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武功尽失了?”
一家不起眼的酒馆雅间里,江晴的对面正坐着一位将全身包括脸都挡的严严实实的人,这人说话嗓子很细,一听便知道是宫里面的宦臣。
“是,那天我也在,亲眼看见她伤的不轻,而后禁王府内外加强了看守,想来这个消息应是不会有假了。”
江晴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当初江子渔那么趾高气扬,可如今呢?武功失了,若是再让那个杀手去一趟,她还有命活着?
“既然没了武功,韦夫人也该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彻底击垮她才是。”神秘人若有所指的说了一句,江晴点点头道:“嗯,我会再让那个刺客去一趟的。不过太……答应我的事,不知何时能办?”
神秘人淡淡的笑了一声,压着嗓子低声说道:“等韦夫人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主子答应的事自然会办。”
“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江晴眼中带着几分自信,把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起身出去了。
神秘人等了好一会儿,才讥讽的笑了一声,将外面遮脸的衣袍都摘下,走到了有窗户的空雅间内,鄙夷的看着走在的江晴——就凭你也配跟我们主子讲条件?
江晴心情不错的再去之前那个刺客的家中,可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动静,原本心底的高兴渐渐的变成了不耐烦,砸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谁啊?吵不吵?你找谁啊?”
隔壁大娘脸色不佳的的从门内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显然是被吵得心烦。
“大娘,我想问一下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人呢?他出去了么?”江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大娘,但她现在很是迫切想要知道那个人究竟去哪了。
大娘怪异的看着江晴,满是疑惑的说道:“你记错地方了吧,隔壁已经很久没住人了。”
江晴呆愣的站在原地,大娘又说了一句让她轻点吵,就转身回院子了。江晴不甘心的坐在门口,心中还满是不解——怎么会这样呢?
“你又出去了?你最近似乎出去的很频繁。”江晴回到家中的时候,就看到韦俊皱着眉头看她。
江晴扯了一抹笑意,柔声说道:“就是家里太闷了,我出去走走。”
“走走?是不是又给娘家送钱了?前几日账房出了一万两,是你拿走的。你拿那么多钱做什么?”韦俊不悦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如今是越来越嫌弃她了。
江晴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只是有些别的用处。我……最近你官场上不是不顺心么?我想着花点钱买通一下关系……”
“真的?”韦俊没有听她说完,狐疑的盯着她有些不相信。
江晴连连点头,上前去给他脱掉外袍,细声细语的说道:“当然是真的,相公近几日遇到的麻烦应该少了吧。”
韦俊心里信了她几分,最近一段时间的确顺意了不少,看来真是江晴出去打点的。
“那你也要少出去,听说最近京城里不安稳,冒出了不少刺客把禁王妃都打伤了,要我说你就趁着她受伤去看望看望她,也好修补你们的姐妹关系。”韦俊开口提醒了一句,江晴脸色有些难看,但也撑着笑意道:“是,我递过帖子的,可我那妹妹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从不把人放在眼里,想要上门看望她的都被她挡了回去。”
韦俊没再说什么,换好了常服只说累了便去了别的院子,江晴不如新纳的小妾招人疼,韦俊每天都要去看看小妾的。
江晴看着韦俊的背影暗暗的咬了咬牙,她一定要把韦俊抢回来,让他知道谁才是对他最好的人。只要江子渔死了……韦俊的前途便也有了。到时候韦俊和韦家都会对她感恩戴德。
那个刺客消失了,眼下也不能再从家里拿钱了,看来得想一想别的法子了。
江子渔的身体比之前好了不少,这会儿也没那么虚弱了,但是异能还没有恢复。这次是真伤的重了,也难怪南怀风会那么生气。
子破恢复的不算快,这会儿人刚能下床,趁着这次生病没少找借口把杏雨留在身边,他觉得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王妃,我的药已经够多了,真的不用再送了。”子破看着桌子前摆放着的药膏,贺之青已经派人送来了不少,都是上好的。还有内服的药也天天喝着,只是他这伤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
