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国,国香皇城外,莫修贤一行人受了那神秘的蒙面人相救,此刻已脱离了险境。莫央生的大伯见莫央生身周还萦绕着一团白气,一挥衣袖,便拂去了莫央生身周的白气。
莫央生猛然间大感轻松,俯下身又咳了一阵,方才好些。莫央生对那蒙面人道:“我等多谢前辈搭救,但是不知道,前辈身后所背着的东西,是不是便是万年灵木?”
那蒙面人闻言,看了莫央生一眼,答道:“不错,正是天香国神器,万年灵木。”
莫修贤和莫央生的大伯闻言,皆诧异莫名。只听莫央生接着道:“既然是万年灵木,为何此刻却出现在你身上,你把千珑如何了?”
蒙面人闻言,回道:“那小妮子,被他师父带走了,我并没有把她怎么样。却说这灵木嘛,有人用它换了你们一命,你说这买卖值不值得做?”
莫修贤上前一步,问道:“前辈功力高深,且身份神秘,我们离火教,今日记下了前辈的这份恩情,但是前辈身上这块灵木,却是我们离火教,千辛万苦,耗费无数人力财力,才谋夺而来,前辈如此做法,也太不仁义了。”
蒙面人闻言,哈哈大笑,道:“仁义,就是个狗屁,老夫早就将这二字抛于九霄之外了,这个世上,你有这份本事,便有这份所得。便似这灵木,天香国戒备森严,但还是被你等从帝府宝库中窃走,是他们无能;你们等到了灵木,手还没暖热乎,便被老夫所夺,这便是你等的无能。哈哈……”
莫央生的大伯闻言,又羞又怒,道:“你如此说,便是要与我们离火教为敌了。”
蒙面人闻言,点点头道:“话如此说,却也不假,但是老夫一生也算仇敌无数,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无伤大雅。”
莫央生的大伯,闻言道:“好,既如此,那就得罪了。”言罢,身周离阳之火大盛,好似一个火人一般,向那蒙面人而去。那蒙面人见状,顺势一躲,右手捏了一个剑指,指间黑雾大起,向那人左胸前点了下去。
莫央生的大伯受了那蒙面人一指,瞬间觉得自己的左胸口气结于胸,浑身的离阳之火瞬间放佛被抽离了身体一般,使不出来半分的功力,周身燃起的离阳之火瞬间尽数熄灭。
那蒙面人瞥了一眼,道:“那花清溪所言不虚,你这身的修为,虽然高深,但是却炎毒缠身,跟你平素里练功不加克制有莫大的关系,你若还是如此下去,断然没有好下场,今天只是给你稍许惩戒,暂时封住了你全身的离阳之气,也能助你克制你身上的炎毒,好自为之吧。”
莫央生的大伯知道眼前这位蒙面人所言不假,自己平素里练功,过于贪功冒进,才落得炎毒缠身,每次炎毒缠身之时,便再不能运功,再加上今日炎毒发作之时,正巧遇到大雨加身,正巧火上浇油,加剧了炎毒串行。这人出手暂时封住了自己的离阳之气,与自己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对方既然如此,自己倒也不好再做计较。
莫央生的大伯道:“我自知身体顽疾难去,却也不用你插手,今天的事,我们离火教算是认栽了,恩是恩,怨是怨,日后若再遇见,便休怪我们离火教下手无情。”
蒙面人闻言,也不为所杵,道:“嘿嘿,随你们的便吧,老夫告辞。”言罢,正欲起身便走。
却听莫修贤道:“前辈稍等,前辈方才说是受人所托,才出手就我等脱离险境,不知前辈可否告知我等,究竟是受何人所托?”
蒙面人闻言,缓下了脚步,答道:“告诉你等,也不碍事,这人便是出云国细雨楼主人。”言罢,再不由分说,一提身影,便背着万年灵木消失不见。
莫央生叹了口气道:“哎,想不到我离火教上下,辛苦图谋了半天,临了却为他人做了嫁衣。”
莫修贤也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此事还是我等,做事不密,才被外人有机可乘。”
四人一阵失落,却也不再做计较,便相携而行,莫央生头前带路,仗着手中的地形图,不消片刻,便行至了与三叔事先约定好碰头的地方。
却说莫央生的三叔,瞧见帝府宝库处鸣竹已发,便快步赶到事出地点,恰巧与莫修贤等人所遇,几人商议完毕之后,便有三叔带着余下的教中死士先行来到此处脱身。
莫央生的三叔远远地看见几人人影,甚是高兴,连忙快步迎了上去。对莫央生的大伯道:“大哥出手,果然非同一般,方才鸣竹一发之际,着实急死了我。”
莫央生的大伯,脸色异常难看,看了这人一眼,便冷哼了一声,不去理他。莫央生的三叔,不解其意,只好悄声去问二哥莫修贤。从二哥的口中才明白整件事情的始末因由,闻听万年灵木被他人所得,自己这行人,此行所为,全然无获,瞬时间心情也甚是失落。
莫修贤道:“大哥,三弟,此处多待无益,先出了皇城,再做计议,四妹已于十里外,备下了马车接应我们。”
莫央生的大哥,闻言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对老三道:“三弟,教主之子,可曾一并带来?”
