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 指挥使不会甘心,在与容玉简单地交了几招之后,转向了提着短扑刀的奇顺。奇顺早已经有所准备,在大刀扑来的一瞬间,扑刀已经迎了上去。
“当”的一声,两把刀在相互交打之后又迅速地分开了。
一招三羊压顶,副指挥使使出了全力,照着奇顺的顶部一刀开打。
其他人都 从座位上了起来,没有帮衬谁,好像并不关已一样,他们只在一边观战。
此时的王老虎却是在暗中观察着场上的人,特别是邝大人,还有指挥使,两人的表情都 很奇怪。
奇顺再是一扑马,转向提步向前,一步一刀,将副 指挥使逼到了一边。副 指挥使也不示弱,大刀舞出了刀花,漫天地洒向了奇顺,刀光阵阵,刀声鸣鸣,副指挥使在急于脱身的情况之下,向奇顺一阵猛打。
“当,当”大刀打得快了起来,这招刀功苦海,刀锋犹如片片雪花向着奇顺猛追猛打,反将奇顺给逼出了几步远。一个旋空横踢,副 指挥使也是有几下功夫的,大刀与腿双向发力,大有横扫千军之势。
王老虎看到此时不禁眉头一皱,仅凭奇顺一人,一下还拿不下副指挥使,不过,有容玉在,他再蹦达也是有时候的。
正当王老虎这样想的时候,容玉也冲了上去,他一掌穿插而出,掌似剑,在奇顺与副 指挥使之间,他横插好而过,一下将奇顺与副 指挥使两人分开了一条路。
“住手。”此时却是传来了王老虎的声音。
容玉和奇顺停下手来。
“副 指挥使是想抗命 不从?”王老虎继续 说道。
“你没有证据,我不服。”
“有话跟我说没有用,你要么与邝大人说,要么与我回京,上京城与千岁爷说清楚。不过,这样的小事,千岁爷没空打理你。”王老虎将邝大人拉了过来。
邝大人道:“这是你们兵部的事,我们锦 衣卫不来掺和。”
“你都 听到了,这场上没人帮衬你,如果你继续反抗,别怪我将你就地正法。”王老虎下了最后的通谍。
在场的人都 没 有想到,王老虎会在卫所的议事厅说出此番话来,他是不想将他带回京,而是想就地将人正法 了,只不过有个前提条件,再不配合的话。
“你……”副指挥使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 这话他是说着给人听听,还是真会这么做。但他更知道,一般情况之下他会这么做。
沉默了一会儿,王老虎继续问道:“你可想清楚了?”
副指挥使大人将手中的大刀往地上一扔,道:“我栽在你手里,我不服!”
王老虎笑了笑,对奇顺道:“将副指挥使大人抓 起来。”他没有正面回答副 指挥使的话,而是让奇顺和容玉直接将他捉拿。
待将副 指挥使带下去,其他人离开,房内只剩下邝大人和王老虎的时候,邝大人说话了:“王大人,你这是将事办成了?”
“邝大人还以为我在干什么呢?这件事再清楚不过了,明天我就回京城去交差了。”
“王大人,这么快你就走?”邝大人道,“我在这边还有些事,就不与王大人一同回京了。”
王老虎笑了笑道:“邝大人有事自然要留下办事,那我可就只好一人回去了。”
“我在此先恭喜王大人,这么快审清了案子,这到京城,奖赏是少不了了。”
“其实你我都 清楚,这事不需要我们审理,千岁爷在我们出来之时就已经定下结论,我和你只是照做而矣。”
邝大人笑笑:“这次办事做风也不像以前的你哦。”
“先前的我会怎么做?”
“当然 会像模像样的先调查一番,等日子到就出结论。这一次,你是关门造车,直接就审理了。”
“哈哈,你说我也是锦 衣卫,我的办事风格就要像锦衣卫靠齐了。”
捉拿副指挥使虽然在中间出了一点意外,但是总体来说还算比较顺利。王老虎办好了这事,还去寻了寻那个神秘的药,终于是一无所获,时间不能再等,王老虎打算第二天便起程返回京城。
来时是轻装上阵,现在多了一个囚犯,这行走的速度明显比来时慢了不少。
半路休息,一片树林之间。
王老虎正坐于一棵大树之下,奇顺过来对王老虎说道:“公子,这副指挥使一路来是嚷嚷着要见你,这次休息他又说要见你。”
王老虎咧嘴一笑:“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到京城。”
“快了吧,明日午时就能回到京城。”
“这么说,这是见副指挥使大人最好的时机了。”王老虎道。
奇顺不明白,王老虎为什么这样说。
“奇顺,既然他要见我,你就带他来见我,如何?”
“公子真要见他?”
