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唯唯忽然有些羞涩,自己写的那么隐晦,他怎么还说出来了!
她无可奈何,紧紧地攥了攥拳头,咬了咬牙,气愤地看着他坏笑的脸。
华容长很是得意,看到了她有气不能出的样子。起身坐到书桌旁,拿起一支玉管毛笔,朝空空的鸳鸯砚里看了看,又望向旁边的墨石,灵机一动。
“娘子~”
白唯唯正呆呆地看着他,等着他签字,谁知他竟忽然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然后就听见了一声鬼魅的叫声。
“谁是你娘子!?不得无礼!”她气的直起腰身,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不答应我就不签了……”华容长放下毛笔,拿起这张纸,仰到座椅上,来回观摩,迟迟不签。
“你!”白唯唯咬牙切齿,死死攥着衣服,“干嘛?”
“过来给夫君磨墨。”他一挑眉毛,知道自己肯定会得逞,所以好好玩玩白唯唯。
白唯唯气急败坏地走过去,不再言语,伸出纤手捏起旁边的玉水丞,左手将衣服抚住,以防沾了水,接着将玉水丞轻轻高抬,向墨池中注入了一些清水。她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目不转睛。
华容长在位子上坐着,看着白唯唯专心致志的样子,还有好看的脸颊,长长浓密的睫毛,一时不知该做什么。
白唯唯捏起蓬莱进余墨,身子端正,墨石垂直砚低,缓缓地按推起来,很是拿手,看来陆炜做她几个月的师傅还真教会了她不少东西。
华容长看着白唯唯,“没想到你还会研墨。”
“别说话,心静才能磨出好墨来。”
华容长无奈一笑。
等签好字,白唯唯迫不及待地拿起来吹干,四下里找它的安身之处。
“你说,这个要放哪里?”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这可是我的护身符!”华容长故意摸了摸下巴,神情凝重。
“你!说好了,你以后不能叫我娘子,还有,不能离我太近。”白唯唯趁机宣告自己的人身权利,“东西各用各的,吃饭各吃各的,事情各做各的,对方不得干预!”
“好,随你。”华容长摊开手表示无所谓,反正自己多了一个玩伴,还是个很好玩很漂亮的玩伴,为何不可?
“娘子!娘子!”
白唯唯正将契约放到首饰盒里,将它盖上,忽然就听到一声声地奇怪的娘子叫声。
“你以为变个声音我就听不出来是你吗?”白唯唯转身看着华容长,脸上满是觉得华容长很幼稚的表情。
“这真不是我,”华容长也很是奇怪,直到他想起门旁那只上蹦下跳的虎皮鹦鹉来,接着很不可理解地走到鸟笼前,“奇怪了,这虎皮鹦鹉很少有会说话的,而且它跟了我有一年了,一句话都没说过,怎么忽然就会说话了?”
“你别胡说了,就是你叫的,别推卸责任!”白唯唯也来到门旁,伸手踮起脚去够华容长的耳朵。
“推卸责任!推卸责任!”又一阵奇怪的声音随着响起……
“对啊,听到没有!”白唯唯终于趁着华容长不注意,捏到了他的耳朵。
“你听到没有?是它说的!”华容长转着圈企图甩掉白唯唯的小手。
白唯唯也发觉,好像就是它说的,因为刚刚自己一直看着华容长,他并没有说话。
于是她松开手,“真的?好像是它说的。”
“我就说嘛!你还不信!”华容长站直身子,揉了揉耳朵,嘟着嘴。
“好啦,错怪你了,咱们睡觉吧!”
白唯唯说完就大步走到了大床上,躺到大红被褥上,衬得她特别白。
“你确定一块睡?”华容长走到她身边,坐下来。
“当然啊!我自己睡害怕。在皇宫,我都是自己睡的,每夜都很害怕。”白唯唯很真挚地告诉华容长实情,“不过,幸好来了一只小猫,等过段时间,我进宫将它接来。”
华容长这就准备脱衣服,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吧,那我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先别动!”白唯唯忽然坐起来,脱下鞋子,爬上床,将被子卷起来放到床的最中间,又从柜子里抱出来两床被褥,一边放一条。
“睡吧!我右你左,不准脱光衣服!不许越界!”
华容长愣愣地看着她,这就是一起睡?
“你应该没有裸12睡的习惯吧?免得你不习惯。”白唯唯躺在被窝里,将头饰给摘了,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没有。”华容长脱下鞋子,也进了被窝。
“我有!”白唯唯忽然抬高音调,很是想哭,觉得自己太委屈了,不能舒服的睡觉。
“我不介意啊!”
“我介意!”
……
白府里,白焰和白明致与白夫人静默地坐在饭桌上,谁都没有动。
“我的唯儿!”白夫人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拿着手帕沾了沾眼睛,接着低头望着自己的饭筷,小声抽泣着。
“别哭了!”白明致也没有多大的烦躁,只是觉得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忽然找到了她的亲生父母,不知是遗憾还是欣慰,“唯儿是个福星,但不是咱家的。”
他叹了口气,他的着眼点当然是在白唯唯的生父生母身上。
但是白焰就不是这样侧重的,他得知了金天皇子来和亲的事情,也得知了她与真正的华容长的婚约,更知道今天有一场举国皆知却又举国不知的婚礼正在举行。
白焰抿了抿嘴,不知下次再见,白唯唯会不会原谅他。
“有时间,孩儿亲自去一趟。”
他怀着被阿玛阻止的心情,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就不敢再看阿玛。
白明致面无表情,忽然拿起碗筷,夹了一些米饭,还未送进口中,先开口了,“去,给唯儿添些嫁妆。”
白焰做事第一次得到阿玛肯定,觉得出乎意料,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场面的填了填肚子,白焰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明知道焰儿喜欢唯儿,为何还要让他前去,不怕再出什么幺蛾子吗?”白夫人担心自己的儿子会在丞相府闹事,对于白明致的决定很是担忧。
“他就是太自以为是,我是想让他看看,唯儿没了他一样能活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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