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书轻咳一声,接着道:“我们一起上学四年,各自考上不同的学院,出了考场那一夜,我去找她告知心意,她拒绝了,温婉的话语如冰冷的雨兜头淋下,令人心灰意冷。”
“往后也曾遇过心动的人,也曾遇到过主动的人,但我的心早已闭合,直到遇见蓝儿,才重新鲜活。”
袁文书握着蓝月的手:“蓝儿,你可不能离开我,否则我这一辈子便白活了。”
蓝月心下一阵动摇,后极为坚定:“文书放心,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夫妻两人清谊香浓,水到渠成,红被翻滚,小别胜新婚,清谊相通。
驿站中,阿克占松一手托着药盒一手给瑞祥上药,问道:“上次撇下我,这次又撇下我,你能耐,你告诉我怎么弄了一身伤回来了?”
“临安府中谁人敢向你动手,除了一个岳祺泽,但岳祺泽是一个沉稳之人,不会擅自动手,你说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微凉的药膏涂抹在滚烫的伤口上,舒服许多,瑞祥眯着双眼:“你是个炮仗性子,一点就着,有些事情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别再问了!”
阿克占松:“那你上次喝醉酒时说过阿妹有喜欢的人,是谁啊?我特别想知道,瑞祥你告诉我!”
瑞祥:“你也说是喝醉酒的时候,醉话岂能当真?我向阿妹吐露心声,阿妹又拒绝我了,难受才喝的酒。”
阿克占松:“酒后吐真言,你的性子岂是胡言乱语之人?阿妹喜欢谁,我也有权知晓,两个人难受总比一个人难受的强些,也好互安慰。”
瑞祥满脸嫌弃:“大可不必,你若真想知晓,亲自去找阿妹问一声便是,缠着我再久也是不知道。”
阿克占松哭丧着脸:“我承受力弱,从阿妹嘴里找出答案,我直接不想活了,从你嘴中得知,最起码还有一个缓冲的时候。”
瑞祥缄口不言,眯着双眼,阿克占松手下想用力,后作罢,“告诉我你有什么损失?瑞祥,告诉呗,我们一起打他。”
后一惊:“能打你的人是岳祺泽吧?!那么阿妹喜欢的人就是岳祺泽吗?天啊,我们两个一起上也打不过岳祺泽吧?!一定是我胡乱想了。”
“岳祺泽那人循规蹈矩,阿妹一直女扮男装,岳祺泽看着像个短袖?我情愿相信天会下红雨算了。”
次日一早,忠勇公府便来一伙身着黑衣长袍,步伐动作大致整齐,刘二亲自笑脸相迎,一看便是训练有素之人。
南进一身黑色细棉麻缘边长袍,发束玉冠,从影壁后面出来,陈大华等人见到立即行礼:“属下见过公爷!”
南进一脸笑意:“不必多礼!”
陈大华率先跑过来,神情激动,合不拢嘴,屈然也跟着跑,董大军和容栎则走,几步的距离,眼中泪花闪动,相见如此愉快。
陈大华:“公爷,你和侯爷什么时候回德州啊?属下想你们都快想疯了,天啊,分离才知情重,公爷可怜可怜属下,让属下留下来吧!”
屈然一把推开南进正前的陈大华:“算属下一个,不见公爷和侯爷在军中,属下都没心思吃饭了,您看属下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呢。”
陈大华站稳身,听到屈然的话,立即反推回去:“公爷,老屈他胡说,你看看这身板比您以前见的时候明明胖了一圈,拍马屁倒是真的,还是属下最忠心。”
屈然一脸苦意:“最近没仗可打,属下的懒筋犯了,喝点凉水都长肉,属下若不吃饭,便再也见不到公爷了。”
陈大华:“胡说,你一顿吃两大碗米饭和两个馒头,还好意思说喝凉水,公爷,您看属下的瘦猴样,便知谁真谁假了。”
屈然:“公爷,陈大华他诋毁属下的清白,属下是真真的想念公爷,”后拉着董大军:“公爷一问老董便明白属下的真心了,属下天天与老董一起想念您呢!”
陈大华立即拉着一脸看戏的容栎:“为了骑射能达到公爷的水平,属下一直跟着容老弟一起练习,容老弟的骑射很厉害,百发百中,几乎可以与公爷媲美,虽然差那么一点点,属下也努力了。”
容栎抱拳:“一别月余,公爷安好否?”
南进:“很好,你和候将军等众位兄弟在德州,可习惯?”
容栎:“很好,军中的兄弟义气重情,且多是认识的,属下与候将军并一众兄弟于军中十分得宜,多谢公爷惦记,候将军让属下带来一封书信,请公爷过目!”说罢,递过去一封书信。
南进接过书信,眉头舒展,陈大华与屈然对视一眼,他们争来争去倒是让后来者居上,为的是哪般?
刘二见他们大眼瞪小眼:“都去屋里,公爷一早便让厨房中备好了午饭,都是根据你们各自的口味,还有什么想吃的,一并告诉我,我让人下去做。”
“平时看着挺碍眼,一分开也想念的很,一见面又闹得很!你们也都消停些。”
陈大华:“说明咱们的兄弟情深义厚啊,刘二得知你很想我,我也很高兴,但我最想的是公爷,你远了些。”
屈然:“陈大华可是一句未提过你,他呀整天在军中胡天海谈,忙得不亦乐乎!”
陈大华一瞪:“老屈你又拆我的台,我和刘二兄弟生死与共过,他岂会在意你出言挑拨,老屈你羡慕嫉妒也没用,铁铁的兄弟情。”
久别重逢,是人生一大乐事,有着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情。
蒙古与西夏使臣几乎同时到达临安府,街道上随处可见穿着异族服饰的人,走来晃去,他们看景看人,自己却成了别人眼中的景物,稀奇的很。
驿站中立时热闹非凡,人满为患,好在建立初期便已经预料过,皇上过圣寿节时,各国使臣来贺,驿站中的院子绰绰有余。
鹏举院中,西夏太子李元浩和镇西候世子栾怀月坐于精致的房间中,心中激动,很快便能见到他(她)了。
鹏跃院中,蒙古使臣——大将军宝哈丹巴特尔并一位将军博罕代军烈,皆身材壮硕,留着胡须,一位圆大脸,一位方大脸,很容易辨认。
鹏展院中,瑞祥脸上的伤势已经大好,心情稳定,阿克占松看过多变,见她再没发过酒疯,算是安定了。
阿妹注定的另一半注定是他人,自己跟自己较真,那是生生逼疯自己,自作自受,从脸上留下一道疤痕时,他便放下了。
当时他以为瑞祥聪慧沉稳,比他更会照顾好阿妹,谁知阿妹根本无需旁人照顾,完全能自成一派,别人休想欺负。
“瑞祥,西夏太子与我有过一面之缘,原来竟是你我的熟人,方才还见过礼了呢?啧啧,阿妹拉拢人心的本事着实令人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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