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无果,两人一阵无奈。
何默刚要摸手机,但某人的目光已经看了过来。
某人好像对她摸手机的动作不太满意,于是她又把手缩了回去。
“傅承凯,要不去医院,要不你送我回老宅。”何默说。
那边没说话。
何默叹了口气,又说,“傅承凯,你怎么这么爱吃醋。”
还是没说话。
“我和筱楚没什么……”
“你对他很特别。”傅承凯终于说话。
何默如释重负,忙挺直腰背,“他,是我弟弟。”
“……”傅承凯提档加速,“初烨是你哥哥,你不说。筱楚是你弟弟,你也不说。默默,你是故意的吗?”
何默:“……”这人,吃起醋来怎么总是不讲道理。
哪有人连自己徒弟的醋都吃的。
思及至此,何默开始紧张兮兮的,“傅承凯,你不要怪筱楚,是我把他约出来的。”总不能因为这个影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傅承凯就没看明白,脸色似乎更加不好。
何默小心翼翼地瞄了他几眼,干脆闭嘴不说话了。
吃醋的男人,真搞不懂。
入夜,外面又落了一场小雪。
何默挺喜欢雪的,但又怕冷,只敢缩在房间里面,透过玻璃看外面的雪景。
晚上七点半。
徐姨突然拎了晚饭过来,两人份的。
显然傅承凯胃病犯了的事徐明娟也知道,不然也不会特意叮嘱她,要趁热把饭吃了。
何默上楼敲书房的门。
连续三声都没有回应。
何默便在外面站着等,等了一会还没见动静,只好开门擅闯。
“傅承凯?”
房间里黑乎乎的,没有开灯。
何默摸着墙壁走,还未走开几步,后面的沉默突然扒拉一声蹿了过来。
每次沉默这么冲动的时候都没好事。
何默心下略惊,也顾不得看不看得见,寻思着开关的位置就在附近,刚伸手去摁,果然摸到了。
灯光亮得刺眼,何默闭了会眼睛才睁开,只见沉默直直地坐在那里哈舌头,而傅承凯则坐在窗台处摸着沉默的头,一脸玩味而奇怪地看着她。
何默瞬间无言以对,但还是走过去探他的头,“孙廷说你还有一点低烧。你的胃不好,中午又没吃东西,饿坏了吧。徐姨带了你喜欢喝的药粥,我们过去吃饭吧。”
傅承凯继续含笑盯着她,“默默,你是在哄小孩麽?”
何默不语。
可不是在哄小孩,网上都说吃醋的男人像个孩子,她特意上网查了的,对付小孩最好的办法,就是哄。
低声细语,甜言蜜语……地哄。
这一招果然是奇招。
之后傅承凯不仅安安分分地把粥都喝了,也不再在她和筱楚的事情上继续醋味发酵,整个人看着平易近人了许多。
夜间,小雪纷飞。
何默撑着脑袋趴在书桌看窗外的雪景,没有思绪写书。
傅承凯走回房间,正看见她皱眉的纠结的小脸,想起那日她在微博里的回复,心情莫名爽朗很多。
“还不睡?”傅承凯从后面揉了揉她的发丝。
何默待在原地,透过玻璃窗看着傅承凯浅淡的影子,高挑的身躯,俊美的脸,还有他那双不太安分的手。
他似乎很喜欢摸她的头发。
于是,她慢慢转过头去,问:“你对我的头发很像情有独钟。”
傅承凯轻笑,“就像你对我的衣袖一样?”
“嗯?”微愣之余,何默想明白了。
那是下意识之举。
但到底为何情有独钟,好像也不是点头摇头就能回答的事。
“吃药了吗?”何默又问。
孙廷的电话嘱托她不敢忘,刚才与孙廷通话的时候,似乎还有一个老人的声音插进来,说必须要她亲眼看着傅承凯把药吞下去。那语气听起来似乎特别具有威胁性,而在何默的印象里,连傅伯都不敢这么对他下命令。
后来孙廷告诉她,那是傅承凯的私人医生,跟了傅承凯七年。
人有生老病死,最不能得罪和忽视的人,就是医生。
所以当时何默很认真地对邓医生打了招呼,说一定会照顾好傅承凯。
当时邓医生好像问她是谁来着,她没来得及回答,那边的孙廷已经替她说了,“那是他老婆。”简洁明了的关系,但何默不明白为何邓医生还会怀疑,再之后电话挂了,她也没机会问他为何会这样惊讶。
就像网上那些流言蜚语,看到她和傅承凯有关系的时候表现出来不可置信又怀疑的模样。
她特别不喜欢。
“怎么了?”傅承凯察觉小女人更加郁闷,眉色含笑,“药已经吃了。你不会因为这个,又和我闹吧?”
何默抿了抿嘴巴,问,“傅承凯,我们的关系很见不得人吗?”
傅承凯眉头轻挑,“谁说的?”
“他们都说。”何默说的特别认真,如临大敌之感。
傅承凯一时哭笑不得,视线在她手里的手机略过,猜,“刚刚,上网了?”
何默点头,忽然又摇头。
不能承认。
傅承凯却了然一笑,“网上的话不可信。不用理会。”
何默还是愁眉不展。
网上的她不信,可身边也有人不信……比如刚刚的邓医生。
“默默,我本想等你回到工作正轨的时候再同你商量的,既然你这么着急,那我们,现在就来聊聊吧。”傅承凯温温地说,搓着她的小手,迅速把人拉起来,随即鸠占鹊巢,再把人窝在自己的怀里,说:“默默,我们虽然是夫妻了,但还少了一样东西。”
何默想了想,抬头,疑惑,“什么东西?”
“婚礼。”傅承凯一副教小孩般的严肃认真,“默默,你想在哪里举行婚礼?”
何默微愣,然后垂着脑袋认真思考。
傅承凯无奈。
果然没想过这一层。
“摸手机做什么……”似是想到了什么,傅承凯利索地把她的手机夺走,“这种事找手机没用。”
“哦。”何默已然看着自己的手机,“那你想在哪举办?”
傅承凯:“……”隐有预感地揉了揉太阳穴,果然在下一句听她说道:“我没关系的。按照你的意思来,就好。”
简单明了,不用思考。
傅承凯算是彻底被自家小孩打败了。
之前就是考虑到她不会往这个层面想,性子又同蜗牛一般慢条斯理,俨然太监急死了皇上丝毫不为所动的气势,所以他才不提婚礼。本以为她学会吃醋了,多少也在欧澄那里受了一点刺激,脑子也开窍一点,没想到……算了,人都到手了,婚礼不着急。
反正比他着急的人,多了去。
比如傅家那两位。
早前看到报纸里传出傅承凯和欧澄的绯闻,傅承凯的手机几乎都被二老打破了,后来他索性把手机关机,继续过二人世界,丝毫没想过他们会以老年周游世界的借口去尼赛尔找到了他,千叮咛万嘱咐地威胁他不能欺负他们的儿媳妇。
人当然是孙廷引过去的,不过傅承凯也没想让何默知道,若是现在就让他们和何默打好关系,日后知晓他当年做的混账事情,他们的倒打一耙肯定毫不留情。
怎么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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