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谋天下:浴火归来

第三百五十六章 阴阳相隔?

    
    沈怀瑾点头,这赵永辉这段时日倒是挑不出错来。
    待火焰尽数熄灭,周围的官差这才又将泥土覆盖上去。
    百姓们这才作罢。
    沈怀瑾却是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温灵蕴不由皱眉,“瀛洲固然重要,但还希望王爷能够保重身子。”
    这还是头一次自温灵蕴口中吐出这话,沈怀瑾笑道:“温大人亦是如此。”
    二人相视一笑,将大夫安排下去这才回了驿站用膳。
    谁知方才踏入驿站,耳边便是传来了丝竹管乐之声。
    沈怀瑾面露不悦,踏入司马珩房中,便是见着房中茉娘正翩翩起舞,李太医立于司马珩一旁,见着沈怀瑾不由缩了缩脖子。
    房中的惬意被打断,茉娘自然是识得沈怀瑾的,忙是退到一旁,司马珩抬头望去,笑道,“方才本王爷正要去寻王爷呢。谁知王爷竟送上门来了。”
    沈怀瑾淡漠开口,“不知四皇弟寻本王有何要事?”
    “这瀛洲瘟疫横行,身旁没个太医着实有些不安,听闻王爷招了不少大夫,不如便让李太医呆在本王爷身边如何?”
    沈怀瑾扫了一眼李太医,眸中的威严不言而喻,“李太医觉得如何?”
    李太医本就对沈怀瑾惧怕不已,如今又哪儿敢开口,身子都险些稳不住,欲要跌坐在地。
    司马珩神色不饶,“李太医,王爷问你话呢。难不成你不想跟着本王爷不成?”
    李太医如释重负,“瀛洲瘟疫横行,小人自是要照顾好四皇子的。”
    其实,沈怀瑾与司马珩无论哪一个有个什么好歹,他回京都免不了一顿责罚。
    可到底皇后势大,这瀛洲又是赵家的地盘,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赵家便是这颗大树。
    皇后决不会容下恭亲王,就算恭亲王有个什么好歹,皇后想要保住他并非难事。
    这事儿,倒是并没有出乎沈怀瑾的预料,只是没有想到这人竟然会如此之早。
    “既然如此,李太医日后便跟着四皇子吧。”
    言罢,带着温灵蕴转身离去。
    李太医心中浊气终于吐出,胁肩谄笑的看向司马珩,“多谢四皇子。”
    司马珩虽乐意为沈怀瑾添堵,可李太医此人如此贪生怕死,绕是他心中亦十分不解。
    不过在这穷乡僻壤,身旁有个太医总是好的。
    摆了摆手,“下去吧。”
    李太医忙是拱手退去。
    司马珩这才将视线落在了茉娘身上,若无其事,开口,“我们继续。”
    茉娘心中纵然百般不愿,却不得不从之。
    见着池中翩翩起舞的佳人,司马珩越发的喜爱。
    彼时,温灵蕴与沈怀瑾二人正为城中大夫问题头疼不已。
    至于李太医,这般胆小如鼠,不堪大用。
    温灵蕴皱眉,“太医属之人何时能到?”
    沈怀瑾摇头,“皇上回信,已在路上。”
    上次他忧心瀛洲之事,这才只带了一个太医,一路上更是连连赶路,这才将行程缩短了一半。
    只怕这群太医至少五日,“将军医调来吧。”
    闻言,温灵蕴忙是摇头,“军中亦是疫病横行,自顾不暇。”
    沈怀瑾犯难了。
    这疫病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只怕将京中太医皆叫到此处,一时半会儿也解不了这疫病。
    这时,赵永辉敲响了房门,见着两人拱手道:“王爷,那墓碑下官已经备好。”
    沈怀瑾颔首,“本王这就前去。”
    城西本是一条巷子,如今被分割成了两部分,疫病较重之人居最里面,疫病较轻之人在其外。
    那围墙亦是两波人分割开来。
    沈怀瑾去了尸体焚烧之处,完成自己的诺言,到哪儿时,已是有不少百姓等候。
    见着沈怀瑾,面上皆是一喜,“恭亲王来了。”
    “真的是恭亲王。”
    “恭亲王千岁。”
    “……”
    亲自为普通百姓在墓碑上提名,沈怀瑾倒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
    沈怀瑾面色不改,手中执笔落字,宛若笔走龙蛇,却又甚是小心翼翼。
    见着至亲名字一个个落于墓碑之上,不少人皆是掩面而泣。
    曾几何时,他们曾把酒言欢,若非这场疫病,他们又岂会阴阳相隔?
    沈怀瑾心情亦是越发沉重。
    这疫病来的蹊跷,但愿不是人为,否则他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墓碑上所书多少名字,便是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乱世当道,命如草芥。
    温灵蕴亦是叹气摇头,转身去了城西。
    他需得再去看看。
    尚未走近,远远便嗅到了一阵淡淡的清香,加快脚步。
    见一妇人,身着灰色外褂,满头乌发任由一只木簪挽起,额前几缕碎发被汗咸湿,贴于额上。
    虽年过四十,却风韵犹存,眼角那淡淡的细纹,未曾减去她的风雅,反而多了几分韵味。
    温灵蕴上前,“云姨,你怎么来了?”
    这人正是云清。
    云清回首,见着温灵蕴面露喜色,“老婆子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出来帮帮忙。”
    这都是大人曾经爱护的子民,如今遭难,她总要出一份力的。
    温灵蕴淡然一笑,“那便有劳云姨了。”
    这城西皆是得了疫病之人,这吃食问题一想是得过且过。
    后来将症状较轻之人单独聚集,便是他们搭伙做饭,云姨能够前来帮忙是再好不过的了。
    谁知,云姨却是有些局促不安。
    温灵蕴皱眉问道:“云姨可是有什么难处?”
    云清有些张皇失措,“我私自将家中的字画拿去典当了,换了些米,阿蕴你放心,日后我定会赎回来的。”
    那些字画皆可是大人生前最喜爱的。
    温灵蕴微微一愣,旋即失笑,“云姨,不过是一些死物,若是父亲在世亦会如此。况且。父亲临走前已经将这院落送与了您,自然也包括其中的物件,您不必问我。”
    云清淡然一笑,“好。”
    听了二人对话,有一衣衫褴褛的老翁上前,直直的望着温灵蕴,似是要将其看出个花儿来。
    良久,这才抖着手指问道:“不知大人姓甚名谁?”
    温灵蕴拱手道:“小子姓温名文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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