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懒懒的道:“我虽不知那鹤翎为何会有反应,但我认为一个只有野妖怎会是曾经的千鹤,就算跌入轮回台落入下界,她的仙骨也不是那么快被妖同化。”
后卿听了也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这事儿他也觉得蹊跷,但不管什么事儿,总会有个因果。
离隐他日种下的因,会结个什么果子,他还是几分兴趣的。
他摸了摸莫小莫的狐狸脑袋,笑着道:“快些睡吧,如若不然待会儿天君赐宴之时,你可就没得睡了。”听闻此话,莫小莫将耸着的耳朵缓缓的垂下,打了个呵欠,哼哼唧唧的窝着便睡了。
离隐看了一眼昏迷的白鹤,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毛,挥出一道神力将她救醒,然后将还在出神的何千拉上了云头,复又看着清远道:“跟着本君去找帝尊。”
顿了顿,又看着伏在清远怀里的白鹤,想了想还是叮嘱道:“帝尊一人在琉璃清华宫避世了千万年,寻常神仙见不得,待会儿见了定要慎言。”
“是,魔尊大人。”
何千抬头看着离隐,不解的问道:“为何要慎言?那个什么帝尊还会吃了你不成?”
“帝尊与这天地共存,怎么会吃人。”离隐揉了揉女孩的脑袋,笑着道:“你跟着我便好,其他的你不必担心。”因为他说的这个慎言,意义有些不大一样。
“哦!”何千点了点头,侧眼看了一眼盯着她看的清远,她低着头将身子往离隐身边凑了凑。
琉璃清华宫在三十六天,是这九重天最高的一重天,位于三清境之上,这第三十六天因着灵气浑厚,平日里除了住砸第三十五天的浮昰还上来瞧瞧,一般小仙一般不敢无故前来打扰。
几人刚从云头落下,空中就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声惊呼,不待离隐几人反应,一个身着粉色纱衣霓锦的貌美女仙便就从空中啪叽一声摔在他们面前。
这陡然从天上落下一个貌美女子,着实是把何千吓了一跳,连带着清远也愣了一愣,他愣住的原因是,这个女子他认得。
离隐皱了皱眉,他如果没记错的话。
这应该是杻阳山鹿蜀一族的幺女,怎会来这三十六天,看这模样想来应是被扔出来的。
“太可恶了,不就是来求一枚解毒丹吗?为什么要话都不说一句,传言果然是对的。”鹿贞撅着嘴气哼哼的爬起来,一转眼就看到了一身青衣的清远,脸不自觉的红了红,然后不待其他人反应。
原本还站在原地的粉衣女子已经一个纵身跳到了清远怀里,由于太激动,额头上还长出了两只粉色的马耳朵,她红着脸道:“清远大哥,好久不见,想不想鹿贞?想不想,想不想,想不想……”
白鹤还靠在清远的怀里,却因着鹿贞的动作,活生生的把她从清远的身边挤了开来。白鹤脸不自觉的阴暗了几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是谁,光天化日之下竟这般不知羞耻!
对于这个鹿蜀族的小公主,清远一直都是避而远之。
千年前,鹿蜀一族内乱之时,他随着魔主前去杻阳山,顺手救了她,未成想就被黏上了,看着她笑着的模样倒与何千有几分相似,他不禁多看了两眼。
见清远这副模样,白鹤将丝巾用力的扯了一下,这才娇笑着上前,想要将鹿贞拉开,鹿贞却先一步放开了清远,她捂着鼻子,躲到了清远的身后,道:“清远大哥,这女人是谁?她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欢。”
“姑娘家用胭脂很正常。”清远看向白鹤,却看着她脸色有些苍白,将藏在他身后的鹿贞拎了出来,鹿贞捂着鼻子道:“这香味里有迷迭香,闻了容易思维混乱,而且好像还有别的什么香味,我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好!这味道有毒!”
