我没有,刚才我是被逼的,是你们故意陷害我的,我要告你们!”
她现在终于清醒过来,自己被人设计了。
夏七月冷哼一声,“你刚才所有的话都被录下来了,这件事我们会进一步调查,你以为我们是空穴来风吗?你难道没想想我们怎么会有你丈夫的照片?又怎么会知道他和你说过的话?’
陈雅兰愣住了,那些话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绝无第三个人,难道真是见鬼了?
“陈雅兰,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有鬼吧,告诉你实话吧,是我们在搜查你们家的时候,发现你丈夫生前的一本日记,上面记录了你们生活的点点滴滴。通过那些文字,我们都能看出,他对你到底有多疼爱,他把你当成宝贝宠着,想着法的挣钱,就是想给你想要的生活,你倒好,在背地里居然偷偷地治他于死地,你的良心就没受到过谴责吗?“
夏七月把那本已经破旧的日记本扔到陈雅兰的床上,她哆哆嗦嗦的翻开,熟悉的字迹,熟悉的口吻,就是没有那个熟悉的人。
每个字里都透露着丈夫对她的爱,每篇日记都是围绕着她写的,在丈夫的心里,她就是他的小公主,不折不扣的小公主,想要宠爱一生的小公主。
陈雅兰最后一道防线终于绷不住了,她失声痛哭起来。
“梁杰,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我该死,我爱慕虚荣,我贪图荣华富贵,是我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
陈雅兰被带走,该承认的她都供认不讳,但背后那个人,她一直隐藏不说,她不敢说,外面还有女儿,她担心她会遭到不测。
这个结果,对于许悠悠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她过去所有的一切,都源于一个女人的嫉妒和贪图,本该属于她的幸福,却毁在那个女人的阴谋里。
她本该恨她,本该疯狂地报复她,把她曾经受到的磨难,统统还回去。
可是,她又很同情陈雅兰,她在毁了别人幸福的同时,又何常不是毁了自己?
那个曾经那么爱她的丈夫,一个可以很温暖的小家,全部毁于她的那些所谓的爱慕与虚荣。
可想而知,欲望有时可以成就一个人,而有时也可以毁掉一个人。
许悠悠坐在天台的秋千上,仰望着星空,陈雅兰已经受到了惩罚,她没必要再去纠结。
而现在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是,爸爸早点醒来,妈妈早点找到。
“悠悠!“季凡尘缓步走来,坐在她的身边,把她揽入怀里。。
“如果心里难过,就哭出来,不要憋着,对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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