江子渔抿着唇没有说话,杏雨瞥了一眼伸手将药膏都收了起来,笑道:“王妃你别听他瞎说,他就是觉得受宠若惊不好意思呢。您身子怎么样了?看着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我没什么事,过几天就好了。”江子渔始终对子破都有愧疚,看她在这子破也别扭,又和杏雨随便说了两句就出去了。
子破垂眸看着杏雨将王妃的药膏都仔细的收好,他忽然理解了为什么她要将药膏收下。这哪里是给他治伤的药,分明就是王妃不知道如何表达歉意。
只有收了王妃心里才能稍微好过一点,子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看着蹲在后抽屉前的杏雨,幸好这丫头该聪明的时候聪明。
江子渔自己无聊的在院子里逛了逛,她在卿玉阁实在是待够了,索性拿了些鱼虫去池塘边喂鱼去了。
“王妃,要变天了,还是先回去吧。”寒楼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气,怕是又要下雨了。
江子渔还在往池塘里撒着鱼虫,平日里只藏在荷叶下的鱼儿这会儿都冒了头,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好吧,回去吧。”
江子渔没有任性的继续留在这儿,而是起身决定回卿玉阁了。只是在经过假山的时候,似乎听到了哭声。
“王妃,好像是文小姐。”寒楼也听到了那哭声,江子渔微微皱眉,有些不想管。
文淑儿像是听到了有人一般,连忙喊道声音里还带着一丝颤抖:“快来人帮帮我,我的脚扭伤了。”
寒楼有些犹豫的看着江子渔,江子渔微微挑眉道:“找个下人进去吧,你们都是男子,不方便。”
府中的下人平日无事是不会乱走动的,都在制定的范围内做事。寒楼看了一眼道简,让他留下来保护王妃,他去喊人了。
“表嫂?你在外面?你能不能进来扶我一把?上面的石块松动了,我怕它掉下来砸到我。”文淑儿哭声中还带着一丝颤抖,似乎是真的在害怕。
江子渔撇了撇嘴不大想进去,可到底也是南怀风的表妹,只能迈着步进去了。道简也想跟着进去,不过又听文淑儿喊道:“表嫂带着影卫吧?我这衣衫有些乱了,能不能请他们先不要过来啊。”
“道简,你留在这儿吧,听着声音很近的。”江子渔叹了口气觉得文淑儿好麻烦,道简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点了头。
江子渔进了假山,她没了异能也不知道文淑儿的具体位置,只能低声问了一句。可文淑儿却忽然没了动静,不管江子渔怎么喊都没有回音。
“道……唔!”江子渔总感觉不太对,立马开口要喊道简,却忽然背后冒出来一个人,将她的嘴捂了。
“哟,恢复的这么快?你果然与众不同。”
江子渔听着熟悉的声音微微皱眉,毫不犹豫的从腰间将藏在衣摆下的弯刀抽了出来,身后人不慌不忙的轻笑了一声,一手捏住了她的手,微微一用力弯刀便落在了地上,江子渔也似乎听到了骨裂的声音。
“太吵容易坏事,还是睡一会吧。”说罢,这人便直接封了她的穴道,江子渔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道简在听到王妃喊的时候就冲了进来,可这假山像是被人动过手脚,视线全都看不到,他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纵身一跃直接翻到了假山顶上。
神秘刺客出来的时候被道简堵了个正着,可这人似乎也是有备而来,一手扛着江子渔另一手从怀里掏出了几颗烟雾弹,借着烟遁逃走了。
寒楼赶回来的时候正看到道简正在往外追,他连忙去调集府内外的侍卫去找,顺便让人将城门封了。
可直到南怀风下朝回来,也没有找到半个人影,那个人就像是带着王妃凭空消失了一般。
“王爷,属下们失职,请王爷重罚。”
寒楼和道简齐齐的跪在了南怀风的面前,南怀风脸色阴沉的看着外面,到底是谁这么猖狂,连禁王府都敢擅闯。
“让你们看好她,你们就是这么看的?”
南怀风压着心底的怒气,道简没有辩解,只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末了还补了一句:“文小姐被打晕了,不过属下看过她脚上没有伤。而且假山被人动过手脚,原本里面视野很好,可有几处的承石被打断了,堵死了不少路。”
“将文家母女关起来,没找到子渔之前不准放她们活着离开。”南怀风已经派人去找了,一寸寸的搜,就不信找不到子渔。
他趁着文家母女没反应过来,必须要把她们看住了。若是子渔被贼人掳走的事传了出去,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寒楼点头去办,道简想了想,既然王爷没罚他,那他还是去找王妃好了,毕竟王妃的失踪是他的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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