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说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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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韫悉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他看着眼前熟睡的纳兰芷水,她软糯的身子让他身体立刻便有了反应。他悄悄解开她里衣的系带,靠过身子去探索了起来。这种温暖的触碰,让谢韫悉心中感到愉快,纳兰芷水感觉到一只温热的大手放在她的肩膀之上,她迷迷糊糊之间睁开了眼睛,嘴上念叨着:“韫悉……你好些了吗?”
    谢韫悉没有回答她,一晚上都是纳兰芷水在担心他、照顾他,他心中有一股暖意,亲亲吻上了她的朱唇。这一吻纳兰芷水并没有躲避反而任由谢韫悉摆布,她发现自己窝在他的身下,一只手抱住了谢韫悉的脖颈,另只手顺着他的胸膛扶去最后放在了他的背上。谢韫悉见她主动抱着自己,一副醒又未醒的迷离眼神,不由得摸起了她的滑嫩的脸颊,恨不得想要她的全部。
    谢韫悉一直僵在这里,他的内心还谨记着纳兰荣阙对他说过的话,理智和情欲在一刻在他的心中开始了激烈的碰撞。还有十日便是中秋节,谢韫悉从来都没有感觉这短短十日竟然如此难熬。
    “韫悉,你身体好些了吗?”纳兰芷水好似比刚才要清醒了一些,她见谢韫悉仍在喘气,心中担心了起来。
    “芷水,我好喜欢你……”谢韫悉的一句话答非所问。
    纳兰芷水听到了他的话笑了起来,以一种撒娇的语气回答他:“我也是,我最喜欢韫悉了。”
    她的这一句话压在谢韫悉心头,他的理智再也克制不住情欲,他俯身在她的脸上轻吻,一改之前的霸道,想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予身下之人。谢韫悉的鼻息扫在纳兰芷水的脸上,弄得她脸上痒痒的,但今日的谢韫悉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让自己沉迷于他的爱抚之中。谢韫悉抬头看着她的双目,嘴角露出了浅浅的微笑,这张平日里严肃冷峻的面容,如今却如此温柔随和,不禁让纳兰芷水看的入迷。
    忽然之间纳兰芷水只觉得一震刺疼,让她下意识挪动了身子躲开了谢韫悉。双手抓在谢韫悉背上抓起了红痕。谢韫悉惊讶地看着她的眼泪从眼角向下划去,落在她的耳朵上。
    “好……疼……”纳兰芷水侧身卷起了被子将自己的脑袋也包了进去。
    谢韫悉赶紧将她的蒙着脑袋的被子掀开,不敢再有什么动作,抱紧了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在她耳边说道:“对不起,不动你了,我不动了。”
    纳兰芷水害羞地窝在他的怀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的这一系列反应,又将谢韫悉的理智重新拉回来了。此时的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懊恼,方才他没做什么大动作,但看她的反应如此剧烈,他有一些不能理解。他以为只要有《御花全图》就够了,对谢语给他安排的通房丫头都是推托和无视态度。
    “好些了吗?我让阿莱打些水来,你便我屋内涣洗一下吧。”谢韫悉抱起纳兰芷水将她靠在床头,他的手一撑想下床去,自觉手下湿漉漉的,他下意识地在那周边试探了一会,然后笑嘻嘻地下床去。纳兰芷水见他这副模样,再次害羞地拉起被子将脸埋了进去,躺在床上卷的跟个粽子似的,这整个被子都是谢韫悉的味道,好似被他抱在怀里,想到这点她竟纠结起来,丝毫没管正在穿衣服的谢韫悉,在床上左右翻腾。
    谢韫悉见她将自己裹得跟毛毛虫一样,“噗嗤”一声笑,随后他说道:“芷水你等我一下哦,马上我就回来。”说完他便出了屋。
    谢韫悉只是穿了一件单衣,方才这么一折腾他浑身是汗,可真得热的要命。此时他的心情极好,他微笑着将手放在门上,一推门一个身影映入他的眼中,让他脸上的表情立刻变的惊讶万分。谢韫悉矗立在原地,竟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了。
    谢语的背影出现在了屋门前,他身边还站着奕风和阿莱。谢语听见开门声,他转身看着谢韫悉这幅惊讶地神情,顺口说道:“这都什么时辰了,才刚起床。”
    “爹……你怎么来了?”谢韫悉向他走了过来。
    “你今天未上早朝,我担心你,所以来看看。”谢语嘴上说着,他一回府就来到了谢韫悉的房前,发现奕风和阿莱都在外面守着,他便明白了什么,只不过他想让谢韫悉亲自说,所以也在这门口等了一会儿。说完谢语便想进屋去坐一会,谁知谢韫悉挡在了他身前。
    谢语玩味地看着谢韫悉,悠闲地说道:“你爹等了你这么久,还不容我进屋坐一会?”
