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说了。”冷霜生气的坐在一旁,用手扇风,心里有着无限的怒火,当然要消消火了,“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
他拿出昆仑镜递给冷霜,冷霜接着这昆仑镜 ,微微笑了,又想到办法了,这是他师父的遗物,要是遗物走了,他是不是也会跟着走啊,想来是会的,冷霜现在哪里还有心思研究啊,“给。”又把昆仑镜奉还了,“明晚再说吧。”
“好吧。”
望着天上的圆月,冷霜摇了摇头,也许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时间,一连几天,管夷吾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皇宫里,有时就住在里面,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到是周围流言四起,说随苑深夜经常能看见一个男子来去匆匆的身影,冷霜自己派人将消息抖落出去,引火上身,倒是上上之策。
中午,艳阳高照,冷霜早就坐在院子里等着王六,王六是管夷吾的得力助手,想要见他就要讨好王六,平生虽然痛恨势利小人见风使舵,事到如今自己却也不得不这么做,“夫人,王六来了。”春兰一脸兴奋的说道,“快带他进来。”
王六见到冷霜便跪下行礼,“小人王六,见过夫人。”冷霜没着急让他起来,也没着急说话,拿起桌上的‘热茶’,一点一点慢慢地品,中间还偶尔吹上一下,似乎很正烫着呢。
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王六啊,听说外面都在传随苑深夜有男人来,是不是啊?”王六注视着地下,有些慌神,“小人不知,实在不知。”
他想装聋作哑,闭紧口风,这可不行,“看来你是知道了啊。”他的消息一向是最灵通的,不会不知道,“小人不会告诉相爷的,请夫人放心。”冷霜笑着,即使他不说,婧儿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春兰,赏。”春兰将一袋银子给了他,分量不轻。
“可是你不告诉相爷,也只有一份赏钱,你要是再告诉婧儿夫人,就有两份赏钱了,要是婧儿夫人带着相爷来我这里兴师问罪,你就会有三份赏钱了。”
说着看向夏兰手里的银子,“小人明白了,请夫人放心。”冷霜笑了,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冷霜很满意,这个王六,会识时务,这是他最大的优点,“那小人先告辞了。”
“去吧,去做你的事情吧,可别叫我失望了。”
“小人一定不负夫人所望。”他匆匆走了出去,便马上去了婧儿那里,将一切事情都告诉了婧儿,婧儿知道后,果然开心不已,便说腹痛,急忙将管夷吾骗了回来,管夷吾不会相信,倒也不会不怀疑,面对流言蜚语,他也会疑心,
婧儿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捉奸拿双的道理晚上,王六前来,说,‘便来三人打算在子时前来。’冷霜猜得不错,那就要看冷霜这个一箭双雕的计划了。
“夏兰,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冷霜前几日,画了张图,让夏兰找铁匠做一个‘昆仑镜’,“办好了,您瞧,冷姑娘。”倒也有几分相似,可以以假乱真,“收好,晚上它会派上用场的。”
晚上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冷霜独自一人徘徊在庭院里,初春的夜晚是那样的寒冷,不过想起将要发生的事情,她的心就暖暖的。
子时一到,赏誉如约而至,白色长袍,纤尘不染,“给。”他把昆仑镜交给冷霜,便一语不发的坐在冷霜的身边看着手中的竹简,冷霜时而望望他,时而望望昆仑镜,
没有一会儿,就看见春兰蹑手蹑脚的端着茶水走了过来,将托盘放在石桌上,冷霜自己随便拿了一杯,顺便看了春兰一眼,春兰会意的点了一下头,拿起茶杯,奉给赏誉,“门主请喝茶。”话音未落,只见茶水溅了赏誉一身。
“啊,对不起,门主。”春兰害怕的给赏誉擦拭着,冷霜在一旁看着,这春兰还真有点演戏的天份啊,“不碍事。”赏誉不太在意,摆了摆手,冷霜连忙接过话来,“夜间露重,怕是一时半会也干不了,小心着凉。”
温柔殷勤的说道,看向了一旁手忙脚乱的春兰,“春兰,去带门主换件衣裳啊。”给她使了个眼色,春兰立即会意,“是,奴婢遵命。”他们走了,只剩下了冷霜和昆仑镜。
夏兰从一旁偷偷的跑出来,冷霜将昆仑镜递给了她,她快速的将假的‘昆仑镜’,用布包裹着,送还给赏誉,而真的则被冷霜藏了起来,
“彭。”一群人破门而入,带头的是桑栎,随后管夷吾,婧儿也纷纷跟来,“哟,好大的气势啊,桑栎将军这是干什么啊?”冷霜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毕竟她是主,桑栎是仆,“搜。”桑栎没有理会冷霜,而是命人到处搜查。
春兰听到了动静,对赏誉说道,“门主不好了,齐相来了,您快些离开吧。”夏兰也跑了过来,“门主,这是冷姑娘让我交给你的。”
说着将包着的昆仑镜交给赏誉,时间紧急,赏誉也没看上一眼,就离开了,而这时,在庭院里,婧儿幸灾乐祸的看着冷霜,冷霜也是一语不发,等着结果,“禀相爷,只有这两个婢女,此外没有别人。”事实就是如此,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们好好搜搜。”婧儿气急败坏的指着冷霜,冷霜微微笑着,有些瘆人,“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这随苑应该有什么人?那妹妹希望是什么人呢?”