老三闻言,指了指花无尘身旁,被两个死士所架着的花无痴,答道:“大哥,放心,少主已被安全带出,此番天香国之行,虽然失了灵木,但好在所获还有少主,也好向教主交差了。”
莫央生的大伯闻言,看了昏迷中的花无痴一眼,道:“哎,教主为了这个孩子,殚精竭虑,此番也能了了他多年的夙愿了,我们走吧。”言罢,离火教一众人,便由事先所约定好了脱出地点,出了国香皇城。
话分两头,却说这边花清溪等人,尤其以灵虚山为主,此次三位长老尽数受伤,而且万年灵木也终究被外人多得,可谓损失巨大,花清溪虽然受了伤,但是好身具化生之术,些许外伤,并不碍事。
花清溪等一众人,返回国士府大厅,自有青凝与青鸢二人,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于王美人,王美人听到万年灵木被外人所得,神色难堪至极,但是看到灵虚山三位长老与花清溪,尽数受伤,便也知道来犯之人,功力高绝,便也不好再多微词,只能作罢。酒宴尽兴而来,却不欢而散。
百草谷众人扶着师父花清溪,便转回到舍馆歇息。刚出了厅门,便见到蘅芜宫青鸢师伯,青鸢瞧了花清溪一眼,道:“清溪师弟,好些将养身子,刚才之事,多谢你了。”
花清溪闻言,笑了下,道:“不碍事,大家本是同源,况且行医救人,向来便是我百草谷的行事之风。天色已晚,明日还是劣徒得大婚之期,青鸢师姐,劳累了一日,也早些歇息吧。”言罢,便不再去瞧青鸢,与自己的徒儿相携而去。
青鸢本来再欲说些什么,无奈花清溪已转身而去,气的一跺脚,便转身愤然离去。
花清溪回到了舍馆,众弟子见到师父身上带伤,各个神色关切,花清溪抚须对众人笑道:“眼下天色已晚,明日还是你们大师兄的大婚之期,你等早点下去歇着吧。”
花无名道:“师父,此番贼人势大,在灵虚山和蘅芜宫的眼皮子底下,让那人将灵木带走不说,师父还受了伤,怎能让徒儿们不担心。”
花清溪闻言,深感安慰,柔声对众弟子道:“徒儿们放心,为师身有药灵护体,些许外伤,并不能伤了师父的根基,你等不用过分担心,歇上一日便会好转。只是那人的来历却是真正令为师多担忧的。”
花无涯答道:“听蘅芜宫的两位师伯所说,这人真的是我们百草谷的叛徒,木檞么?”
花清溪叹了口气道:“这人一出手,我便隐约感觉,他使得是我们百草谷毒宗的法术,但是却又比毒宗的法术更为狠辣阴毒,似是加上了些别的功夫,属实诡异的很。为师也不是很确定他的身份,但是想来应该与我百草谷有莫大的关系。”
花无涯道:“假若那修罗木檞当年未死,那么他为什么要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却始终不曾露面?”
花清溪闻言,摇了摇头,道:“哎,如果真的是他,恐怕日后在这世上,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这首当其冲,便是我们百草谷。木檞恨透了我们百草谷药宗的弟子,但是刚才却没有杀我之意,此事为师也很是费解,但不管如何,如今强敌已现,你等一定要时刻保持警惕,若果真遇到了此人,能逃就逃,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众弟子闻言道:“谨记师父教诲。”
无双始终惦记着花无痴,忍不住开口问道:“师父,七师兄和四师兄下落不明,徒儿担心七师兄遭到不测。”
花无欢自从知道了花无尘之事,心中始终放心不下,也附和道:“四师兄他绝不会做出来这等事,此事一定有些误会。求师父开恩,准许弟子去寻他们。”
花清溪闻言,心中知道这些弟子平时里,关系亲密,出了这等事,心中肯定甚是难过,抚了抚无欢的头,道:“傻孩子,并不是师父不关心他们两个的死活,有些事情,你现在不懂,日后你就明白了。”
无欢闻言还要再做分辨,花清溪便挥了挥手,道:“为师累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这件事情为师心中有数,你们不要再说了。”
无欢闻言,只好闭了嘴,与花无悔二人相伴离去,众弟子也各自散去。花清溪瞧众弟子已走,便自己回到房内,拴上了门。
花清溪整洁的屋内,檀木吊纱床上,床帷紧闭,花清溪看了一眼,便走上前去,将床帷拉起,只见到,床上正躺着一名男子,却不是别人,而是灵虚山秦逸的首徒,易飞白。
易飞白,本自昏睡,只觉得光线有异,便睁开双眼,待看到来人是百草谷花清溪时,便要挣扎着想起身行礼。
花清溪瞧见,连忙摆摆手,扶住易飞白的身体,道:“你现在的身体不宜妄动,且好生休息,待回到百草谷中,那里药灵浓厚,届时我再为你续筋通脉,假以时日,定可痊愈。”
易飞白闻言,双眼氤氲,虚弱地道:“飞白谢过花前辈的再造之恩。此次本已不留生望,得蒙花无眠和前辈搭救,才救了飞白一条命。飞白无以为报,愿以此残躯,尽心侍奉花老前辈,望前辈不嫌飞白愚笨,收留在下。”
花清溪闻言,道:“此事日后再议,眼下还是将养身体要紧。”言罢,也不再打扰易飞白休息,便为他拉上了床帷,自己去屋内,盘腿而坐,调养自己身上的伤势。花清溪药灵运转之下,自己左肩上的伤,不肖一盏茶时间,便好了个大概,但是药灵损耗巨大,已不能再运功了,便闭目养神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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