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途无极

第一零二章 贫民之家

    
    (预警,比较无聊的一章,细节太多,有感而写,分享了一些自己小时候的生活环境)
    道尘随着妇人一行人走了几里路,回到了一个小村落,名为许家村。
    向村子望去,土胚和粗木结构建成一座座低矮的小茅屋,屋顶覆盖着稻草,远远看去,像雨后钻出地面的一朵朵小蘑菇,几条道路弯弯曲曲交错相间,部分坑洼之地能看见填坑的石块。
    走的近时,耳边不时响起鸡犬之声,道尘一行人的归来惊扰了它们,几只鸡从道尘眼前撒开丫子逃走,嬉戏的土狗也四散回家看护。
    几个老人听得声响,出得门来,看到妇人一行,唉声叹气,忽地看见小秀儿,惊喜的举起双手,长大了嘴巴惊呼道:“秀儿?小秀儿?你。。。你没被那群恶棍带走?”几个老人大喜,迈开蹒跚的步子迎了上来,抱住小秀儿不觉老泪纵横。村里未出去的人拉着秀儿她爷爷的手,询问发生了什么,人越聚越多,又哭又笑。在吵吵闹闹妇人带着眼泪解释了十几分钟后,人群终于让开一条路子,道尘能挪动步子继续前行了,身后是一群老人和妇女不停鞠躬道谢的画面,道尘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只走了几分钟,妇人带着道尘停在一茅草屋前,低矮破旧朝南而建,墙壁用黄泥做成的土块筑成,道尘怀疑自己轻轻一推便能倒。墙上有黑色的饼状物品,道尘疑惑问道是何物。妇人红脸解释道是牛粪拍成了饼状晾在墙上晒呢,晒干可以当木材使用,非常经烧,这样可以省下一些木材挑城里去卖铜钱。道尘感到惊奇,不过也不好意思触摸,跟着妇人走进屋内。
    屋内地面有些不平,像水面泛起的涟漪,和外面的路面比,屋内的泥土更显坚硬,或是踩的多了,部分地方有点潮湿,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土灶,整体有点淡黑,灶面被刷的很平,一尘不染,一块厚木砧板密布着刀痕斜靠在烟冲旁,墙上挂着一些被刷白了的器具。
    妇人搬来一根长凳,拿了一块抹布擦了五六遍,方才放于道尘身后,不好意思的欠身道:“恩公,家境不好,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妇人在此告罪了”。
    道尘挥手道:“无碍”,随后坐下,不一样的感觉,长凳有一米五长,但只有一分米宽,而且很硬,不过道尘也知道不是来享受的,尽量表现的泰然一些。
    老头儿拿了茶碗倒了一杯热茶,遣小秀儿双手小心捧着送于道尘面前道:“恩公,请用茶”。
    道尘伸手接过茶水,对小秀儿友好的一笑,小秀儿不好意思跑开,去拉爷爷的手臂,偷偷看着道尘,老头子笑了笑摸了摸小秀儿的脑袋道:“秀儿不懂事,望恩公不要介怀,茶水烫口,恩公小心则个”。
    道尘看了眼茶水,无茶叶,仅有水,抿了一口,有点甘甜,虽然不如炼心宗内的佳酿仙泉,但是也不难喝,吹了吹喝了半杯将被子放于身旁桌子上。
    桌子不大,就一米长宽,桌脚有些发黑,桌面被擦得异常滑溜,几道木缝清晰可见,道尘摸了摸,倍觉新鲜。老头儿不好意思解释道:“自家打的桌椅,拼凑的不好,让恩公见笑了”。
    道尘笑道:“老人家说笑了,做的很不错呢,比小生强多了”。
    妇人笑道:“父亲,秀儿你俩陪着恩公解闷儿,我去准备午饭”,道尘点头示意随意,妇人欠身离去。
    道尘随便唠嗑了十几分钟,忽地听闻村外有马蹄声响起,有一队人来了,老头儿慌忙起身道:“恩公,想必是那王家来人了,恩公请带着秀儿从后门走,老头儿去应付。”说完从木门后扯出扁担,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换了羊叉,尽量挺直腰背向村口赶去。
    道尘望着老头儿离去的背影,很是复杂,是谁给的这个花甲老人如此的勇气?这种情况下将责任推卸给自己才是最明智的吧,过意不去也可以请求自己的帮助啊,却一腔孤胆的拿了兵器出去,还特意将扁担换成了羊叉,做了死的准备了吗?这种勇气与决然令道尘起敬,一言不发跟在后面。
    几分钟后,再次回到村口,见十几屁马匹上坐着十几号清一色服饰的人,左肩一个王字表明了身份,前面几人正挥舞着鞭子抽打着壮着胆子来询问的几个妇人,喝到:“那伤了王主管的少年现在何处?不老实交代全村押送前线犒军!”
