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佀寒来找她?这一中午过去,是气消了吗?可别是来拿她出气的……
迟胭有点担忧,但又觉得自己的担忧挺多余。
一旁守着迟胭站的琉璃是真的害怕了,手不自觉的就哆嗦了起来。
这时候,祁佀寒走了进来,身上一件略显宽松的白色长衣,神情淡淡,步伐平稳。
后面,跟着手握长剑的暗风。
迟胭见此,“噌”的一下站起来,两步并三步的走到祁佀寒身边,刚站稳脚步,就严肃着脸一本正经的大声问道:“你用午饭了吗?”
琉璃还没看清迟胭的动作,就听到了迟胭的声音,一时间愣住。
暗风站在祁佀寒身后,意外的眨眨眼睛,照今早的事,他还以为太后要过来抢他的剑呢。
祁佀寒看着迟胭的表现,轻轻一笑,随后语气轻松回话道:“用过了。”
还好还好啊。有心情吃午饭,说明不气了。迟胭在心里松了气。
暗风听到祁佀寒的话,抿着唇眨眨眼睛,心里疑惑。
今天一上午皇上看起来都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哪儿有心思用午膳?明明批了一中午的奏折,半个时辰之前才有心情开口问他今天第一天教授武功的事情如何了。
“胭儿。”看了迟胭一会儿,祁佀寒开口。
“你别说话!”迟胭抬手,当即一脸严肃的打断祁佀寒,万一他要提废妃的事怎么办,还是先稳住的好,“我要向你告状的,不,主持公道的!”
“主持公道?”重复后,祁佀寒失笑,“那,胭儿要朕主持什么公道呢?”
“暗风!”迟胭蹙着眉心大声的说,语气里透着焦急,“他不好好教我家琉璃习武也就算了,还把我家琉璃给弄哭了,你说这过不过分?!”
祁佀寒听完,目光转向看迟胭身后的琉璃,眼神略有审视的意味。
琉璃见此,立刻低下头减少存在感,娘娘说什么哭就好,但她是真哭不出来啊。万一她一哭,皇上心烦了,就让人把她拖出去打板子可怎么办……
该委屈大哭的戏没出来,迟胭有点绝望,这你上午不是还哭的惊天动地的吗?
迟胭也怕这戏就这么砸了,她又很快指上暗风,逼问道:“暗风,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祁佀寒也顺方向,转身看暗风。
这下,暗风不得不回话了,斟酌之后,他开口道:“皇上,属下以为,太后应该是不想让属下教琉璃姑娘习武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迟胭一下子就急了,“你什么时候听到我说我不想让你教琉璃习武了?你这是蛮不讲理啊暗风!”
到底是谁蛮不讲理啊?
当初被逼着教武功的人是您,现在逼着他教出意外的人也是您,到底是想怎样啊这是?!
暗风缓出一口气,豁出去一样,理直气壮地反问道:“太后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我……”听着暗风带着质问的语气,迟胭哑口无言。
她干什么了,叫他说的好像掌握了她天大的罪证一样!
她再说一句,他是不是就要捅出这份天大的罪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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