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渔和子破二人小心翼翼的在魏国公府内搜查,忽然拐角处出现了侍卫的声音,二人正找躲避的地方时,身后的门忽然打开有人把他们扯了进去。
“你们怎么进来的?”魏自仪也是想偷偷出府遇到了他们,他更是惊讶的看着江子渔,问道:“你不是被瑞王带走了么?”
“你知道?”江子渔侧头看着他,魏自仪点头,“嗯,前几天瑞王到我们家里来,说是要探望祖父。他们商谈计划的时候我偷听到了,本来瑞王要杀人灭口,祖父拦住了。但我也一直被关在府上,对了,还有父亲和母亲,他们都被祖父关起来了。”
“虎贲营是怎么回事?兵权不是交回去了么?”江子渔低声问道,魏自仪微微皱眉道:“祖父对虎贲营的将军有知遇之恩。”
“南洵在不在府上?”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南洵,魏自仪还真知道南洵的位置,“我带你们去找他。”
等到门口的侍卫过去,三个人悄悄的从门里出来,一路避开各个守卫,顺利的到了南洵被关押的地点。
“王妃,有些不对劲。”子破很是谨慎,江子渔也觉得奇怪,他们未免太顺利了。
而南洵就在眼前的屋子里,江子渔急切的想要把他救出来,为了以防万一,她决定独自进去救人。
若里面真有什么变故,子破在外面还能接应,不至于两个人都着了陷阱。
南洵虚弱的吊在屋内,江子渔用匕首甩过去割断了绳子,走过去要扶起南洵的时候,地下突然竖起数十根铁栅栏,把江子渔和南洵困在了里面。
“瑞王说的不错,果然防一手是有道理的。”魏老国公从外面走进来,子破躲在屋顶上,想着救援的办法。
江子渔眯着眼睛看他,勾了勾唇笑道:“机关算尽又如何,瑞王还不是被擒住了?”
“抓了你,何愁换不回瑞王?”魏老国公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魏自仪在暗处看不下去走出来满是哀求:“祖父,收手吧。如今局势已定,为什么不悬崖勒马?”
魏老国公恨铁不成钢的反手甩了他一巴掌,怒骂道:“你个扶不上墙的废物,这天下本就该是我们魏家的天下,君王榻上岂容他人酣睡?”
“呵,老国公好生自负,何时南家打的天下成你魏家的了?就因为你魏家出了个谋害元后谋害皇帝的女人?”江子渔冷眼看他,既是被关住也不见丝毫慌张不安。
魏老国公不屑的冷哼,甩手道:“成败如何自有分晓。来人,去给禁王爷传信。”
“不必,本王不请自来。”
空中传来南怀风低沉的声音,魏老国公回身一看,南怀风已经屹立在他身后的屋檐之上。魏自仪见状立马冲进屋子,扭动了机关把江子渔放了出来。
魏老国公闻声赶紧派人抓住江子渔,子破现身抵挡,江子渔拖不动南洵,只好喊道:“剑给我,你带南洵出去。”
子破递剑扛人动作一气呵成,南怀风教过江子渔剑术,加之她身体的强化异能还在,门口的侍卫抵挡不住,愣是让他们几个人冲了出去。
“带走魏自仪。”江子渔可不想把魏自仪留在这儿,日后自然还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南怀风嘴角轻挑从屋檐下来,走至江子渔的身边,看着魏老国公淡淡的说道:“即使不用本王出手,你们照样抓不住子渔。府外禁家军已经包围的严严实实,老国公,你们彻底败了。”
“杀了他们!”魏老国公杵着拐杖怎么也不敢相信魏自仪会偏帮着外人,而且南怀风不是在宫中?怎么会出来?
