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船夫啊你能不能撑快一点,这样下去天黑都不见得能到岸啊。这少年冲船夫叫到。
突然那老头立在船头,喃喃自语道。
想我风衣仙也是流浪半生,游戏人间,也免不了这人世间的漂泊之苦啊。负手冲天,竟然也隐隐有几分得道仙人的模样。
船夫看的呆了,本来以为这是个普通的老人,此刻也不禁被这老人的气势所震住。
手中乘船的速度不禁加快的几分,眉宇间隐隐起了几分尊敬之色。
想那风水宫的那些后生晚辈,分为形势,理气两派,真是坏了规矩。
船夫听的都呆了,风水仙宫在凡俗中声望也是非同小可。
在这些凡人眼中那些懂阴阳术数的,又有这高深莫测功夫的人,几乎被看成仙人。
有一天我定当踏破这风水宫的门槛,替祖上风水一脉教育教育现在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这句话说的当真是掷地有声。
风衣仙面容肃然,衣襟迎风飘扬,当真有几分前辈的风范。
船夫对风衣仙肃然起敬,船也到了岸边,拱手恭敬道,老仙人,船到岸了,请下船。
风衣仙慢慢悠悠走下船去,衣袖一挥,手伸入袖中做掏钱状。
船夫急忙拱手,老仙人使不得啊,你能乘坐我的船是我的荣幸。
风衣仙也拱手,老夫受之有愧啊。小少年也跳下了船向船夫拱手道别,船夫也随即乘船离去。
花叶问道,你为何表面不给这船家钱,却自己从船中丢下了五两银子。
风衣仙也是傲然道,老夫正是料到这船家不会收老夫的钱才给他留下的银子,老夫仙风道骨,风采赫赫,一般的凡人企敢收老夫的钱物,我作为前辈高人,又怎能真的欠账不付,,岂非失了先辈之风,你这无知小辈又懂什么。
风花叶走在后边,心里不住的想,本来船钱六两,你给人五两,还少给人家一点,从这放什么没味的屁。
两人在这小镇徘徊良久,仍是没有找到能落脚的客栈。
哎呦,风衣仙不住的吭哧,你这小梆子,跑那么快,累死老夫了。风花叶走在前边也是气喘吁吁,都没有力气反驳,找了一块大石头,四平八仰的躺在了上边。
刹那间,风起,云涌,天地变色。
风衣仙变色,急忙拉起花叶,快步前行,花叶也是惊了,天气上来下场雨不是很正常,至于紧张成这个样子吗。
翻云殿,覆雨楼。风衣仙喃喃道,今日当真是难免有此一劫。翻云覆雨处,寸草不留情。
江湖相传,在翻云殿执行任务的时候,方圆半里,不留活口。
但从来没有人见过翻云殿覆雨楼的人执行任务,这正是这个传闻最可怕的地方。
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把黑色的剑,黑色的剑旁边与其说有一个人到不如说仍有一把剑。人站在那里,却散发不出丝毫的生机。
黑衣黑袍,与身旁漆黑的剑完美的融入这黑夜中。
两柄黑色的剑在寒夜里闪动着他们的锋锐。
翻手作云覆手雨,纷纷轻薄何须数。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若说薄情薄义,却又最重信誉,翻云殿的第一剑客,翻云剑。
偌大一个翻云殿,用剑的数不胜数,但最强的剑客永远只有翻云剑这一个称呼。
他不是一个剑客,他只是执行任务的一个最强的机器。
此刻,他站在此处,正是为了杀一个人。
但这个人显然不是风衣仙还有风花叶,毕竟一个糟老头子还有一个小屁孩的性命,还是无人看重的。
从旁边的酒馆里出来一个白衣人。
与这个翻云剑完全不同,他一身白衣,白剑,一双深邃的眼眸里映衬出的像是天上的星光。
当你看到这样的一双谁都忍不住沉醉眼睛时,他的长相也就被自然的忽视了。
这像是一双历经世事,受尽苦难,悲天悯人的眼睛,这也像一双天真无邪,纯真孩童的眼睛。
这眼睛里有耀目的太阳,这眼睛里有漫天的星光,这是一双看一眼永生难忘的眼睛。
就这双眼睛来看,这是个简单的人,但这不是个简单的人。
但这就是翻云剑等的人,因为本来融于黑暗的他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剑。
翻云剑面色很凝重,这不像是一次任务,这更像是他自己的私事。
翻云剑的情绪有了很明显的波动,这一定不是一次任务,因为在执行任务时翻云剑从来不会有任何的波动。
这白剑客一定是一个他认识的人。
黑色和白色,就像白昼与黑夜,这似乎是一场宿命的对决。
白剑客没有说话,他也抬起了自己的剑。
银白色的剑,与漆黑的剑,在黑夜中闪烁的,只有锋锐的光。
这两柄剑,除了颜色之外,其他的地方大致都如出一辙,就像他们的主人。
出手剑无踪,寒光十三点。翻云剑出剑了,一个照面之下,已经刺出十三剑之多,若暴雪打落的梅花,这是绝美而妖艳的剑术。
十三朵美丽的剑花,已经足以封住白剑客的任何去路,这是快到极致的剑,这是美到极致的剑。
这剑招不像是人用剑发出的,这像这柄剑自己发出的招式。
翻云剑从十三岁练剑,夜中抱剑入眠,剑不离身,这剑就像他的第三只手。剑就像他身体的延伸,这己经是剑术的极致。
没有人知道白剑客能不能挡住这一剑。
……..
叮……白剑客的剑已经入了壳。
翻云剑后退了三步,手中紧紧握住的剑已经低垂向地。
高手过招,一招可分胜负,三招可定生死。
没人知道白剑客怎么出的剑,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这一剑的绝艳,也许只有这两个兄弟能看懂。
相思苦,意难负,红尘争渡,自然痛苦,你好自为之。在白剑客缓缓道出的的话音未落,他已然转身,又缓步走入小酒馆之中。
翻云剑脸上划过了苦笑,这也许是这几年来他的脸上第一次有人的色彩。旋即又恢复了一脸冰冷之色。
他的手却仍在轻轻的颤抖,他不知道若是自己占上风的话,能否下出杀手。也许他知道,自己占不了上风,即使是经过这几年近乎地狱的磨练。
他悄悄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就像他悄悄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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