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妃莫得感情

第一百零四章 和好、理解

    
    “那天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
    卿玉阁的正屋内,江子渔倚在贵妃榻里,看着对面神情别扭的南怀风,开口问了一句。
    南怀风抿着唇,他实在不想提那天的事。可看着江子渔的脸色,他只能沉沉的叹了口气:“我赶到的时候子破已经伤的不轻,但还在拖延着时间。那个杀手想要带你走,哪怕是我的人已经逼到了面前。”
    江子渔了然的垂眸,难怪南怀风会一直把她禁足,他是怕那个杀手再来到王府把她劫走么?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异能出了问题的?为什么不跟我说?”江子渔神色如常,似乎不是很在意异能的事,她更在意南怀风的态度。
    南怀风抿了口茶,扭着脸神情不自然的说道:“一开始不知道,晚上来看你的时候发现的。若换了平时,你早该醒了。那日我都走到了床头,你没有丝毫反应,就连彩姝都说过你刚醒来的那两天,总是嗜睡。”
    南怀风让彩姝和彩怜在她睡着的时候不做任何动作,只当做不知道的继续守在外面好了,异能的变化他不清楚子渔能不能接受,没准只是因为她伤的太重导致的,所以干脆瞒着她,等她异能恢复了一切便都没有发生过。
    江子渔垂眸盯着手腕上的空间印记看了一会儿,淡淡的开口:“只是因为伤的太重,依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不足以操控天蚕丝。”
    其实江子渔不知道的是,这次并非是伤的太重,而是她和那个刺客打斗的时候,意念消耗的太严重,她自己没感觉,可空间是有感觉的。
    不过这也并非是永久性的,等到她养好了身子,再好好睡几觉,也就没事了。
    “杏雨……”南怀风犹豫的开口,想着要不要解释清楚。江子渔却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安儿跟我说过了。”
    南怀风默默鼻子,这个安儿越来越会出卖人了。
    “可我还是不准你出卿玉阁。”南怀风这话不是开玩笑的,他神色严肃的看着微微歪头看着他的子渔,纵然心疼也没打算改变心意。
    江子渔托着脸想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南怀风在想什么,双手撑着方几将脸放了上去,开口轻声的说道:“我知道错了,上次的事不是我失策而是我太自负。我保证以后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了,这样你还不打算放我出去吗?我只想在院子里走走。”
    放下姿态的江子渔让南怀风毫无抵抗力,尤其是那双往日淡然的双眸此刻多了一抹小讨好的意味,更让南怀风把持不住了·。
    “咳,你是真知道错了?”南怀风还在努力的绷着脸,江子渔微微点头,轻声道:“嗯,知道错了。”
    南怀风抿了抿嘴,还是让了步:“那好吧,就算只待在院子里,也必须有寒楼和道简跟着。”
    “好。”
    这次江子渔没有在推脱,南怀风看着她答应的这么爽快,还有些难以置信。江子渔轻笑着对他招了招手,看他把脑袋凑了过来,微微上前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我知道你在害怕。”
    江子渔说完这句话便跳下了贵妃榻准备去看子破,路过南怀风的时候让他一把抓住了给带到了怀里。
    “你什么都知道,还故意折磨我是不是?”南怀风抱着她的腰肢,这些天他的愤怒他的冷峻他的担忧,都来自于怀中的这个小女子。
    她仗着异能天不怕地不怕,可万一那日那个刺客没有突然改变心意,而是直接杀了她,她的异能又能做什么呢?她的异能有利有弊,可遇到真正的高手的时候,只有弊端。
    那天他骑马赶到八里亭的时候,看着倒在雨中的那抹身影,还有周围的血水,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是颤抖的。
    没有人知道那个时候的南怀风心中有多恐惧,他怕自己上前抱住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听子破说了前因后果,但凡中间有一步出了差错,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江子渔了。
    可这个丫头竟然只觉得那是一次失策。
    “对不起。”江子渔伸手揉着南怀风的脑袋,她的确没有想到这么多。南怀风紧紧的抱住她,对他而言江子渔的到来是上天的恩赐,可他不知道老天爷会不会收回这个恩赐。
    南怀风忽然起身从抽屉里抽出一条长长的细布来,抬起江子渔带着印记的左手,将细布一点点的缠了上去,把印记图腾全部遮盖上了。
    江子渔一愣,下意识就要抽手,南怀风有力的握着她,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这个印记一盖就召不出天蚕丝了,这样正好。”
    “你怎么知道?”她记得这件事并没有跟他提起过,为何他会知道?
