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有利的风向,早就准备好的烟车释放的烟雾向着平阳新城西城主攻方向上漫漫的飘荡而来,速度并不是很快,但不过三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就已经距离很近了。这些烟雾也不是寻常的烟雾,似乎并不会在风中飘散的太高,而是会集中于不过十丈左右的范围,因此浓度上似乎反而显得并不算低。如同一种独特弥漫在地面上的云雾一般诡异。
正如展开攻击的将领所期望的那样,在那如同云雾一般的烟雾接近目标还没有太远的时候,就可以大致看到两里外平阳西城城头上的很多射窗似乎都在很短的时间内关闭了。
虽然从异位思考的角度讲,负责指挥大军的人物虽然也是从下层选拔而来,并不了解一些核心的东西,但也并不是太愚钝的人。明白平阳新城一定拥有一定应对这种措施的手段,只是不知道那种手段究竟是什么罢了,也不知道自己的一些准备究竟能不能排上用场。
“让准备好的人进攻看一看吧!”
当军令下达的时候,早就有所准备的一万名做为试探的预备队骑兵在带好了专门的头罩、饮用了一些独特的东西之后驾驭着同样有一定防护措施的马匹紧紧的跟在那独特烟阵不过十余丈距离的后面渐渐的向城头接近。
当烟雾似乎不再前进的时候很多人都知道距离对方的城头应该已经不远了,纷纷开始下马并携带着早就准备好的登城工具乃至纵火工具展开了前进。用准备好的独特木梯准备在烟雾之中进行登城作业。
这些事情如果是没有多少经验的寻常人来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是,但是对于在两三年的时间里进行了不少训练和专门演练的人来说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当初西山江湖界和东原国的交锋过程中,一些常见的此类情况下的防御手段人们还是见过的。比如说利用独特的空洞释放默写燃烧或者润滑用途的液体以阻挠攻城。利用某些压力装置来判断攻城的一方在数丈以内的兵力位置及重心,并展开有针对性的攻击等等。因此用远比城头更长的云梯登城似乎是一种笨办法,但俄在很大程度上是不得已的选择和手段。至于为什么不用钩索之类,就是在决战测试没有爆发的时候很多人也看的出来:那平阳新城封闭式的城头wàiwéi不仅用金属包裹着,还在很大程度上有一定的弧度,并不是那样容易通过钩索一类的东西来攀登的。
就这样,在平阳新城似乎放弃了一切抵抗的情况下,负责试探性攻击的队伍很快就摸到了城头的边缘,并熟练的攻上了城头。进攻的士兵们牢记出发前的教诲:攻上对方城头上方的时候不要站立,而要尽可能趴着走并将独特带有弯曲支架的金属盾背在身后。这样做的目的当然是防止过大的压强让守方会通过一些独特的手段判断出登顶之人的所在位置并展开相应的防御。
然而,这一次进攻的一方还是有些低估防御平阳西城的守军那层出不穷的手段了。就在此时此刻,猛烈的蒸汽伴随着似乎如同热油一般的水汽横扫了不少地方,一下就让刚刚登上城头的数百人被吞噬了。一段时间之后再一次向城头展开的攻击也招致失败。那显然非同寻常的防御手段似乎在看似可以轻松愉悦的城墙面前形成了一道天堑。
若是对于一些人曾经见过能够高来高去的武人高手来说,这种防御手段似乎根本形不成什么障碍,可是对于并没有独特能力的普通军兵来说就并不是那样容易逾越了。甚至一些看起来防御完善的披甲兵也不能免疫那样的防御手段攻击。
试探性的进攻开始遭遇挫折之后,白天的攻击准备就没有再发起过,直到夜晚来临的时候,重新进行了完善准备的人们才借助着夜幕乃至顺着风向的烟雾的掩护再一次展开了行动。夜间在没有多少指引的情况下展开大规模行动同样不是没有专门训练的普通队伍能够轻易做到的事情,但是对于有过两三年时间进行周密准备的一方来说就完全另当别论了。在拥有不少器具乃至天空中投射的火箭的指引之下,利用精良的钢条做为筋骨某种程度上显得更为轻便的云梯在抬到距离目标不远位置的时候一排排的并排起来,似乎形成了一面面并不需要多少功夫就能直接跑步上城的独特桥梁。
白天的时候那似乎让人感觉到恐慌的喷射声再次吓阻了不少人,不过也就是仅此而已,很快负责攻城的几万精锐们就纷纷通过选择喷射间歇展开突击的办法冲了过去,并利用最快的办法用一些看起来十分简单轻便的梯索下城。特别是感觉到对面也是处于黑暗之中,应该不会有人有能力发现自己所在位置的情况下。
不过就在此时此刻,如同冰雹一般的一斤重左右的灌铅铁弹以猛烈的速度在黑暗中宣泄而下,一时之间让不少地方都变的恐怖起来,惨叫声此起彼伏,让后面的队伍开始感觉到了巨大的危机。在这样猛烈的防守阵势之下,不少已经搭好的排梯也被砸的千疮百孔,并不似以前那样能够轻易的冲上城头了。
利用某种专门的内城水塔带来的水压装置,整个西城头有三千多部水压为动力的大型配重投石机。三四尺见方的灌铅铁钢足有两万斤左右的重量。但这样的重量在水流的势能之下不过短短数秒左右的时间内就会被抬高到几丈的空中,一次可以把五百多枚一斤重左右的灌铅铁弹抛射到一百到一百几十丈外。在以前的时候,就算人手十分充足,利用这种超大型的投石机完成一次投射也需要三分钟左右的时间。可是在利用专门的水为动力的时候,这种投射装置一分钟之内就能够在有不断瞄准和调整的情况下展开六轮开火。
