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善叹气一声,不过还是格外满足的,多些个这种奇异的本事,自己便好找安山氏报仇。好为师傅讨回公道!
本以为虫修的这种本事便够惊人的,谁知孟长老又讲了一个虫修的好本事,说若是将黑气潜藏在黑土之下,黑气本体感应不出那道黑气,不久便会吸收你的生命力孕育出一道新的来,这样便可以源源不断的产生仆虫,只是黑气脱了黑土,便掩不了多久,攻打敌人时便要速战速决,容不了太多的耽搁!否则多出来的仆虫一旦散了去,且会叫敌人好打。
至善嗯了一声,又来来回回唤出了好几次仆虫,时而分道,时而合一,好生愉快,孟长老看着至善顽皮模样,轻生一笑,道:“你且再练着,我去给你安排一个阳光好,阳气盛的地方当居所。可不能输给那些其他的长老弟子!”
至善朝着孟长老一拱手道:“至邪,恭送师尊!”
孟长老走后,至善又操练了一会仆虫,不久便正午来临,太阳正高悬起来,浓浓的光撒下来。黑土上的每只仆虫都吱吱乱叫,至善也感觉到了自己对阳光充满了渴望,手指尖有一些灼痛,当下竟不需人教,坐下拿起架势就修炼了起来,只见他的头上有一道黄色流光,直通太阳,正潺潺的汇入至善的身体里。窜到血液里来回折腾,最后和血液汇在了一起,血液也因此变得鲜艳妖异起来,凭空发着一股子荧光。
时间很快,短短眨眼间便是已练了一个正午,晚些时候虽然也有阳光,但却是吸不进身体里的,修炼只好先作罢,这时,听见有人唤自己:“至邪师弟,孟长老叫我引着你去看看你以后住的地方。”
至邪小跑过去,发现接自己的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黑黑的,身高体壮的,伸着脖子向黑土那里看去,瞧见至善走来,嘴角泛起一抹友善的笑,轻声问道:“师弟修炼的可还顺心?”
至善也笑了笑道:“多些师兄关心了,今天日头不错,我练的也就是不错了。”
那男子又说:“师弟总是好的,孟长老也是将好的安排了给你,你所居的华天宝可是个钟灵翠秀的地,那里阳气很盛,绝对的一处宝地。况且,华天宝所在的山头再向上攀爬几步就是孟长老的居所,孟长老脾性火爆,但绝对是个热切人儿。向他讨教可真是方便。”
说完还补充道:“对了师弟你可以叫我王白师兄,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问我,闲事琐事我也不嫌烦躁,会为你尽心,好了,咱这先走去看看你的居所吧。”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一路上周围的弟子都嘀嘀咕咕的说笑谈着新弟子至邪,有直教人羡慕的天赋,被三个长老抢着收徒。两人都没理会,继续前行,待过了一个巨大的喷泉,一栋栋青瓦绿墙的小屋便出现在眼前,装饰的堂皇华丽,和他以前在千雪山上的住处差不多,可这并非他的居所,他的居所要错过这些房子向山上走些。
待到了至善的居所,可叫至善惊了一惊,房子的上面竟是用了上好的青尖琉璃瓦铺上的,还铺了满满的一层,连一些基本不教人容易见到的边边角角也是如此。
只是这种瓦是极其珍贵的,不太易寻,日头照下来,透过青尖瓦,汇成一个点,然后上边散开,犹如天女散花,好看极了。只是此处用这些珍贵的物什可非为了好看,这青尖瓦可以净化阳光中的阴气,换作更纯净的阳气,这可是对虫修的上上好的宝贝!
推开了门,两人并头进去里头,即是下午,也觉得阳光照得自己暖暖的,一路上从外阁向内阁走,有很多仆人向前来招呼,都是太白居指定下来侍候这些他们这些弟子生活的,训教的很好,华天宝里里外外打扫的格外留心。
走进内阁,至善便被搁在内阁门后的一个大铁笼子吸引了去,至善向铁笼走去,靠近了透过铁栏杆,竟瞧得一红发少女蹲坐其中,披头散发,穿着破烂的衣衫,蓬头垢面不说还泛着一股子恶臭,叫人倒胃。
看着笼中的可怜少女,至善急向着那王白师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白师兄则笑眯眯地道:“哦,你讲她啊,她是我们李候大人追击一路血妖时抓住的,听说地位还不低,当时身上挂着几个赤金铃铛,这在血妖里是地位很高的了,可是还不是被我们侯爷抓了来,当猪狗一般养着!不过是个下贱的血妖胚子,师弟问这做什么?”
至善有些不忍,瞟了少女几眼,眸光一亮问道:“我能不能将这收做仆人。”说完抬手指了指少女。
“公子若有这好本事当然可以,只是那几位长老的弟子也都曾试过,可是没有一个成功,这女的可是泼皮的很,心气倒是高着呢!”