“难道我和你开玩笑吗?”见王老虎这样说,奇顺便遵照执行了。
副指挥使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出想见王老虎,只不过,一路上来,王老虎并不理睬他,在快要到京城的时候,王老虎突然要见他了,而且还按照他的要求,将其人给支开了。
副指挥使道:“王大人
,我落在你手上,我觉得冤,如果没有你的出现,也许我们的计划就实现了,我们的事就成功了。”
“哦,你们的事,你们有什么事?”王老虎问道。
“现在朝庭奸逆者当道,正臣者反而遭人陷害,丁大人,他做错了什么?我等只有一腔血,等待报效朝庭,却是报国无门。王大人,我知道 你也在等这样的机会。当今皇上需要像你我这样的人帮助他。”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王老虎道,“当今圣上圣明,知人善用,你好像把他说的一文不值,这样,你是不是对圣上有些不尊不敬。”
“你常年在京城,应该清楚,现在圣上只是个空壳,谁在掌握着实权?你我等臣子只有拿下逆臣,还我大明,才是臣子之道。”
“你这样说我就越糊涂了,什么空壳,什么拿 下逆臣,你能将话说的明白些吗?”王老虎听着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示意让他将话说的明白一些。
“王大人,你还不明白我说的话吗?你到京城,其实是带着使命 来的, 我说错了吗?你受丁大人之托,上京城辅佐圣上,除去逆臣,我和你一样,也有这样一份报国情怀。”
“你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王老虎没有想到,区区辽宁卫所一个副 指挥使也知道王老虎的动机,他会不会是在自己猜测。
“如果我不知道你的为人,我还会自己束手就擒吗?在卫所的时候,人太多,有些话我不能明说,现在只有你我两人,所以……”
王老虎笑笑,道:“你口中所说的逆臣指的是谁?”
副 指挥使道:“刘谨!”
“千岁爷,这千岁爷的名字是你一个囚犯直口叫的,真是大逆不道!”
“我对你已经直言相说了,为何你却是不以诚相待呢?”
“千岁爷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会反他呢?倒是你,以下犯上,意谋作乱,你的结局如何,你应该很清楚 。”
“我一直把你当成是自己人,王大人,我已经在卫所里联合了三万兵马,如果你同意,还可以拿 下韩大人,卫所兵马唯我们是用,到时,你的人,卫所的人,直上京城,杀了狗贼,迎回皇上。”
他的想法很不错,条件也很优越。王老虎道:“你把我说糊涂了,我想想,我想想。”
副指挥使说的情真意切,挺是一回事的,如果他有三万兵马,对于自己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不过,王老虎笑子笑,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禹安的影子来,禹安,自己安排人与他进行了会面,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开口,他究竟要怎么样,才肯将心里的话托出?山海豹,冯升,他都不信任吗?难道真是要自己出现,见到我,才肯谈其他细节的东西。
王老虎到辽宁这多些天,冯升应该和他见过面了,不知他们谈的如何?他是否已经放下心中的戒备,愿意合作了呢?
副指挥使,副指挥使,王老虎在心里念叨着,官场中有多少人是值得自己信任的呢?
“公子。”容玉走过来唤了一声。
“容玉,你来的正好,有件事我想让你去做。”
“公子,请吩咐。”
“我们这次抓来的副指挥使大人,他屡次与我说起造反的事。不过,我不相信他,容玉,你替我好好地将他揍一顿,不要问说什么,也不要与他说什么。”
容玉觉得奇怪,也不问王老虎为什么要他这么做,“是,公子。”
王老虎坐在原地,想着一些事。
过了一会儿,王老虎对奇顺道:“你再去把我们的副 指挥使给叫来。”
只不见了这么一会儿,副指挥使脸上已经被打的淤青。王老虎看了看眼前的将军,问道:“我们的副指挥使大人,是谁打成这样?”王老虎装出一副 吃惊的样子,说道。
副指挥使心里不傻,在这样的时候,还会有人会将他打成这样。“王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吗?”王老虎道,“你刚才与我说的那些,足可以判你个死罪,我现在将你斩立决也不为过。”
“我说的全是肺俯之言,王大人,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没有犹豫,我是忠于大明,忠于皇上,忠于千岁爷的,你让我反他们,你是痴人说梦话吧。”
“王大人,你别再傻了,这个天下不是大明的了,我们唯有起来反抗,才能正天下。”
“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想做工作,我倒是不排斥,只是你做错地方了。告诉你,到了京城,你再说这些无用的话,我将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听王老虎这样一说,副指挥使却是闭嘴不再说话了。
一路之上,王老虎再也没有遭受副 指挥使的侵扰了,一路平安,一路清静。
刘谨房内。
“千岁爷,这王老虎真是奇了怪了,没有经过像样的调查,而是直接将副指挥使给捉起来了。”说话的是傅文。
刘谨摸着烟斗,道:“你们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吧?”
