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瞪着他,忽的大笑出声,倒是没有想到,他辉煌一生,竟然死在了他从未放在眼里的烈云逸手里。
笑完后,他看着烈云逸,忽的露出了怪异的表情:“别以为,你就赢了本座”
随后,就闭上了眼睛,身体化成白骨,血肉成了无数的蛊虫在地上蠕动。
烈云逸眉头一拧,看到他心脏处的一个红色的肉虫子,眯了下眼睛,这是将军王?
一直都知道,将军王是蛊中之王,有极其强大的本事,在国师这里,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在他的心脏里面。
看着它将其它的巫蛊给吞噬掉,烈云逸看准时机,将自己的一滴血滴在一个蛊虫上,看着它吞了下去。
旧主已死,巫蛊本该随之而去,但强大的巫蛊不同,可以存活下来,还可重新则主。
收好将军王,烈云逸瞥了眼国师的白骨,正要朝着里面而去,但甬道却是一下垮掉,他快速撤回步伐。
想到礼苏还在里面,他便试图将碎石击开,但却是没有多大的效果。
几个属下进来:“主子,这里面要塌了,快出去吧。”
“赶紧,把落石打开。”他却是不听,又是挥出一掌。
但由于刚夺了国师的力量,他体内本就不稳,他身体一晃,脸变得苍白,不敢再动内力。
毕竟他刚收了将军王,本就不稳,若是不注意,就会被将军王反噬。
“你们,继续。”他沉声命令,眼睛盯着里面。
那里面,还有龙脉,还有礼苏。
如今国师狼狈出来,说明礼苏并没有出事,但若是落在了里面,那他曾经的筹谋设计岂不是落了空。
他这样想着,觉得内心的不甘和紧促都是因此,没有得到礼苏,不甘心而已。
几人没有办法,只好听命,但那落石岂是一时半会能够打通的?
好在震动已经停下,徒生也走了进来,看着一脸阴沉的烈云逸,眼神闪烁了下。
上前:“主子,外面有人派人来查探了,很快就会发现这里异常,二王子也有行动了,暗自潜伏了近万人在宫内,五王子得了消息,已经打着护驾清君侧的名义前去了,如今外面乱成一团,需要主子前往坐镇,这里可以交给属下,属下一定会尽力将姑娘带出去。”
见烈云逸不动,徒生又道:“主子,外面不能群龙无首,一旦二王子赢了,那我们所做的都功亏一篑了。”
烈云逸眼底有深思,看了那封闭住的甬道:“你一定会平安的,是吗?”
毕竟在那塌陷的陵墓里都出来了,这里也一定能出来的,而且,尽管他不想承认,但知道有君越在,他一定会保护她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烈云逸最终转身离开。
在梁国皇帝五十大寿这天,却是梁国翻天覆地的一天,祭天突然遭逢变动,皇帝进入龙脉久久没有出来,二王子趁机谋反,烈云冥带兵抵御,却被人一箭射死,到死的那一刻,都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在烈云冥这边群龙无首之际,一向如同隐形人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烈云逸却忽然崛起,以凌厉的手段威慑众人成为首要,又不知如何指挥了城卫军还有巡捕营的人,将二王子瓮中捉鳖拿下羁押,又以清君侧之名迅速剿灭了二王子的同党,以凌厉迅速的手段极快的解决了梁国动乱,使得他国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出手,整个皇朝就已经被烈云逸牢牢的控制在手。
随后宣布了皇上的死讯,并且手握传位圣旨,成为了下一任的准皇帝。
究竟真相是如何,已经容不得旁人去追究,自然都选择了臣服。
看着那一脸肃冷的烈云逸,当真是惊到了不少人,毕竟这烈云逸扮猪吃老虎实在是太成功,如今反差也太大。
这也导致不少人开始担忧,毕竟曾经烈云逸隐忍之时,有不少人可是欺辱不屑过他,如今这个人,却成了一国之主,足够让人吓到了。
但烈云逸却很是安静,除了将二王子一党斩首示众后,就一直在整理朝务,迅速安排了人替补空缺,可见其准备的万全,更是使得人心中忌惮。
毕竟张牙舞爪的猫杀伤力不大,但是隐忍蛰伏的猛虎却往往能一击致命。
因此烈云逸的一番动作,并没有人敢去阻止。
而在深宫地牢之内,十字架上却是绑着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男子,他杂乱的头发披散着,使得人难以看清他的脸庞,阴暗的地牢散发着难闻的气息,除了那细微的呼吸声,就很是安静。
啪嗒一声,门锁被从外面打开。
