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多时,殿廊传来阵阵脚步,少时但听一人置于外面吩咐道:“看好这里,别让人进。”
牧林侧耳倾听,声响愈发靠近,待得片刻抬眼一视,欻怜梦已然走进,前者对此早有预料,面上一番苦笑,自嘲道:“那老头又改主意,眼下派你来送我上路?”
欻怜梦蹙眉不悦,冷道:“皇兄虽未死于你手,到底是你推波助澜,眼下落入这般田地,可怨不得谁!”
牧林听后嘴角骤起,突然放声大笑,立时冷哼道:“若非小爷今日长战,那老头又怎会拿下?想来命该如此,便速速动手罢!”说着身子一松,闭目静候,然过了会,但觉一股灵力输入体内,正兀自助于恢复,一时双目斗睁,神情惊愕相交,不解道:“你这是为何?”
欻怜梦瞥了他一眼,加大手中力势,冷道:“在这皇室当中,唯独我不可杀你,亦是不愿杀你。”
牧林惑然,追问:“这是为何?我可不曾与你有过私情,亦无恩德相加,还是理清楚的好。”
欻怜梦心头怨恨,问的不耐烦,便应道:“我这可是私自行事,你若不想死就缄话。”说着手势一起,运毕回往叹吁。
牧林这时起身活络,手中提运灵力,只觉充沛不已,面上不胜之喜,当下拱手不语。欻怜梦转首一视,说道:“时机紧促,还是速速离去,若是让人觉察可就不妙。”
牧林一想确然如此,当即动身离去,施展幻影步法掠于皇宫内疾行,凭借自己来时的记忆,不过些许时候便将溜出,竟是无一人发觉!
来到皇宫大门,因其天色晚矣,早已关闭多时,心头一思,望向眼前几丈高的楼墙,当即施展幻影涟漪,左踏右蹬,右踏左蹬,顺着墙壁飞上,旋即纵身一跃,轻身飞落地面。
牧林正欲离去,忽感身后一凉,一股寒风侵体,神经一紧,侧身环过,只见一人背手而立,面目淡然自若,透着股雍容华贵,一看就不简单!
牧林端详片刻,竟探不出境界如何,心头渗然无已,拱手询道:“阁下何人?”一时体内灵力迸发,欲试其功底高低,那人瞧得一眼,迎面挥袖击出,霎时一股强大之至的灵力爆发,破开前者攻势,反起逼近之势,前者心头波涛难抑,未料此人如此厉害,赶忙施展幻影步法飞身躲过,脑海里登时记起那日使笛的老者,不就是眼前人?
那人瞧他神色,开道:“想来你已记起,不过眼下之势,你可曾想过否?”
牧林听后摇首,平声询道:“未知陛下欲将小子怎样处置?小子早知,亦好应对。”双手灵力汇聚,以待时势转变。
那人称赞道:“不错不错,不单有出色实力,胆量亦非比寻常,很是教人欣赏。”然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我的孩儿不可白死,你最好想一个万全之策,否则你在此多待一时,便是多增一番危险。”
牧林听后沉吟片刻,正色道:“欻冥殿下生性荒淫,无德无才,损国害民,当日所行之事,引发人神共愤,小子断难无视,这才行手除去,倒有错乎?”
那人闻言心头一震,欻冥品性怎会不知?眼见牧林话语毅然,大有为众之感,当下思量取舍,叹息和道:“算矣,我儿这般下场,实属因果报应,少侠心性善好,较不得真假。”
牧林听后暗松一气,终是善因得善果,眼下言语一谢,便欲离去,却被其叫住,转头问道:“陛下还有何事?”
那人思虑一番,坦言道:“少侠亦或不知,皇室存乎千年,百世所系,眼下长、次离世,独有一女支撑,然帝都风云变幻,过不得些时外界将会得知,届时地位受到影响,于皇室不利,亦不愿目睹,若是少侠……”话到此处,面上难以为情,接道:“各大势力明争暗斗,未知少侠可有加入?”心里暗想:“你要是参入了,也得给挖过来,实在不行当场送你上路亦可。”
牧林听后摇了摇头,并未说话,见其如此,那人兴起,画起了大饼,理道:“少侠眼力见不错,这些个势力再强,亦不过是地头蛇,哪有皇室范围广阔?眼下有此机遇,少侠何不抓住,兴许成就不凡。”说着,手掌呈开,一股波动于手凭空显现一卷功法,介绍道:“五品高级——“为我所用”,与敌交战时,可吸收对方灵力转入体内,功效甚为精奥,少侠若是有意,此物便可赠予,未知……”
牧林初听不过是个五品高级,本无太大反应,那料此功法竟有这等效果,一时心中有意,询道:“未知陛下意欲何为?小子思量该可不可。”
那人说道:“少侠若屈伸皇室,当个挂牌长老,从而壮于形表,然意下如何?”
牧林心动,欲问清楚,询道:“具体哪方面?小子愚钝,还望指豁。”
那人见他意上言表,便述道:“挂牌长老,顾名思义,只在明面上适用,他日帝都动荡,那方势力前来挑衅,还得于表所观,可有胆量否,正是此番解析。”到此一顿,将起了好处:“然挂牌长老,亦可获皇室资源,享有皇室扶持,总而言之益处甚多。”当然这句话里有些是胡编乱造的,反正自己投放,别人也不知道。
牧林一听这不就是好事一件,以为自己时来运转,当下强抑心头欢喜,言道:“既是如此,小子不敢不依。”
那人见状颔首,旋即手劲一运,将功法递去,叮嘱道:“功法历来只有皇室人员可学,少侠谨记,切莫将其外传!”
牧林面上连应,心头却想:“你说这功法历来只有皇室人员可学,为何还舍得给我?只恐是抬高了价位,糊弄人哩!”
当即不过多时,正欲离去,却听那人道出一消息,刹那间神情凝固,犹如霹雳打下,身子僵立当场,久难反应。
原是那人见牧林将欲离去,心想目下同属,帮他一帮亦未尝不可,便将午后那七柒消息告诉了他,因不知名讳,便笑话道:“那姑娘今儿可是往东去了,少侠回府亦是找她不到。”然见牧林这般态势,心想可不能有事,当即运以精神力开了他的心神,后者方才回神,恳求道:“陛下可知她是往东的哪去了?”
那人听后,不由歉仄道:“这……这倒并不知晓。牧林依礼行后,身子骤然瞬闪,同启幻影步法及幻灵瞳,迅雷疾速般掠闪奔行,半盏茶不到,便回到府院内,身子移步轻颤,不住地找寻着。
待过少时,心觉无力,缓步行走着瘫坐亭下,看着眼前林池,一想二日前场景,曲星辰挺不住逝了,七柒不知为何走了,只剩自己孤身一人,等等……孤身一人?牧林忽地起色,暗忖:老师自相识以来,不一直伴于左右?只可惜灵魂之躯,时常闭关难见,否然必可一解心头乏闷。
哪料心头刚一所想,忽然听得一人话语传来,其笑道:“你小子,难得想我一回!”
一语甫毕,但见眼前灵力激荡,霎时白发男子现身,正是许久未见的幻尘。
“啊,老师你可出来了!”牧林睁大双目,一脸惊喜之色,随即一想何事,赶忙询道:“今日所发之事,老师可全然知晓?”
幻尘闻言颔首,心知其意在何处,当下满面春风,开解道:“缘由嘛,早晚会再见,不过放心,她眼下无性命之虞,我可感应得到。”说罢,一股灵力置于其手,牧林看后,这才心安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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