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常常记不住多少幸福的日子,但痛苦常常灼烧着你的心脏。
假如有那天的故事黄云想永远忘记就是在河边的那天,假如那天的故事黄云真确定要选择忘记,依旧痛不欲生。那天是父亲的忌日,同样是与云的是一次见面。
记得那天依旧是平常的一天,只是天气阴沉空气中的闷热快要人透不过气来,劳累了在地里劳累了一天的黄云比父亲早回到家一会,准备晚饭。
可镇子上却异常宁静,失去了村子里每天在村子里晃荡的‘二流子’的吵闹和开玩笑的声音、狗吠声、别人家夫妻吵架的声音与婴儿的啼哭、孩子的玩闹。
听父亲说是河流上游的一处村庄沿着河流挖了一条小溪,让河流从他们的村庄穿过去,庄稼浇起水来很方便,但是引得下流的水几乎少了一半,镇子的几个年轻人和黄牛,去上游讨个说法,他们的父母也默许了,有些没被父母看守住的孩子远远的跟着他们的‘英雄’,去保卫村镇的权益,黄云和他父亲也没空管这些事情,在他们看来有水用就可以了。
这几天父亲为了控制黄云的体重,饭桌上的黄云总是吃不饱,所以他总是借着晚上出去钓鱼的借口带着,傍晚在父亲回家前藏在院门外破烂竹篓里的两个馒头和半碟菜跑到离家很远的小河边去吃,顺便钓上两条鱼来,自己吃一条,另一条带回家给父亲吃,可黄云这几天连续的出门与晚上回来身上的烤鱼味,早已经出卖了她自己,这天晚上黄云的父亲也要远远的跟在她的后面去捉赃,然后再好好的教训她一顿。
‘爹,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我去河边钓两条鱼去。’
‘把鱼吃了,你自己钓的鱼都不吃两口吗?’
‘不了,我吃饱了,我也不太爱吃鱼,爹你赶紧吃啊,别管我了’
‘天气怪阴沉的,拿件蓑衣再出去吧,别一会下雨了。’
‘没事,天两天不都这样吗,雨下不下来,拿着蓑衣也怪麻烦的。’
‘也行,早点回来啊,这天也快黑了。’
‘哎’趁着父亲回答的时候黄云已经出去了。
去院子里的一个棚户下面,哪里一根用柳木做的样子很是粗糙的鱼竿和一个水桶,偷着看着父亲在专注的吃着饭菜,蹑手蹑脚的拿着鱼竿走到大门口的一个不起眼的竹篮子里面拿走自己早已偷偷藏好的食物放到铁皮水桶里发出‘邦’的一个声响。
‘走路别晃荡,再把水桶给弄破了’
‘知道了,爹’黄云舒了一口气,一溜烟的小跑了出远门,走在半路上在村子南边远一点的树林里,树叶发出了‘哗哗哗’的声音,下雨了,这片树林长的非常好,厚重的树叶为黄云挡住了雨水的烦扰,树木也没想到,即使他们帮人们挡住了雨水与洪水,她的儿子依旧会把他们给烧毁换取肥沃的土地。
黄云的父亲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出门的时候也没有穿蓑衣,前两天阴沉的天气让他带了两天的蓑衣结果半点雨也没有下,也就不愿意带那个厚重的东西,在路上淋的浑身湿透,想着:黄云应该是在那个地方避雨,自己已经湿透了,就赶紧回家去给他带一件蓑衣,就赶紧回家自己也忘记了穿,拿着两件蓑衣就往小河边跑。
再说到中午,村子里的一个‘二流子’放着家里的土地不做,常年以‘摸’为生,也就是别人种着了粮食,在收获的前一夜把别人家的粮食给‘摸’走,他也就一个人吃饭,东家摸一点,西家拿一块,平常让他帮个忙,传个话什么的,腿脚也勤快大家也就没说什么。