    众人捂着脑袋跪在地上,不愿说出真相又不敢胡说,只得默默承受鞭笞,等待那出头之人或事情进一步恶化。此时老头儿拿着羊叉冲了过来吼道:“那青年带着秀儿走了!与村里人无关,他们不知情,是老头儿一人自作主张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硬气了三秒后,又将对着王府众人的羊叉缓缓放下,走上前去弯下腰颤颤巍巍的跪下。理智回来了一点,若真打起来又能如何?一把年纪了死了倒也算了,不能连累村里人,不如服个软,只要秀儿和恩公、儿媳没事便好。
    王府人冷哼一声,也不问话,直接甩鞭抽来,很显然是想打个半死再问话了。鞭子刚要落在老头儿身上,被道尘接住,一扯,那马背上青年便朝道尘飞来,反手一个巴掌过去,青年身子向后飞去,在空中转了几圈,鲜血划出一道弧线,牙齿打飞好几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老头儿抬头看着道尘,满是皱纹的眼角流出一行热泪。
    王府众人惊讶的看着道尘,刚才那一手太过随意,比小厮报告的要强太多了,这是高手,一等一的高手,只是不知何人*出如此优秀的少年高手。但是命令在身,互相示意,借着马匹之力,向道尘冲去。
    道尘扫视了一眼,一道精神力向马匹扫去,那些个马匹在靠近道尘时纷纷前脚跪地倒下,随后昏迷过去,那些马背上的王府之人一个个被摔的鼻青眼肿,还未爬起,一道道鞭影袭来,一个个瞬间皮开肉绽,痛不欲生,干嚎不已,没几下,众人伏地告饶,道尘也不理会,心里有股莫名的怒火催使自己一鞭鞭抽过去,直到那十来人一个个都挨了五六鞭,直到他们身上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道尘才停手,只说了句:“滚吧”,便转身回去。
    杀了也没意义,他们只不过是奉命行事,道尘不欲和他们过多追究。
    回到小茅屋中,秀儿她娘手上提了一只鸡,满头大汗赶回道:“刚在李嫂那儿抓鸡,听闻王府来人了,鸡没杀,抓起就往回跑,随后又听闻已经被恩公赶回去了,惊喜交加,回来看下恩公受伤没有,现在一看,没有受伤,真是天佑,天佑”妇人激动的一个人一连串的说道,紧张和感激之情写在脸上,毫不做作,问候了几句,只道要去杀鸡又告辞了。
    老头儿领了秀儿前来,就要跪下被道尘阻止了道:“小生没有接受跪礼的习惯,还请老人家莫要为难我”。
    老头子作揖感谢,遣秀儿去田里摘菜,自己倒茶给道尘,不敢多问道尘来路和师门,又无其他说的,便说起了自己的一生和两个儿子,听的道尘感慨连连,抬头靠于墙上不知是在思索,还是不让自己泪流,还有一股怒火,不知撒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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