语气平和,没有意思生气的样子,却句句带刺儿,“一定是你们走漏了风声,相爷这不可能。”她拉住管夷吾的手一直的晃着,“妹妹对姐姐的心,姐姐今天才看清楚,不愧是我的好妹妹。”要是田倩知道了会伤心的。
“既然没有事,在下要休息了,诸位请回吧。”冷霜赶人了,心里有些小小的刺痛,他会不信任自己,亲自带人来搜,寒心啊,可是,他要是不请自来,怎么会让婧儿失宠呢,冷霜的心里好矛盾啊,“姐姐,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她好像想起来什么,这么晚了,寻常人早就进入梦乡,可是冷霜一人站在院中,确实可疑,要说是看月亮,谁信啊?
“姐姐不比妹妹是有身孕的人,何必睡那么早啊。”说着看着她的肚子,她挺个肚子也不怕累着,“不劳姐姐费心了。”
“啊。”婧儿用手捂着肚子,像是很痛的样子,一点点的蹲下,裙子也被染成鲜红色,“快,请大夫,快啊。”
冷霜有些害怕,还是有些理智,他们将婧儿抬回相府,便开始手忙脚乱了,冷霜没有随他们去,只是在随苑呆着,她去干什么,那孩子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说不定还会有仇呢,
临走时,管夷吾回头看看冷霜,冷霜也只是背对着他,他也许会以为冷霜是再伤心,可是只有冷霜知道,她是在笑,因为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话说回来,赏誉走了之后,便在街巷之中游荡,身后响起了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声音。
“好久不见了,赏誉师弟。”黑影从天而降,慢慢的站在赏誉的面前,“是啊,江怀师兄。”他是江怀,他一直在关注着冷霜,希望可以找到赏誉,皇天不负苦心人,如他所愿,见天终于遇见了,“师兄不是来找我许久的吧?”赏誉问道,肯定不是,
“闲话少叙,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我。”他是冲着昆仑镜来的,这世间罕见的宝贝,谁人不想得到啊,“不,这是师父交给我的,师父嘱托过,不可以给你。”
“你不给我,那我便自己去取。”
江怀和赏誉一对师兄弟,从小被师父收养,江怀习武,赏誉学习兵法,赏誉并不喜欢武功,但为了防身只好跟从师父学轻功,从小师父便喜欢赏誉,而冷落江怀,江怀一直怀恨在心,对这个师弟,也是没有太多的感情,不冷不淡,赏誉倒是很尊敬师兄,
只是二人师父临死前,将昆仑镜和伏羲琴全都留给了赏誉,给江怀的只有一把剑,在江怀眼里那就是一把废铜烂铁,他越发的想要得到昆仑镜。
“师兄,你可是要和我比脚力?那好师弟奉陪。”说着赏誉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消失了,江怀紧随其后,月儿弯弯,高高悬挂,二人飞快的跑着,不知何时,赏誉先停下了。
江怀也随他停下,“江怀师兄如果想要昆仑镜的话,那师弟就只好割爱了。”说着把‘昆仑镜’扔给了他,便跑了,江怀接过,打开一看,是假的,气急败坏,追上赏誉,将他绑起来,扔在一旁。
冷霜在庭院里,呼吸着淡淡的血腥味,婧儿她的孩子保不保得住,就看天意了,小小的幸灾乐祸,冷霜最近特别喜欢淡蓝色的衣服,就像天空一般淡然,“好一招,偷梁换柱啊。”
冷霜猛地睁开眼,看到了江怀,他,再次的相逢,使冷霜想起来他最后说的话,“你别得意,我会再回来的。”犹如昨天一样,历历在目,冷霜上次想藏些毒药,可是好像忘了江怀的存在了,现在这能任人宰割了。
“昆仑镜呢,交出来!”他的声音很冷漠,不带有一丝的情感,“如果我不给你呢?你打算怎么办?”冷霜有些挑衅的意味,“那我会杀了你。”
他说的很决绝,仿佛真的会那么做一样,他是个心狠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不过昆仑镜不能交给他,“那你就杀啊,也别想知道这昆仑镜的秘密了。”要是不知道昆仑镜的玄机,它就是一堆废铁,和一块普通的镜子没有区别。
“看来你是知道了,那就别怪我了。”他一个箭步走近冷霜,将冷霜打晕,冷霜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春兰、夏兰出来时,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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