也是那天中午‘二流子’在镇子里晃荡,听一个刚从上游下来的几位妇女说着上游‘堵’水的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说‘要给他们颜色看看’,叫着几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和几头刚出生的小牛,打着‘匡扶正义’的事就去了上游。
“上游的村庄真的有堵水吗?”周饶在一边问道
“其实不是,在更早的时候河水经常泛滥,人们为了抑制洪水把上游的水和西边的小湖给打通了,上游整个地方呈现‘丁’字型,久而久之哪里的土地更加肥美,也就吸引到了一批人在那里落户。”
再说回那批年轻人,他们到上游的时候果真发现河流有‘岔口’顿时气不大一处来,说着‘上游的人不让下游的人活命’之类的话语,就要把这岔口给堵上。
‘大哥,山顶上有一块巨石,尺寸刚好和那个岔口一致。’
‘好,咱们把他从山顶滚下来,让他们用咱们的水。’
于是,他们各自找来了大约手臂那么粗的木头棍子,黄牛也用自己刚刚生长出来的两个牛角去巨石下面,企图用他们的一把子力气把这块巨石给挑动。
‘大家加把劲啊’‘嘿呦,嘿呦’的喊着号子的在山顶上跳动着那有着两层楼房一般高的巨石,有人木头坏了,赶忙去找另一根继续干。
‘动啦,动啦。继续加油’
‘一动就好做了,这石头偏远,一下就能滚下去’
‘好,嘿呦’巨石动了,也滚下去了,只是山上有着山坳,巨大的石头在那里也卡着没有了动静。
‘没事,咱能抬动一次就能抬动第二次,加油。’
石头滚动巨大的声势,让上游村镇的人们引起了注意。,他们原先是知道‘下游有人要来堵河道的,只是看着山上的巨石他们心里有底,这山上的巨石是他们一辈子都不可能抬得动的,抬动了就让他们把河道堵上’他们是那么的对巨石感到信心。
但是巨石动了,是的巨石往下滚落的浩大声势,让山下的镇子里的人似乎感到了地震,山上的树木也在巨石的滚动下被压出一条宽阔的大路和空地,似乎在几个山头外的地方也可以清楚的看到,绿茵茵的山上的一大片空地有一群年轻人和牛在欢呼。
山下的人们全部都动容了,几乎除了孩子之外所有的生命全部都跑到山上要和他们理论。
‘大哥,他们上来了’
‘怕什么,他们把咱的水给挖了,他们还敢上来。’
‘大哥,他们人好多啊,都拿着武器’
‘别怕’
‘大哥,好像下雨了’
‘下雨了?’
‘对,有几个雨滴打在我的鼻子上’
‘咱们先回村子里避雨,下次再过来收拾他们。’下游的村子的年轻人们,顺着小路翻过山头回家去了。
再说上游的那些村民看着那些年轻人都跑了,追上去也没有多大的作用,巨石也被卡在山坳中也下不来,雨水也稀稀拉拉的下了起来
‘先回家避雨吧,等雨停了就去下游的村子去讨个说法。’
‘好’
天上的‘云’等他们都回到家之后,放肆的下了起来,雨水击打在树叶上,泥土里,屋顶上,想要把各个地方浸湿好让大地上随即飘落的种子或者是人们辛辛苦苦种的庄稼都快速生长起来。
当然也浸湿了阻拦巨石的山坳,山顶各处的雨水从树叶上,石头上,流过小草,破损的树木,在山坳处汇聚了起来,让这里的泥土松软了很多,也同时给了巨石一次机会。
巨石动了,巨石的震动带动着被雨水浸润松软的泥土。
镇子上的人害怕了,他们叫着,喊着,说着,祈祷着‘巨石停下来,或者巨石不要拦住水路。他们的祈祷是无用的,也没有奇迹发生,巨石稳稳的停在了分叉的水路里,带动的泥土也在那个地方停了下来,形成了巨大的沼泽。
上游镇子里的人们无力的叫喊着,他们之后只能靠天吃饭了,可十几年之后迎接他们的却又是上天的不公,连年的干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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