笼子外面两人絮絮叨叨,少女自然也是听到了,忍着一直没发作,这时听见至善讲想要把自己收了做仆人,这下气坏了,怒道:“姑奶奶不需要你那微末的施舍,赶早收起来那满脸慈悲,徒教人笑话。”
“大胆,再讲一句我便派人割了你的舌头,师弟收你当仆人是你的好福气,哪来这么多作作。”至善还没讲话,那师兄便轻喝出口。
少女暗呸一声,却也不再说话了。
至善将那个师兄请上了坐位,聊了几句闲话,理清了太白居的大致情形。太白居是一个候级势力,创立者是李侯爷,李太白,太白之下是三位长老,孟长老,白长老,古长老。四人皆是实打实的五奇境强者,且在朝廷中都担任要职,因为朝廷以武为尊,这国家便和世俗里不同,平日里大臣们,各个将军诸侯们没必要整日往皇宫里跑,除非和其他两个国家发生祸事和争端。这平日里倒像一个宗门,而太白居等等便是宗门下的一个个分支。
谈了不久,该交代得都完了,便将那师兄送了走,静下心来,至善逛了逛自己的华天宝,倒有些轻松意味,因为自己也算有了个安身立命之所,这里的种种都是自己的。
至善走着,又看见了门旁的大铁笼子,考虑了片刻,便走了上去,敲了敲笼子道:“姑娘?”
“怎么了,我死也不会当你的奴隶!你且安好自己的心思,我不想与你有半分相干!”红发姑娘怒道。
“姑娘莫急,你先充当我的侍女,我答应你,待以后寻了机会,便将你放走!”
“哈哈哈,又来了一个扯着虎皮挂大帐的,先你之前来了几个想让我当侍女的,也有许下了以后放我走的,只是空口的协议谁会相信,我便叫他们冲着玉清紫虚高妙太上元皇大道君起誓,他们便立马紧了声。一个个屁滚尿流的模样,不知道有多招笑。”
“我向玉清紫虚高妙太上元皇大道君起誓,待日后有机会定会放了这位姑娘的自由身,若有违所誓,必将天诛地灭!”至善听到少女的言语,直接了当的开口,反正他不认识什么大道君,不就发个誓吗,前些时候和师兄闹,发的誓还少了?
红发少女正骂得那几个弟子起兴,被至善突然的起誓喝的一愣,反应过来后,闷哼一声道:“你这般不教人真信,我叫慕雪白。”
“我向玉清紫虚高妙太上元皇大道君起誓,待日后有机会定会放了慕雪白姑娘的自由身,若有违所誓,必将天诛地灭!”
至善气势很强,姑娘显然被震到了,支支吾吾一大会子讲不出话来,这元始天尊是太上三天的三位创世天神之一,是被血妖极尽信仰的一人,冲着他老人家的名头起誓,绝不是说说就算了的,这就被老天记在了心里,若是违反,真的会天打雷劈,身死道消。
姑娘弱声声地问了句:“那我今后便先当公子的仆人了,公子尽量使唤就是,只是希望公子记得今日的承诺!”慕雪白已经被当成猪狗般困在这笼中多年了,这下有人要将自己放了去,自然欢喜异常,直直地将至善当做了恩人般。
“我叫至邪,姑娘以后喊我邪公子就行,不过人前我们是主仆,人后我们便是朋友。”
“朋友”慕雪白轻轻喃昵,这是多么遥远而好听的两个字啊!
她以前是血妖七王之一慕枝南的独生女,小时候享尽了荣华富贵,可仗着父亲身份,其他人没人敢和自己做朋友,见到自己都是尽做些喏喏地样子,和家里那些个佣人似的供着自己,教人心烦,其他六王的孩子和自己倒是门当户对,只是没有近岁的孩子,玩不到一起去。
父亲主张和人类谈判和平相处,这本就受到了来至各方的质疑,被其他六王极力反对并排挤,他们便各个争相在血皇耳边磨软耳朵,血皇何百川受不住了那些言语,便废了父亲的七王的身份,还将其打成叛乱党,联合六王打废了父王的修为,父亲身边的那些个有些本事的人也分的分,逃的逃,只剩下了主家的残兵,带着父亲向中山天逃去。
可祸不单行,逃亡路上竟遇到了李太白,李太白本来见到父亲已吓破鼠胆,因为父亲是九头境,杀掉个李太白像捏死个鸡仔般容易,于是瞬间便遁了出去,可是临走之前,好死不死的,识念在父亲身上扫了一下,惊了一惊,这是个废人!
便瞬间折了回来,如若杀了血妖七王慕枝南,这可是个天大的名誉。李太白也是个小心人物,尽管有了九分把握,还是远远地试探了一下,唤出一道白烟,变作一条三角白虫模样,向着慕枝南方向,嘎吱一声,破空而去,只见眨眼间一道白烟便从慕枝南身体里一闪而过,慕枝南吭没吭声,直挺挺倒了下去。
旁边的慕雪白没扶住父亲,看见父亲倒了下,心急一声,便哭喊着连道了几声父亲,见父亲没有任何回应,颤颤地将手伸了去,放在了慕枝南颈间,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父亲死了!慕雪白大哭了起来,伏在了父亲身上,当时的慕雪白十二岁,是个未经世事的姑娘,不管其他,只顾趴父亲身上嚎啕大哭。
仅剩的几个族老问声飞赶过来,可还是慢了李太白一步,李太白飞身过来,抓住了慕枝南和慕雪白便闪身后退而去,没给那些族老反应时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走了好一会,那些德高望重的族老老头们还在愣着,好些时候才反应过来,呜哇哇地追了上去,这些子个老头们也是五奇境,李太白已经走了这么长时候,他们又如何追得上。寻了寻无果便折了回来,毕竟那慕枝南已经是个废人了,他们可不能因小失大,将族人通通扔在这,为个废人挖空心思,费尽力气地去寻那做乱之人,反而白白葬送了整个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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