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战线因有寒族支援,得到极大缓解,沿海城市外皆是一片冰川,将夏天生生变成了冬季。
八月本是炎热时候,可这些沿海城市温度降至几度,咒术师无所谓,普通人只能穿上棉袄。
其他国家很羡慕,纷纷朝寒族求援。
寒族有心交好人类,有求必应,这才让人类防线暂且安稳。
“你的剑好诡异,虚虚实实,杀戮极重,感觉比你以前当杀手时还要重,这就是所谓魔剑吗?”
令狐苏和易方两人在院子里切磋剑法,有来有回,点到即止。
钟灵薇和紫月坐在窗边聊天看戏,颇有知己好友的味道。
“没看出来,令狐苏还有这一手。”
这个世界的战斗节奏太快,令狐苏根本没有施展剑术的机会,今天才能好好展示,酣畅淋漓。
易方的魔剑很霸道,但令狐苏也不赖,他的剑术中自带帝王之气,每一剑都如泰山压顶,易方需要集中注意力认真招架。
“你们要不要吃点东西?”钟灵薇大声问。
令狐苏回:“待会儿,别打扰我们。”
两人你来我往,剑招飘忽不定,很有观赏美感。
钟灵薇撇嘴不悦,不管他们,转身问紫月:“你和易方肯定是男女朋友关系。”
“你怎么知道的?”
“看吧!你现在的反应已经很说明问题。哎呀,我就是八卦八卦,没其他意思。”
紫月忽忽一笑,反问:“你和令狐苏也是男女朋友关系。”
钟灵薇摇头,道:“嘿嘿,这你可猜错了,我是房东,他是我的房客,仅此而已。我正在考虑是不是要收房租。”
“东海城里空房子多着呢,如果他知道你要收房租,说不定会搬走。”
钟灵薇楞了一会儿,讪讪一笑。
“算了,我不收了。当然,我不是一定要留他,只是觉得,两个人住在一起安全些,他就会些花花绿绿的剑法,华而不实,遇到强敌怎么办,我再怎么说也是三系的中级咒术师,保护他绰绰有余。”
钟灵薇说得振振有词,紫月莞尔一笑,补一句:“就是舍不得。”
“毛线,我会舍不得?随他走,走了最好不要回来。”
“什么不要回来?”令狐苏跃上二楼窗台,正好听到后半截。
钟灵薇语气瞬间转变,说:“陆家人最好不要回来,回来了我第一个上,干死一个算一个。”
“呵,你还是算了,到时候我又得救你,你还是安安稳稳,免得分我心。”
令狐苏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喂喂,这是我的茶,你怎么乱喝别人的。”
“什么你的我的,一杯茶而已,放心,我不嫌弃你。”
说吧,令狐苏一个漂亮的翻身,飘飘然落到院子,继续朝易方杀去,使得是流雪剑法。
“注意了,这是雪月风花。”
起势柔美,拨云点月,绵绵如雾,好似在花间起舞,甚是好看。
易方无语,你报招式名干嘛,报了我也不认识。不过,这剑法看似绵柔,却柔中带刚,不能大意。
钟灵薇将令狐苏喝过地茶杯扔到一边,自己再取一个新的,紫月晃了晃她胳膊,说:“你看,他的剑法好好看哦!”
钟灵薇朝下望去,果然,令狐苏的剑法之美,超乎她的想象,喃喃自语:“剑法乃杀人之道,居然也能这么美!”
流雪剑法一共四个剑招,令狐苏一一施展,看得两个观众目瞪口呆,易方叫停:“这是谁传给你地剑法,怎么越来越变态,不打了。”
“独孤雪传的,怎么了,很强么?”
“那是当然,看起来柔柔弱弱,实则深奥至极,没有破绽,找不到可攻之处,也就是说,我只有防守的份,攻不到你,这还怎么玩。创出这套剑法的人真是变态。”
两人休战,飞回窗台,令狐苏说饿了,钟灵薇立马去准备食物,很是殷勤。
“咦,她今天怎么了?”
不一会儿,钟灵薇抱来了一大堆水果零食,全部堆在令狐苏面前。
“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肯定没有,我就是看你那么辛苦,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令狐苏姑且信之,将食物全部推到桌子中间,自己取一根香蕉,正剥皮,却听钟灵薇说:“你住在这里快半年了,是不是该交房租。”
“半年,房租?”他把香蕉剥断了,掉在地上。
“那是当然,我这房子每月的水电费物业费很贵的。”
“哪来半年,我有四个半月在魔山。”
“我不管,你的人虽然在魔山,但你的东西还在我这里占了一个卧室,和你人是一样的。”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令狐苏点点头,问:“多少钱,我给,这点小钱还是给得起的。”
钟灵薇大喜,将椅子拉得更近坐下,说:“金钱太俗气,灵能块我不缺,这样吧,你把刚才那套剑法教给我就行。”
令狐苏愣了会儿,问:“你会用剑吗?”
“不会,所以你要顺便教我用剑。”
令狐苏果断摇头,教她剑法可以,但流雪剑法万万不行。当初独孤雪说过,这套剑法只能传授给自己喜欢的人,愿意与自己共度一生的人,而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传授。
“我可以教你其他剑法,独孤七剑,逍遥剑,十三风月剑,等等等等。”
钟灵薇摇头,很坚持,她就喜欢流雪剑法。
“其他的我不要,只要这个,你说吧,要多少钱才能教我。”
“多少钱都不行,这件事没得谈。”
令狐苏的面色垮下去,身形一闪,离开窗台。
他坐在房顶黯然神伤,两万年过去,那个世界的故人必然硝烟云散,化为黄土,想着想着很是伤感。
他有儿子,有女儿,更何况是自己生的,这种感悟只有母亲知道。
当初离开时,令狐苏心如刀割,如今想起来,依然割得厉害。
没有父母想失去子女,哪怕已经过去两万年,这种情绪在孤寂时,依然存在。
钟灵薇不知何时坐在了令狐苏身旁,她从未见过令狐苏有这种情绪,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我错了。”
令狐苏不转头,回:“不,你没错,错的是我。”。
“你有心事,是不是过去的事,如果难受,可以说出来。”
“算了,说出来你也不会信。流雪剑法是别人传给我的,只能传给与自己相守一生的人,可惜,我与他有缘无分,不,无缘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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