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色消磨今古,水声流尽年华。翻云覆雨数兴亡,回首一般模样。富贵草稍零露,英雄水上浮萍,百年身世常思量,不及樽前席上!
这几日里,那白衣百兆溶液不知是怎么了,常常会来到陈墨的书房这边儿,开着那些个模棱两可的玩笑,也得亏陈墨道心稳固,不然的话,这守了二十年多年的童子身只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其实啊,如今的陈墨是跟白朝容成了亲的,早就成了有了那夫妻的名分,如今就算是整日腻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对的,定多是被底下那几位老臣们说上几句美色误国,教训两声儿,让陈墨注意着自己的身子罢了!
可陈墨到如今还是守着那雷池不跃,究竟是为什么。说起来,这还算是陈墨心里一个不起眼的心结了!人都说,成亲是人生中的大事,可就是这等大事儿,太华山上,自己的那位师尊却一直没有露面儿,两次都是!所以啊,当日在妖土那边儿举行婚礼的时候儿,陈墨的心里就已经想好了,定然得去太华山上在行一次的,在这儿之前,还是守着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这不,那白朝容并不晓得如今陈墨这心里的想法儿,今日又一次来到了陈墨的书房里,也不知那纤细的腰肢之上如何有那般力量,将胸前那两团高耸托起!总之,摇曳这款款莲步,几步来到了陈墨的身边,拾起了书案上的那一块儿万年红的朱砂,慢慢的在那古色古香的砚台上搅 动着!
这几日里,她也不只是从谁那儿听到的,竟然做出 这等红袖添香的事情!
“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到四处去看看的,不必整日都闷在这里!记得小时候儿,南蜀这边儿还是有着好些个风景的!”这等事情,对于陈墨来说实在算是煎熬,吞咽了几下口水,陈墨轻声开口说道,只是从头到尾,都不敢多看那白朝容一眼,只是低头看着自己身前正摊开的那些个奏折之上,朱红色的笔尖儿来回勾点,可心思却一点儿都不在这上面儿!
“我自己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好看的!若是陛下有这空闲,能陪着我四处逛逛,那自然就另当别论了!”面具底下,白朝容轻轻眨眼,满是戏谑,一边儿说着,许是心思都放在了陈墨的身上,一个不留神,手下的力道不曾收住,直将那些个朱红色的墨水洒落出来,落到那白衣之上,好似雪地里生出了几朵梅花,星星点点,好生喜人!
陈墨见得了这般,心里也没有多想些什么,谈过身子,从怀里取出一方明黄的帛绢,便要去擦拭!只不过白朝容推手阻拦,柔夷挡住了陈墨的双手,轻声开口说道:“不必擦了去,别说,这星星点点的,还怪好看的!”
就在这陈墨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儿,突然间,自这书房的门口处传来了一道声音!
“蜀皇好生惬意,看来是唐沁打扰到陛下了!”
说话者人也不是别人,正是那龙虎山掌教唐沁!说来,自那一夜晓得了自己姑姑的死
讯之后,这位龙虎山的掌教竟直直的昏厥了过去,实在是给陈墨吓了一跳!当然了,只是太过悲伤,休息了一夜之后,这位唐掌教就恢复过来,只不过那等伤心事儿还在,一时没有走出来,这几日就一直在自己房间里待着!
或许是日子久了,想通了这些个事情的关节,心里有了几分释然,今日,唐沁出了那房间,来到了这里,也不是因为别的事情,就只是想着向陈墨辞行的!
只是不想,自己刚一进这书房,就见着那陈墨与一白衣女子在那边调笑!记得龙虎山上仅有的几本史书曾经说过,江南这边儿,水秀山青,不仅仅生出了好些个文采出众的书生,更是孕育了好几代多情亡国的帝王!
也正是因此,才有了先前那一句算不得什么的讥讽,只不过,在说话时,唐沁这心里,不知不觉间生出了好些个酸味!
听得了这边儿的动静儿,陈墨与白朝容两个人齐齐朝着唐沁看去!看得了唐沁的面容,那两人具是一愣,陈墨刚想开口说过什么的时候儿,那边儿的白朝容却是率先出口了!
“我说嘛,陛下这些个日子里怎么对我爱理不理的,原来了,这是又有了别人?只不过这位看着眼熟,应当是哪里见过的!”一边儿说着,白朝容慢慢站起了身子,挪动着步子,几步来到了唐沁这边儿,似乎是记起了唐沁的身份,仰头做出那等恍然大悟的模样儿,继续开口!
