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
时年他看着站在车旁早早等待着的安槿眉头微微收拢起来。
安槿穿着梧桐市私立贵族学校校服,裙子被她改过,短了也更显腰身,“你看,你看。”
她朝着他转了几个圈,好让他观察得更细致些,“时年,从今天,现在,此刻,我就和你在同一个校区了,谢天谢地我再也不用隔着绿网看你了。”
她双手合十就要感谢着老天爷。
安槿她咧着嘴角笑着,明媚得就像是遇见太阳的向日葵。
“真开心,以后我就是一个高中生了。”
时年他听着眉头陷得更深,记忆里从第一次和十四岁的安槿见面后,这个女孩就进入了他十六岁以后的生活。
“现在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呃。”因为时年总是说他不喜欢小孩子,可是她明明只比他小两岁啊。
“少爷,走吧,再晚就迟到了。”吴叔站在车旁拉开后面车门提醒着。
时年他沉默不语的点了点头,拿捏着书包坐进车内,安槿她想跟上却被吴叔抬手拦着。
“安小姐,今天你还是坐副驾驶吧。”时年他不喜欢和别人坐一块儿。
安槿她嘟了嘟嘴唇,看着车内已经在翻开着书籍的时年,她多希望时年会看着她说一句,没关系,让她坐吧。
可是没有,时年虽是好看,但是性子太不让人去靠近了,
但是,没关系。她安慰着自己坐在副驾驶上,抬眼透过后视镜看着时年。
倒追一个人不就是这样吗?就像赤潋说的一样,时年是摩羯座,外表冷淡内心深处却很温柔,喜欢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不会变了的。
所以她在等,想着总有一天她一定会给这块冰块给捂化了。
是吧?
是吧。
她才十八岁,不是吗?
“时年。”她双手扭捏着裙摆,小心翼翼地开口说着,“你明年是不是就要参加高考了?”
后边,时年没有抬头,修细的手指捻着页角,从鼻尖里轻“哼”一声回应着。
安槿见他回应,嘴角的弧度又高了几分,侧着身子趴在座位上,感叹着她家时年可长得真好看,“那你想去哪一个大学?”
她咕哝着,“这样我就可以可以努力努力去考上你的大学了。”
“不知道。”时年他指尖一动,将页面翻开。
安槿她砸吧着嘴巴,有些不想让这个话题终端,她目光落在时年看的书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和英语看着就很难的样子。
“时年,高三书是这样子的吗?”
话落,时年抬眼瞥了她一眼,那一眼她只觉得心跳加速,心脏病发了。
“这不是高三的书,是大学经济书籍。”
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你学经济学是等毕业后要接受你父亲的公司吗,对吗?”
“或许吧。”时年他答道。
时年啊,你可真是冷淡啊!安槿她坐正身子,倒进座位里盯着窗外感叹着,尽管如此,她有一种直觉她总有一天会嫁给时年的。
她会穿着白色的婚纱等待着时年来迎接她,他们的婚礼一定很壮阔,毕竟安家和时家的地位摆在那里,届时说是世纪婚礼都不足以为过。
她的婚纱裙摆一定要大,那长都起码要好几个花童抬着的那种,而且还是要法国定制款。
她托着下巴,天马行空的想象惹得她嘿嘿傻笑着,洁白的贝齿咬着粉红色的嘴唇。
十四岁。
安槿:哥哥,你长得好好看,我能做你女朋友吗?
时年只是瞥了她一眼就离开了。
十五岁。
安槿:时年,我喜欢你。
时年:我不喜欢你。
十六岁。
安槿:现在你喜欢我了吗?
时年他摇了摇头。
十七岁。
安槿:时年,我不会放弃的。
这一次时年看都没看她一眼。
十八岁。
安槿:时年,我喜欢你,我是不是再努力一点你就会喜欢我了,可是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但是你还是没有喜欢我,是不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时年看着眼前这个堵在他家门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孩,心中竟生了些其他的感觉。
“你马上就要高考了,可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志愿填了哪一所大学,这一次你居然连让我努力的目标都没有了,时年,你说我还应该怎么去努力呢?”她哽咽着。
时年他眉头一皱,抱着资料想从旁边绕过去,却还是被安槿给拦住了。
他无奈,“梧桐市第一大学,金融系。”
安槿她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光线,明明刚才还在哭的人瞬间就破涕而笑了,她喉咙抽动哽咽着,“时年,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很丑,所以你能不能别看我啊!”
“好。”他答应了,然后她身旁绕进了屋子里,还真是听话的不看啊。
安槿她回头看着,真是又气又好笑。
就这样,安槿她的目标从和时年同一所高中变成了同一所大学。
临近高考半个月的时候她简直比时年还紧张,相反的时年却是云淡风清的。
“诶!听说了吗?”
“怎么啦!怎么啦!”
“高三的他们在跑步考试,刚才高三(一)班的时年昏倒送医院了,听说突然流鼻血,然后倒在……”
“你们说是谁?”安槿她腾地站起,本来班上这种八卦她不想去了解的,但是关于时年的她有点坐不住了。
“就……那个时年……”
“时年怎么了?”
“跑步……的时候突然流鼻血昏过去了!”
“吱——”,桌子角在瓷板砖上拉出刺耳的尖鸣声,安槿她往教室外边跑去,到医院时才发现脸上都是湿的。
“时年—你没事吧。”她推开病房门,屋子里时年坐靠在病床上,一旁围着好几个医生还有时夫人。
“阿姨好。”
“小槿来了?”
“时年怎么样?”
“没事儿。”时夫人的笑容很寡淡,她下意识的觉得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真的吗?”她看着时年。
病床上,时年穿着黑白条纹的病服,面色苍白,手上还挂着盐水,他朝着她点了点头,又很快的低下。
白血病。
这是医生给他下的诊段,他的爷爷也是因为白血病去世的,等了大半辈子合适配对的骨髓,还是没有。
“小槿,你可以在外面等会儿吗?阿姨要和医生商量时年的事情。”
安槿她没有过问,朝着时年笑了笑,听话的合上了门。
门一关,时年他眸光沉下。
“时年他之前查过并没有白血病的症状啊?”时夫人她坐在椅子上,抬手捏了捏眉心。
“时夫人,您有所不知,白血病是存在潜藏蛰伏期的,尤其是这种隐性遗传的情况。”医生解释着。(PS:纯属剧情需要,感谢理解。)
“脐带血呢?”时年出生的时候,他们买过时年脐带血留存的保险。
“脐带血只能保存到十八岁,贵公子现在已经二十岁了。”医生他有些忌惮这时夫人的气势,小心翼翼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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