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抓着自己和父亲奔来太白居,将自己放在了太白居便立刻折头抓着父亲尸首去了皇宫,面见温文远。
李太白回来的时候可真的是有若春风拂面,得意的很,不久,皇帝老儿也便下了旨,说是李太白杀敌有功,将血妖七王慕枝南伏诛,这是涨了南山天大气运的喜事,太白高功,故封李太白为李候,还赏赐了大量的优质仆虫和不少阴性,阳性的天材地宝。李候那些天见了谁都一副笑吟吟的可恨样子,任谁都看的出他是这般可恨得意。
而她便被李太白随手地丢在了这个房子里,整日教人喂给她食物,当野畜般养着,观赏着。
成天活在这暗黑笼子里,本来哪里想过会有人说和自己当朋友,能出去这囚笼便已是天大的本事,可这惊喜来的太突然些。
“公子,你,讲的可是真的?”慕雪白声音直发颤,不知是激动的还是紧张的,她是一个孤苦无依好几年的人,见过的人族都将她视作猪狗调笑,小时候也没有任何玩伴,朋友。
正应了一句,别人给的一些好便当成了天大的恩赐!只是对于昏暗至此的慕雪白,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是说天赐还少些。
至善看着少女惊喜模样,显是理解不了少女心情,只道:“从此,我便是姑娘的朋友!”
“好了,雪白姑娘,我先教人将笼子打开将你放了出来,你净好地梳洗梳洗。”至善看了看少女道。
少女轻嗯了一声,扶着地站了起来,只听见一阵咣当咣当的响,竟瞧见少女脚踝上挂着一副手臂粗的实心铁链,分四个角定在了笼子上,这就使少女平日里动弹下都要费好长时间的功夫,因为是在内阁,平日有人收拾铁笼,只是这是只血妖女,没人愿意给她好脸色。
打扫那个铁笼时自然不那么用心了,这就使得长久以来,笼子中有一股子恶臭味泛开。这不听说华天宝有人要住,那些个仆童才将笼子打扫了个透彻,不过没有将笼子移走,说将那只血妖摆那里叫人观赏用,慕雪白显然成了个物件!
笼子新打扫了,味道淡了却除不去根,靠近笼子后还是格外刺鼻。不知道这少女是遭了多大的罪,硬是从这个臭笼子里活了下来。
至善唤来了两个仆童,想教人放了少女,慕雪白也道愿意成为公子的仆人。
这叫几个来招呼公子的仆童惊的一跳,这新主人刚来不久竟将这顽固不灵的血妖女收服了?当真是天大的本事!
惊过后,一个仆人便低头讲道:“公子不知,只有您和这只血妖定下生死结,将她的命紧紧地攥在手中,我们才可以向长老去求钥匙来!”
“生死结是何物?”至善一愣,闹了个大糊涂。
听见公子这样问,那仆人也懵了,这生死结他们这些浅显的下人且都知道,公子居然不知道!
但转念想起那些个大人们嚼舌根,是说这位爷好像是从山野之地来的,自家的族老都很糊涂,偏不教人引入仆虫,当时这位出了名的族老可是成了好一阵的笑料。
于是躬着身子道:“禀公子,生死结就是让你可以控制这血妖女死活的,毕竟妖女功力不浅,恐伤了公子,这生死结的作用便出了来,倘若她有别的心思想要害公子,便会立刻生不如死的精神刺疼,这个当头,公子便可唤出生死结来,叫她魂飞魄散!”
这话仆人是冲着至善说的,只是倒有了些对慕雪白的警告意味。
慕雪白冷哼一声,用眼睛剐了剐那仆人道:“公子,来给我中下生死结吧!”