“我记起来了,这不是那位唐掌教嘛!之前听陈墨说,你们俩没了关系,今日怎么来到了这里,难道是看着陈墨成了南蜀的皇上,这心里有后悔了?放着好好的正室不愿意做,如今却跑到了这边儿,唐掌教,不知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这话里话外,白朝容的言语里都是生就了好些个刺儿的!唐沁本就是一个女子,心眼儿小的很,哪里会忍受这等无妄之气?如此,也不甘示弱,撇眼看过了这白朝容一眼,唐沁轻声开口:“原本进来的时候儿,还以为是这南蜀的圣皇经受不住那些个寂寞,召了那位青楼的花魁大家来这儿,如今一看,原来是妖土的白姑娘,多日不见,这口舌实在厉害了好一些啊!”
天下的女子,不论是人族还是妖土,都把自己的名节看做是头一等大事儿的!所以啊,这唐沁的言语甫一出口,周遭的气氛猛然一滞,白朝容看了好一会儿,眼睛微微眯起,开口喝过一声儿:“你说谁是青楼来的?”
“这里只有两个女子,自然不能是说我自己了!”不得不说这唐沁,到底是那龙虎山的掌教,这养气功夫还是略胜一筹,此番这面上平静,不紧不慢的说着!
“好一位牙尖嘴利的唐掌教,就是不知手上的功夫如何,可敢与我比试一番?”白朝容开口说罢,一挥手,手中骤然有着一柄狭刀出现!
若是放在之前,唐沁遇见了这等事情自然是得好生寻思一番的,可如今,看过了那天书之后,她自觉自己这一身修为不弱于他人,不曾退步,
反而抬手,腰间宝剑秋水猛然出鞘,开口说过:“出招便是!”
“哼,那唐掌教且小心了!”说罢了这些个言语之后,白朝容欺身而上,狭刀紧贴自己的身边儿,临到那唐沁近前之时,猛然出鞘,这一刀直去,只是那唐沁的面门,若是这一刀得手,唐沁那一副姣好的面容就定然要被毁了去!
时间所有的女子,都是将自己这面容看得比性命都要重要的!所以啊,唐沁出手,长剑横在了自己的身前,剑身刚好将那狭刀挡下!
这一下,只不过是两个人简单的互相试探一番,哪里有使出了真正的本事,更何况,这里是书房,地方儿还是小了一些,伸展不开手脚,这两人相互看过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意思,各自点头,接着,一前一后,纵身跃出了那书房里!
这等变故来的实在太突然了一些,陈墨都还来不及阻拦,这两人就已经出去了,没办法,陈墨自然不能任由她们两个胡来,只得起身,也是出了那书房,来到这院子里,正见着那两人你来我往,你一刀,我一剑打地火热!
说来,当日在龙虎山的时候儿,陈墨也学习过那龙虎山的剑法,那两本《滴天髓》和《穷通鉴》讲的都是剑道入门的道理,正是因为太简单了一些,所以啊,那里面儿的东西大都是有道理的,就算是如今的陈墨看来,那两本剑法里面儿,还是有着不少的可取之处的!
今次里,这唐沁使的就是那《滴天髓》里的剑法,那一招一式,都中规中矩,一来一往,已然有着几分超脱之意,毕竟是最基本的法门,不甚高深,在那天书的启发之下,唐沁另有所悟也是自然而然的!
眼前这一招,名唤“滚龙刑”,那剑身翻滚,猛然荡开了那白朝容手里的狭刀,顺着那刀身,滚动而上,眨眼间,临到刀柄出,滚作削,秋水锋寒,裹挟剑气,朝着那白朝容面门扫过去!
毕竟昔日里在修行路上领先了好久,别的不说,就说这对敌的经验,白朝容还是要比那唐沁多上一些的,眼见如此,危机之下,白朝容生出奇招,抬手,顺着那秋水剑势,撤回手中狭刀,立在自己身前,刚好,有着那刀格挡住长剑!
如此,一来一往之间,谁也没有占到便宜,两人都是争强好胜之人,今日里不分出胜负如何会轻易罢休,也是由此,转眼之间,又是十几个回合过去,还是胶着的厉害!
这不是别的地方,好歹也是他们南蜀临时的皇宫,生出了这些个事情,陈墨的脸上也没有光彩,实在看不过去,陈墨只得开口劝阻:“有什么事情还是坐下来慢慢儿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这般动刀动枪的,彼此伤了和气,实在不美!”
只是陈墨的这一声言语落下,那正你来我往,刀剑相对的两个绝世女子齐齐转头来看,对着陈墨,却都是异口同声!
“闭嘴!”
。。。。。。
柳绿花红,桃杏花开满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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