几人弯着九十度的背,将一人给迎了进来。
“皇上,这边请。”
听到这个称呼,十字架上的人颤抖了下,随后颤颤巍巍的抬头,杂乱的头发中那双蕴含着深不见底的怒意和愤恨让人胆寒。
两边的人有序的走动,将一把椅子放在挺拔男人面前:“皇上,您请坐。”
狭长冷邪的桃花眼动了动,坐下,随后好似漫不经心的看着十字架上的人,对上他那双满是恨意的眼睛,嘴角生出些许弧度,却是一言不发的盯着。
“呜呜。”十字架上的人手不断拍打,想要朝这边扑过来,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放肆,竟然对皇上如此不敬。”旁边的人一喝,随后就是一鞭子甩了上去,顿时皮开肉绽。
“谁让你如此动粗?这位,可是先皇。”他训斥出声,但那语气里却是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那下属赶紧说了句该死,打了下嘴巴。
没错,十字架上的男人就是皇帝,准确说是已经死去的先皇了。
如今的他被烈云逸关在地牢里日日折磨,早就已经不成人样,呜呜出声,那是因为舌头已经没有了,因为烈云逸是一点都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但他依旧狠狠的盯着烈云逸,怎么都没有想到,当初没有杀掉的小杂种,如今却成了祸害。
“怎么,后悔留下我了?”烈云逸看出他的意思。
他拿出一把匕首,单手磨蹭着匕身:“可惜,你放不下面子,也放不下那可家的势力,所以才留下了我的命,可不是为了所谓的父子之情。”
“当初一句话,说我的存在,会祸害大梁江山,你便毫不犹豫的听了那巫师的话,要将我杀了祭奠,我母妃苦苦向你求饶,我哭着求着让父王你不要杀我,可你却是一脚把我踹开,满眼的厌恶。”
“我那时就在想,我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让你对我如此不留情,后来我母妃向你求情,代我受那所谓的祭奠,你不仅把母妃肚子里的孩子一脚给踹死了,还不顾我流血的母妃,将她的眼珠子亲手挖了出来,让人剥开她的肚子将我那还未成形的弟弟给挖出来烧了祭奠。”
“我顿时明白,你没有心的,是冷血的,怎么会想到那是你枕边曾经陪伴你的人,那肚子中的孩子更是你的亲骨肉呢,就因为一句没有根据的话,你就能将自己的妃子和孩子都杀死。”
他说着这些,声音是格外的平淡,好似已经成了旁观人,又是深陷在其中的心魔,让人难以看透。
忽的,他勾唇笑了起来,显得格外魅惑,却透着几分诡异。
“我牢记着母妃的嘱咐,好好活下去,可是尽管我日日夜夜噩梦,醉生梦死的活着,你却还不安心,把那可家族的权利全都收回去后,就让人灭门,当真是好深的算计,本王想,如何本王都承袭了你身上部分的冷血血脉吧,我也想看看,若是这一切,发生在父王的身上,父王又该如何反应,就请父王教我这一次吧。”
他渴望的看着皇帝,一副好学的模样,随后外面就传来动静,几人被带了上来,随之的还有几个新鲜出炉的血淋淋的人头扔在地上。
那里面,有二王子他们,也有皇帝很是信任的亲信,而旁边叫喊的女人还有一个十来岁的男娃,则是皇帝心中的白月光以及那养在外面的儿子了。
皇帝的视线从那些人头上扫过,心中愤恨到极致,又看到自己的女人和最疼爱的儿子,那双眼睛都瞪的通红,好似快要爆出来一般。
“担忧了?也是,这可是你一直保护的极好放在心里的两人,自然得担忧我做些什么,不过好歹,本王也是看在我们的父子之情,特意将人送过来让父王团圆的,父王怎么一点都不感激我呢,你这般实在是使得本王心中不好受啊。”他轻轻叹息。
“本王不好受,身为本王的弟弟,父王掌心的宝贝,自然也不能好受,父王你觉得呢?”
“呜呜。”皇帝叫着,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只能心痛的看着,无比痛恨自己当初没有亲手将这祸害给杀了。
旁边的人从火盆里拿出烙铁,朝着那一直咬着牙齿没有吭声的孩子而去,没有犹豫就扯开了孩子的衣服,对着他胸口就落了下去。
“啊。”再也忍不住的惨叫出声。
旁边的女人心疼到:“谢儿,谢儿。”
“娘亲,娘亲,疼。”
牢内满是二人的喊声,很是刺耳,皇帝不忍的别开眼睛,不想让烈云逸更加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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