“没有,绝对没有。他这次行动处事的作风也变了,这样重大的事,他也没找个人来问问。”
“我们对他说的话,他都 听了?”
“邝大人对他说,指挥使大人是我们的人。”傅文道。
“王老虎真是个越来越奇怪的人了。”
“半道之上,有没有照我们的安排去做?”
“一切都是按千岁爷的意思,不过,王老虎不但没听,还命人,将副指挥使打了一顿。”傅文道。
王老虎府。
“这一路过来真是太艰险了,邝大人在旁一路让锦 衣卫监视,说什么有事,回京自己走,锦 衣卫不是一直跟着我回的京城。”王老虎道。
“刘谨对公子还是不放心。”冯升说道。
“其实辽宁卫所这件事,从头到晚都 是个局。”王老虎道。
“公子看出了什么?”
“好端端的,辽宁卫所搞出这样的事来,本来我也不会想到,只不过,让我想起了前些日子兵部赈灾的粮食,他们连这些粮也敢分,更何况是下面的粮,我猜想着这些粮食是被八虎集团给刮分了,最可憎的是,他们弄出个副指挥使来,岂图引我上钩。”
“公子是如何发现这副指挥使有问题的?”
“辽宁与京城这样近,卫所里的人他会不安排好。他故意摆出阵势,让我认为副指挥使不是他们的人,好让我与他有更多的接触,从而引我上钩。不过,我在到了卫所之后,让潘泰替我做了件事。”说着,王老虎从怀里掏出潘泰搜集到的东西交给冯升。
冯升接过资料,看了起来,惊道:“这是刘谨写给副指挥使的信!”
“不错,这是刘谨写给副指挥使的信,说明什么?”
“他也是八虎的人!”
“但他故意摆出一副高风气节的样子,让我托出真实目的,幸亏我早些发现了他们的阴谋,要不然先前的计划,全盘失利。”王老虎道。
“这辽宁之行真是好险。”
刘谨房内。
“我就不信王老虎真有三头六臂,我安排好的这么好的一出戏,就这样毁了。”刘谨道。
“其实千岁爷又何必这样复杂,直接捉了他,不是更简单。”
“你懂什么?智者与智者的较量,才更有味道。我要让他输的心服口服。”刘谨道。
王老虎府。
“与禹安的接触怎么样了?”王老虎问冯升道,在辽宁之行上,他时常记挂着这件事,如果这件事有突破,对王老虎来说,是极大的胜利。
“你出京的时候,我与禹安接触了两回,但是我看他并不信任我,他说……”
“他说什么?”王老虎问道。
“他要见你。”冯升道。
禹安的要求不过分,王老虎一直不出现,他就一直不信任冯升,因为冯升无官无职,他有多少能力,禹安不能信任。
“你安排一下,我去见他。”王老虎道。
“可是公子,禹安的真实身分,我们都没有摸透。”
“等不了了,从这几次与禹安的接触中,你可有发现什么?”王老虎问道。
冯升摇摇头,道:“这倒没有,在平时跟踪他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只不过,禹将军时常在五军营中,我们打探他能力有限。”
“现在只有相信他,明间越来越紧,早日争取到他,也好早日准备,对于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一成。”
“既然公子这样说, 下次见面就安排公子一同去。”
王老虎点点头,问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两天后。”
秘密 处所,这是安排张正疗伤的地方,王老虎去辽宁其中一个目的是的是找寻为张正疗伤的邪艾,却是一无所获,这次他是带着内疚的心来到张正疗伤的地方的。
“公子,”王老虎还没有到房前,王尘染早已经在房外等候。
“张正他怎么样了?我外出这么长时间,他的伤可曾有好转?”王老虎急切地问道。
“回公子,张正的伤有起色,他已经睁开眼睛了。”王尘染道。
听到这样的好消息,王老虎是一阵激动,睁开眼睛,这是伤势好转的一个信号,他三步并作二步地向房走去。
白裙娘子仍在。
“公子……”房内传来张正微弱的呼唤声。
王老虎一听到这声音,眼泪就止不住在掉下来,一个大男人,在这个时候却是流下了泪,“张正,你醒了。”
他大步向前,来到张正的床前。
“张正恢复的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好,要快,这全靠你药的功劳。”白裙娘子说道。
消炎药真的起到了这样重大的作用?王老虎想着,不过,张正能醒过来,也不费自己救 他的一番苦心,也没有对不起贾旺和内应用生命救 他的惨痛代价。
“感谢娘子这几日来对张正的悉心照顾。我的命是娘子给的,我爱将的命也是你娘子给的,你让我如何感谢你。”
“相公,你严重了,这可不是我一人的功劳,还有神医,还有你。”
王老虎也不客气了,张正能醒过来,是天大的造化了。他对张正说道:“你醒过来就好了,这几日,你好生的休息,说不定你伤好的那一天,迎接你的是一个全新的大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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