他败的不甘心,可老国公不知道,就算南怀风不来,江子渔在来时也已经派人调兵了,他所要算计的,是一个永远都不会莽撞的人。
“王爷王妃,我知道祖父他做了很多错事,但能不能求你们网开一面,饶他一命吧。他岁数已经大了,就算活又有几年活头?”魏自仪不忍心看着祖父被处置,只能咬咬牙去求南怀风和江子渔。
南怀风沉默不语,江子渔也不应答,眼下他们还要处理别的事情。
瑞王被押解回来途中被百姓们唾骂,原来南怀风在之前下的圣旨,是揭露南振逸联合魏国公以及部分朝廷命官策反的事。
晨星之所以拦着他,只是怕南振逸因为圣旨被逼的狗急跳墙拉着王妃一起死。令晨星都意外的是,江子渔居然真的能自己逃出来,和圣旨所下的时间刚刚好。
关于江子渔连夜送信的传言不攻自破,同时更加印证圣旨内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在南怀风等人从魏老国公府出来,禁家军便攻了进去。
不过可惜的是,魏国公夫妇没有被救下来。魏自仪看到爹娘尸体的时候跪在地上痛哭不止,他也想不到祖父竟是这么狠心,说到底爹娘都是为他而死,魏自仪心灰意冷,对求情的事闭口不谈。
他暂时把爹娘的尸首安置在了义庄,求着人去帮忙看着。原本眼中还是单纯的他,经此一事变得成熟。
太后得知魏家被抄了,儿子也被抓起来,她在宫里却无能为力,砸了无数东西说什么也要见南怀风。
只不过南怀风没去,江子渔替他赴约了。
“怎么是你?南怀风呢?让他来见我!”太后恶狠狠的盯着江子渔,都是这个女人,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输?
“他有要事来不了,有话你就跟我说吧。”江子渔坐在椅子里淡笑着看她,太后转身不言语,江子渔也不在意,抿着茶盖慢悠悠的说道:“瑞王犯下谋逆死罪,怀风顾念兄弟手足之情,故而未将其赐死。只贬为庶民,永远的关在牢里,他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太阳。”
太后闻言睁大眼睛回头瞪她,冲上去就要拉扯江子渔质问她,被子破和道简拦住,那太后也在挣扎着狂喊:“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他,他是先帝最爱的儿子,你们这么做就不怕先帝九泉之下……”
“活人我尚且不放在眼里,何况死人?”江子渔微抬眼皮看着太后,淡淡的说道:“太后怕是忘了我究竟杀过多少人了,我这样怎么会怕那些子虚乌有之事?”
“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太后愤怒的大喊,江子渔轻笑出声,“报应?那也该是先轮到太后娘娘你身上,先皇后的死,怀风的兄嫂,还有这一路你当上太后是踩了多少人的尸体,你跟我谈报应?”
江子渔和太后不一样,她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太后则是挡了她路的人都要死。
“你懂什么,那些人死有余辜,谁让她们挡着我的路?”
“怀风想不好如何处置你才能大快人心,所以我替他出了个主意。我已经下旨让人将冷宫清了出来,日后你就在那里好好活着吧。想想,那地方死了多少个你害的人。”
江子渔放下茶盏起身,走到太后的面前继续说道:“哦对了,虽然怀风不打算杀南振逸,但我觉得斩草要除根,所以我会在某日夜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你也不要觉得心灰意冷去自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韦瑶有了身孕。”
南怀风派人去查抄瑞王府的时候,韦瑶主动说的。她的确怀上了瑞王的孩子,是以南怀风派人把她保护起来,说是保护其实是监视,只等到她生了孩子之后,去母留子。
这是江子渔的主意,韦瑶肚子里怀的可是南振逸的孩子,若是韦瑶不死,日后给他灌输复仇的思想,岂不是多了一重麻烦?阻止仇恨的最好办法就是,斩草除根。
太后被关在了冷宫里,日夜对着冰冷的墙壁,她不敢死也不能死,江子渔临走之时说——若她自裁,南振逸的孩子也必不能活。
可怜堂堂太后,终日没关在毫无生机的冷宫,不见天日。
南振逸也确实被江子渔杀了,如今朝廷百废待兴,一天夜里南怀风和南千安连夜进宫商讨事宜的时候,江子渔进了大理寺,送了南振逸一杯毒酒。
南振逸自然知道江子渔是来杀他的,他也义无反顾的喝了那杯毒酒,所有的计谋都败了,能死在江子渔的手里,他也算不留遗憾。
南怀风得知他死讯的时候只是在卿玉阁坐了半日,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所以便一直沉默着。
“我以后不会再杀人了。”
南怀风的沉默最终化为了一抹笑意,伸手抱住江子渔:“我知道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懂我的意思,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不准反悔了。”
“绝不反悔,如果没有找人找我麻烦的话。”江子渔临了补了一句,南怀风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一切有我,你想杀南振逸也好,旁人也好,你告诉我,我来做。”
南怀风不想再让江子渔手上染上鲜血,江子渔靠在他怀里,轻笑着点头应了。如今一切都结束了,她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
阳光正在等待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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