这样一来,在不过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内,三千多部水压配重投石机就能够把九百万枚左右的灌铅铁弹抛射出去。哪怕这个时候进攻的一方已经想到了如何有效的运用兵力来突破对方的防御,可还是在夜间展开攻击的时候遭遇到了严重的伤亡损失。
当然,在这样的夜袭攻势之下还是有不少精兵突破了城头防线并突破过来,但很快这些人就发现灯火管制的城内不少道路似乎都与白天见过并且熟悉过的地方有所不同了。很快向前渗透的人就遭遇到了各种有人或无人的机关暗箭,能够最终接近水力投石机的寥寥无几。
因为进攻的一方准备好了足够的本钱,夜间的进攻并没有在初次受挫之后就停留下来,带督战队的压迫之下,参加进攻的五万多名专门精锐训练的精锐在损失了三万多人之后才最终于天色还没有亮起来的时候收场。
就这样,一连串的进攻以进攻一方的挫败而告终。仅仅是不过到一昼夜的时间就有五六万人损失在城内或者城外,尽管投入过来的兵力都在很大程度上还算是优秀而合格,这样强度的损失也让整个大军的士气彻底陷入了低迷。
天色还没有亮的时候,后一批生力军增援队伍的信号传来了。不少传令的人传来了命令各队伤亡超过三成的队伍撤退的命令。这样做的目的当然也不言自明:让那些损失惨重的队伍在天色还没有完全亮的时候秘密撤出,以避免这些人对新来的那些人所形成的干扰。至于规定三成而不是一半的原因也很简单,那些伤亡损失连三成都不到的队伍多是在城南或城东等非主攻方向上的队伍,并没有见识过守军的厉害。这样就可以在轮番投入兵力的情况下最大限度的避免进攻队伍的畏战情绪。
当天色渐渐亮起来的时候,攻城的队伍大多已经退到了距离城头三里以外,不过wàiwéi负责围困的兵力似乎明显比之前更多了许多,达到了三十万人之众。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整整一个白天还是没有进攻的训令传来。毫无疑问:之前平阳新城的防守实力让一些人重新估计了所需要的兵力。直到几天后云集在平阳新城wàiwéi的兵力达到了百万之多,似乎开始有条件从各个方向都同时展开进攻,似乎能够测试出守军全部底牌的时候,进攻才真正意义上的展开了。
这一次进攻的大军没有在白天使用烟雾,而是集中车兵于各个方向都展开了进攻。进攻的队形也不是横队,而是某种意义上的纵队;至少三排车盾手相互配合的展开推进,掩护着己方的弩车准备接近到更近的距离上射出踏蹶箭。
各个方向上进攻的车阵纵队接近到百丈左右距离的时候,同那城头上冰冷的射窗之内再次射出了一轮轮如同长矛一般的巨箭,轻而易举的就能贯穿整个车盾,甚至连第二排车盾也能有效的穿透,也就是在面临第三排木沙复合车盾的时候才钉在了盾牌上。尽管如此,那些推动车盾前进的人却并不能避免伤亡损失。因为推动盾车的人手不断的伤亡损失,不少纵队都在前进之中很快停了下来,不得不等待着后面增援补充上来的人手让车盾继续前进。百步左右的距离,似乎用了一刻钟的时间乃至各个方向上五万多名奴兵为代价爱终于完成了推进。此时此刻,整个纵队往往也就在这个距离上停滞袭来。
早就准备好的精锐弓手们乃至小型床弩手们也就在一百二十步左右的距离上展开了密集的压制,让各个城头上的射窗都不都不只留下仅仅能够容下最基本观察缝和射孔的出口。也就在此时此刻,白天的近距离强攻才终于展开。
因为夜晚的遭遇让很多人都感觉到,在夜间组织进攻未必是一件十分有利的事情。因为防御一方的很多投射手段都不能被突破中的士兵及时的察觉,很容易因此而造成更大规模的损失,反而不如在白天进攻的时候可以更有效的避免一些危险。
只不过当各个纵队似乎准备集结起来进行新的攻势准备的时候,完全不同的巨矛重箭伴随着寻常重箭连绵不断的投射过来。三面车盾似乎能够抵挡那些两斤左右四成音速左右的强弩,可是面对投射过来的六斤钢头铁箭就似乎很难有效抵御了。不少盾阵后面的人都遭遇到了穿透杀伤。
还有很多如同飞蝗一般只有数两重左右的重箭,虽然未必能够穿过车盾,却让寻常披甲持盾的单兵难以有效的抵御。哪怕那些箭群是通过有一定弧度的方式绕过车盾也一样。
守军字冒着压制的情况下展开还击的时候终于开始出现了零星伤亡,只不过损失比看起来仍然是十分有利的。在越来越猛烈的还击和压制之下,各个已经准备好了的纵队进攻阵再一次在遭遇了三万多伤亡损失的情况下不得不暂时放弃了。白天的进攻企图再一次受到了挫折。
就这样,随后十天时间内。进攻的大军又接连不断展开了四轮比较大的攻势,有的是在白天有的是在夜间;平均每一轮的伤亡损失都是在承受了五六万损失之后才最终退去。看起来是防守的一方赢得了压倒性的伤亡损失比,在累积消灭了几十万对手的情况下伤亡损失才不过二百余人,看起来完全游刃有余。只不过此时负责平阳新城防御的很多人都清楚,这不过是拥有绝对优势之下的对手一种消耗战术罢了。只是对方似乎低估了这些年来平阳新城所积攒下来的家底,这些炮灰的总数就算累计有数百万之中也不会带来太大的麻烦。然而若对方真正投入高手配合进攻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到了那个时候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那位当年尊主带来之女的一些手段了。
:。:24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