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几十人不眠不休开始着手制作孔明灯,连着整整三日才制完计划中一千盏。
锦国粮仓在何处,选择在何处放升,此事将一众人等难住。
“不如,我带几人去锦国军营打探一番,只是皇嫂,你不能同行。”庆王看着慕云栖道。
慕云栖想了想,轻声嘱咐道:“那你一切小心,若不能无法探出粮仓所在,便将营中地势记住。”
“好。”庆王起身,带着帐内士兵离开了慕云栖的营帐。
慕云栖明白自己眼下已无身手,贸然前往锦国军营或许真的会给他们添乱。经过多番思量,后决定等兰姑那边事情妥当后再商议。
然而事情并没有预料的那般顺利,当夜庆王去了锦国军营便被发现,第二日南宫赫便攻打了过来。
毅王带领全军,与锦军在峡谷外浴血奋战,接连两日,无数士兵被抬回军营。
慕云栖帮着军医与他们一起为士兵清理伤口,诊治熬药。
当日夜里,夜空繁星满天。
慕云栖与栀夏策马从山谷后方前往锦国军营。
庆王那日并未打探出锦国军营地势,而兰姑与白容已入锦国地界,她只能选择冒险前往,一定得将粮仓寻出。
高处哨台上哨兵巡视着营中情形,低下偶尔有一队士兵在营外走过。
慕云栖与栀夏趁着哨兵转向另一方时,轻快从侧面进入了军营。
一群士兵从她们躲身的营帐前走过,栀夏打晕最后两名士兵,换上了他们身上的衣衫,将他们藏匿于帐中,与慕云栖跟在了那一群士兵身后。
一般来说,巡逻士兵会定时前往粮仓察看,她们跟在士兵身后,可将营中情形摸清。
在营中巡逻近一个时辰,一无所获。
直到看见一处木棚外,重重士兵将木棚包围,里面必是粮草。
慕云栖掩下面上的喜色,悄然望了一眼上空,将此处记下继续跟在前方士兵身后巡逻。
两个时辰的巡逻,方才所见一样的木棚,共发现了三处。
在经过一处营帐时,帐内突然走出一名骑装女子,向巡逻士兵迎面而来。
见到前方缓缓走过来的人,慕云栖的心忽地一紧,立马将头低下。
那是苏瑾言,她不是应该在锦国皇宫,为何会来到前线。
苏瑾言似乎并未留意到这群士兵,她的目光注视着军营的大门口,可在与士兵擦身而过时,仿若有一名身影极为熟悉。
“慢着。”她扬声喊道,止住了步伐,回头走向经过她身旁的士兵。
慕云栖将头埋的更低,心知她应是发现了自己。。
苏瑾言停在慕云栖前面,有些难以置信看着她穿着锦国的士兵服,她低头看着地上,不知面上可有惊慌。
“皇上领军回营了。”军营门口响起呼喊声。
苏瑾言看向慕云栖的神色透出复杂,思虑一番,道:“没事,继续巡逻吧。”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朝着军营门口而去。
慕云栖抬头看向她离去的背影,看见军营门口南宫赫一身铠甲骑着骏马进营,他身后跟着大队人马往营中而入。
看来不能再逗留,要尽快离来军营。
“有人被打晕了,有人被打晕了。”一道喊声响起,士兵停下脚步立马左右相看,混乱了起来。
慕云栖与栀夏迅速藏入营帐后方。
她对着栀夏郑重说道:“栀夏,你听着,现在你立马逃出去,将我们方才察看到的地形告知毅王。与兰姑取得联系,若无法将收来的粮草运往北国,便将它全部烧毁。切记,让庆王在三日后将一千盏孔明灯同时升放。”
栀夏面带慌色,使劲摇头,抓住了她的手不放。
慕云栖狠心将她的手拂开,咬牙离开帐后,很快被四处巡逻的士兵发现。
栀夏见她被发现,跺脚离去。
来之前,慕云栖便嘱咐过她,若情形有变,让她独自回营。而慕云栖则留在锦国军营,争取来个里应外合。
眼下能将锦国几处粮仓摸清,她必得将此消息带给毅王,这是慕云栖的命令,她不敢违抗。
那一夜,慕云栖全身被捆绑,士兵给她嘴里塞了一团布,便将她丢了在一处营帐的地上,整夜都未曾再有人前来。
翌日清晨,营帐帷幕被掀开,慕云栖侧首望去,帐外的日光将她的双眼刺痛。
南宫赫缓缓走进帐内,立身在门口冷眼睨着她,他嘴角勾起一角,嘲讽说道:“你就如此心急如焚的想要回到孤身边?”
慕云栖嗤之以鼻,奈何嘴里说不出话来,心里将他咒骂了一通。
“你在骂孤?”他边说边走向她,将她嘴里的布取出扔在了地上。
“放开我。”慕云栖大喊道。
如今她武功尽失,将她绑在此处,难道还担心她能跑了不成。
南宫赫微微一笑,将捆绑在她身后的绳子解开。
慕云栖站起身来,狠狠睨了他一眼,道:“解药给我。”
她的手掌摊在他面前,唯有装成是潜入锦国军营偷盗解药,想必他才会解除疑虑。
“你是为了凝毒的解药?”他目光打量在慕云栖面上,想要探究她话里的真假。
慕云栖冷笑一声,目光与他相视。
“除了解药,此处难道还有何值得我留念?”
南宫赫仰头大笑,他走到桌边的凳几落座,笑着看向她说道:“凝毒对你身体并无损伤。”
“对我无损伤,可顾寒轩呢?”她故意如此说道。
南宫赫的目光忽地变得隐晦,隐隐迸射出怒火。他就这么凝视着她,闭口不语,身上散发出令人畏惧的气息。
“你既想让我将毒过给顾寒轩,那你又为何要告知我?”慕云栖强装镇定,实则心里有些慌乱,万一自己的掩饰被他看出破绽。
其实她这个疑虑萦绕在心头许久,他既要下毒,又为何要告知,难道真的是不想让自己成为顾寒轩的女人?
“你以为,孤是为了让你过毒给顾寒轩?”他起身走向她问道。
慕云栖看着他朝着自己走过来,她一步步往后退,不敢回答他的话。
直到退无可退,他近在她面前,她伸出手抵在他胸膛上,道:“难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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