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菱越野的车印最终消失在一座高门楼前面,门楼前面的一大片空地,积雪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刘三石停了车,抬起头往门楼上方看,门楼很高,大概在六米左右,顶上覆盖着一层金黄色的琉璃瓦,两端点缀着雕龙画凤,飞禽走兽,看上去,颇有点庙宇的神彩。
刘三石和任志远一起下了车,站在远处仔细的端详着这座院落,院落的跨度不大,却极深,从外面看,应该是一个三进的院落。
走向门口,刘三石轻轻的拍打着门环,冲里面喊道:“有人吗?”
院子里没有任何动静。
“有人吗?”
还是没有回应。
刘三石轻轻的拧了一下锁头,门“吱呀”一声开了。刘三石和任志远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院子里打扫的很干净,距离大门大概有七八米,是一座三间的瓦房,建筑风格和大门差不多,颇有点庙宇的神彩,甚至可以说是这就是一座庙宇。
瓦房的东西两侧,各有一条道路通往里面,西侧的道路要稍微窄一点,东侧的道路,过一辆大卡车应该不成问题。
刘三石和任志远进了那座像庙宇一样的瓦房。
进门之后,迎面放着一个古香古色的八仙桌,八仙桌的里面,是一个长条几,同样是古香古色的,八仙桌两边,各摆放着一把太师椅。
再往西走,是一个神龛,神龛里是关老爷的神像,神龛的前面,是一个三鼎的香炉。
刘三石仿佛觉得自己就是置身于庙宇之中,有一种神神秘秘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房间里发出了激荡中带着空灵的声音。
“那个个子大的,你叫刘三石吗?”
刘三石四下里看了看,怎么也辨别不出来,这个声音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好像是在房顶,又好像是在房间里,激荡中向四周蔓延、回旋。
刘三石看向关老爷的时候,甚至觉得这个声音是从关老爷的嘴里发出来的。
四下里看了看,整个房间里除了他和任志远之外,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刘三石又下意识的往屋顶上看了看,上面空空荡荡的,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趴在上面。
诧异之中,刘三石又看了看关老爷的神像,神像大概只有二十多公分高,里面肯定藏不住人。
那刚才的声音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呢?刘三石一脸愕然的看向了任志远,任志远和他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
管它声音是从哪儿发出来的呢,还是先回答人家的问题吧。
没错,相比之下,他是比任志远要高一点,刘三石有一米八三,任志远的个头大概在一米七七一米七八左右。
“是,我就是刘三石。”
“那你就是任志远了?”空灵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刘三石又朝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个遍,还是辨别不出来声音发出的方向。
“对,我就是任志远。你是谁?”任志远问道。
“我是谁你们暂时还不能知道,把你们俩请到这儿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商量。咱们双方的目的虽然不一样,但合作的基础还是有的。”
靠!原来自己是被引诱到这儿来的。
刘三石咧了咧嘴,问:“那你说说吧,打算怎么跟我们合作?”
问完这句话,刘三石就开始四下里寻找声音的来源。他猜想,发出声音的这个人,也一定在观察着他,这个时候,他应该会闭口不言的。
没想到声音再一次传了出来,刘三石到处踅摸,仍然找不到声音的来源,声音发出来之后,震荡的整个屋子嗡嗡直响,他根本辨别不出来声音是从哪个方向发出来的。
“我把袁邱和范留增一起抓到这儿来,其实就是在帮助你们。我要的是袁邱,相对来说,范留增对我的用处不大,在你们手上可能会更有意义一些。”
刘三石说:“既然这样,你就把范留增交给我们吧。”
那个声音说:“交给你们,可以,但是,以你们俩的道行,恐怕问不出你们想要的东西。要想让范留增开口,还是得我自己来。”
刘三石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红着脸说:“你也太小看我们了,任志远大哥是专门搞侦探工作的,怎么着也能从范留增的嘴里挖出我们想要的东西。”
头顶传来了一声沉重的叹息:“小伙子,你要是不服气的话,可以试试。如果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立马让你们带走范留增。”
刘三石说:“如果我们问出了想要的东西,袁邱我们也得带走。”
“那不行!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今天,我一定要袁氏家族血债血偿。”那个神秘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暴戾,虽然还在屋子里激荡着,却缺少了原来的空灵。
紧接着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就算是我答应了你们的条件,你们肯定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
“那就让我们试试,你把范留增叫出来吧,我们肯定行的。”刘三石自信满满地说道。
那个神秘的声音说:“范留增已经在你的身后了。”
刘三石回头一看,范留增果然在自己的身后。他满脸惨白,看上去就像一个鬼魅。
刘三石和任志远的心底里不由的冒出一股寒气,此时此刻,他们仿佛感觉自己置身于阴曹地府之中。
勉强打起精神,刘三石看着范留增问:“范留增,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追踪你吗?”
“知道,我什么都知道。”范留增的声音干干巴巴的。
“那好,你就把你干的那些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吧,免得自己受罪。”
范留增看了看刘三石,目光当中却没有一点灵动,说出来的话还是像刚才那样干巴巴的。
“我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也很清楚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后果。你们最好把我枪*毙了算了,我死之前,你们是得不到任何想要得到的东西的。”
妈的!我就不信了。
刘三石先是用利害关系来打动他,说他只是一个被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只要配合他们的调查,就可以争取到坦白从宽的机会。
范留增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刘三石耐着性子,又跟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范留增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唉!”
那个神秘的声音又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小伙子,你就不要再浪费感情了,范留增已经被洗脑了,你用这种办法问他,那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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