    “爹想休息请移步书海,我命人砌上你最喜爱的茶。”谢韫悉对他毫不礼让。
    “不了。你在这里睡懒觉,府上前殿还有一堆官员等着你办事呢。你赶紧去吧,我还不着急,等你处理完了事情,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谢语看到他一身单衣,脖子上那个他二十年没有离身的玉勾龙项链不见了,心中竟有些想法,他心里早就明白纳兰芷水在谢韫悉的屋内,看到谢韫悉这幅反应恐怕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谢语感慨这小子是开悟了还是怎么的,刚想调侃他几句,抬眼却发现了谢韫悉锁骨附近还未消退的红色疹子,突然之间谢语的神情严肃了起来。
    谢语伸手向抓谢韫悉的衣领,谢韫悉下意识向后一退,拉起了自己的衣领向他说道:“我明白了。阿莱你过来伺候我更衣,奕风你带我爹去书海。”他说完还没等谢语回话,立刻进了屋去。
    谢语看到他这奇怪反应,转身对奕风说道:“跟我说说小王爷昨日的行踪。”
    奕风见谢语提到这事情,想起了今天早上青铜留给他的话,任何人问起都不能告诉。在面对谢语之时,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谢语见他支支吾吾的,遂对他说道:“青铜下的封口令是吧?你随我去校场。”
    奕风哗然,他们这种级别的隐灵卫是服从谢韫悉和青铜的安排。任何人不能越权,这也包括了谢语,这是为了能让谢韫悉能够自己管理手下人,谢语亲自设下的命令。在这其中也只有隐灵之首青铜听从谢语的命令。
    谢韫悉靠在门口从门缝中看着谢语离去,他才松了一口气。
    “老王爷是什么时候来的?”谢韫悉问着身边的小仆人阿莱。
    “早上您未上朝,青铜大人担心您身体,所以独自进宫去见老王爷。其实他没有等很久,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阿莱帮他整理好了衣服递给了他。
    “你现在快去打些水来,就在我房里,伺候小王妃沐浴。”谢韫悉拉起衣服,独自收拾自己,阿莱应声而去。穿戴好整齐的谢韫悉悄悄走过屏风之后,看着熟睡的纳兰芷水:“跟只小奶猫似的,这么喜爱睡觉。”
    谢韫悉不知道的是,纳兰芷水看守了他一夜,生怕他气息不正常,直到邻近天亮,看到谢韫悉的稳定的气息才安心合眼,而青铜站在屋外守了一夜。
    青铜从宫中回来,南宫雨鹭找到了他。她今早一醒便发现叶儒英他们走了,而且在桌上看到她留下来的赔偿校场内课室宅院的两张银票。南宫雨鹭想这交给青铜,后听说他进宫去了。便在王府门口等待,这一等竟然把谢语等来了。
    青铜一回来立即处理这件事情,南宫雨鹭不知道这其中发生的事情,也一同在校场内帮忙。白天比夜晚看的更清楚,这栋宅子彻底是不能修复了,虽然柱梁结构还在,但只要轻轻触碰立即便会倒塌,只能推平了重新建造。青铜只好让其他的灵隐们先暂时搬去去书海学习。其实他对叶儒英赔不赔偿都无所谓,他将银票留着至于动不动用要询问谢韫悉,他瞟了一眼银票之上的数字,竟忍不出发出一声惊叹,不得不说这鸣月楼可真得是有钱。南宫雨鹭见他称叹,也凑了过去看看。
    这个时候谢语进了校场,他看着残败的楼屋颇为一愣。随后他叫了一句青铜,青铜立即转身,南宫雨鹭立刻与他保持距离地站在一旁,这校场内就他们两个人,其余的人都去书海学习去了,所以她才能偷偷溜进来。