听闻此话,离隐看了一眼白鹤,然后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何千是完全不知道这个长得又漂亮又可爱的仙女姐姐在说些什么,一直处于懵逼状态。
她不自觉的看向了身后的这座宫殿,咽了口口水,想来离隐让他们慎言原来是因为这宫里的帝尊脾气不好啊。
只是,这个女子口中说的迷迭香,她倒是知晓一二,迷迭香这香料有很多姑娘被哪来制作胭脂啊,有什么不对吗?她不解的挠了挠后脑勺。
鹿蜀一族的嗅觉一向不错,想来应是自己没有弄错,禁地一直都有重兵把守,那么这个女人是怎么进的禁地?想来眼下就是需要找到骨镜,来看看这女人到底是何方人士了。
清远看了一眼白鹤,见她一脸委屈的模样,便也就没有再问,只觉得是鹿贞又调皮了,他笑着道:“不许调皮了,千鹤一个姑娘家,怎会把毒药涂在自己身上呢?”
鹿贞愤愤的甩开了清远的手,气哼哼的堵着鼻子,离着白鹤远了些之后,便不再理会清远,琉璃清华宫宫门前栽种了成片的三清花,淡雅的花瓣悄然绽放间,散着淡淡的清香,怡人心神。
见她赌气的模样,清远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她道:“你父王母后最近身体可好?”
“阿爹,阿娘身体一直健朗,就是,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清远打量着一袭粉色霓裳的鹿贞,眼神闪了闪,当年自己救下她之时,她还是一个小女孩,千年间,转眼她已经生的这般貌美如花,亭亭玉立了。
鹿贞掐了朵三清花搁在鼻子上,围着清远转了两圈,皱着两条清秀的眉头道:“你不是中毒了吗?”清静说清远中了毒,而且还是能够让思维不清醒的情毒,她虽不知道清静说的情毒是什么毒。
但看,当时看着清静的模样,想来应该很严重才对。
所以为了解这个毒,鹿贞在家里翻阅不少古籍,还是没有听说过,这个毒该怎么解?
她便趁着神节随着父王母后来了九重天,去找药君,药君说此毒也未听说过,让她去找一下太上老君,太上老君却让她来找上清古神。
没成想,她敲了半天门,并未有人应。
自己冒昧的推门进去了,还未看清人在哪里,就被一阵强风吹了出来……
中毒?
他好好的何时中的毒?
清远皱了皱眉:“你听谁说的,我中了毒?”
文静这个俩字还未脱口而出,鹿贞就被大喘着粗气从云头上跳下来的文静捂住了嘴巴,不待众人反应便将其拖上了云头,踩着云加速离开了三十六天。
……
清静真的要被这个小祖宗整崩溃了!
千鹤调制香毒这事儿,魔主肯定早就发现了,不然也不会让清泊去查禁地。也幸亏她来的及时,不然若是打乱了魔主的计划,自己还不得去禁地里来个三日游?
鹿贞被突然出现的文静带走之后,白鹤终于稍稍的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刚刚松下,就被一股迫人的灵压压制的呼吸不畅,她一下子靠到了清远的怀里,身形闪了闪,差点儿被逼出原行。
清远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慌忙运转仙力稳住了心神。
离隐不着痕迹的将何千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然后肃了肃表情看向了来人,浮昰笑眯眯的扫了一眼离隐,然后将目光一转看向了离隐手里牵着的小女孩,笑着道:“哟~这女娃子你从哪里搞来的,是我儿媳吗?”
“正是你儿媳,想着待会儿就领去给您看看。”说着还一脸显摆的往前推了推:“小千,叫父神。”
何千脸腾地就红了,她气急的踹了离隐一脚,道:“谁是你媳妇儿了!”还要不要脸了,她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他了!?
听着离隐这么说,浮昰不由的仔细看了看何千,笑了笑又道:“这就是上次你向着为父提起的那个小妖怪?”
说完,还叹了口气,继续道:“狐时与后卿俩人同出一系,现在婚了都婚了,为父也管不了,大儿啊,你这口味怎么也这么特别呢?”
“这么小的孩子,你也舍得下手啊!”
