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乾露出了小女孩的笑容,问他:好听吗?
南无槿点头:你的声音很美……此歌可有曲谱?
“有的,这是太傅教我的第一首歌,曲谱我一直留着……放哪了呢”乾乾说罢要踩凳子到书柜里翻,南无槿扶开她:“让我来夫人。”
南无槿看罢谱,又回忆了方才乾乾所唱,尝试的唱了一遍,乾乾高兴的手舞足蹈:“是了就是这种感觉,那年我还小,太傅唱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好像一片田野,经历了上千年,子子孙孙在继承它,年年结穗似往年,好像岁月都停在那里。”
南无槿笑:”原来你喜欢这些,隐藏的很深嘛,从前怎么逗你总是不笑。”说罢将乾乾抱在膝上坐着。
乾乾露出一个滑稽的表情:我们的孩儿已四月有余,你也不嫌重?
“才四个多月,就算再加十二个月我也不会嫌重”
乾乾脸红了:你嘲笑我?
“我几时嘲笑你了?”
“世上哪有人十二个月生的……除了我……”
“你是十二月生的?”
“再减一个月”
“哈哈哈”
上林园的秋色是皇宫之最,尤其西南角的红枫,绚烂无比,像火焰,像晚霞,映在湖面,诱舞着仙鹤,让人不辨天上人间,公主和驸马就长日在此间漫步,或论兵法,或谈诗书,或驸马给公主舞剑,唱乐府之歌。
五日之后,南无槿收到密函,是禁军统领亲自送来的,原来是月国北边的匈奴人联合北灵国攻月国边境,南无槿略一思谋,认定其中有人捣鬼,匈奴小族加一个小国就敢远道而来攻他月国,粮草谁供?兵路谁开?若无内应,他们绝不敢穿过茫茫沼泽来侵。
他闭目将近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捋了一遍,最终目标锁定在他的小国舅身上,男人预谋事情从不靠直觉,他们靠缜密的逻辑和理智,想来含章小国舅还对他深有怨讳,所以特地找了机会和小国舅交谈。
小国舅虽然是恒国新皇、亦有智谋,但毕竟年幼、资历浅,南无槿花了半个时辰就从他嘴里套出了答案,而小国舅并不自知,误以为他被自己敷衍过去了,接下来只要实施他的计谋便可。
南无槿没有把从含章那里套出的消息告诉乾乾,他不想让他们弟妹二人产生龃龉,只说有边人来拢国境,要速速回去。
乾乾点头:我们这一来一回也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母后一切安好,我也放心了。
竖日,乾乾就向含章和母后辞行,含章却万分不舍道:阿姐,三日后便是我的生辰,你都不陪我过了吗?父皇不在了,连你也不爱我了……
乾乾有些吃惊:“你的生辰我固然应当陪你过完,可你今天这幅情态如何比幼时还矫作,好坏现在也是一国之主了,你这幅样子倒像是有什么阴谋似的。”
含章大惊,以为自己的计划被阿姐看出端倪,脸一红笑道:含章长再大,也是你的弟弟,想让你陪我过生辰,如何就让你怀疑我有阴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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