    “青铜你说说吧,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谢语神情严肃。
    青铜见谢语终于问到了这个问题,他也不敢回闪,向谢语如实禀报。谢语听后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他看着眼前这种景象,竟然是叶儒英所作为。这个谢语找了十二年的人,终于拖忠王找到了,看来谢韫悉是为了将她留下有所作为,只不过他太了解叶家人的性格了,如果纳兰荣阙在府上,一定能将她留下。对于谢韫悉带她去琼羽阁,谢语另有想法。他认为纳兰荣阙其实一直就知道杀害叶家的人凶手是谁,不知道是碍于他族长的身份还是什么的,始终是没有作为,或许他肯答应谢韫悉的婚事是为了借自己的手帮他执行什么计划。回想起了最初认识叶笑天之时,若不是他侠义心肠,出手救过自己,谢语或许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她指认了吗?那个杀害她娘亲的人就是琼羽阁的老板娘冷翠?”谢语想获得肯定答案,这个冷翠,曾经他在宫中看到过她,从看到第一眼起就让谢语生厌。只是没想到后来还能见到她,且她还能够搭上叶笑天与樊天睿。经过高公公的调查,这王戎公公的确是最近与琼羽阁有过一段交集后又断了,或许是参与过真假忠王的案子。
    “正是。”青铜肯定了他的答案。
    “雅挚呢,他现在何处?”谢语询问起他来,数月前雅挚曾找过他问过一些事情,而谢语却将他介绍去开封府内,而如今他的行踪脱离了他的掌控。
    “渝州忠王老宅内,与温世子温子骁一起。”
    谢语心中微怔,果然被他找到渝州去了。雅挚肯定会冲着悟界山庄而去,谢语心中有所担心,这庄主樊天睿心里不知道会对雅挚这个轻敌之子按什么心:“你派人去联系他,传我的话莫要与悟界山庄庄主樊天睿有接触,这事情需要等他回来从头再议。他诺是不回来,你命人带上中秋节的请帖,一定要把他请回来。”
    “是。”青铜爽快的回答了他。
    “对了,韫悉身上的红疹,是怎么回事?”谢语严厉地看着青铜。
    青铜头也不敢抬,只是小声说道:“昨日从琼羽阁回来之时,带回两盒点心是给小王妃和南宫姑娘。因为南宫姑娘休息了,便叫了小王妃来屋内,王爷误拿了那盒给南宫姑娘的花生馅的云糕。所以……”
    “我府上是没有这种点心吗?琼羽阁的东西也稀罕?”谢语一句斥责打断了青铜的话。
    “小王爷听闻是琼羽阁的特色点心,所以才带些回来给她们尝尝。”青铜依旧解释道。一旁的南宫雨鹭见到如此状态,她才明白几日为何谢韫悉没去早朝。
    而奕风感到疑惑,他只是知道谢韫悉讨厌吃花生而已,可看到谢语如此生气,这其中是有何道理?
    “青铜你自己说说吧。”
    “第一、不离小王爷左右。第二、他再外面所用餐食需要我验明特别是花生。第三、若小王爷误事花生,出事因第一时间派人通报您。”青铜说着,他的眼神中的神情没有一丝改变。
    “惩罚呢?”
    “诺有违背,应当罚五十鞭。”
    “好,奕风你去拿鞭子来。”谢语说的坚决。
    五、五十鞭?奕风愣在原地,谢语的手劲奕风是见识过,上次他惩罚一个隐灵卫只是区区十鞭便将人打的站不起来,当晚便去世了。
    “奕风你是没带耳朵吗?”谢语见奕风没有反应,转头瞪了他一眼。
    奕风大惑不解,竟有提起勇气向谢语说道:“老王爷,奴才不解为何要处置青铜大人?”