“……”何千抽了抽嘴角。
离隐真的很想拔刀,想了想又忍下了,他面带嫌弃的道:“父神也是来找帝尊的吗?”赶紧转移话题,不然他会忍不住出手。
浮昰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转身的时候,目光在清远怀里的白衣女子身上扫了一眼,然后这才道:“儿子啊,不是为父没提前提醒你,你啥都往九重天上带也就罢了,但也不能往这三十六天带啊,你瞅瞅这娇滴滴的小娘子,都快气绝了。”
九重天上灵气最盛之地便是这三十六重天,法力低下的寻常小神仙多不敢贸然来此,对于一个下界的小妖来说,委实是困难了些。
他拂了拂紫色的袖口,勾出一抹玩味儿的笑,抬着步子向着琉璃清华宫走去。离隐跟了上去,走了两步,又停下,然后看着清远与白鹤道:“清远与千鹤现在外头等一下,待帝尊允了,你们再进来。”
何千想了想,想起方才被扔出来的粉衣女子,咽了口口水道:“要不我也在等等吧,贸然进去应该不好吧。”
离隐道;“你是我媳妇儿,别担心,我带你去见大伯。”
“你滚~!”何千冷哼一声,她再也不想和他说话了!
离隐牵着还在闹脾气的何千跟了上去,清远看着与离隐很是亲昵的女孩,眼神闪了闪,嫁给魔尊吗?呵呵,何千你其实早就打算离开我了吧。
只因你喜欢上了离隐,女人……
他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怀里脸色苍白的女人,温声道:“这琉璃清华宫里的主人,乃是混沌未开之时,便就存在着的古神,这位古神就是天帝见了也得恭恭敬敬的恭称一声帝尊,方才魔尊说的话,不是随便说说的,记住要慎言。”
白鹤有气无力的将身子贴在男人的身上蹭了蹭,问道:“清远哥哥,你没有见过这位帝尊吗?”
清远摇了摇头,笑着道:“这九重天上的神仙都没有几个见过帝尊的尊颜的,更别说我这个魔界中人,仙阶自是不能触及到此。”
古神上清,一直都是一个神话般的存在,记得他很小的时候,曾经翻阅过天界的神册,这个上清古神便是排在第一位的。
另还有专门的史传记来记载了这位古神。
白鹤一脸乖巧的笑着道:“知道了,奴家定会谨言慎行的,决不让清远哥哥忧心。”
“什么忧心不忧心,你不久将会是我的妻子,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清远笑着将她揽到了怀里,并且伸手捏了捏女人的柔软。白鹤娇哼一声软软的靠到男人胸口,红着脸道:“讨厌了,清远哥哥,这可是在九重天,不要,嗯”
清远狠狠的捏了一把后,听着她娇呼一声后,笑着道:“你不要?”说着手已经从女子宽大的领口中将手探了进去,千鹤娇声一呼,然后就被男人抵在了一个算是偏僻的墙角。
白鹤脸色红成一片,她伸手揽住男人的脖子,主动的将唇送了上去,清远低头吻住,两人交缠之时,清远已经将女人的裙摆撩起,大手已经探了进去。
白鹤早就已经动情,感觉到男人将要离开的手,她不自觉的用力夹住,清远笑着道:“你不是说不要吗?”
“奴家,要……嗯”
见她这副模样,清远眼神里带了几丝嘲讽,用手用力的动了几下后,便就将手指抽出笑着道:“待你恢复仙身,我们便成亲。”然后拿着女人的裙摆擦了擦,整理了一下衣袍,看着已经瘫软在墙角的女人道:“你说的很对,这里可是九重天上的圣地,自是不能在这里要你。”
清远看着路旁的三清花,不由的想起方才站在三清花旁的粉衣女子,勾着嘴角不自觉的笑了笑,然后将地上的三清花捡起,放到鼻间闻了闻,好似还能闻到女子身上淡淡的体香。
这是方才鹿贞被清静拉走之时,掉落在地上的。
白鹤现在浑身软成水,强烈的空虚感,但男人既然这么说,她自是不能说个不字,自是不知为何,她已经越来越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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