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城市笼罩在阴湿的雨里,悲伤的气息似乎填满了整个黑夜,白籽墨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豆大的雨点落在她的头上、身上,仰面向上,滴落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朝家的方向走去。
白籽墨目不转睛的盯着发给路言深的微信讯息:“什么时候回家?”,一直却未收到任何回复。
随着夜深,悲伤的情绪渐浓,白籽墨俯卧在床上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屋里。
在舞池中间谢总牵着路言深随着震耳的音乐,疯狂的晃动自己的身躯,霎时间暧昧的气味笼罩着整个酒吧。
眼前的世界被封锁在密如蛛网的雨丝中,街道、楼房、车流,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方义抢过了路言深怀里醉熏熏地谢总,“送人的任务交给我,白籽墨有给你发微信,问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刚想帮你回复,手机就没电了,赶紧回去,情侣之间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是什么,你比我清楚,好好认个错,卖力那什么。”乐趣的冲路言深眨了眨眼,坐进了迎宾员开来的车子里。
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落地窗上抽,路言深坐在客厅里静静的凝想了片刻,双腿像灌了铅似的一步一挪地往房间走去。
灯亮起的那一刻,白籽墨抱着双臂坐在床上,目光汇集到了一起,路言深瞳孔猛的一缩,心疼的看着白籽墨憔悴不堪又红肿的双眼,快步靠近,“怎么了?”
白籽墨躲开了他伸过来试图抱住自己的手臂,没落的望着他脖颈间刺眼的唇印,嘴角难过的蠕动着,顿时,好像掉进了冰窖里,从心底凉到了脚尖。
“手机没电了。”路言深收回了手,怔怔的注视着她。
“我们关系已经融洽到可以放任你在外面随意浪荡嘛!”声音极冷。
路言深下意识的拿出手机查看了脸颊和脖子,使劲的擦拭着吻痕,“晚上陪客户去酒吧玩,她喝醉了,意外。”解释来的云淡风轻,“你知道做项目关系维护是非常重要的,必须得投其所好,工作需要。”
“如果工作需要是让你陪她上床,你会同意吗?哦,这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你原本就很擅长。”白籽墨眼底闪着怒火。
“你这话什么意思?白籽墨。”路言深脸立刻冷了下来。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嘛,对于各类女人你有多深的套路,对于情爱之事你有多丰富的经验,你有多渣心知肚明吧!”白籽墨眼泪在眶里打转。
“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变成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嘛,你现在把以前的事情扯出来,又想把过错归咎到我身上嘛!”怒火中烧的吼道:“主动承认错误就那么难嘛,我爱你但是并不意味着可以无休止的包容你,你什么时候才能站在我的角度上替我考虑考虑,你知道自主创业有多难嘛,要面临多大的压力嘛,你心疼过我嘛,我从衣食无忧到一无所有,这过程的转变有多难承受你了解过嘛,我为你做的这一切牺牲到底值不值,我也。”
白籽墨心像刀绞般疼痛起来,“你不允许我结交普通的异性朋友,却必须要求我允许你和别的女人滥情。”
“我不是你,我心里有分寸,我和她们接触只是因为工作的需要。”路言深冷淡的讥讽道。
“你的分寸是可以随意和别人上床,你的分寸是可以随意的脚踏两只船,你说你问心无愧,你和我在一起期间和赵老师发生过关系吗?”白籽墨面露凶光,声音越来越大。
眼神躲闪着瞥了一眼天花板,“没有。”
“是嘛!”白籽墨指尖深深嵌入掌心。
“你现在质问我的口气,表明你很怀疑我。”路言深厉声反驳道。
“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信任。”白籽墨失望至极的起身冲进衣帽间,拉着装好的行李箱走了出来。
路言深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你要去找沐云帆吗?”
白籽墨嘴角蠕动着却没有吱声,气咻咻的往门外走去。
路言深怒不可遏的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白籽墨,你为了他可以全然不顾我们的感情嘛!”
“我最后给你讲一遍,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白籽墨的嘶吼声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如果你现在走出去了,就别再回这个家。”路言深脸色涨红,渐而发青,泪眼汪汪的嘶吼起来。
悠悠一笑,原本想要憋回去的眼泪,瞬间决堤,白籽墨伤心欲绝的走了出去。
门锁上的那一刻,路言深怒气冲天的转身将身旁的一切物品推倒在了地上,趔趄着坐到了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夜静的让人害怕,急促的电话铃声将路言深从地上惊醒。
“墨墨,电话是不是在充电,一直无人接听,你给她讲一下,她刚刚让我帮她订的明天的机票已经订好了,相关信息发到她手机上了,不打扰你们了,拜拜。”江然匆忙挂断了电话。
路言深心里不由的一紧,火急火燎的起身,拿起车钥匙,向门外跑去。
门外的敲门声不断加重着力度,白籽墨擦干了眼泪打开了门,平静的望着路言深堆满雨水的脸庞。
“砰”的将门暴力的关上,“你什么意思?离开是蓄谋已久的是吧!行李准备好了,机票也让江然订好了,在离开的前一晚随便找个事情和我闹,让所有的人都误以为是我们吵架导致你离开,这样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去找你心仪的沐云帆是吧!你处心积虑的算计我,良心会痛吗?”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路言深声音由低而高,渐渐地吼叫起来,“我tm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何必到。”
“我不想和你吵,也不想和你讲话,请你离开。”白籽墨语气冰冷的让人生寒。
路言深气急败坏的一拳击在了门框上,发出震耳的声响,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泪水夺眶而出,“所以你是下定决心明天离开吗?”怒不可遏地吼叫着。
“是。”白籽墨哽咽道。
路言深用脚狠踹了一下门,“随你。”失望透顶的望了一眼白籽墨,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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