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功无过

正文 器

    
    大浪淘沙,沙石为浪,人为沙。
    沙为土属,行火刑。司矩是大荒落,土行火名。被沙石裹住,失去的不只是自由,还有水分,也就是生命。
    郑北客很快就被沙石卷住,可沙也再也无法缩减压迫!郑北客的衣服亦是一件法器,“负戚”。
    “切刺!”既然无法压迫,那就刺!感知到的司矩改变了郑周围沙石的形态!
    郑北客也不托大,祭出第一个法器,“鲛食”。这是一片鱼鳞状玉石,唤作寻夜。鲛人性温、不杀,郑北客在西海坐守三年,终于寻到了一个有杀心的鲛人,做成了这件“鲛食”。
    郑北客轻易的摆脱困境,几点水珠向司矩飞去!将司矩面前的黄沙融成泥状。
    “寻夜石?”留然是一向喜欢看奇闻异录,自然识得此物,“司矩,别被碰到,那是鲛人的武器,会夺取视力!”
    郑北客不打算一个一个的对付,他取出一柄小剑掷向五时!自己直冲段思珏等人!
    小剑名为“天狗”,食阴异兽之名。五时对这仿乎有意识的极速小剑一时真是没有对策,若是太仓合可能就轻松很多,五时是个异类,虽为涒滩,却不似他的前辈,他的速度并不快。
    不过没人能来帮他了,郑北客一人牵制了司矩、青癿、段思珏三人,其他人和他有着相同的境遇……
    司允此时被一面铜镜制的死死地。他知道自己很弱,可是连个镜子都打不破!?他对这种境遇感到糟透了。
    铜镜名为“风月笑看鬓如霜”,是当年巫月炼制之物,当然这连郑北客都不知道,他一向当做护身之物。拿来对付司允,也是为了试验出这铜镜能力。
    连炼器大师多年来都无法破解,司允自然无法知道这铜镜有何功能,不过知道了,他也没有办法应对。
    虽不能正确使用,铜镜的防御力已足够让司允无法承受了。司允用了一段时间才发现这个事实,这面镜子都没有和他动手。
    郑北客虽置身于炼器,不代表他没有攻击性,郑北客的力量已比肩星师。
    司矩三人渐渐不支。
    不过,很快太仓合就赶来帮他们了,一件法器可挡不住他太久。
    “阿矩,你去帮下司允,那面镜子有些古怪!”青癿本就担心司矩,阿合来了,正好让他去帮司允。
    司矩知道自己有些累赘,自然应和而去。司矩的到来,的确给了司允极大的帮助。
    司矩虽也没能看出什么花样,可是,天意弄人,他们的相性太好,还是让他找到了破解之法。
    “风月笑看鬓如霜”是反击性的护具。神巫 巫月也曾爱过,爱的那么深,甚至为她施加多次“缘缺还返”,还是不放心。他害怕总有意外,他开始为她炼制护身法器,经过无数次失败,终于成功将“缘缺还返”强制崩毁附加,完成了这件不被人知的异类护心镜。
    对付这面铜镜,只有两种方法。一:至少拥有接近巫月的力量;其二,不对其发动任何形式的攻击。
    而司允已经发出了无数次攻击,结束的方法,唯有单方承受所有铜镜的反击,这一点正常人是不会做的。
    “ 三天德盈 北陆虚危 ”
    司矩不同他同龄那么好斗,而且刚刚和郑北客交手让他也没有多少精力,所以他立刻挡,可风刃自侧方乱向,任有部分划来,他立刻将自己化为风沙,
    可惜仍躲不过去!然后他发现对自己的攻击停了,铜镜任然只攻击司允!
    这下事情就很有趣了。或许他人会认为可能是这法器终究是法器,可司矩有别的想法,他冲向司允,挡下了所有的攻击。
    “小允,不要动手!”他喝止司允。
    “ 著雍生会结 天象落柔兆 南火喜明 ”
    司允看着不做任何防御的司矩,想要帮忙,但又听话忍住。然后他明白了,司矩只施展治疗星术是多么明智,铜镜仿佛失去了动力,攻击停了。
    一直治疗自己和司允的司矩,虽然还有些疼痛残留,不过更好奇那面古怪的铜镜,凌空飞去!
    郑北客没想到对方能应付这面铜镜,这不是他所想要的,而且这面铜镜他可没打算失去,郑北客立刻追去。
    当司矩来到铜镜旁,郑北客也已经赶到。其实他不用那么紧张,其他人无法使用这面铜镜,这面为爱人所炼制的法器,注入了太多情感,已无法再次炼制,它不会再有下一个主人,某种意义上已是一个残次品。
    郑北客却可以使用,他是那个女人的后裔,虽稀薄的血脉,可爱的执念仍使它误将郑北客也作为要保护的对象。
    所以当郑北客出现在附近,铜镜立刻飞回了他手中。
    司矩怎是郑北客的对手,他立刻回身而逃,他见识过这面铜镜的力量了。
    郑北客此时对于铜镜的困疑让他选择收起了铜镜,这倒是司矩没有想到的。
    手持短剑、身披黑袍的太仓合,明显他已施展了“铁马金戈”,最先赶到!“铁马金戈”是物语借代的具现,自然每个人都有不同体现。
    然后是手持长枪的青癿,青癿后至,但先于太仓合出手,长枪直刺郑北客!太仓合立刻绕后横刺其后颈。司矩借此也安全退回司允身边!
    “怎么办,郑北客太强了,世子,真的不求援!?”看着也解决困境的司韶等人,司矩再次问道。
    司韶也知道不能托大,不过,他另有想法,“阿矩,你顾忌太多了。”
    留然是看着一人单压太仓合四人的郑北客,心里十分焦躁,但司韶话已出口,他也没有选择。
    “然是,你怎么看他的那些法器?”司韶仍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过这对司允也是个好机会,正好能对这些有更多了解。
    “目前看来,这几件应该是组合法器,附加有火、风、雷三种属性的长剑,明显有着极强的破坏性;周身环绕的雪绡,绵延柔韧,看来是水性防具,小合的剑堪堪刺破,却伤不到他,就防御力不亚于水墮;然后,还有伺机而动的‘鲛食’,还有丝毫不弱于‘焚光’的巫术,”留然是不认为这是含蓄的时机,“世子,我找不出他有什么弱点。”
    “也就是说他要同时维持,需要极大的精力支撑不是?”司韶当然不认为有完美这种事,“我倒认为这是很好的机会。”
    自古以来,哪有安稳长成的天下第一,只有在无尽的生死博弈,才能不断变强!司韶需要的是不弱于任何人的属下,“然是,你也去吧,这里不用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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