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臣反对
赵构较为郝然,道:“母后是长辈,遵循孝道,晨昏定省,是为理所当然,母后笑纳就是。”
韦太后:“这一张巧嘴说出的话听得让人高兴,忙了一上午,皇上也该饿了,摆膳吧!”
赵构:“有南进在,儿子倒是省心许多,母后不用担心。”他与南进每次来,母后皆故意冷落,南进的直觉并非出错了,到底是何原因呢?
韦太后看向南进:“今儿是家宴,你是哀家的外孙子皇上的外甥,也来认识一下华福公主,她年纪是比你小些,可也是长辈,互相认识,见见礼。”
南进内心抓狂,却无可奈何,赵构坐于韦太后旁边,眼中带着一丝戏谑,南进在他面前能免掉的事情,结果在宁福殿上演,看他如何应对?
进贵妃腹诽,瞧着多番观察发现,太后似乎对忠勇公并不喜欢,反而带着淡淡的疏离,皇上知道吗?
十九姐心中郁闷万分吧?!
诗雅起身走到南进面前,满是好奇:“这位便是让金人闻风丧胆的忠勇公吗?年纪与我倒是不相上下,好大的能耐呢!”
南进谦虚有礼:“华福公主过誉了,臣只是大宋军中一名普通的将领,有此殊荣,皆托皇上洪福上天庇佑,手下的兄弟齐心合力。”
诗雅面带疑惑:“可就诗雅所知,并非如此,金国皇上对你赞誉有加,金国将领对你心服口服,公爷过谦了。”
南进:“战场相见,难免有输有赢,金国皇上亦是战场上的好手,臣在他手中也未讨到什么好处,相反,臣从他那借鉴了很多谋略,姜是老的辣,臣今后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诗雅看向韦太后:“回太后,诗雅年岁小,实当不得公爷的姑姑,诗雅对公爷敬佩非常,请太后见谅。”
句句话以完颜绪宗来压她,华福来至宫中还未站稳脚跟,便敢跟她唱对台戏,胆子大得很呐!
南进看向赵构:“回太后,此事方才在垂拱殿中九九也说过了,臣反对,九九也同意了,臣若答应太后便是违抗圣旨,太后慈悲为怀,还请谅解!”
诗雅低着头暗笑,九哥为父皇的第九子,十九姐现在名义上的南家之子,与九哥是甥舅关系,其中曲折,十九姐门清,难得想到叫九哥为九九。
九哥看似精明,实则糊涂,自以为妹妹是外甥,等揭开真相的那一刻,脸色会是怎样的绿呢?
韦太后眼中划过一丝恼意,快得让人难以捕捉,在场的皆是人精中的人精,快如闪电,也能看见,各自心思揣测。
赵构纳闷,南进为人处世极是周全,母后为何不喜呢?还是单单因为此事?
诗雅心中嗤笑,韦太后一路攀爬摸索,劣势时委曲求全,极尽钻营,站于高处时,盛气凌人,唯我独尊,睚眦必报。
十九姐害她在金国多停留数日,一朝回归,岂有不恨之理。显然十九姐早已心知肚明,应对得体,让人抓不出错来。
韦太后:“哀家也是一片好意,只时皇上有言在先,诗雅有意在后,此事便就此作罢吧!”
诗雅与南进齐齐谢恩,韦太后看着眼疼,面上仍是慈爱:“没什么外人,都坐下吧!”
华福刚刚从金国回来,为何会对南进如此熟稔亲和?像是很久便认识过,莫非真是血缘使然?先是皇上,后是诗雅。
南进此人绝对有股魔力,令人神魂颠倒,是非不分。
席间进贵妃小心翼翼的奉承着韦太后,南进与诗雅的眼光偶尔半空中交汇,心中千言万语,碍于旁人,只能陌生掩饰。
赵构眼神亲和,毫无皇帝的架子,内心却犀利四射,搜寻着韦太后讨厌南进的细枝末节,越搜寻发现的越多,越是心惊心凉。
用过午膳,赵构携南进告辞离去,回到垂拱殿继续埋头批阅奏折。
忠勇公府,响云院中,蓝月做好晚饭,一副温婉的贤良,袁文书心下安慰,蓝月有心情做饭,恢复如初,说明已经从失去孩子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蓝月端来细白瓷高颈酒壶,坐于袁文书对面,执壶斟酒,袁文书见她也给自己斟了一杯,拦道:“你身子刚刚恢复,饮酒便算了吧!”
蓝月笑道:“文书,今儿哦高兴,疑惑许久的事情终于解开了,谢谢你文书。”说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袁文书举杯同饮,“蓝儿疑惑的是什么事?为夫如何不知?”
蓝月给袁文书盛了一碗鱼汤:“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文书,咱们再喝一杯,很高兴认识你。我出生孤苦,长于孤苦,认识你,才知人世间的五味的齐全,快乐幸福,喜怒哀伤,原来可以接踵而来,一瞬间尝遍。”
“文书,是你让我见识到人世间的另类生活,是你给我带来了光明,适应黑暗冰冷的我,是如此渴望你带来的一切。”
但是,一切是如此短暂,白驹过隙般快速,趁着我没上瘾之前,能断则断,否则,等你彻底离开我时,是一件多么绝望和悲伤的事情。
就此过后,我演我的戏,却再也不会深情,你疼你的妹妹,心中的手足,衣服迟早会旧会烂,有扔掉的一天,之前,我便先放开你,痛苦也会少一些。
原谅我的自私,我的懦弱,受过一次伤便会躲于龟壳慢慢舔舐,再难伸出头来,天性凉薄如我。
文书,遇上我是你的不幸,遇上你是我的幸福。
袁文书:“蓝儿,是你打破了我的原则,我自遥远而来,本打算有人养老送终即可,谁知上天让我遇见你,猛然闯进我的心扉,牵肠挂肚。”
“从第一眼见你时,我便耳目一新,可我是被动之人,从不主动,若是你从一开始放弃我,也许我们今天便不会走在一起。”
“蓝儿,谢谢你愿意接受我,我为人木讷,不善言辞,空有一身医术,老岳他们嘲讽过多次,难为你不计较。”
蓝月心下一动,问道:“明明是热情如火,怎会木讷?”袁文书分明在说谎话。
袁文书将酒杯中的酒再次一饮而尽,口下极为痛快:“我上大学时,曾喜欢过一女子,她学习好,长得好,有一颗善良的心,对谁都是一副笑容,似是不知烦恼之事。”
“每一次见她,哪怕她不言不语,只见一面便怦然心动,不知所措。每一次我鼓足勇气上前,却只敢装作不期而遇,让她记得我。”
“她的一颗善良心,经常帮助班中弱小,为了引起她的注意,身高八尺的我从那以后戒了早饭,每一天上午饿得面色苍白,很是虚弱,果然她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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