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一边抬头看着眼前笑着的段肖,一边在想: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小说当中的侧颜杀!这种角度所看到的颜值,比起男模来说,毫不逊色。
她低下头,剥了一颗杏仁,笑嘻嘻地说道:“他也有今天。”
段肖附和着:“说的是什么!我也是没想到,你哥居然有今天。哈哈~”
一旁的冯茜笑得前仰后合的:“诶,栗子,你哥这是不是就快要结婚了?我得准备礼份子了吧!”
栗子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哥最近两年很少和我提他感情上的事儿,不提也很正常,因为太多,提哪个算?”
段肖喝了口红茶:“切,放心吧,就你哥?一时半会儿都结不了。心都不落地,天天在外太空飘着。再难缠他也有办法。我都劝他多少次了,老大不小的,该结就结了得了。非不听。”
段肖忽然把话过渡到了结婚上的时候,栗子才恍然想起今天此次之行的目的。
于是她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地问:“段哥,你们男的结婚,真的就跟例行公事一样?”
段肖抬起头:“例行公事?哈哈,分人。不过,你说你到了该结婚的年龄,没什么心结和情怀的,不结婚,让人瞅着他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心结和情怀?”栗子一脸疑惑地问。
“在我看来,这男人对于爱情啊,基本分为两个队伍,还都是极端型的。一部分,是真的因为爱情,但好像在少数。另外一部分,不能说是玩弄感情,是压根儿不知道什么是婚姻。”
段肖说完之后,玲子在一旁使劲儿点着头。一旁的宋晓飞推了玲子一下:“你跟着点什么头?”
“我?我觉得他说的对啊!”
“那你觉得,你家老曹属于哪个部分?”宋晓飞将脸凑近玲子,俏皮地问着。
“老曹啊,以前我觉得是前者,但真过上日子,我又觉得是后者。不过,好像以为嫁给爱情的,最后不都输得挺惨嘛!”
宋晓飞没有说话呢,段肖淡淡地笑了笑:“别把男人想太坏,也别把男人想太好。虽然我也是男人,但是,我想说,男人对待感情,一根筋。真的。”
栗子摇了摇头:“听不懂。什么一根筋两根筋的?”
段肖挑了挑眉毛:“冯茜打电话约我吃饭的时候,简单地和我说了说。你这进门儿半天了,一直在这扯没用的,我都忘了问你呢。怎么,要结婚了?”
说这话的时候,段肖的嘴角微微扬着,那表情似笑非笑的,看得栗子不明所以。他抬头盯着栗子傻呆呆的表情看了两眼之后,忽然笑了起来:“你明明知道,我怎么可能代表所有的人?况且,我还没结过婚,哪来那么多所谓的经验之谈?除非余下的那些男的,都已经被冯茜拿砖头拍死了,那我说话,还能有些价值。哈哈~”
段肖见栗子没有说话,又问到:“听说你要结婚了?”
栗子嘴一撇:“是。”
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笑得一哈哈的,挺拔的鼻梁,帅气的样貌:“怎么,不想结呀?不想结就不结呗!结婚这事儿,可怎不能逼着来。”
玲子在一旁吃了一个杏仁儿接到:“她啊,她不是不想结,她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结。”
段肖端起红茶壶:“再点点儿什么,来咖啡厅喝一肚子茶,说出去,好像我这个妇联主任多小抠一样。来来,点点儿东西,边吃边说。”段肖说完,叫来了服务生。
几个人简单地点了点儿小食之后,谈话便接续了下来。
“你那男朋友叫杜什么来着?”
“杜锐。”冯茜眼睛一翻,拖着长音说。
“哦,杜锐。我和他只打过一个照面,表面上来看还是不错的。当然,人也不能看表面,有些事儿你还是得自己去把握得好。关键,你对这段婚姻的顾虑是什么呢?”
栗子低头喝了一口新送上来的蓝山咖啡,轻轻抬起眼皮,小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一旁的宋晓飞用手剥了一颗杏仁儿递给了栗子,转过头对段肖说:“其实,我不知道说的对不对,就是感觉,栗子她不是不想结,而是对杜锐,从说要结婚到现在的态度,呃,有点儿小失望?”
宋晓飞用了一个疑问句来替栗子回答着段肖的问题,而这个疑问句,最后的重心,显然还是落在了栗子的身上。
大家纷纷看向栗子,她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回答:“嗯,没错,对,失望,应该,就是失望吧。”
“他对婚姻什么态度?”
栗子将身子往后一靠,像摊棉花一样瘫在了椅子的靠背上,也没有看着谁,而是目光涣散地盯着自己不停搅动的手指:“结婚的事儿,就是,他在家的时候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说,准备准备,咱俩要结婚了。等我第二次问他,我说,是要结婚了吗?他回了一个是的。第三次,他说他想尽孝心,还说,我们两个的婚姻是水到渠成,顺其自然。”
坐在对面的段肖想了想,轻咳了一声:“其实,无论从男人还是女人角度来说,一段感情,用顺其自然和水到渠成来收尾,这个没有什么毛病的。你想,大家毕竟都是成年人,而且现在人活的都比较精,他这个精,也包括在自己的年龄与时间上的合理运用。现在这社会,大部分的成年人已经不喜欢将自己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没必要的人和事儿身上,所以,你们两个既然能相处三年,应该还是有感情的。而恋爱这个东西,发展到一定阶段,他最后的结果不就是结婚吗?不然的话大家在一起玩什么,你说对吗?”
栗子点点头。
“不过,我不知道他这就是一个说辞,还是心里真就这么想的。男人和女人对待婚姻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他的角度和出发点都不同。
或许,从男人刚咕咕坠地的时候,便已经承载着传宗接代的这么一项基本任务。尽管生孩子这事儿他不是一个人所完成的,不过,在父辈人的眼里,似乎,这婚姻里的女的,就是传宗接代的陪衬者。
其实栗子,你可以去品一品,我们每一个人都一样,有很多的话,很多思想,很多行为,如果放在你心情好或者没有什么事件作为背景的前提之下,那么它什么都不是,甚至还有可能成为生活的调味剂。
不过,以你现在的状态,连自己都不知道这婚姻究竟该不该去接受的时候,你当然会把他的某些言论拿着放大镜去看,去品,去琢磨。这样的话,其实只会让你产生一些误判的。”
宋晓飞和玲子在一旁点着头。
栗子刚想说什么,突然,身旁的冯茜咋咋呼呼地拍着桌子:“玲子!玲子!诶,那不是你家老曹的车吗?你看,车牌号都一样!”
玲子急忙伸长脖子看向橱窗外。
是的,马路对面确实是有一辆白色的SUV刚泊好车,那车牌号也证实,确实是玲子家老曹的座驾。
不过,从驾驶室里下来的,却不是老曹,而是,一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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