“可是我不会啊!”至善刚一开口,一旁仆人就到:“公子小的会,很简单的,我讲给您听。公子只要让这妖女心甘情愿地挤出一滴精血来,余下的便是,叫自己的仆虫出来将这精血吸食了,但万万不要让仆虫将精血炼化,且要用心念控制这这滴精血,在仆虫后背上凝出一颗血珠样来。这样,血妖女的死活便是公子一口讲了算得了。”
慕雪白听完点了点头,这小仆所说的倒是分毫未差,便毫不拖沓地将自己中指指尖点破,挤出一滴鲜红的血来,那颜色竟像一颗血红的宝珠,晶晶亮闪着光华,,至善死死盯住那颗血珠,只觉那血珠的颜色也太过妖异些,竟有些勾动人的心思。
小童看至善直盯着血珠看,入了神,显是被血珠惊到了,便开口解释道 “公子不知,这血妖的血液本就比我们鲜艳许多,况且这血妖女成日在笼子里,阴气重的很,且加上公子房上的宝物瓦片,她更是得意春风,这鬼东西现在可是一等一的厉害,且瞧其他长老弟子一趟趟来就知道了。”
慕白雪面上没显出任何异常,还是一派冷淡样子,可能这些年来也受骂得习惯了。只是将手指递向笼边,又瞧了瞧至善以示意。
至善反应也快,直接心念一动,将黑烟唤了出来,呼啸着便将慕雪白指尖上的红血珠子卷了干净,一溜烟跑了回来。
仆虫进了至善体内,便急着想要将那血珠炼化,好死不死,兴头刚起,便被阻止炼化这诱人血珠,当然不愿意,吱吱叫了起来,还在至善体内胡乱倒腾了起来,弄得至善脑袋一阵阵发疼,且叫人很是难耐,至善强忍不住,便许诺一会子孝敬上两滴自己的精血给它,这才叫仆虫停下了折腾。
随后至善便心思控制,将那滴鲜血逼到了仆虫背上,控制着幻化成了一颗血珠印在上头。最后形成了一个红色圆点。
这一刻,至善忽然觉得自己和眼前少女有了一丝心脉联系,仿佛自己心神一动便可掌控少女的一切。她的生死都是自己的想法,至善忽然感觉自己太喜欢这般感觉了,叫自己心安。
随后至善又唤出了仆虫,放在了小侍面前,让他细眼瞧了瞧,小侍惊喜的点了点头,道:“就是这般,正是这般啊,公子收服了这妖女,先前那些个瞧不起公子的,乱嚼公子舌根的长老弟子们,都得改改那副臭嘴脸。”这小仆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这种话可不是他能说的,那些长老弟子,他见到便要叫一声大人,这些个人物哪容得自己议论。
这小童也是被其他长老弟子的仆人欺负惯了,逢见了便都会吹嘘一下自家的公子,小姐,怎样怎样,他以前侍奉的公子是最没出息的,修炼到半叉便掉了性命,连带着自己这些仆人也不得脸。
今日新主人来,顺手便将妖女收服,这可是他人没有的本事,这好不容易赢来一回脸面,便失了分寸。随口将一些错话说了出去。
不过至善没在意这些,眯了眯眼,便叫那仆人去拿钥匙去了,同时唤来两个侍女,准备着为慕雪白梳洗梳洗。那两个女子显然不太满意,眉头皱的老深,拖拖拉拉不愿过来,至善瞧见这模样,也该拿出公子的模样,冷冷哼一声,那两个侍女便吓得一个哆嗦,舒开眉头,泛着笑奔了过来。
仆人们的效率很高,等了不一会,慕雪白便换了一身青色的侍女衣裳,身上还沾了一丝香气,压着步子缓缓走来,到至善身前一拜,叫一声“雪白见过公子!”
