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瞧见这天香公主,心中暗赞,当真是一个绝色女子,可惜虽然貌美,心肠却也太毒,大师兄,太也命苦。
殿内二人,缓缓走至祭礼官前,停住脚步。祭礼官看过二人一眼,大声道:“新人祭告天地二尊,与九天玄女娘娘,以谢恩德。”
祭礼官言罢,花无眠与天香公主,双手合十,闭目默默祈祷。
无悔偷偷地对无双道:“大师兄今天很俊秀呢。天香公主也好漂亮,他们两个真的好般配。你看公主那身衣裳,真的好美,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她一样。”
无双傻笑了一声,道:“等咱们回了谷去,我就去跟师父提亲,让他老人家把你许配给我,可好?”
无悔闻言,大羞,拧了无双大腿一把,道:“那个要嫁给你了,少臭美了。”
无双吃痛,呲牙咧嘴的讨饶,二人虽然嬉闹,但全是在桌下,桌上仍然端坐无异。
无双不经意间,扫视了一眼大殿之内的场景,无意间发现对面为首的桌上,正有一人在注视着自己,却说那人一身宫装礼服,容貌秀美,却正是静香公主沐羽,沐羽看到无双发现了自己,连忙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躲开无双的目光。
沐羽身后,跪坐着水韵和火舞二女,火舞看到无双瞧向自己这边,忙做了鬼脸,无双瞧见,嘻然一笑。
火舞白了无双一眼,便不再瞧他,无双心中暗道,这静香公主也是一苦命之人,虽然同为公主,比起眼前这位大公主,待遇可差出太多,一年后还要代替姐姐,远嫁南离国,世人谣传,南离国太子南宫琰,性格暴戾,生性好淫,如此一位美人,便要为了国家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当真可怜。
正当无双出神之际,殿内二人,早已行过祭拜天地等一切礼仪。祭礼官见二人行过大礼之后,翻过一页礼扎,道:“自即日起,天香国公主沐阳便与百草谷弟子花无眠结成夫妇,二人连接同心,必相亲礼敬,恩爱不渝。礼成。”
祭礼官宣布礼成之后,殿内众人连声道喜,王美人也很是高兴,面现喜色,与众人道:“如今二人既然礼成,便是夫妻。特赏驸马花无眠,五千金,绫罗五十匹,官至驸马侍郎,赐宫中行走,国士府统领一职。百草谷花清溪教徒有方,赏三千金,绫罗三十匹,赐天香国护法。另,天香公主沐阳,贤良淑德,品行端庄,赐珍珠五斛,精美首饰一箱,绫罗百匹。”
三人谢过恩,花无眠和天香公主,便相携而退,移居御香宫。王美人宣布开宴,众人畅饮,殿内一片喜庆祥和之气,好不热闹。宴会一直从晌午进行到日暮时分,方才尽欢而散。
百草谷众弟子,花无名贪杯,多饮了些,倒也无伤大雅。花清溪稍微苛责了一番,众人便起身,返回舍馆休息。
御香宫,今日装扮一喜,日落后便挂起了大红的灯笼,本来壮丽的公主寝宫,更添了几分喜气。
天香公主,此刻已褪去了礼服,只着了一身轻便的衣装,目光微羞,淡淡地看了正襟危坐的花无眠一眼,道:“驸马爷,难道要与阳儿就这样,坐一个晚上么?”
花无眠闻言,一眼也不去瞧她,冷冷地答道:“夜深了,公主早些休息吧,无眠没有那个福分,上不了公主的玉床。”
天香公主闻言,娇笑了一声,也不生气,红烛微光之下,更加妩媚动人,温柔地道:“驸马,一眼也不瞧我,难道今天阳儿不美吗?”
花无眠,神色更冷,答道:“公主,美艳当世无双。”
天香公主端起桌上的酒壶,斟满两杯酒,道:“很好,有一事阳儿给忘了,这合卺酒,还没喝过,驸马请。”
花无眠闻言,胸口起伏,看了桌上那酒杯一眼,道:“你那些手段,我心里清楚地很,国士府里,多少英雄豪杰,都死在了这杯酒上,公主今日,难道是想要无眠的命么?”
天香公主,端起来酒杯,一扬而尽,道:“驸马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已是夫妻,我又怎么会害你。”
花无眠冷笑一声,道:“无眠无福享受,公主想说什么,还请直言,你我之间,用不着来这套。”
天香公主闻言,娇然一笑,又为自己斟了一杯,性感的红唇,刚抿到杯口,便将杯中之酒,尽数泼在花无眠的脸上。
天香公主神色瞬间变得凌厉,不见刚才半分温柔模样,恶狠狠地道:“给脸不要,本公主也懒得管你。我昨天听说,帝府宝库遭人偷窃,万年灵木被外人所盗,说是南离国的人所为,这个暂且不论。听说最后有一个绝世高手,出面将这些人救了去,那人使得是你们百草谷的毒术,有人说此人便是百草谷的余孽,修罗木檞。既然木檞未死那么这回天之卷,想必也还在这世上,本公主要你将这回天之卷,取来给我。”
花无眠沉思片刻道:“那人的身份神秘,功力也高过无眠太多,灵虚山几位长老,尚且不敌,无眠又有什么能耐,能从此人身上取来回天之卷,况且那人身份成谜,未必便是我百草谷的木檞余孽。”
天香公主,道:“本宫知道,让你去做这事,确实有些为难,但是我也没有说非要强取不可。办事是要动脑子的,你说呢,驸马爷。”
花无眠答道:“此事,我会尽力而为。事成与否,无眠心里也没有定数。我这个月的解药呢?”