    南怀风眼中带着几抹得意,嘴角也扬起了笑意:“若是印记能遮掩,你早就会遮掩住了。”以子渔小心谨慎的性格来说,若不是这个空间根本遮盖,那么她一定会选择隐藏着。
    毕竟一个庶出小姐的身份,手上有这么一个诡异的图腾,实在是难以说得过去。
    江子渔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手腕上的印记的确不能遮盖,这个她在前世就知道了。
    “不许拆,我会对外说你遇刺伤的很重武功尽失,这样即便日后你被人查出没有内力,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只是你要隐藏自己的本事,不能在人前使用了。”
    南怀风这么做是有他的道理的,那个刺客很意外子渔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也就是说他那一掌打出的内力是估算好的,只是他没想到子渔根本就没有内力,受不住那一掌。
    这件事太过诡异,没有内力却行动迅速反应敏捷,那天蚕丝和浸骨针更是说不清楚,与其日后留人话柄,不如直接先昭告天下。
    江子渔这次没有说什么,老老实实的任由南怀风将她的胳膊用细布绑好,她抬手晃了晃,随即说道:“可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么?”
    南怀风抿唇沉默了片刻,选择忽略了这个问题,起身道:“走吧,不是想看子破?”
    “嗯。”江子渔放下手也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反正她这段时间是别想出王府了,绑着细布也就是给南怀风一个安心罢了。
    出去的时候寒楼和道简都跟在了身后,同晨星一样离得远又在视野的范围内。
    “对了,你刚刚和文淑儿在做什么?”
    江子渔忽然想起了好像自己也在生气吧?
    南怀风摸了摸鼻子,随即低声的解释道:“这几日文淑儿经常出府,常见的人便是瑞王的侧妃李鹭瑶。总觉得她这几日性格有些不对劲,想着去试探试探。”
    江子渔挑眉看着她,她倒不是不信,反而她也觉得文淑儿有问题,毕竟她也曾看见过她和李鹭瑶走得近。
    “我知道是谁找的杀手,或者说我知道明面上那个。”江子渔很清楚,这么的厉害的杀手断然不会是她找来的,少不得背后有人利用算计布了局,让她以为这个人是她找来的。
    南怀风挑眉一笑,“巧了,我也知道。”
    江子渔有些哑然,南怀风怎么知道?他已经查出来了吗?
    “那天方亭带回来的信纸保存的很好,没有被雨水打湿。我拿着看了一会儿,发现那张纸不是普通的信纸,而是朝廷内每年都会送到官员手中的。而且那张纸还是前两年送下去的,足以说明拥有这信纸的人是不喜文的。”
    江子渔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低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是前两年的?”
    “每一年纸上的花纹都不一样。”
    南怀风见小丫头轻笑了一声,伸手捏了捏她一点肉都没有的脸,继续说道:“一个人不喜文很正常,一家人都不喜文的可不多。我又让文武百官上朝的不上朝的,全都以灾事为主写一封解决问题的信。上千封信,只有一封同拿回来的那张是一样的。”
    “韦伯爵府?”江子渔转头问了一句,南怀风扬眉,道:“准确的来说是韦俊的那封。”
    “果然是她。”江子渔从一开始就知道引她出去的是江晴,毕竟之前江晴求过她,她拒绝了江晴。
    江晴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什么话,她也没仔细听。但是能用江一白引她出去的也只有同样身为江家人的江晴了。
    “在朝为官几年的,都清楚这样的信纸每年朝廷都会发新的,自然会拿新的出来用。韦俊今年才托人找了个小差事,江晴更不知道信纸的这些事。她只以为她拿的是普通的信纸罢了,我已经派人暗中监视江晴了。”
    南怀风为此也暗中的小小报复了韦俊,让人不动声色的给韦俊使了个绊子,他每天差事做的也不顺心。
    “那个刺客绝对不会是江晴能找来的,她没那个本事,而且那天他说佣金给少了。”江子渔依稀记得昏迷前的确是听过这么一句话的。
    南怀风一顿,反问道:“佣金?”
    “嗯,他是这么说的。”
    南怀风当即停了脚步,转头吩咐道:“晨星,把禁家军全部派出去,让那天跟着我去的影卫将那个刺客的样貌画出来,挨个杀手组织的给我查。”
    “是。”
    南怀风当初和江子渔想的差不多,这个刺客不像是江晴能请得起的,怕是有人故意把此人送到她面前。所以也没想过会是江湖杀手,只当成了别家培养的死士。
    直到刚刚江子渔说出来佣金,他才反应过来真的有江湖杀手敢作死的到皇城脚下刺杀王妃,既如此那就别怪他破坏江湖和朝廷之间几百年来保持的平衡。
    不将这些个杀手组织翻个底朝天,他绝不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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