到此刻,至善才得细细打量这女子,女子长相不算出众,眉毛有些粗,有些散乱,只是眼睛格外大些,显得更有神,姑娘刚刚从笼狱里出来,有些憔悴,但也掩不住那股子干练的气势。女子头发鲜红,垂到腰迹,脖子上栓了一个黑皮带子,就是用来拴宠物的那种,大煞了姑娘刚刚清新的风景,有些格格不入。
慕雪白注意到了至善的眼神忙到:“血妖做公子的奴婢,必要有一个环带系在脖子上,告诉人族我这奴仆的身份,否则教人族看见有血妖在南山天逍遥,定教人喊打喊杀了去。”
至善微微点头,一笑道:“雪白,你是什么境界,我直感觉你如烟海般,叫人探不清底细。”
慕雪白恭敬地道:“公子,雪白一年前已是拘魂境了,不过突破五奇还是差不少火候的。”
至善呆了一呆,转而惊呼,拘魂!好高的境界,怪不得那些个长老弟子如此热切,想要收服慕雪白,这可是个太好的打手了。
至善连道了三声好,又问道:“那雪白你可知道那些长老弟子都是些什么修为?”
“公子,那里面最厉害的便是司徒流静,拘魂境,然后还有几个已经是刀劳巅峰了,我已许久未见过他们,说不得迈入了拘魂也犹未可知啊。”
至善叹气,舒心了一口,这虫修真是报仇的好气力,那些个人也多数都没超二十五之龄,便有了相当于外面识动境仙士的功力。
要知道外面天赋纵是极好的人,要修得识动境也要花费五六十年的岁月,像袖山派掌门人洛天雨,二十岁便是半步登仙,那是承接了先人的法力,先人临终前将法力度给她。只是整整三个都域,也就袖山派会这个本事,违反常识的也就洛天雨一人而已。
至善笑了笑,又和慕雪白聊了几句便打发了她去,将自己关在内阁里,想想修炼问题,有不懂的,便慌忙跑山上去问孟长老。
白驹过隙,一个眨眼便已月数,至善在这月间,每日急着练功,不见丝毫歇息,慕雪白和其他一众下人,看了都有些疼惜。
有些时候,至善嫌弃这仆虫实力增长的太慢些,别人喂养一滴精血,他便喂两滴,弄的脸色整日惨白,几次甚至直挺挺地晕了过去,好生吓人,后来架不住慕雪白多次追问,便道了一句:“我有世仇,不得不报!”
慕雪白听到,更是感觉和至善猩猩相惜,也便觉得这是他格外厚待自己的原因,忠心更甚了。
虽说至善这一个月里受尽了苦累,可是结果确实令人大失所望,他的进境远远没达到三位长老所期望的那样,这便使三个老头又吵闹了起来,一个山头之上,只见至善阴着脸,三个老头在吵着。
孟长老一声大喝:“老白,老古,你们且不讲一点人情?至邪这小子合我的胃口,你们不教他我教他,他拜我做师傅,怎么?就不是长老弟子了不曾?为何还想着夺取他的华天宝?”
“老孟,这小子的天赋是真真的不合格,那次测试的也不知是出了什么样的毛病,老孟你这就是钻了歪理了。”古长老平淡的回道,他是远比不过孟长老嗓门大的,可是耐不住他占理,倒也有了一番气势。
孟长老是最泼皮无赖的,还是扯着嗓子道:“我就不信了这些歪理,你们吵吵你们的,这华天宝在我的地盘,我说给谁便给谁,我就中意这个徒儿,向来他是不会差的,当宝贝宠着也好,当石头叫骂也罢,也还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你们莫不是轻视我这个长老,叫候爷罢了我也好,倒看看侯爷肯不肯了。”
孟长老火爆脾气,最先挑破了脸面,别瞧着这些长老平日里一口一个老古,老孟亲切叫着,只是帮派之争厉害着呢,平日里便压了太多的火气,只是处处忍着呢!
三个长老,各成一脉,平日里是孟长老这脉要强些,看的那两个长老便红了眼,觉得孟长老这里的物什处处好些。
这次老孟收了个不合格的弟子为徒,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觉不容错过了,他们便可借着这个由头向孟长老施压,想要来华天宝这块教人眼红的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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