    “奕风你身为青铜的副官,今天也要让你知道。谢韫悉不是讨厌吃花生,是他吃不得。只要一小口便会要他的性命,中毒还有解药,而这种病无解,所以我的王府从来都没有花生这种东西。他在外面活动,那些看的见还好说,那些剁碎了的看不见便要青铜分辨。这事情并未让其他人知道。如今他地位今非昔比,多少数眼睛盯着他看啊,这要倍加小心了。”谢语向他说道:“身为隐灵之首的他,自然要比其他的要求高,你还不快去?”
    奕风得到了这番解释,他不得不去。南宫雨鹭早就明白这件事情,凭她对青铜的了解,这谢韫悉可比他自己还要重要。让谢韫悉错拿是不可能的事情,她着急地询问青铜:“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快向谢叔叔解释。”
    “没有。是我拿错的,错就是错了,没有什么可解释的青铜甘愿受罚。”青铜说完,跪在了谢语面前,他在胸前衣服内取下护身符连同他的面具交给了离他最近的南宫雨鹭。
    谢语接过了奕风手中的牛皮鞭子,抬眼看到青铜脸上的纱布,对他说道:“我今天心情很好,只罚你三十鞭,不会伤到你的脸。”
    “谢叔叔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您能别下重手吗?”南宫雨鹭挡在了青铜身前,她还想为青铜争取。
    “鹭鹭你也知道谢叔叔我是按理说话,这是他应受的,事后允许你好好照顾他,给他安心休养的时间。”谢语看了一眼奕风,奕风心中百般不愿意,他只好上前拉开了南宫雨鹭。
    青铜一句话都没有为自己辩解,他早就明白这些,谢语的规矩是谁都没法改变,而他只用受三十鞭已经是法外开恩。他一句:“谢老王爷开恩。”
    谢语一鞭下去,惊起树上的鸟儿四散。谢韫悉正在看邱大人递来的案子,忽然之间他见窗外的远处的鸟儿乱飞,心中不禁担心起来,今天站在他身边的是千思。从起床就没有看到青铜,竟有些心绪不宁。忽然之间谢韫悉这觉得这些文字在眼前跳舞,瞬间闭上了眼睛,一丝恶心之感。上午他没有一点胃口而只吃了青粥一碗,现在的他毫无心思再看进这些文字。
    邱大人见谢韫悉脸色苍白,他扶额的这个动作,不禁说道:“小王爷要不我们明日在看吧。”
    谢韫悉再次抚上册子,深吸一口气:“无妨无妨,本王只是觉得眼有些涩了。”
    千思见谢韫悉这副状态也有些担心,他低声想劝谢韫悉回去休息。这时候门外一声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女子有一想法不知道各位大人可否愿意听?”
    谢韫悉露出惊讶的神色,他抬头看了一眼从门外走进来的人,正是梳洗打扮之后的纳兰芷水。这大理寺的官员看到她进了屋子,纷纷站起来向她行礼,不仅称她为“小王妃”,还让请她赶快坐下。
    这让纳兰芷水有些感觉奇怪,她知道谢韫悉的身体可能无法工作,所以只是大胆地尝试,没想到她竟然成功了。以往邱大人见她只是极为普通的礼貌态度,怎么如今却如此恭敬。她虽然不知道,但是今天早上皇上的圣旨一下,早就在文武百官之间传开了。纳兰芷水是皇上认定的梁王府的小王妃,他们的态度当然有所改变。
    谢韫悉将手中的卷宗地给她轻声道:“看完了再议。”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纳兰芷水在书海内的书房内“旁听”了谢韫悉三个月的工作内容,从大理寺的判案到国家政事再到商业的各项事宜,纳兰芷水早就了如于心。谢韫悉也很好奇她旁听了自己三个月的工作之后会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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