天香公主闻言,呵呵娇笑,道:“我还道,花无眠是一个不怕死的硬骨头,没想到你也有怕的时候。解药就在这里,你喝了桌上这杯酒,我便给你,如何?”
花无眠握紧了拳头,道:“好,我喝。”言罢,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天香公主见花无眠喝了这酒,神色瞬间变得旖旎无比,娇媚的道:“很好,解药给你。”
花无眠顺手接过解药,也不废话,一吞而尽。
天香公主眼见花无眠喝了杯中之酒,问道:“驸马爷,觉得这酒如何?”
花无眠心中知道这酒,便是天香公主的‘醉忘仙’,酒一入喉,便运起药灵将这酒中之毒,尽数化解。花无眠虽然已解了这毒,但是面上仍然不露声色,答道:“当真是好酒。可惜却太烈了些。”
天香公主,嘻然一笑,道:“酒烈些才是好酒,人烈些也是妙人。驸马爷,难道不想与阳儿春宵一刻,共度良辰。”
花无眠闻言,双眼朦胧,面露色相,答道:“公主一片深情,无眠又不是朽木一块,既如此,无眠便得罪了。”言罢,猛然起身,将天香公主环抱而起,向玉床而去。
天香公主猛然被花无眠抱起,感受到花无眠的男儿之气,瞬间乖巧若绵羊一般,任君采撷。
花无眠抱着天香公主缓缓向床边走去,顺势一甩衣袖,将燃了一半的红烛挥灭,屋内瞬间一片漆黑,天香公主道:“想不到驸马爷,喜欢如此,燃起烛来,不是更有些情趣么?”
花无眠也不答话,将天香公主置于床上,片刻后,只听天香公主,愤怒地道:“花无眠,你如此羞辱本宫,日后本宫定不饶你。”
国士府舍馆中,花清溪言到明日一早便要返回谷中,命众人收拾行装,早些休息。
无双回到自己的屋内,端起铜盆,出屋去打洗脚水。出来月余时光,谷外虽然热闹,终究不如百草谷里舒服,想到明日便能回谷,心中倒也欢喜。
如今国香城,诸事完结,大师兄也与天香公主成了婚,这国士府里虽然表面祥和,但是却暗流涌动,是非之地,希望大师兄与林师兄能够步步为营,小心行事,自己修为尚浅,也不能为大师兄分担一二。
无双打了洗脚水回来,看到屋檐之上有一人影,朦胧中瞧上一眼,无双以为是千珑,心中大喜,放下铜盆,几个起落,便跃上屋顶,走进一瞧,只见这人,身边放着两大坛酒,手中还拎着一坛,正在仰头痛饮。
无双小声道了声:“无瑕师姐。”
那人闻言回过头来,看了无双一眼,正是百草谷花无瑕。只见她头发凌乱,尽显憔悴之色,双目红润,似是哭过。无双一见不觉心疼,走上前去,安静地坐在边上,道:“无瑕师姐,不要再喝了。”
花无瑕闻言,也不搭话,只顾自饮,无双见状,连忙将酒坛夺下,道:“不要再喝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花无瑕苦笑一下,道:“我变成什么样子,也没有关系了,他也不会看到。”
无双道:“就算他看不到,你也不能如此的作贱自己。就算你与大师兄无缘,可这世上还有千千万万的大好男儿,何必如此放不开。”
花无瑕闻言,又饮了一口酒,道:“他们两个郎才女貌,如今也已成婚,此刻正共度春宵,我早就应该放下了,可是我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就是很痛,像是有千万把刀,在狠狠地割,狠狠地戳。”
无双叹了口气,拎过一坛酒来,打开泥封,道:“好,你既然要喝,我便陪着你一起。醉过之后,便从此忘了吧。”言罢,仰头便喝,无瑕瞧见无双如此模样,不去管他,犹自拎起酒坛,仰头痛饮。
二人便各自较真,谁也不服对方,只一会儿功夫,便喝干了两坛酒,花无瑕将酒坛放下,醉眼朦胧的对无双道:“我心里难受,借酒浇愁,你在这里瞎凑什么热闹,还喝干了我一坛美酒。”
无双闻言,也放下喝干了的酒坛,头便有些昏,舌头大大的道:“只要你能喝得过我,我便不再管你,假若你喝不过我,便要答应我,从今后不再为了大师兄伤心难过,可好?”
花无瑕闻言,很不服气,道:“难道还怕了你不成,比就比。”言罢又打开一坛酒的泥封,将最后一坛酒分与无双一半,二人一句话也不说,就这般较着劲,不一会儿功夫便将余下的酒,尽数喝干,无双放下了空酒坛,打了个酒嗝,心中暗道,没想到这小妮子,酒量如此之好,好在酒已喝干,要不然今日定要出丑。
花无瑕也放下了酒坛,醉眼微醺地瞧着无双,道:“怎么样,还要再比过吗?”
无双闻言,大感头痛,道:“二师姐,好酒量,无双认输了。”
无瑕闻言,妩媚一笑,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被你闹了这么一遭,我心里舒坦多了,谢谢……”话还未说完,便双眼一闭,头一歪,靠在无双肩上,便睡着了。
无双见花无瑕,如此依偎在自己的肩头熟睡,虽然现在正时值盛夏时节,但是夜晚微风拂过,还是有一丝的凉意。有心叫醒无瑕,但心中不忍,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外衣褪下,覆在无瑕身上,自己也饮了不少酒,酒意上来,困顿无比,二人便头靠着头,相偎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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