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长缓缓掀起盖头,期待着盖头下的容颜,待白唯唯的脸颊不断露出来,华容长脸上显现出一些惊愕,他愣住看着白唯唯,不时又反应过来,正大光明地盯着白唯唯,这才仔细观察起来她,白唯唯的柳叶眉精致优雅,明月照在她眼眸里纯澈如明玉,微微泛起的泪花像极了水滴琥珀,肤如凝脂,唇若丹红,梨花带雨,分外迷人,神情忧郁哀伤,令人心疼。
白唯唯看清眼前的人,忽然清醒,双手抹去了眼泪,褪去愧疚,“怎……么是你?容长哥哥呢?”
华容长干笑一声,“为何不是我?我就是华容长!”
白唯唯忽然想起来,之前她就跟金亦飞说过,她认识的华容长怎么可能就是堂堂丞相的儿子华容长,肯定是重名了,这可怎么办,自己进了狼窝了,还把自己的身份给卖了,怎么办?
自己真是太笨了,怎么不等见了他的真颜再说出自己的想法?现在一来就甘拜下风,以后见了还怎么树立我的威严?唉!
华容长看着她的表情,不觉一笑,拉着她的手,准备到房间里再聊,他有很多话要问这个并不高冷傲娇的公主固伦帝姬。出于对她着想,这样的话还是不让别人知道的好。
他拉住她的手就往前走。
白唯唯本能的收回手,有些躲避华容长,两只手背在身后,不想让华容长碰。
华容长以为白唯唯在疏离他,霸道地过去拉住白唯唯的手就走,“怎么了,不是你的容长哥哥就不让碰了?!”
“喂,你轻点!”白唯唯被他拉疼了,但还是跟着他来到了新房。
别看华府没弄多少场面活,但是这个婚房布置的还是很高大上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他们二人都是一身黑衣,到了房间才发现满房间的红色,颇为喜庆。
华容长将白唯唯拉进屋里,回身合上了门,门旁有一座木质衣架,上面没挂着衣服,倒是挂了一只竹子鸟笼,里面放着一只青花枇杷纹鸟食罐,紧挨着的是青花花卉纹水槽,最角上一只青花贯耳瓶式花插,里面放着两只刚刚换上的红花。
站杆上是一只小巧的虎皮鹦鹉,探头探脑的,很是活跃。
寝室中央有一台香炉桌,上面是一套珐琅香器,熏球、香盒、香夹、香插、香囊样样俱全,三足香炉里缓缓地引出一缕缕烟雾,像是一个女子曼妙的身姿,香气撩人。
梳妆台上放着一面竹纹铜镜,又放了几个大大小小的梳妆盒,里面是新添的胭脂水粉,还有许多玉石玛瑙饰品。
梳妆台墙面上是一幅双鹿芭蕉图,鹿同音“禄”,是华冉亲自派人挂上的。
寝室几处放着檀木小几,上面用青花海水蕉叶纹尊盛着绿植,每个绿植上都系上了红花,红配绿,很是好看。
床上是大红丝帐,大红棉被,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华容长关上门,就将白唯唯拉到了茶案上,两人分别坐下,案上放着一只釉里红龙纹梨形壶,四只小巧精致的釉里红龙纹小杯安静地躺在提壶周围。
两人身后是两盏纸质灯笼,里面的红烛闪着温和的光,照在两人脸上很是唯美。
“为什么不坐床上?”
白唯唯眨了眨眼睛,微微探头看着华容长,忽然开口,出其不意,但是很是诚恳!
华容长睁大眼睛看着她,这是个女人该问的吗?
“你想?那过去!”
“不不不!我见别人都这样……”
白唯唯立刻摇手,确实电视上的都是新娘子坐在床上等着新郎的。
“你见过别人……?还都……?”
容长这下可对这个公主刮目相看了。
白唯唯意识到自己越解释越多余,还是赶紧转移话题,“我的意思不是你想的意思。”
“言归正传,我问你几个问题。”华容长显然对这个公主有些好奇。
“问吧。”白唯唯玩弄着自己的衣服,来之前的无限寂寥全都不见了,现在好像还有些开心。
“你就是固伦帝姬公主?”
“嗯。不过之前在宫里见你没想着要瞒你,因为没必要。”白唯唯看了看容长。
“那你之前追我的时候说的和亲,就是这次来的金天皇子?”华容长像是在拷问罪犯,很是得意。
“有你这样对公主说话的吗?我可是会生气的!”白唯唯感觉到自己现在地位有些被撼动,立刻提醒华容长。
“好,我尊敬的公主殿下,您能告诉我您为什么要这样出嫁吗?”华容长一开始还有些开玩笑的意思,但是立刻又正经了。
“因为我不喜欢容长哥哥,现在是在利用他,借用与他的婚约,躲避和亲。”白唯唯也很认真,将事情告诉了华容长。
“但是,你利用的是我!我才是华容长!”
华容长并没有生气,甚至有些惊喜,当他听到和亲时,他就想起了她,于是揭开了她的盖头,当看到她的脸颊时,忽然有些心动。
“所以,我现在是妾,正妻的位子留给真正爱你愿意为你生儿育女陪你终老的女子。”
她望向华容长,四目相交,稚嫩的脸颊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成熟,好像她已经经历了无数的爱恨纠缠,看破红尘了。
华容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眼睛看着白唯唯眼睛里干脆利落地决裂光芒,总感觉自己的感情被玩弄了。
“所以,我很抱歉,为了保护我自己,牺牲了你的幸福,”白唯唯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这是她昨天写好的契约,“这是契约,你仔细看一下,不同意也得签。”
“你确定你说的话没毛病?”华容长接过纸张,仔细一看,上面写道:男方华容长与女方颜婍儿虽结为夫妻,但无夫妻之实,女方借此婚约实为躲避金天和亲,在此期间男方不得对女方无礼,女方也不会对男方无礼。
女方颜婍儿的名字已经签好了,男方的名字还空着。
“就是必须要签,如果你不签,我会用公主的身份强迫你签的。”白唯唯看着华容长,很是认真地将自己的算盘告诉了华容长。
谁知华容长忽然将纸拍在案子上,俊秀的脸逼近白唯唯,白唯唯以为自己太强词夺理了,他会拒绝,只是没想到,华容长灿然一笑,“我签,我还怕我贞洁不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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